依月夜歌
喜慶靖一句話泄露了他的期盼,也引起了喜守業等人的好奇,這時,喜守勛讓喜世耿背著上來了。(番茄小說)
“世耿,到樓梯口守著。”喜守勛站好后,沖喜世耿揮了揮手。
喜世耿瞧了瞧那兩口箱子,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并體貼的帶上了門。
“爺爺,下面那些人里沒有芷穎,我若猜的沒錯,她應該藏在這箱子里。”喜清歡飛快的回了一句,立即打開那個箱子,要是人真的藏在里面,會不會悶到?
“這里面?”喜慶靖一愣。
“沒錯,我們去交貨的時候,黃掌柜一個字也沒提這件事,只是,我想掀開這下面這層的時候被他暗中阻止了,我便想這里面可能有問題。”喜清歡邊說,邊提起了上面一層銀子。
喜守業當時就是她身邊,再聽到這話哪里還能不明白,立即提了下面一層上來,等到他完全移開,下面卻還是一層木板。
喜世廉也蹲了過去,伸手敲了敲木板,說道:“空的。”立即便開始研究起那木板,只是,那木板分明與箱子是一體的,如何打得開?
喜慶靖俯身看了看,指了指邊沿:“把這邊沿的漆剝了。”
“是。”喜世廉會意,立即和喜守業動手剝去了木箱邊沿的包漆剝了去,果然看到了有道夾縫,兩人一齊使力,將里層搓上了一點兒,用指甲掐著抬了出來。
里層移開的瞬間,喜清歡看到了里面睡著的劉芷穎:“芷穎!”
這時,劉芷穎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眾人時,她害怕的蜷起了身體,整個人顫抖的看著他們。直到看到喜清歡時,她眼睛中乍然綻放一抹驚喜,可立即又變成了疑惑,只眨也不眨的盯著喜清歡。
“芷穎,是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喜清歡心里涌現一股憐惜,這么活潑的一個孩子,如今見了她都不敢說話了,“我是清姐姐,你還記得嗎?”
“清姐姐……”劉芷穎眨了眨眼。動了,爬起來就撲向喜清歡,緊緊摟著喜清歡的脖子痛哭了起來。“清姐姐,穎兒好害怕……哇哇……”
“不怕,不怕,芷穎現在安全了。(番茄小說)”喜清歡眼眶一紅,抱住劉芷穎想把她從箱子里抱出來。只是,她十二歲,劉芷穎九歲,箱子邊沿高及劉芷穎的腰上,她哪里抱得出來。
劉芷穎卻緊緊抱住喜清歡不松手,只顧著痛哭。
“芷穎,快別哭了。當心被人聽到會有危險。”喜清歡無奈,感覺脖子間濕乎乎的,只好拿話來哄她。
劉芷穎一聽到會有危險立即噤了聲,從喜清歡身上下來,雙手改而抱緊了她的手臂。如受驚的小鹿般躲到了喜清歡身后看著喜慶靖等人。
箱子里除了劉芷穎,還有一個小包裹。喜守業提了上來,打開一看,里面都是劉芷穎的換洗衣服,還有一封信,上面寫著岳父大人親啟。
“爹,你看。”喜守業立即拿到喜慶靖面前。
喜慶靖手一抖,險些沒接住那封信,不過,他還是鎮定了下來。
“小四,出什么事兒了?我怎么聽到有人在哭啊?”這時,門被敲響了,李氏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芷穎,藏到里面床上去。”喜清歡看了喜慶靖一眼,見他揮了揮手,忙帶著劉芷穎往里走,連鞋子都沒讓脫,就讓她躲到了床上,用被子蓋住了她,“噓,別說話哦。”說罷,便又放下了帳縵。
這時,喜守業才開了門。
“方才出什么事了?”李氏站在外面,一開門便問,喜世耿跟在后面,也帶著驚訝。
“奶奶,是我啦。”喜清歡走了出來,不好意思的笑,“沒見過這么多的銀子,一時失控。”
“你?”李氏狐疑的打量著喜清歡,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不過,喜清歡的眼睛分明是紅著的,再一眼掃到屋子里確確實實有兩箱子銀錠子,不由嘆氣,伸手點了點喜清歡的額頭,說道,“沒出息。”
喜清歡笑嘻嘻的挽住李氏的手,抬頭便看到喜慶靖等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吐了吐舌頭。
“就這兩箱銀子,就值得你這樣失態?”李氏停在箱子前面,側頭睨了喜清歡一眼,嘆氣道,“說吧,你們祖孫三代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
“奶奶,哪有……”喜清歡正欲找借口瞞過,便見喜慶靖擺了擺手,她忙停了下來。
“世耿,去守著,莫要讓任何人靠近。”喜守勛板著臉瞅了喜世耿一眼。
喜世耿這時已經知道箱子里是這么多的銀子,心里已經有些懊悔,還好上來的人是奶奶,不然可就糟了,于是,帶上門后迅速的退到樓梯口,打定了主意不讓任何人靠近。
“說吧,我就知道你們又是買丫頭又是關起門來密謀定然有事。”李氏沒好氣的白了喜慶靖一眼,如今連他都有事兒瞞著她了。
“你也莫惱,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怕你知道事情情緒激動會壞了事兒。”喜慶靖嘆了口氣,他怎么忘記了,老妻的敏銳和才智并不在他之下。
“我會壞事兒?當年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去不回,我夠傷心激動了吧?你可見我壞過事兒?”李氏一聽不滿了,瞪著喜慶靖便質問道。
“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喜慶靖苦笑,看著李氏說道,“這件事,你只管聽,莫說話。”
“知道了。”李氏沒好氣的應道,找了個椅子坐下。
喜清歡趕緊倒了一杯茶水奉上去。
“小四,去把芷穎帶出來。”喜慶靖也找了個椅子坐下,沖喜清歡擺擺手便低頭拆起了信。
喜守勛站得夠久,也有些吃力,便坐到了李氏身邊,低聲說起了這些事的起因。
“芷穎,來,別怕。”喜清歡進到里屋,重新撩起了帳縵,把劉芷穎從被子下喊了出來。
“清姐姐……不,清姑姑。”劉芷穎此時已經完全鎮靜下來,小小年紀,臉上露出的卻是超乎年紀的平靜。
“你知道了?”喜清歡微愣。
“嗯,三叔說,您是我的表姑,是真的嗎?”劉芷穎點點頭,眼睛里流露著期盼的亮光。
“那你也知道了我的家人是你什么人了?”喜清歡伸手摸了摸劉芷穎還帶著淚痕的臉,比起上一次,她消瘦了不少了。
“三叔說,清姐……清姑姑的爺爺是我的曾外祖,清姑姑的爹是我的舅爺爺,三叔還說,讓我見到清姑姑以后,所有的事都聽清姑姑安排。”劉芷穎說著說著,如豆般的眼淚便無聲的掉了下來。
“你三叔說的沒錯,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喜清歡嘆了口氣,有心想問一問劉府發生的事,可看到劉芷穎這樣,她又覺得不忍,只好嘆氣壓下了問話的沖動,還是緩一緩吧,“走吧,他們還在外面等著見你呢。”
“清姑姑,曾外祖……兇嗎?”劉芷穎縮了縮脖子,方才她好像看到一個臉上有很長刀疤的人……
“不兇。”喜清歡笑著搖頭,牽了劉芷穎的手往外走。
這時,李氏已經從喜守勛的口中得知了一切,一看到劉芷穎便騰的站了起來,嚇得劉芷穎下意識的便躲在了喜清歡身后,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喜清歡的手。
“芷穎不怕。”喜清歡轉身摟住劉芷穎的肩,笑著對李氏說道,“奶奶,您還說不激動呢,您瞧,都嚇著人了。”
“她……真的是安平的孫女?”李氏顫聲問道,她想過去,只是腳步卻怎么也挪不動,這么多年了,她的女兒也有這么大的孫女了,這些年,她何嘗沒有怨過那個劉柏安,要不是他,她們母女怎么會連分離都不曾見過上面,可如今,她才知道她誤會那個女婿了,他居然為了喜家的冤情,落到如今托孤的境地……
忽然間,她平靜了下來,方才還埋怨喜慶靖不信她,此時她明白喜慶靖和兒子孫子們這么做的苦衷了,想到這兒,李氏深吸了口氣,調整了心情,微笑著看著劉芷穎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劉芷穎抬頭看看喜清歡。
喜清歡微笑著送上一個鼓勵的眼神。
劉芷穎才乖巧的說道:“我叫劉芷穎……不,三叔說,我以后都叫夏穎了。”
“夏穎?”李氏看著劉芷穎,心軟得一塌糊涂。
“我娘姓夏。”劉芷穎依在喜清歡身邊,心里的害怕也安定了不少,她信清姐姐……不,是清姑姑了,清姑姑方才說了,這兒的人也是她的親人。
“好孩子……”李氏哽咽著走到劉芷穎身前,伸手抱住了她。
劉芷穎又抬頭看了看喜清歡。
“這是曾外婆。”喜清歡笑著說道。
“曾外婆。”劉芷穎乖乖的喊,與以前那個靈動的活潑的女孩有了天壤之別。
“噯。”一句話,卻勾得李氏哭了出來。
“奶奶,您別哭了,再惹人上來看,那我們的安排就白費心思了。”喜清歡無奈的嘆氣,伸手去扶李氏。
“我就說了不能讓她知道。”喜慶靖看罷了信,把信遞給邊上的喜守業,看向李氏嘆著氣說道,不過,他嘴上這樣說,眼眶卻始終是濕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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