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555……今天家里來了客人,依月怕小孩子動了稿,就開了小黑屋設定,結果設錯了一萬字,一天下來各種忙碌,最后那點兒愣是沒能及時完成……看著依月半夜趕稿的份上,親們原諒依月吧……下次再不設那個了……
耿師傅一安頓好便開始做事,喜世廉收來的珍珠都交給了他,他開始沒日沒夜的鉆孔,喜清歡總算見識到了一個匠人的執著,耿師傅一忙起來,找個小子的事便提上了日程。
這邊喜清歡剛剛放出風聲,第二天便有不少人帶了自家的適齡小子上門了,耿師傅頂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出來,沒有意外的,耿師傅從外表看到手,盤根查底,把人家往上三代的底都翻了出來。
讓喜清歡意外的是,柳老村長的孫子柳豐慶居然一個人混在人群里報名來了,好巧不巧的,耿師傅居然最后選中了他。
柳豐慶這個人,喜清歡并不熟(當然,以前的原主熟不熟她就不知道),只是,給她的感覺,柳豐慶看著機靈,說話卻很純樸,沒什么心機,做事也挺勤快,倒也符合耿師傅提的不愚笨不機靈不憊懶的三不條件。
只是,柳豐慶來喜家做小子,柳老村長那兒卻是需要打招呼,畢竟村長家的孫子給人當小子并不是什么好聽的事。
喜清歡跑了一趟,把事情告訴了柳老村長,誰知柳老村長卻笑道:“是我讓他去的,昨兒我已經推薦了三位新村長人選上去,若不出意外,訪上兩三個月,便有新村長上任了,我的兒子們倒是不用擔心。個個都有些手藝,可這些孫兒們卻是不行,再不替他們謀算謀算,等以后除去了村長家孫子的名頭,我百年之后,他們如何尋生計還是件頭疼的事。”
這是想讓柳豐慶跟著耿師傅學手藝?喜清歡微訝,卻沒有問,若是柳豐慶能學上一招半式,對她也有好處。
既然柳豐慶家里同意,喜清歡也沒有顧慮。回去就讓柳豐慶簽了契,無非就是保密、工錢、上工要求等等,只不過,其他書友正在看:。柳豐慶與別人不同的是,他得住在喜家,耿師傅做起事來可是日夜不分的,喜清歡便把柳豐慶安排在了耿師傅隔壁。
做飾品這兒上了正軌,那兩個養珠人也如約而來。被安排在了埠頭竹屋那兒,江洛每日抽出半日去海邊照料那些事,半日看書練武,和喜清歡相處的機會竟越來越少。
之前忙著編飾那邊的事,喜清歡還沒怎么覺得,這一閑下來。她便覺得有些空落落的,這天,她抽空去了海邊。剛剛走到埠頭,便看到柳四家那只船在撤退,她不由一愣,這幾天太過安靜,竟讓她忘記了還有這么些人。
“梁大哥。你知道他們這幾天都在做什么嗎?”喜清歡指著慢慢退出的大船皺了皺眉,他們來到小柳村后那樣囂張。現在就甘心這么離開嗎?那天那兩人在林間說的,可是有目的而來的,又豈會雷聲大雨點小呢?
“小院子收拾的差不多了,估計是去接人吧,院子那兒留了六個人的。”梁余從木工活中抬頭,看了遠處的船一眼,漫不經心的回道。
“就這樣走了?”喜清歡皺緊了眉,很費解柳四家這種舉動,之前木牌也埋了,他們就那樣放心的離開了?
“據說清明回來祭祖。”梁余又應了一句,“這幾日那些人沒少在這一帶轉悠,還去找了來福叔好幾次,有一次還備上了很多東西,都被來福叔給扔了出去。”
“都小心些吧……”喜清歡嘆了口氣,興許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招呼梁余幫著拖了一條船出去,喜清歡問清了江洛的位置便搖了過去,遠遠的,江洛的船停在淺海灣上,兩個中年人正與他并肩站著指著這一片水面說著什么。
這兩人姓虞,是堂兄弟,數年前學著別人養珠蚌,有些經驗,只是家中貧寒,養珍珠日子太久家里供不上開銷,養太短又賣不起價,所以,這次喜世廉去尋時,他們便起了心思過來賺些工錢,來到喜家后,住得雖然是竹屋,可一應用具都是新的,又是一人一間屋子,這可比他們家幾口人擠一間屋子好多了,便又多了幾分想安定下來的心思,但,面對江洛的問話,他們還是有所顧忌,想來也是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吧。
“虞大叔,虞二叔。”喜清歡緩緩靠近,笑著打了個招呼,迎上江洛含笑的目光。
“小四姑娘。”虞大柱虞二柱養了幾年的珠子,賣珠子時也是見識過各種人的,來到這兒后便把喜家的事打聽的差不多了,自然知道出來管事的又會搖船又能作主是喜家老六家的四女兒。
“怎么樣了?”喜清歡問的是這兒的情況,初春的天氣還極涼,可不是下水的好時候。
“昨天我下去看過了,這水下還有不少的蚌子,不過,都太少,要是能搜羅到一起,用你們這前養蠣的法子就可以養,不過,需要不少的盒子、纜繩、網兜。”
“需要多少東西只管告訴洛哥兒,他會安排的,這一片海涂田和淺海灣可都在洛哥兒的名下。”喜清歡瞟了兩人一眼,有心為江洛樹立威信,江洛雖然表現的冷淡,可待人處事說話語氣都太過謙讓溫和,難免服不了眾。
果然,聽到江洛才是這一片海涂田的東家時,兩人的神情都是一凜,看向江洛的眼光也有所顧忌。
“盒子已經讓梁大哥在做了,纜繩有旺叔他們,莊嬸那邊也已著手準備網兜,估算著十天便可準備齊全。”江洛并不在意這些,而是看著喜清歡敘述了一番。
“那我們這幾天就下水搜尋蚌子。”虞大柱順勢接道。
“注意安全。”喜清歡點點頭,看著江洛說道,“洛哥兒,陪我去那邊看看。”
江洛便把船交給虞大柱,自己跳到喜清歡這一邊,主動接過了漿往外搖去,。
前面。那艘大船已經緩緩駛到了淺海灣口。
“跟上去看看。”喜清歡瞇著眼睛看著前面那船,指使江洛跟上。
江洛點頭,慢悠悠的遠遠輟著。
“江洛,你覺得那些人真是來祭祖的嗎?”喜清歡縮著雙腿坐在船舷邊,單手托著腮看著前邊,問出心底那份忐忑,那天聽到那兩人說話,她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的,可是,一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動靜。這反而讓她不安起來。
“是不是都不重要,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就是了。”江洛淡淡一笑,“你緊張什么?”
“那天在林子里聽到他們說話。分明就是沖著我們家的生意來的,可這么多天還沒動靜,我心里沒底了。”喜清歡垮著臉對江洛訴起了苦水,說起了那天的事,這幾天她還是頭一次與江洛獨處。
江洛聽著漸漸的沉下了臉。居然打她的主意?
“以后莫要一個人出門。”江洛盯著那船好一會兒,才轉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三姐也沒出去了呢。”喜清歡連連點頭。
兩人邊說話邊跟著那船,不知不覺間竟駛出了淺海灣口,忽然,他們的小船震了一下。喜清歡一驚,看向四周,并沒有什么人。難道是不小心觸了暗礁?可這附近并沒有暗礁啊,而前面的船還是遠遠的不徐不慢的開著,沒見有什么動靜。
“船被鑿破了。”江洛的聲音沉靜如水,他迅速停了下來,食指彎曲著湊到嘴邊沖小柳村海涂田那邊吹了一聲長哨。便抄起船艙里的一支單漿跳下了水。
“當心些。”喜清歡心里一緊,只來得及驚叫一聲。江洛便鉆入了水里,何時竟被柳四家的人鉆了空子……
小柳村好一會兒沒有哨聲應和,喜清歡站了起來,四下打量了一番,船已經開始緩緩的原地打轉,四周有水流開始涌動,顯然是江洛遇上了那些人。
不知道下面到底有多少人,江洛會不會吃虧……喜清歡這會兒反倒鎮定下來了,船艙里除了纜繩便沒有別的東西,散碎的竹枝也沒有什么用處,倒是那一處被鑿開的破洞處,木板已尖尖的突上來一點兒,水正汩汩的冒著,雖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有事,可是這樣下去,遲早會沉沒。
喜清歡當機立斷,沖著小柳村使勁兒的吹了一聲哨子,拉起那繩子便跳了下去,不過,她并沒有馬上去查看有多少人,而是借用水的浮力把船整個翻了過去,這樣一來,他們再鑿也沒有用了,一會兒他們還能利用這個船回小柳村。
喜清歡剛剛把繩子摔過船身將船拴好,只覺腳踝一緊,整個人被拉了下去,趁著入水前一刻,她深吸了口氣,手拉著繩索潛了下去。
水下共有三人,此時,有兩人正和江洛纏斗,江洛已經被人用胳膊勒住了脖子,另一個人正往他肚子上打去,要不是水下力道使不上,江洛這會兒怕是受傷不輕了,可饒是如此,江洛此時也危險了。
喜清歡心里著急,身子一沉,便對上了拉她下水的那個人,那人手里拿著江洛之前的單槳,兇狠的朝她打來,只是,這樣一打,他反被推開了一些,喜清歡趁機把繩子結了個活套,套向了那個正在打江洛的人脖子上,使勁一拉,那人驚慌之下下意識的去解自己脖間的繩套,而喜清歡則又結了一個套上了江洛身后那人。
江洛趁機掰開那人的手臂倒扭了過去,兩人憑著各自的靈活和默契配合著拉著繩索繞圈開始,很快將兩人繞了進去。
之前拉喜清歡的那個人見勢不妙,轉身就要逃,反被喜清歡套住了腳脖子,兩個對付他一個,他自然不是對手,很快便被兩人給擒了下來,綁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