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瀾
薛五一說,惠娘就明白了意思,在想薛五說的這話的真假性,沒急著接話。
范銘看了薛五一眼道就你?”
不是范銘瞧不起他,就剛才那事兒,范銘心里還是有些疙瘩。
“是啊?,你可別小瞧我,我的馬車可是駕的很好的,教你肯定沒問題的。”薛五拍了拍胸口保證道。
眼見著范銘還想開口說,惠娘這接話道費用方面你就別擔心,你如今能教我嗎?”無錯不跳字。
錢多錢少倒是無所謂,最主要的就是范銘能快點學會駕馬車,不然今天這馬車買了,卻弄不,就麻煩了。
范銘也明白,沒再插嘴。
“能是能,你看,之前我幫你們挑馬,現在……”薛五看著惠娘,說的有些猶豫。
讓他和一個要錢,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惠娘頓時明白了,薛五是問之前幫他們挑馬的費用,從裝錢的小布袋里拿出一吊錢來,塞給薛五。
詢問道這下還有問題嗎?”無錯不跳字。
薛五看了手里的一吊錢,一百文錢,也不少了,不枉辛苦了一場,不過這教馬車的費用嘛?
“還有問題嗎?薛大哥?”范磊問道,莫不是薛五不愿意教他三哥。
范銘沒,不過眼神里有了期待的意味。
薛五輕咳一聲,厚著臉皮面無表情道沒問題,不過教范銘的馬車費用,咱們是不是得先說好?”
意思是先讓他們先談好了價錢,他才會教。
惠娘,這薛五是想坐地起價了。
苗苗看著幾個大人討論,隱約覺得這人不是好人,動不動就問她爹娘要錢。真壞。
范銘開口道那你說,要多少錢才教呢?”要是貴了,他就不學了,他就不信,他趕的了牛車,卻駕不了馬車,范銘在心里打定主意。
薛五伸出兩根手指,“起碼要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范磊驚呼道,就學個馬車,居然要二兩銀子。這不是獅子大開口是。
范銘皺眉,隱約覺得有些不對,看來這薛五是吃定了他們,范銘忽然想起之前買馬的時候,好像拿了一百兩的銀票來著,這下……
范銘思量了一會,用商量的口吻道能不能便宜點,你雖看著我們才剛買了馬車,可這錢也是我們咬牙和借了別人才買的。為了就是今后能靠這馬車混口飯吃,你看咱們都不容易,讓一步?薛五,你看樣?”
惠娘聽著范銘的話。有些想笑,卻還是忍住了,范銘能說出這番話來,也是不易。心里暗暗佩服。
薛五有些尷尬,但臉上的情緒絲毫沒變,想了一會兒。便道那行吧,看在咱們都不容易的份上,我就給你打個折,收一兩銀子,樣?”
范銘讓步也是不易,點頭答應了下來,說好教完之后,就給銀子。
薛五也不怕他們跑了,說那行,那咱們開始吧,我哪里有個空曠的地方,專門給學馬車的人用的,我帶你們去,都上來吧。”薛五示意讓他們幾個都上馬車,帶他們去。
馬車一路往南邊的方向走,好在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地方,這里離馬市也不算是很遠。
惠娘抱著意猶未盡的苗苗下了牛車,范磊也跟著下來了,范銘還在馬車上面,開始跟薛五學起了馬車來了。
惠娘想不到這云州城里,還有這樣的好地方,此處是一片林子,到處都長了整整齊齊的樹,南邊的不遠處,還有條小河,的確不失為一個學牛車的好地方,想來怕是那薛五也是誠心想教范銘的。
惠娘待了一會兒,見她和苗苗,還有范磊三個呆在這里沒有事兒,和范銘說了一聲,他們先去買,等會兒再來找他,就帶著苗苗,還有依依不舍的范磊先去買去了。
惠娘先去米鋪買了七八袋面粉,又買了些雜七雜八的,還買了肉和骨頭,等等一系列用的,買面粉的時候,惠娘就打發范磊趕著牛車來接她們。
所以這會兒她買了其他的,直接放在牛車上就可以了。
買完這些零零碎碎的,已經是一個鐘頭之后了。
惠娘忽然想起烤箱還沒買,家里的那個烤箱,還是范銘從別處借來的,嗯,到時候還是要還的,不如買兩個。
惠娘幾人連走了好幾個打鐵鋪子,才買了兩個烤箱,好幾兩銀子一個,買了這么多,今天賣月餅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當然要除去那定金不算。
三個人早就累的氣喘吁吁了,在路邊攤喝了碗綠豆湯解暑之后,這時已經到了最熱的時候,太陽照的人直發暈,汗一個勁兒的往下滴。
休息了一會兒,范磊就趕著牛車載著惠娘娘倆,往范銘學馬車的地方去了。
好在范銘的腦子也不是笨的,學了一個多鐘后,終于有了些門路,又過了一個多鐘,終于能好好的駕馭這倆馬車了,而薛五,心里也松了一口氣,暗道這錢真是不好賺吶。
薛五下了牛車,讓范銘一個人駕著轉了幾圈。
惠娘和苗苗兩個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就范磊羨慕的看著駕著馬車轉來轉去的范銘,好在這里林子大,有地方乘涼,不然他們幾個會被曬暈不可。
就在惠娘靠在牛車上正要昏昏欲睡的時候,范銘駕著馬車了,對著惠娘的方向一個勁的傻笑。
只可惜,惠娘正抱著苗苗昏昏欲睡,沒注意到他。
另外一邊,薛五也往惠娘的方向走了,和范磊打了個招呼,然后等著范銘,給教馬車的錢他。
見惠娘母女倆打著瞌睡,就沒敢叫。安靜的等在一邊。
沒一會兒功夫,范銘已經駕著牛車到了薛五的面前,下了馬車,對他道薛五,真是謝謝你了,這么快教會了我。”
薛五道那里,還是范銘聰明,才學的快,有些蠢笨的人,我教幾天也學不會呢。”薛五說起這個。臉上有些苦澀,像是想起了不好的事兒一樣。
范銘呵呵的笑,見薛五臉色不對,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范磊一臉羨慕的看著眉飛色舞的范銘,心里很想學駕馬車,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撇過臉去看停在不遠處的馬車。
惠娘被范銘和薛五的聲給驚醒,迷糊的看著范銘道阿銘,你學會了啊?”
說起這個。范銘臉上有些自豪,說是啊,等會兒,咱們就可以了。”
“嗯。”惠娘讓范磊抱著熟睡的苗苗。然后把教范銘馬車的錢,給了薛五。
后者收了錢,和范銘道了別,轉身就走了。
惠娘看了眼薛五遠去的背影一眼。一邊的范銘見了有些吃醋道,人家都走了,你還叮著人家瞧。”話里有一股子委屈味兒。
惠娘噗呲一笑。就他想歪了,“你想哪兒去了呢,好了,咱們吧,天不早了。”
“嗯。”范銘應了聲。
多了輛馬車,牛車只能讓范磊趕著了,范磊雖然有些想坐馬車,但還是答應趕著牛車,因著惠娘要早些,晚上還要做月餅,所以她就只能帶著苗苗上馬車上坐著。
范銘怕范磊趕車趕的慢,把牛車上買的全搬上了馬車,又讓惠娘和苗苗坐了上去,好在買的這車篷大的很,放了七八袋子面粉,里面還有多余的位置。
沒有凳子,惠娘只能抱著苗苗在面粉袋子上墊了,坐在了上面。
范銘見惠娘坐好了,和范磊說了一聲,讓他在后面跟著來,駕著馬車,就先走了。
范磊瞧著遠去的馬車,郁悶了一下,還是揮著鞭子,趕著空牛車慢悠悠的往出城的方向走。
有了馬車,速度快了不是一點半點的,而且還舒適的很,沒幾分鐘,就出了城,雖然這馬車顛簸了些,好在這一路,都是官道,路也不算很破,所以還是比較舒服的。
的太陽依舊是那么大,車篷上面被曬的滾燙滾燙的,好在這馬車速度快,兩邊都有很大的風進來,里面也不算是很熱。
就是苦了范銘了,被太陽曬的,惠娘看著都有些心疼了,拿了帶的斗笠,讓他帶著,才好一點。
范銘回過頭對惠娘道,謝謝你。”
范銘想著最近發生的這一切,要是沒有,他也蓋不上大房子,更加買不起牛,更加沒有馬車可以坐,想起這些都是惠娘一個人的功勞,范銘的心里酸酸的。
他還真是沒用……
風太大,惠娘有些聽不清范銘在說,啊了好幾次,才聽清楚范銘剛才說了。
“謝,我們是一家人。”惠娘在范銘的后面說道。
范銘是啥都沒聽到,以為惠娘沒。
而后沉默了下來,惠娘發了會兒呆,瞧著不遠處的路口就是去她娘家的路,急忙拍了范銘好幾下,讓他停下牛車。
范銘連忙把牛車停在一邊,扭頭問,了?是不是我駕的太快了?”
惠娘瞥了范銘一眼,“去趟我娘那里,你忘了我之前說過的事兒了啊?”她指的自然是把做月餅這事兒帶上她娘家一起的那件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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