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燼曉風殘月下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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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水中,隱約能看到上面的那輪不算完整的明月。
盤膝間一再下沉,最終經脈只差一毫就要痊愈,蘇凡那次睜開雙眼之時,凝重的表情終于舒展開來。
蘇凡把玩著手中玉佩,輕笑道:“又是你救了我,你到底什么?”
玉佩安靜的躺在蘇凡手心,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只有輕柔的水流聲。
“對呀,是王大爺給我的。而今怕是他老人家早就歸去,卻是多年未見不知他到底去了何地,出去之后一定要去探尋一番。”
“不對,怎么會有流水聲?”蘇凡剛要閉合的雙眼猛然睜開。
眼前的一幕讓他迅速揮舞雙手,只想快速的向上游去。
在他下方有一處漆黑的漩渦,流水聲就來自哪里。
蘇凡只覺自己的身體在被漩渦拉扯,想要將他拉進那無盡的漩渦。
漩渦之下又是何種光景,蘇凡不想知道,他只想快速離開這里,未知的事物總是有太多的危險。
然而總是事與愿違,巨大拉扯之力相比與蘇凡的力氣,就好像大象與螞蟻,就好像蒼穹與凡人。
漩渦就好像那神秘的蒼海,蘇凡若滄海之中的一粟。
剎那之間,蘇凡就消失在圣泉之中,他只覺全身酸軟只欲睡去。
“蘇凡學富五車,品行優秀,乃我大宋不出世之人才。新科狀元非他莫屬,眾愛卿可有異議。”
“陛下英明,臣等沒有異議。”
“好,恰巧開元府府尹年事以高幾次請求告老還鄉,此次就準了他。
命蘇凡你就任開元府尹,在賜城東宅院一座。”
聽得這一席話,蘇凡悄然抬起頭,注視著臺階之上那睥睨天下的人。
那人一副傲視天下的姿態,似乎天下一切都可任由其使用一般。
蘇凡心中極為的厭惡他,來自內心不明所以之地來的厭惡。
即便此刻給了他太多好處,蘇凡依舊不想說出感謝的話。
陛下封賞之后久久還不謝恩,眾大臣皆都吃驚的注視著蘇凡。
甚至還有離臺階上那人較遠的大臣在小聲議論些什么,總之不會是替蘇凡緊張。
因為他們眼中透漏出來的是譏諷之色,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臺階上的陛下滿面笑容也有些僵硬,他張了張口,生生的將想要發泄的怒意壓了回去。
“陛下,蘇凡他大概是由于緊張。陛下天威之下,他一介凡人怎能神色如常呢?還請陛下饒了他。”一個穿著灰衣的中年人急忙說道。
一旁另一人冷冷的看了看說話中年人一眼,說道:“蘇凡熟讀帝國所有典籍,卻又怎能不懂禮數,如此對陛下不敬,當降下流放之醉。”
臺階上的人微閉雙眼,不耐煩道:“上官道兄說的有理,他只是熟讀典籍并未經世事。罷了,這次就算了。”
那人欲言又止,若有若無的瞪了蘇凡一眼,重新回到他的位置。
在臺階之前有四個座位,分別坐的四人,其中兩人便就是之前說話的兩人。
蘇凡忽然發笑,淡然道:“我十二歲入書院就讀,而今二十有二,十年之間,游歷大宋半壁江山,何談未經世事。”
眾大臣譏諷的看了蘇凡一眼,又悄悄的看了一眼臺階上的陛下,心念你這書生真不懂事,竟然敢和陛下頂嘴,今日你這是死定了。
之前說灰衣中年人的那坐下四人中的那人,極為得意的看了一眼灰衣人。
灰衣人面色沉重,帶有責怪神色的看著蘇凡,隨之將目光轉向陛下等待那人的怒火。
臺上之人隨之一笑,笑的很難看,像是怒急反笑,他笑道:“那你為何不謝恩?是嫌不夠嗎?”
蘇凡神色如常,注視臺階上的陛下,淡笑道:“不是不夠,而是太多。大宋不知還有多少疾苦黎民,臣下懇請變賣所賜宅院給濟世救民。”
臺上之人冷笑一聲,道:“好,如你所愿,朕在準你告老還鄉,你退下吧。”
蘇凡一怔,一拜,退出眾人視線。
臺上陛下露出鄙夷的目光,譏笑道:“迂腐書生,豈可稱才?”
蘇凡目視前方,踏步走出宮門,坐上轎子,起步前進,準備回鄉。
忽的一聲炸雷響起,身后的宮宇猛然起火,隨之電閃雷鳴,天空中的雷霆擊打在巍峨宮殿之上。
原本帶走禁制陣法防護的宮殿竟然抵擋不住雷霆的一擊,隨著宮殿的倒塌,從沒飛出數道身影,全都是修士。
那些凡人臣子此刻或許已然盡數死亡,唯留下來這些修為高強的修士。
他們疑惑的看著天空,烏云密布,電閃雷鳴,雷霆近乎在眼前一般。
其中某個修士大概是想試探一番,卻被閃電的一道分之觸及化作血霧。
蘇凡看著眼前的景象,自己仿若與這景象不在一個世界一般,但卻又那么的真實。
片刻之間,飛出修士被滅殺殆盡,依舊還有從四面八方飛來的修士。
那天降神雷就好像天威一樣,那是天的憤怒。
蘇凡只覺四周盡是血腥之氣,就好像自己被鮮血包圍了一般,腔的無法呼吸。
忽然一道紅色閃電轟然擊向蘇凡,蘇凡慌忙用手去擋。
一陣刺痛,蘇凡眼前變的模糊不清,他努力想要睜開雙眼,但卻怎么也做不到。
終究是睜開了眼,眼前是一條小溪,溪水是紅色的,透出陣陣血腥之氣。
那是血,人血。
蘇凡大驚慌忙起身,跳出小溪,環視眼前。
這里沒有遍布桃花,也沒有和善的村民也沒有可口的桃花酒,這里是另一個世界。
蘇凡艱難的順著溪水向前走去,終于在溪水的盡頭,分出兩道水來。
一道清澈無比,另一條猩紅血腥,色彩分明,不同流向。
蘇凡艱難的洗盡身上的血污,然后坐在岸邊思索這是什么情況。
不時之間,便就看到一老農走來,蘇凡趕忙迎了上去。
不待蘇凡說話,老農竟然先問起了蘇凡,:“你是桃花溪的人?”
蘇凡反問道:“您是桃花溪的?”
老農大笑道:“我怎能是桃花溪的,要是的話早就死了。”
蘇凡一驚,忙問道:“為什么桃花溪的就要死了?”
老農神色暗道,隨即說道:“看來你也不是桃花溪的,若是怎又能不知道桃花溪遭遇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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