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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裳本章：227
大雪繽紛，這樣的天氣即使在夜里也因著雪地的反光世界一片瑩白。
東方佳和青瑤站在冰面上，青瑤手一伸一把長長的能量劍就出現在手中，她用劍在冰面上劃了一圈，母女兩站立的那一個圓就搖晃了一下。用力一跳一壓一推，那像井蓋一樣的圓被推到旁邊的冰底，兩人也落進水里。
小圓和小爍被留在岸上接應。看著兩人沉入水里，小爍離著三米遠努力伸頭去看，但它本來個子小又是怕水的火系獸，只能在旁邊干著急，連走近一點都不敢。小圓是機器人，防水做得還是不錯的，但它有放下電子眼跟著青瑤她們，自己就沒有必要下去了，以免出了意外沒有人支援。
在地面上因為雪地的反光挺光堂，但下到水里卻完全黑了。除了那個小小的洞，其他地方沒有一點兒光亮。
“媽媽，我丟個燈下去看看。”青瑤說著手上一動，一個高亮度的圓型燈就從她的空間里出來，沒在手上停留一秒就直接掉下去。
作戰服的頭部是透明的，有呼吸片在也不用擔心在密閉的衣服里呼吸不暢，衣服里自帶的無線信號傳播讓她們可以自由說話彼此溝通流暢。
“看來下面的淤泥很多，我們要注意保持距離。”東方佳看著那燈落下去，照出周圍的淤泥和殘葉等東西，然后很快陷進泥里，只留下一個微弱的光團，并且這個光團還在繼續下陷。
“射出吊繩吧。”青瑤從放出的紅外電子眼拍攝回來的畫面看出水中并沒有特別危險的東西，于是提議。
吊繩連著作戰服，尖端射出冰面固定住，只要線不斷，在水下的人就不怕回不到冰面。
“下面都是些殘腐的冰蓮，我們只能在淤泥里面找找看有沒有完好的冰蓮子了。”青瑤打開頭燈。沉下去靠近淤泥尋找。
這里人跡罕至，掉落在淤泥里的蓮子除了發芽的都還完好著，淤泥沒有人動過，湖底也沒有暗流，一卻都很安靜地保持著原樣。
東方佳和青瑤很輕易就撿了幾把，把兩只玄冰盒裝滿之后，兩人就打算離開。
就在她們轉身時，突然聽到一個低沉的吼聲從身后傳來。
“嗷吼——”
已經轉了身，兩人當然是以最快地速度返回湖面。再回頭看，只見一只扁頭大魚從淤泥里沖出來。像頂足球一樣把青瑤最先丟下去的超亮圓燈頂出來！
剛才打開的冰洞才沒一會兒就又冰封，只是厚度比不上其他地方而已。東方佳沖在前面劃開洞口，青瑤布下靈氣盾后就閑閑地看著水下。
一只大魚從水里出來后很快又來了一只。然后從遠處游來幾只。它們也不理會青瑤她們，都沖著那個會發光的燈去了。于是，水族球隊組成，一群個子有半間房子那么大的魚搶著一顆藍球般大的燈球！
“我們取走那么多冰蓮子，留下個玩具做為交換。似乎還算公平。”青瑤小聲笑道。
東方佳爬上冰面，轉身一下子就把青瑤拉上來：“對對對，很公平！”
不用想也知道媽媽只是在敷衍自己，不過青瑤還是很開心，因為她只是在開玩笑：“下次我們還來，到時候這個燈肯定不亮我。我們再帶個新的給它們！”
東方佳忍不住笑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等著小圓收回水下紅外線電子眼就可以離開。
“等等。”青瑤突然擺了下手。“小圓，留一個在里面。我一直以為雪潤星生物不多，但現在看來似乎是因為它們很少出現在地面上，或者它們就算出現也偽裝得很好我們沒發現。所以留一個在里面看看水下到底有多少東西！”
小圓當然聽她的，東方佳也沒異議。還讓多留一個下來。
回去的路上，青瑤看著電子眼傳送回來的畫面驚嘆不已：“媽媽你看。我們早應該放電子眼下去探測的，水里的生物可真不少！這是水蜥吧？這是銀槍魚嗎？還有這個，是章魚還是墨魚？為了一個球，出來的可真多啊！”
不知是不是因為常年黑暗，水下的魚類都帶著淡淡的光。也許那顆存在感極強的光球讓它們產生領地被侵犯的感覺，紛紛把球頂開。
“真的是因為侵犯領地嗎？我怎么覺得它們是在玩？”小爍在青瑤肩膀上看著，對她的猜測持反對意見，“要是覺得被侵犯，不是應該一口咬壞那顆球去嗎？！”
從湖邊離開，懸浮車安靜地升高，很快來到一座很高的山峰。她們走出來，在一地的落雪中，跑到峰頂巖石雪少的那一面摸索著。
“媽媽，小心一點，剛才在湖里看到的，這個星球上的生物還是挺活躍的，可不像我們之前想的那么安全！”青瑤見東方佳直接伸手過去就摸，動作非常干脆利落，不由得提醒。
“行了晨晨！”東方佳滿不在乎，“這里的動物再厲害也不可能比我這個九級的還厲害吧？即使打不過也可以退走，你就那么看不起你媽媽我的實力嗎？”
“呵呵，”青瑤摸了下小鼻子，“不要這么敏感嘛，我這是善意的提醒！”
“雪蘑菇其實不僅可以用來煉丹入藥，還可以做菜吃的吧？”東方佳突然轉移話題，“以前你給媽媽準備的食物早就吃完了，最近都在喝營養液！媽媽好久沒吃飯，下午那一頓因為見到你太興奮太激動沒吃好，現在又餓了！”
青瑤個子小小，動作卻很迅速，她手里的袋子沒一會兒就裝滿了，放進空間里手一翻又拿了個新的來裝：“媽媽你說的沒錯，多采一些，這種雪蘑菇味道肯定比普通蘑菇還好！”
東方佳點頭，感覺自己肚子開始唱空城計，手上動作又加快了不少。
小爍原來躲在東方佳的帽子里，聽到說吃的雙眼就一亮，馬上主動加入采蘑菇的隊伍。
“呀！”東方佳突然飄著后退十幾步！
“別退，后面是懸崖！”青瑤袋子一丟瞬間出現在東方佳旁邊，手上一拉就把空了一腳的她拉回來。
“呀啊啊！”東方佳揮著一只手拼命搖。
青瑤一看，頓時哭笑不得：“媽媽，你這么喜歡這家伙嗎？被它嚇了還舍不得放手，跳崖也要跟它一起跳？”
東方佳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我手指……松不開……嗚……快弄走……快！”
青瑤伸手，結果個子太小夠不著。
“小爍！”那只狐貍卻扭過頭去，顯然不肯赤來干活。
“小圓！”青瑤見小圓真的過來，卻是伸出一個帶夾的網，不由得說，“還是我來吧。”
網住了肯定會連媽媽的手一起罩在里面，這不是增加她驚嚇的時間嗎？女人對這種軟體動物感覺到害怕是很正常的，她非常理解。
起跳，在媽媽的手腕某處點了一下，伸手一抓白蛇的七寸！東方佳只覺得手一酸就松開了，下一秒就出現在落回雪地的女兒手里！
“媽媽，還好你剛才抓住的是它的七寸！”青瑤笑著說，一面湊近了看那條兩指粗的白蛇，“看來雪潤星的動物大多都是白色的，也挺漂亮嘛！”
“漂亮？”東方佳心臟跳動的速度非常快，唇色蒼白，“你的審美媽媽可不敢茍同。”
“哈哈哈！”青瑤大笑，“你看吧小白蛇，雖然你本來挺好看，但嚇到我媽媽了，可就不好看了！”
她隨手一丟，白蛇一個拋物線落到山峰的另一邊。再次融入雪里不見了。
“晨晨，怎么把它放了？”東方佳說這句的意思并不要女兒把白蛇殺了，而覺得那蛇說不定還會再跑出來，或者這雪地里可能還會有其他的蛇。
“沒事，我再采完一袋子就挺多了，媽媽先回懸浮車上坐著等我！”青瑤繼續在雪地里摸索，在東方佳摸到蛇那地方周圍看了一會兒，笑了笑就走開，沒動那些睡著的蛇們。
回到懸浮車，就見東方佳一邊喝著火紅色的酒一邊抱著小爍訓話：“阿姨白疼你一場，結果竟然連條小蛇都不給我拿掉！是不是覺得嚇人很有趣？小心我叫小圓和晨晨不給你肉吃！”
青瑤幸災樂禍地笑著在對面坐下：“小爍可真壞，就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不是說狐貍最愛吃蛇的嗎？小爍你竟然在見到天敵的時候不第一時間沖上去！”
“誰說狐貍愛吃蛇？”小爍不高興的聲音直接傳到青瑤腦海里，“狐貍愛吃雞！”
“吃雞有什么好？滿嘴毛！”青瑤嫌棄道，“吃蛇多好，兩爪子一剝蛇皮就有嫩嫩的肉吃！”
小爍咕嘰一聲把頭往大尾巴里一埋，不理人了。
“我們回去休息一下吃些東西，快天亮的時候再出來吧！”青瑤用商量的語氣說話，其實她知道媽媽不會拒絕。
東方佳又驚又餓，巴不得快點休息才好。女兒用商量的口氣而不是直接用肯定語氣完全是因為怕自己做為長輩會因小輩直接做決定而心里不好受：“晨晨和媽媽說話不用計較那么多，無論什么時候，媽媽都不會生你的氣！”
青瑤頭一歪蹭進東方佳懷里：“我知道，您是我親媽嘛！”
東方佳一口氣噎住，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這淘氣孩子，我不是你親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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