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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縹緲仙宗便派了筑基后期修士帶隊的隊伍前往解救。然而令人費解的是,這些人進入外海之后,便同樣失去了蹤跡,除了本命玉牌還完好無缺之外,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如果說前一批弟子失去蹤跡是因為大意,或是碰到了什么意外,猝不及防下不能及時脫身或是傳回消息的話,那么第二隊的弟子失蹤就事態嚴峻了。他們本就是為了救人而去,自是做好了各種萬全的準備,而隊伍里足足有三名筑基后期的弟子,還有一個是筑基大圓滿的修為,這樣的力量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應當足以自保了,不可能一去就杳無音訊。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不能自保,也不可能一個人都逃不出來。
宗門這才真正緊張起來,卻也不敢再派出筑基期的弟子前往了。恰好這時沈慕天就在宗門里,棲霞元君便將他派了出去,遠赴大海,一去就是大半年,直到今日才匆匆趕回,一回來就直奔云煙閣,然后棲霞元君就將所有金丹期的執事長老都召集起來了。
只聽沈慕天緩緩說道:“我到了臨海城之后,便發現那里已經人人自危,低階修士大都已經離開了,高階修士也處在觀望階段,整個臨海城里人心渙散,十分不妙。我了解了大體情況之后,便一路出海,向著外海飛去。然而到了據說當日發出異光的地方,卻是什么都沒發現,甚至連常見的一些海怪都不見了蹤影,便知道事情遠比想象中嚴重得多。”
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妙蘊道君便點了點頭,插嘴道:“確是如此。外海之中,多的是實力強大的海怪,便是我等去了,也不是輕易對付得了的。如果一片海域的海怪全都消失的話,一定不是因為自然的因素,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蹺。”
沈慕天道:“師兄說的是。不過雖然我發現了異樣,但卻不知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宗門派我前去探察,總不能什么都沒搞清楚就往回走,所以我便加強了戒備,繼續往前探去。然而一直深入了一百多里,依然沒有看到任何海怪,倒是前方出現了一座莫名的小島。海圖上并沒有那座島的存在,而且小島上散發出十分奇怪的氣息,有一種隱隱的壓迫感傳來,以我的判斷,那里肯定有著足以跟我匹敵,甚至是壓制我的力量存在。我本想潛蹤過去查個究竟,但剛到那座島的外圍,就出現了大量的海怪,卻原來是原本那片區域中的海怪都集中到了小島的附近。我跟它們斗了一場,雖然勢均力敵,卻也沒辦法更進一步。我很懷疑那些失蹤的人就在島上,因此不敢全力進行攻擊,這就更是落在了下風。我看這樣也不是辦法,便只有先回了臨海城,告訴他們大體的情況,讓他們看好那座小島的動靜,自己則回來宗門請示,這種情況下,究竟該怎么做才好?”
聽了這番話,眾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林嵐這輩子雖然沒去過大海,卻也從書上見過,海中的海怪,也就是海里的妖獸,跟陸地上的妖獸是截然不同的。由于大海幅員遼闊,而且越是深海的地方人類的足跡越少,所以高階的海怪就越多,甚至有些海怪還達到了七階以上,足以相當于人類金丹、元嬰期以上的修為了,因此人類修士在大海中并不占優勢,很多海怪都有超絕的實力,足以將絕大多數人類修士滅殺當場。
而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卻有一座詭異的小島,讓那么多海怪為它“守門”,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且不論,光是能夠將那么多的海怪集中在一起而不至于互相殘殺,便已經是個了不起的奇跡了!
不過她也只不過是想想罷了,并沒有將此事往心里去。就算大海中發生什么異變,那也是距離這里十萬八千里外的事情,怎么也亂不到縹緲仙宗來的。況且她頭上還有那么多老牌金丹強者、甚至是元嬰期的修士,不管怎么排也排不到自己去管這檔子閑事啊!
正想著,便聽棲霞元君說道:“元初,你做得很好。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不逞匹夫之勇,謀定而后動,正是正確的解決之道。不過臨海城乃是我縹緲仙宗的勢力范圍,在靠近臨海城的地方出現問題,對宗門的影響卻也不小。那片海域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請,那座小島究竟是怎么回事,總要查個清楚才行。這件事你一個人去做太過危險了,再派一個人跟你一起吧……”他的眼光在眾人身上溜了一圈,最后落到林嵐身上,淡淡說道,“元清,你雖是剛剛晉升金丹,卻也已經穩固了境界了,正是應該出去走走,提升心境、積累經驗的時候。你跟元初一起去吧。”
林嵐不由吃了一驚,遲疑了一下,卻是并未推辭,十分爽快地應了下來,躬身說道:“弟子遵命。”
棲霞元君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了看沈慕天和林嵐,說道:“你們都是宗門的精英,修真界的天才,但正因如此,更要注重心境的凝練,切不可因此生出驕傲自滿、蠻橫自大的心理來。這次你們兩人獨當一面,須謹記一定要戒驕戒躁、互相扶持,穩扎穩打才能圓滿完成任務。明白嗎?”
林嵐和沈慕天面色沉肅,齊齊恭聲說道:“多謝宗主教誨,弟子知道了。”
棲霞元君又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那就行了,你們去吧。記住首先要保全自己,然后才是查明真相,切莫貪功冒進。”
兩人又行了一禮,這才退出了云煙閣。
他們走了之后,妙音道君這才有些擔憂地看向棲霞元君,說道:“宗主,他們兩個都還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元清更是剛剛進階金丹期,如此突然就讓他們去執行那么危險的任務,是不是……”
她沒有說下去,棲霞元君卻是心知肚明,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覺得我太冒險急躁了?”
妙音道君心中一跳,急忙躬身道:“弟子不敢。”
棲霞元君說道:“不必擔心。這個任務雖然看似危險,但既然元初能夠平安回來,就說明其危險性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況且有元初這個經驗豐富的師兄帶著,元清所碰到的危險也會降到最低程度,就更沒什么好操心的了。元清這孩子,雖然機緣通天,修煉也極快,可正因如此,她少了歷練,心境上終究是要欠缺一些的,如果不想辦法補上的話,將來想要繼續進階可就危險了。與其坐視她漠視心境的修煉而在將來遇到麻煩,不如現在大膽讓她出去多鍛煉鍛煉,這樣對她自己也是極好的。”
妙音道君這才恍然,心悅誠服地拜謝道:“原來宗主已經為她設想了那么多,弟子代元清多謝宗主的成全。”
棲霞元君笑了笑,道:“你是元清的師父,會為她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我們縹緲仙宗的弟子,從來就不是交慣出來的,不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都要有奮力一沖的勇氣和手段才行。元清這孩子我很是看好,所以也希望她將來能夠更上一層樓,她跟元初就是我們宗門未來的希望了,一定要好生鍛煉一番,將來才能承載起宗門的重任來。”
他這是第一次明明白白說出了自己對林嵐和沈慕天的期望,他是宗門的宗主,他所說的話就是整個宗門的意志,所以當這番話說出來以后,也就意味著將來宗門將會傾盡全力去培養這兩個人——“傾全宗之力”,這是個什么概念?所以只見在場的金丹長老們,一個個都情不自禁變了臉色,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卻都一臉肅然,恭聲應諾。
林嵐和沈慕天卻不知道這后面的事情。云煙閣上自有隔絕靈識的禁制,不讓人輕易窺探到里面正在做出的各種決策,就算沒有禁制,也沒幾個人敢膽大包天地在元嬰修士面前賣弄自己的靈識,否則若是身死道消也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兩人并肩走了出來,沈慕天便笑道:“林師妹這是第一次以金丹期修士的身份出任務吧?”
林嵐點了點頭,沒說其實自己一共也沒出過多少次任務。
她笑了笑道:“小妹一直醉心修煉,所以對出任務什么的,還是陌生得緊。這次出去,真的要師兄多多指教才行了!”
沈慕天笑著擺了擺手,道:“師妹太客氣了,以你的聰慧,怕是用不了兩天就能上手,說什么指教?這次出任務的地方太遠,我們怕是要離開一段時日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安排的,不妨在這兩天內安排好,事態緊急,我們三天后出發可好?”
林嵐神色一正,點了點頭道:“好,就依師兄所說。我們早一天出發,也能夠早一天解救被困的同門。不過師兄此次孤身赴險,怕是自身多少有些損耗,不知三日時間可足夠休憩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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