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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楊顯林嘿嘿一笑,他也是衙內一員,自然深知官場上的奧秘,一點就透。
唐天朝著對面的柳萱眨了眨眼睛,笑道:“就算我想坐牢,恐怕也坐不了,這事我看最終多半是以民事調解結束!”
柳萱沒好氣道:“你就這么肯定人家不找你麻煩?”
唐天笑了笑,說道:“不論多大的年紀,惹事了總是會心虛的,楊宏亮這會肯定跟我小時候一樣,你信不信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那小子立馬服軟?”
“打給楊宏亮?”
“對!”
說完,唐天掛掉了楊顯林的電話,然后撥通了楊宏亮的號碼。
此時的楊宏亮正陰沉著臉從市政府辦公樓里走出來。
唐天猜的沒錯,他老子楊市長不想將事情鬧大,除了愛惜名聲外,最重要的還是這件事的當事人是唐天,對于唐天,楊宏亮的老子早在來深市任職前就有所耳聞,自然知道上任市長就是栽在唐天的手里。
而且唐天的背后還有一個謝家,雖然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謝家背后謝老的恐怖力量,但他知道啊,一個華夏碩果僅存的開國將軍,就是主席見了也會恭敬謙卑,更何況他這個深市市長?
走出市政府辦公樓后的楊宏亮,看著手機屏幕上刺眼的名字,不由一愣,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電話那頭,唐天懶洋洋說道:“楊大少,沒挨你老爹的罵吧?”
“唐天,你今日之賜,我楊宏亮記在心里,永世不忘!”楊宏亮陰狠狠的說道。
“嘿嘿,相見不如懷念,我巴不得你一輩子懷念我呢,那個,我現在還被關在警局里呢,你打個招呼讓人把我放了吧!”
楊宏亮氣笑了:“要我找人放了你?唐天,你腦子進水了啊?你不覺得這很荒謬嗎?”
“有嗎?我可不覺得有什么荒謬,老被關著也不是個事啊,我還是很渴望自由的!”唐天笑嘻嘻道:“再說了,我還想出來后去拜訪下咱們深市的市長大人呢,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市長大人嘮嘮,相信我跟楊伯父一定會相見恨晚,他必引我為平生知己,沒準還會跟我磕頭拜把子呢,那個時候你就得管我叫叔叔嘍……”
“你…………”楊宏亮的臉唰的一下漲得通紅,緊接著又變得慘白。
如果唐天真的見了他老子,憑唐天那能說會辯的嘴,肯定會胡說八道的,楊宏亮不用猜就知道。
如果唐天將這件事從頭到尾說出來,恐怕他老子是絕對不會輕饒他的。
“唐天,你別亂來,我家不歡迎你!”楊宏亮的聲音里夾雜著些許的慌張說道。
唐天自言自語的說道:“咱們華夏是禮儀之邦啊,應該都很好客才對,怎么就出了個你這么一號小氣鬼?我呸……”
楊宏亮氣急:“…………”
不得不說,楊宏亮的運氣很不好,自小到大跟他打交道的都是高官富商,何曾與唐天這樣的接頭混混有過交集?
唐天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招式將他打蒙了。
猶豫了一番后,楊宏亮深吸一口氣道:“我這就讓人將你放了,不過咱們之前的事一筆勾銷,我也不追究你拆我房子的事了,怎么樣?”
唐天哈哈大笑道:“多謝楊公子了,楊公子的心胸比我想的要寬廣許多啊,果然是謙謙君子,我要向你好好的學習學習……”
這句話好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楊宏亮的臉上,讓他感覺火辣辣的疼痛,不過楊宏亮卻緊咬牙關沒有出聲。
掛斷了電話,唐天悠然自得的蹺著二郎腿,淘了根香煙點燃,吐著煙圈道:“柳大隊長,別愣著了,接著審訊我啊,我還沒玩夠呢!”
柳萱狠狠的瞪了唐天一眼,沒好氣道:“還審訊個屁啊,說話的功夫就會有人來撈你這個混蛋了,審你還有必要嗎?”
果然,在柳萱的話音落下之后,公安局張局長擦著滿頭大汗的走進審訊室。
張局長的態度很熱情,剛一進門便笑開了:“唐先生,這次純屬是個誤會!”
在一分鐘前,張局長接到了深市軍分區司令李國強的電話,電話里李國強說的很清楚,如果不放了唐天的話,那么他就會下令讓士兵前來警局要人。
張局長對著柳萱說道:“柳隊長,你去給唐先生辦個取保手續,放人吧!”
友好的朝著唐天點了點頭后,張局長走出了審訊室,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只是剛出去沒多久,張局長再次擦著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柳隊長,取保手續不必辦了,剛剛楊市長打來電話,指示我們立即放人。”
說話間,張局長的手機響了起來。
嗯嗯的說了幾句后,張局長望向唐天的眼神充滿了古怪與畏懼。
“剛剛粵省軍區柳司令打來電話,指示我們立即放人!”
柳萱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這個柳司令是她老爸,居然也打電話來了,這個唐天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居然連自家老爸都驚動了!
就在柳萱仔細的打量著唐天的時候,張局長手里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張局長苦笑著臉,對著唐天道:“祖宗唉,您還是趕緊走吧,我這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唐天指了指柳萱道:“我還想跟柳大隊長好好的敘敘舊呢!”
張局長也顧不得客氣了,拉著唐天便往外推:“敘什么舊啊,你再不走我估摸著那些領導該親自過來了,快走快走,柳萱,趕緊送唐先生出去,你們愛上哪敘舊就去哪敘舊,反正別呆在警局里,這是敘舊的地方么?”
張局長連推帶拉跟送瘟神似的的將唐天趕出來審訊室。
剛出警局,宋炎張程等眾多師兄弟們和周仁武熊云悠然自得的迎了上來。
唐天最近半年的時間不知道進了多少次警局了,眾多師兄弟也都從以前的著急變成了現在的淡定,唐天覺得照這個事態發展下去,恐怕多些日子,大家會因為自己沒進警局而變得坐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