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31日,端午節,孔麗麗的尸體運回了,隨同孔麗麗一起回來的還有張梅、沈建和整個特一隊。
救援的當天,看到沈建、阿塔等人的張梅,心底的驕傲怎么也掩飾不住,這是獵人的醫者,這是她最親密的戰友,那一刻,在那火光通天布滿尸骸的夜晚,張梅的心是火熱的也是充滿信念的。
白寡婦最大的基地被摧毀了,所有的武器全部被炸毀,二百三十九人基地人員無一逃脫,其中骨干成員達到了七十八人,這個人數雖然看似不多,但卻是白寡婦最忠實的效忠者,驚訝不已的205余庫隊長趕到基地時,看到的就是四處的硝煙和殲敵人數名單,又驚又喜的余庫與沈建進行交接,并接手了下面的一切工作,雖然可惜的沒有抓住白寡婦,但能夠給予白寡婦重創還是讓人感到高興。
而這一切,馬哈穆德等人并沒有插手,僅僅停留了四個小時,所有救援的隊伍就離開了。看著一個個離開的背影,張梅的心底有著最深的感謝,感謝這群或不相識或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千里奔襲的救援,對于這份情誼,張梅深深的刻在心里。
臨走前的時候,在阿塔的強烈要求下,張梅拿出了醫首的身份證明,在好友羨慕祝福的目光下,張梅第一次以獵人醫首的身份給予了四人對于此次救援的獎勵,明年的推薦名額,雖然每人只有一個,但這個獎勵卻讓阿塔等人興奮不已。
獵人的名額有多難拿到,沒有比眼前曾經經歷過的這群人更清楚,鄭重的軍禮下,張梅送走了好友,也送走了相識不足半天的朋友。
而張梅并不知道,就在以馬哈穆德為首的突擊隊摧毀了白寡婦基地時。遙遠的坦桑尼亞同時發生了一起震驚世人的爆炸,成立不足三年的戰園基地被摧毀,九十八名教官全部遇難,與之在戰園內訓練的一百六十七名東南亞和南非士兵也被吊在了唯一沒有炸毀的半殘墻壁上。
獵人代表的狼嘯頭顱旗幟高高懸掛在被撤下的旗桿上,看到那仰天長嘯的狼頭,所有人都明白這是獵人給予戰園最直接的回答。
一封封譴責信件以特殊渠道送到埃菲爾面前。可埃菲爾只是一笑而之并沒有理會,獵人的榮譽與驕傲是不允許褻瀆的,這是一代代獵人前輩用生命鮮血維護住的信仰,這份深刻骨髓的信仰是任何人任何國家都不能挑戰的,獵人第一條宗旨就是。對于一切挑釁者,“殺”那怕戰至一人也絕不低頭是每一個屬于獵人的戰士至死不悔的。
再次沉寂下去的獵人依然堅守著獨屬于自己的獵人條例,獵人的醫者依然穿梭在戰亂國家。進行著人道救援,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一個個沉默著用行動去回答世人質問的舉動就是獵人對于所有質問的給出的答案。
6月6日,全面休整并進行了特殊處理的孔麗麗完整尸體下葬在孔麗麗丈夫桑杰身邊,抱著寶寶的陳晶滿臉淚痕的看著被黃土漸漸掩埋的骨灰盒失聲痛哭,好像知道已經失去了父母,在最后一坯黃土徹底蓋住兩個并排擺放的骨灰盒時,嬰兒大聲的啼哭聲響起。
哭聲中。一身戎裝的張梅靜靜的站在立起的墓碑前,看著那只能出現在記憶中的音容笑貌,眼底微微有些濕潤。掃了一眼大聲啼哭的寶寶,張梅緩步走到陳晶身邊,從哭的不能自己的陳晶手中接過了孩子。并把陳晶交到了陳晶丈夫李偉祥的手中。
輕輕的拍著懷里啼哭的孩子,張梅看著孔麗麗的照片,“麗麗姐,這是我第一次叫你姐,雖然你聽不見,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做到了,做到了對你對寶寶也是對我自己的承諾,孩子很好,明天孩子會被陳晶帶回老家,和她家的小丫頭一起生活一起長大,麗麗姐,要是我活著,我會幫著陳晶照看著寶寶,看著他長大,要是有一天我犧牲了,請你不要埋怨我不能遵守諾言,人難免都有這一天,我雖然不了解你曾經經歷過什么,但你最后的舉動卻讓許許多多的人得到了安寧,謝謝你....。”
低低的呢喃聲消散在風中,伴隨著慢慢飄揚在空中的紙灰越飛越高,看著湛藍的天空,張梅默默的祝福著早逝的孔麗麗一路走好。
第二天清晨,張梅送走了坐火車離開的陳晶夫婦和小名平安的寶寶,重新恢復平靜生活,半個月后,張梅的處理意見也出爐,看著那份通報批評并內部記大過一次的處理意見,張梅不后悔為了孔麗麗背上的處分,人有所為有所不為,無論孔麗麗生前曾經做過什么,但死了就是死了,相識相交一場,張梅無法做到讓孔麗麗一張人皮下葬,尤其是孔麗麗還帶回了那么重要的情報。
時間在不經意間溜走,在張梅不知道的地方,張梅的大名掛上了黑勢力的獵殺榜單,鮮紅的血字是白寡婦唯一能夠想到的解決手段,一次突襲,白寡婦損失慘重并且上了獵人通緝名單。
這就意味著白寡婦今后的路越來越窄,如果不出意外,在今后的時間里,白寡婦不能夠在留在國內,尤其是被調查出真實姓名身份的白寡婦。
恨意滔天的白寡婦傾盡全部財產以情人丹巴的名義在獵殺榜單掛上了張梅的大名,雖然知道可能性很小,但綽號白寡婦,真名熱依罕的白寡婦不甘心就這么被清洗了勢利。
帶著滿腔的不甘,帶著滔天的恨意,白寡婦逃亡了境外,沒有人在看到白寡婦,只是等余庫帶人趕到白寡婦住所的時候,除了空蕩蕩的屋子和一個瞎了一只眼的老媽媽再無任何。
而得到消息的張梅只是笑了一下隨即就甩開,每個單位所負責的方向和區域不一樣,可以協助但卻不能過于干涉,這一次,要不是孔麗麗是在新疆遇害,張梅也不會過界,能力范圍內,張梅不會坐視不理,但現在人已經失蹤。這已經超出了張梅的能力,而且張梅深知,除非動用獵人所有的力量,否則想要尋找刻意隱藏的白寡婦太難了。
回歸了正常的生活,沒有了遺憾的張梅慢慢的在時間的流失中恢復激蕩的心情,連續發生的一切讓張梅的身心達到了臨界點。張梅只想趁著暫時的安靜好好的休息。
可不知道是疲憊超出了身體的極限還是經歷了生死,無論張梅怎樣去調整,眉目間的疲憊卻始終無法消散,這讓沈建看在眼里急在心頭,特戰隊員每天生活在硝煙中。對與身心都是一個巨大的壓力,這也就是為什么特戰隊員的黃金年紀只到三十歲的主要原因。
張梅已經二十六歲了,雖然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心里素質都達到最高點。但也意味著今后的四年內,張梅將承受更多更大的壓力,而且張梅還肩負著獵人醫首的身份,在出現意外的情況下,醫首是要出現在那些需要她的地方。
想了又想,沈建最終與上級進行了溝通,給了張梅一個月假期讓其回家休息,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張梅臉上的驚喜與一閃而過的懷念讓沈建知道自己做對了,臉上浮現出笑容看著急匆匆的張梅收拾行李準備禮物。
7月1日清晨,沈建送張梅登上了飛往首都的飛機。張梅將在那里轉機回到生她養她的家鄉,看著越飛越高的航班,沈建有著深深的祝福與剛剛分離就騰升的思念。
一路沒有停歇。張梅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看到那渺渺炊煙那一刻,張梅突然感覺一直壓抑的煩躁沒有了,連一直緊繃的神經都在緩緩的松弛下來,依然熟悉的面孔,依然熟悉的笑聲中,張梅回到了自家低矮的小平房。
送走熙熙攘攘來看熱鬧的左鄰右舍,張梅緩緩關上房門,慢慢追尋記憶一樣看著屋內的一切,漆黑布滿污垢的房梁,發黃的墻紙,灶臺上那一口大黑鍋,一切的一切,只能出現在記憶中的溫暖慢慢升起,站在屋內閉上眼,張梅哭了,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張梅哭的像個孩子,在這個無人甚至破舊的不成樣子的小屋內,張梅找到了滿滿的,任何物品都無法填滿的空缺。
一場失聲痛哭中,隨著不斷滴落的眼淚還有那份說不出道不明的委屈和疼痛,晚上,躺在自家小土炕上,張梅前所未有的安心,一夜好眠,第二天睜開雙眼看到熟悉的屋頂時,張梅笑的,笑的輕松而又愜意。
懶懶的在炕上躺了一會,張梅起床,剛剛收拾好個人衛生,門外響起的大喊,張梅笑著推開小門,看到了站在院子中間明顯滿臉笑容的王貴花,雖然王貴花明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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