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梅,不要心軟。”隊伍集合完畢,隨著半空中一聲尖銳刺耳的鳴笛聲后,隊伍開拔。
忐忑不安中,張梅聽到了走在自己前面的韓野吐出的帶著冰渣子的話語,雖然不明白韓野說的是什么意思,但張梅還是暗暗警醒著,陣陣硝煙中彌漫的肉香味讓張梅干嘔后,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前行了半個小時后,隊伍在張梅眼中慢慢的在縮小,在分散,十分鐘后,張梅的身邊除了韓野帶領的作戰一隊七人加上張梅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好像一起來的一百多人瞬間消失了一樣,眼底閃爍著不安的張梅腳下的步伐微微頓了一下后,控制好情緒掩飾好眼底的不安,緊緊跟在韓野身后。
慢慢靠近的村子,越來越大的燒焦味讓張梅抓住武器的雙手越來越緊,頭盔掩飾下的額頭布滿了汗水,當終于走進村子時,寂靜,完完全全的寂靜是張梅最直觀的印象。
這樣只是彌漫著燒焦味和淡淡煙霧的寂靜讓張梅的心忍不住哆嗦了兩下,抓住武器的手背青筋蹦出,指關節透著一股慘白。
突然,走在第一位的韓野伸出右手,五指并攏后迅速的做出兩個分開的手勢,隨著韓野的手勢還有本就散開的隊伍越發的分散,依然緊跟在韓野身后的張梅瞳孔不自覺快速的收縮了一下,緊了緊手里的武器,小心翼翼的松開右手,把掌心內的潮濕在衣襟上快速的蹭了兩下后,再次緊緊抓住武器。
前行的步伐很慢,慢的讓人不安,慢的讓人心底有種焦躁,突然,還沒等張梅看清楚發生了什么,砰的一聲槍響在張梅右側響起,隨著槍響還有一聲含在喉間的慘叫。身體哆嗦一下后,張梅微微歪頭,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從墻頭掉下一個人,一個有著灰白色頭發的女人?女人?
跟在韓野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女人身邊,韓野微微挑了下腳尖。把倒地的女人翻過來,瞪大的雙眼,眉間一個大洞的女人讓張梅嘴里有種惡心的血腥味,再次干嘔了一下后,張梅轉身吐了一口酸水。
“隊長。怎么看出她有問題,這里應該沒有人吧?”
強行壓下不斷翻滾的胃部和上涌的酸水,張梅抹了把嘴問著嘴角帶著一絲淡淡嘲諷的韓野。收回腳的韓野轉頭看向臉色蒼白的張梅,笑了一下,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悲傷,“看她的右側額頭。”
壓下惡心感和淡淡的恐懼,張梅蹲在了女人身邊,使勁攥了下拳頭后,盡量不讓自己去看那黑洞洞的槍口,緩緩的伸出手。把女人沾染了塵土和血跡的額頭露出,一把小小的刺刀出現在了女人的右側額頭,不解的深深皺了下眉頭。張梅站起身,撫摸過女人額頭的手指無意識的在褲腿上蹭著,“代表什么?”
“赤色運動。”四個簡單的名字充滿了諷刺。赤色?張梅說不清楚這些人怎么會用這樣充滿諷刺意味的名字,赤色,這兩個簡單的詞代表著曾經這個飽經滄桑的祖國是經過怎樣的艱辛才有了今日的和平,赤色,這兩個簡單的詞代表著無數先烈為了后代的安定付出了或年輕或年老的生命。
閉了閉眼睛,擋住了眼底因為這個諷刺的詞驟然升起的怒火,微微松弛下后的張梅再沒有看向女人一眼,而是轉頭看向四周,依然寂靜的環境此時在張梅的眼中充滿了危險,不過?皺了下眉頭,“隊長,這里應該只是一個平民村子吧?”
無怪乎張梅奇怪,不遠處的一戶農院內屋頂的煙筒好像還冒著裊裊炊煙,可讓張梅沒有想到的卻是韓野蹭的一下轉身大步離開的腳步,“張梅,每次赤色出現的地方都是屠殺所有的村民,隊長家沒有親人就是因為所有人都在十年前被...。”
耳邊傳來的小聲解釋讓張梅的雙眼蹭的一下瞪的老大,不可置信似的看向身邊的曲濤,直到看到曲濤微微點頭,張梅才忍住心底剎那間升起的恐懼,復雜的看向背對著眾人的韓野。
“張梅,走吧,看看還有沒有漏的。”聽到招呼聲的張梅才緩緩吐出壓在胸口的那股憋悶,再次抬起明顯感覺沉重了許多的腳步往前走。
前行的速度很慢,每當路過一間民房的時候,張梅都會站在韓野身邊等待著進屋查看的隊員回來,慢慢的,張梅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張梅希望走出民房查看后的隊友們能夠緩緩的點頭,能夠讓自己不斷下沉的心停留一些。
可讓張梅失望的是,已經從村頭走到村尾的一行人,查看過的所有民房不是空空無人的就是沒有活口的,隨著心底失望的不斷累積,張梅的心底慢慢的升起一股怒火,一股無法壓抑的滔天怒氣在張梅心間不斷的翻滾著。
當終于查看完最后一間民房時,隊友們再次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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