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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蕭道友,有沒有興趣讓整個御靈宮,都對你頂禮膜拜,感激不盡?”
“什么?!”
凌蕭目瞪口呆,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副表情做什么?”花道人理所當然地道:“你若是現在出場,連續挫敗光明宗長老,挽回了御靈宮的聲譽,他們還能不對你感激不盡?”
說的這么輕松……
凌蕭無語,“話是這么說……問題是,那光明宗宗主燕宗的實力何等恐怖?御靈宮那么多長老都不是對手,我一個金丹中期的小修士,哪里能擊敗光明宗的他們?”
花道人卻是不以為然,“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看你的實力,絕不在柳心昂之下。”
凌蕭搖頭,“就算那樣,不也還是連那個吳姓長老都不如?”
“我自有辦法,你放心出手吧!”
凌蕭卻十分懷疑地望著他,對他的這份保證實在沒有什么信心。而且,花道人到底為何不肯親自出手?
卻說大殿正中,光明宗宗主燕宗,依然在步步緊逼著御靈宮諸人。“申宮主,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啊,貴宮究竟是打算繼續派出人手?還是打算就此放棄認輸?該做出決定了吧?”
申永臉色緊緊繃著,心中好生難以抉擇。若是繼續派人出手吧,又著實沒有勝算,只是繼續丟人現眼而已。但若是不派出人手,難不成要就此認輸?這樣的話。對他們御靈宮聲望的打擊,只怕反而會更大啊!
心底頓時好生后悔。才知道光明宗不定下比試的局數,便已經是打著這樣陰險的盤算,是打定主意,要狠狠羞辱他們御靈宮一番了。
正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卻只見大殿的一角處,忽然一道身形閃過,已經有一人站了出來!
還真有人出場?
不過看他的位置,怎么像是御靈宮的弟子一輩?
許多人都不由愕然扭過頭去。
只有一直警惕著的燕宗。眼神忍不住微微收縮,剛才只是一瞥下,他便已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正是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早就引起他注意的那兩個金丹期修士之一。雖然是年齡較小的那個,但既然他會出手,那么他身邊的那人,誰又敢保證一定不會出手?他的神色頓時凝重了許多。
卻說站出來的。自然便是凌蕭。不過他可不是自愿出場的——御靈宮和光明宗的這個爛攤子,他當然是不愿意多摻和進去的。事實上,他金丹中期的修為,也著實沒能力解決。
只是不幸的是,他卻不巧處在了花道人的身旁。后者元嬰期的神通手段,卻不肯露面對付光明宗諸人。反而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凌蕭送了出來!
凌蕭只覺身子一輕,然后眼前景象一晃,再凝神看時,他就已經出現在了大殿中間。
四下一瞥——
御靈宮、光明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凌蕭連忙扭頭向后看去。卻見原來的位置上,哪里還有花道人的身影?轉頭四下一瞥。卻也沒有看到花道人的身影,頓時心中叫遭。
那花道人實在靠不住啊!把自己硬生生踢了出來,他自己卻不知道躲到了哪里?自己哪里是光明宗主任的對手?
只是已經被逼到了這份上,凌蕭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于是向著燕宗的方向一拱手,“接下來,就由我向貴宗請教一下吧!”
見到出場的竟是個陌生面孔,御靈宮眾人,包括申永在內,無不是先驚了一下,不知眼前此人是誰,怎么還會主動出來趟這渾水?
申永目光向著凌蕭出來的方向望過去,當然就見到了站在那里的簡行。他心中一轉,才頓時想到了此人是誰——想必便是前些日子,登門拜訪的那個叫做凌蕭的修士吧?微微驚訝,想不到在他們御靈宮陷入困境時,竟是他這么一個外人主動站了出來!
有那么一瞬間,他的心中也涌起了幾分慚愧和感激。凌蕭過來拜訪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很清楚的。但對于凌蕭送還的原行一的修改后的御神術,他卻并不怎么放在眼里。
便如他之前所說,原行一再天才,但一個人的改動,又豈能與御靈宮多年、無數人的反復修繕的結果相比?更何況,所謂修改后的御神術,也只是凌蕭的一面之詞而已,誰又敢肯定,究竟是不是真的?
萬一凌蕭只是打著原行一師兄的幌子,其實卻是為了一窺他們御靈宮根基秘法,御神術而來的,貿然答應,豈非不妥?
再加上,最近又得到了有人要向御靈宮挑釁的消息,所以申永便也暫時把凌蕭拋在了腦后。想等著這些事情過去,再去解決凌蕭的這樁事情……
但不論如何,總也是他們御靈宮有些冷落了凌蕭。
然而后者竟然不計前嫌,毅然為他們出頭——可實在是太令人感動了!
不過,感動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申永很快便又想到,凌蕭肯主動出手,實在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人選了!畢竟說到底,凌蕭并不是他們御靈宮的長老,即便輸了,也大可以推脫是凌蕭自己學藝不精。反過來一旦凌蕭若是贏了,后者卻無法否認修習過御神術,總也算他們御靈宮扳回一局。
所以這般一想,申永便也安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眼皮微微低垂,打定主意不對凌蕭的出場發表看法,只看最后他的勝負結果,再做計較不遲。
但他精明,對面的燕宗卻也不笨。申永的盤算,他自然也能想到幾分。
不過,御靈宮已經被逼到這一步了。不管凌蕭是不是他們御靈宮的人,又有什么區別?
只要輸了。依然會讓他們御靈宮進退維谷。
不過多掙扎了一下而已。
只是,燕宗心底卻隱隱有些擔心,若是凌蕭一旦也被擊敗,先前他身旁的那個中年修士,會不會繼續出手?
他不怕凌蕭,凌蕭的實力雖然不弱,但他們光明宗這邊,卻還是有不少人能壓制住凌蕭的。他擔心的。卻是那個看不穿底細的修士……
特別是現在,凌蕭剛剛出場,花道人就從原來的位置消失,難免會讓人有些疑神疑鬼,唯恐他藏在暗中,做著什么手腳。
所以燕宗望著凌蕭,微微皺眉道:“這位道友。如果我沒有看錯,恐怕你并非御靈宮的人吧?”
他是不想讓凌蕭牽扯進來,更不想讓花道人牽扯進來。
但凌蕭還未開口,申永已經笑著從一旁插口道:“燕宗主此言差矣,這位凌蕭道友雖然不是我們御靈宮的人,但修煉的也是御神術。由凌蕭道友出面,又有何不可?”
之前的時候,申永連分身來跟凌蕭說一句話的時間,都不肯擠出來。但此時,又為了利用凌蕭。主動拉起了關系。
凌蕭當然能夠看破他的心思,好笑之余。也是不由暗自搖頭,對申永更是失望。
當然,不論是光明宗的燕宗,還是御靈宮的申永,他們會針對此事爭執,自然都是為了自己這邊的利益。
所以說起來,兩人也都是一丘之貉,沒什么本質區別。
燕宗當然不會這么輕易就同意,當即毫不客氣地問道:“那申永宗主的意思是,這位凌蕭道友的神識修為,還要在貴宮的諸位長老之上了?”
申永登時語塞。
他當然不能這么承認。這么承認了,與被光明宗羞辱了,又有什么差別?
“話卻不能這么說,各有所長而已。”
申永也是個老狐貍,當即避重就輕,想要將這個話題轉移開去。
燕宗所擔心的,倒不是眼前這個凌蕭,而是凌蕭背后、可能同樣會出手的花道人。所以他微微沉吟后便道:“申宗主此言倒也有理。只是,貴宮的御神術我們卻不大了解,若是來個人便是修煉過你們的御神術,那貴宮可能拉來多少幫手?”
申永臉色一沉,“我們可做不出這等事來!”
燕宗卻一笑說道:“那,除了這位凌蕭道友……以及在貴宮這邊的諸位長老,應該就沒有旁人了吧?”
申永當然不知道燕宗話里有話,而申永也只想繞開旁的麻煩,趕緊讓凌蕭出手便是。
再說,仔細想想,門中有實力的長老已經盡數在此;而最近除了凌蕭過來,也再沒有旁的修士拜訪過,想來也不可能會有旁人來相助了吧?所以當即便冷哼道:“當然不會有旁人——”
燕宗等的便是他這句話,一待他確認下來,立刻便笑著接口道:“申宮主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也莫要多耽擱了,就請凌蕭道友,來指教一番吧。”
申永當然不好命令作為外人的凌蕭,所以只是向著凌蕭望過去,“多謝凌蕭道友仗義相助!”
其實也是變向的逼迫了。
凌蕭也懶得跟他計較,慢慢凝聚神識,“請貴宗派人吧。”
燕宗稍稍沉吟片刻,便扭頭向著仍在臺上的那吳姓少年說道:“吳長老,還是請你再出手一次吧。”
稍頓一頓,又補充道:“凌蕭道友是貴客,點到為止、較量一番高下即可。”
這卻是燕宗不愿惹出凌蕭背后的花道人,所以特意加上的一句。
那吳姓少年卻一如既往的沉默,只默默向前踏出了幾步,就來到了凌蕭的前面。兩條蜈蚣元神,猶在他身側不住游走著。
凌蕭深知這一戰的艱巨,所以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全部精神都集中了起來,準備著出手……(。。。)(去讀讀www.qududu.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