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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蕭飛遁到奇木峰的時候,才猛然想起,奇木峰,可是萬象門北脈,最有望結丹的弟子,寧喆師兄的洞府所在!
黑子竟然是在這里修煉?
那豈非是說,他竟與寧喆師兄相識?
這才恍然驚醒,無怪乎黑子竟然能夠“主業”出售各種消息,“副業”才是煉制符器。他既然能與寧喆師兄相交莫逆,想在萬象門、特別還是萬象門北脈這邊,打聽一些什么消息,當然是再容易不過了。
當然,寧喆師兄也只是一方面。想要有豐富的消息來源,必須建立一個廣大的網才行。不過凌蕭并不精擅這些,自然也不會深入去想了。
在奇木峰上降下遁光,便傳訊入洞府中,求見寧喆師兄。
他雖然與寧喆不大相熟,但來到寧喆師兄這里,不去拜見一番自然也是不大合適的。
未過多久,洞府前的護持陣法便被暫時關閉,而后寧喆竟然親自迎了出來,一見凌蕭便大笑道:“稀客稀客,竟然是伏師弟來訪。無怪乎我這里,從一早上,就一直有喜鵲啼叫,原來是應在師弟這里啊。”
凌蕭不由啼笑皆非,只好先恭敬招呼道:“寧喆師兄。”
所謂的“一到早就有喜鵲啼叫”云云,他自然是絲毫都不會相信的。
早就聽聞,寧喆師兄性子灑脫,最喜瘋言瘋語,打趣旁人。是萬象門所有有望結丹的弟子中,最為懶散、最沒架子、也最沒正形的弟子。
不過,他也是當初的八人中,年歲最小的弟子。年歲最小,卻比馮和師叔,猶早一些步入筑基十層,就可以想見他的驚人天賦了。當然,馮和師叔,比他要早一步結成金丹,率先邁出了這一步。
寧喆衣著也很懶散,袍子都未系上,半坦著胸膛。若要旁人如此,少不得會讓人覺得太過邋遢。但他偏偏生得面如冠玉,英俊瀟灑,所以這么一副樣子,反而只讓人覺得更加親近,絲毫沒有筑基十層修士的臭架子。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所以寧喆,也是馮和他們那些人中,人緣最好的一個。
一靠近凌蕭,寧喆便很沒形象地把手搭在凌蕭肩上,然后拖拽著他向洞府內走去,“哈哈,你可不要不信,要不,我給你把那只喜鵲叫過來,讓它給你叫幾聲?”
凌蕭哭笑不得,以他現在的修為和神通手段,擒拿過來幾只喜鵲,豈非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知道不能任寧喆胡言亂語下去,連忙道:“寧喆師兄,師弟此來,是想詢問下,黑子——曾經也是我們萬象門的弟子,后來離開了宗門——他是否還在師兄你這里?不知他是否筑基成功了?”
寧喆卻道:“你莫要喊得這么正兒八經,聽著惹人生厭。”
凌蕭無奈,才終于知道他的難纏之處。
雖然這么沒架子,是蠻討人喜歡的,不過太過夾雜不清,主次不分,卻是有些不大合凌蕭的性子了。
說起來,凌蕭倒是與馮和頗有些相似,也難怪會更交好一些。他都不敢想象,若初來萬象門時候,碰到的不是馮和師叔,而是眼前的寧喆師兄,都不知道,是否還能后來被宗門重視了……
而正在此時,凌蕭心中不由一動,神識迅速捕捉到有人過來,抬頭望去,但見洞府中轉過來一人,一身灰色衣衫,靠在洞壁一側——
卻不是黑子,又是何人?
他竟真的筑基成功了!
凌蕭不由大喜,昔日向老去世,天人永隔,讓他嘆息良久。后來沒有了黑子的消息,本以為他也遭逢不幸了,卻不料,后來竟然在青龍山脈外圍巧遇。所以凌蕭才明知道舉動有些不妥,但既然是對黑子有益,他還是毅然讓黑子來到奇木峰,嘗試筑基。
但坦白說,那時候凌蕭的心里,可也沒有絲毫的把握。畢竟黑子當時已經幾近百歲,又是借助外力,想要神識筑基,又談何容易?
幸好吉人天相,歷盡磨難,黑子到底還是成功筑基了。
寧喆師兄的一處洞府中。
凌蕭和黑子相對而坐,互相敘述著這些年的經歷。
轉眼間就又是十多年不見,再次重逢,兩人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難免都有些唏噓。寧喆何等有眼色之人?知道他們必有很多話要說,所以一早便托詞告退,只留下他們兩人在這里。
凌蕭這也才有余暇打量黑子,但見他原本的一頭黑發,此時竟然盡數一片雪白。
樣子比之當初,可是要顯老了許多。
凌蕭不由問道:“黑子師兄,你的頭發,怎么都變白了?”
黑子連忙擺手止住凌蕭,“你可莫要喊我師兄,以你如今的修為,再喊我師兄,我不知要遭多少人白眼了。”然后伸手一抹滿頭銀發,他倒是看得開,笑道:“至于頭發的事,能筑基便是僥幸,哪里還能計較的那么多?”
然后他才說起這些年的經歷來。
原來,自從十多年前,凌蕭從御靈宮弟子段希手中,把黑子救出來之后,黑子便來到了奇木峰,開始閉關嘗試筑基。
他和寧喆師兄,是早年北脈并稱的兩大“天才”練氣期弟子。只不過寧喆一路扶搖直上,不但成功筑基,更在很短的時間內,修為便一步步突破到了筑基十層。成了當時萬象門四脈中,八個最有望結丹的弟子之一。
而黑子卻步履維艱,莫說跟上寧喆的腳步了,甚至連筑基這道關卡,都把他死死地攔在門外。
這樣的對比之下,黑子當然更加受挫,也是他后甘墮落的原因之一。
其實也不只寧喆,就連許多早年修煉速度,遠遠不如他的外門弟子中,也有不少人在幾年內先后成功筑基,超過了他。
因此,黑子當然就更加羞于跟他們見面。
不過,雖然黑子有意無意的,漸漸想跟寧喆、也包括昔日北脈中相熟的弟子疏遠,但寧喆卻始終待黑子如舊,對黑子多有照拂。所以黑子在遙遙萬里,從御靈宮那里回來之后,無處可去的情況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寧喆師兄。
而他過來投奔寧喆,寧喆也果然二話不說,便把黑子收留在了自己的奇木峰上。
按理來說,黑子早已經脫離了萬象門,寧喆長時間把他留在門中,自然是有些不大合適的。但寧喆是什么身份?何況他又交友廣泛,跟許多人交情莫逆,當然就不會有人來說他什么了。
也因此,黑子才得以安心修煉。
只是修煉的過程也并不容易。
說到底,他也還是萬象門弟子,所接受的都是萬象門、道門的那一套修煉方法的熏陶。是以練氣為根基,一步一個腳印的修煉方法。
雖然他早年得到御靈宮的那件秘寶,所以神識修為并不弱。但這個不弱,只是因為秘寶的輔助,并非他對神識的認識有多深刻。即便去了御靈宮一趟,也只是僥幸得到筑基的方法便回來了,也并未有機緣,對神識了解更多。
所以,他想要神識筑基,特別還是借助了外物的筑基,幾乎完全是摸黑過河。
其中的艱辛,自不必多說。
還多虧了他在奇木峰上,寧喆又是筑基十層的修為,不論真元、還是神識,都要遠遠勝過黑子。才能在黑子幾次瀕臨失敗、九死一生之際,險險將黑子的這條老命,給強行拖了回來。
也正是在寧喆的幫助下,黑子數次失敗,又數次重新振作嘗試,終于花費八年時間,筑基成功……
其實黑子雖然說得平靜,但凌蕭依然能感覺到,這背后的艱辛和兇險。
不過,幸好最終還是成功了。
末了,黑子也不由感慨,望著凌蕭由衷地感謝道:“伏師兄,大恩不言謝。我能夠成功筑基,多虧了你和寧喆師兄!”
凌蕭連忙擺手謙遜,不敢居功。
說起來,凌蕭還是第一次見到,仗著強橫的神識、觸摸到筑基瓶頸,并且成功靠著神識突破瓶頸,筑基成功的修士。
不由仔細去觀察黑子,但見初看之下,似乎跟普通的修士沒有什么區別。但若是細看,會發覺他的真氣雖然也轉化為了真元,但不論量上、質性上,都要比普通的道門筑基期修士,要差了一些。
但神識卻極為堅韌。凌蕭的神識修為已經算不弱了,修為又勝過黑子不少,但小心感知一番,依然會只覺得神識縹緲,幾乎察覺不到。
凌蕭不由驚訝。
黑子卻苦笑道:“你莫看我神識好像強橫,其實這是因為借助了外力。換句話說,其實并非我筑基,而是那樣秘寶筑基!”
凌蕭更加不解,黑子也并未瞞他,便把他神識筑基的法子,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凌蕭。
已經筑基成功,凌蕭當然不可能再回頭,重新去神識筑基了。就好像黑子,已經靠著神識筑基,那么也只有沿著這條道路走下去,也不可能再回頭,重新像凌蕭他們一樣,靠著真氣來筑基了。
不過,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這種奇門的法子,偷天之巧,自然也很有借鑒的意義。
聽黑子仔細說了,凌蕭才漸漸有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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