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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三個事兒哈。
第一、作者調查那里,關于主角的斗法手段,又換新的了,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去選下。
第三、繼續求收藏求推薦
凌蕭頓感棘手。
御靈宮,便是凌蕭習得御神術的那個宗門。同樣也是天下七大宗門之一,甚至論起實力來,比此時的萬象門還要強上一些。
就算不說這些,凌蕭的御神術,畢竟是從御靈宮的門下弟子“原行一”那里,機緣巧合才修習到的。總也算是受了御靈宮的恩惠,又怎能忘恩負義的,對御靈宮的弟子下殺手?只是,他與黑子也算交情深厚,同樣不能坐視黑子被段希傷害。
所以,事情就變得很棘手起來。
“怎么樣?”
凌蕭的沉默,讓那人不敢放松,又忌憚凌蕭的神識修為,所以只再次隔空釋放過來一道詢問的訊息。
凌蕭長嘆口氣,知道此事自己必須要插手了,遙遙把訊息傳遞過去:“那人與我有些淵源,我不能坐視不理。至于他身上的那件秘寶,如果確實理不在他的話,我倒是可以替你取過來。”
這次輪到段希沉默了。
好半晌之后,才有一股神識訊息傳來,“我打不過你,希望信守承諾。”
然后凌蕭就感覺到,段希的神識念波迅速跳變,瞬息間便從他的神識鎖定之中,逃脫了出去,然后便氣斂神匿,不見了蹤影。想必是悄然離開了。
本來段希的神識修為,比凌蕭要弱一些,想要從后者的神識鎖定之中逃離并不容易。
但凌蕭也無心難為他,所以才任由他離開。
感覺著對方已經無聲無息地離開,凌蕭便也將神識收束回來,然后轉身駕馭遁光,直奔著黑子追去。
黑子的遁速,也只大約相當于練氣十層的水準,不過由于身下駕馭的那件符器頗為精妙,才使得遁速稍快一些。但時間并未過去多久,而且凌蕭的遁速也要遠勝過他,所以只片刻功夫后,凌蕭便從后方追上了他。
“伏一?”
一見到來人竟是凌蕭,黑子不由又驚又喜。
凌蕭也頗為欣喜,萬沒有料到,竟還有和黑子重逢之日。
得知一直緊緊追著他的那人,已經暫時退去,黑子也放下心來。和凌蕭一起降落到一處山巒上,兩人對坐,說起這些年的經歷來。
黑子幾乎是看著凌蕭,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從一個練氣七層的練氣期修士,一步步成長、突破到了筑基二層。他對凌蕭的品性,自然是很信任的。更何況,剛剛還是多虧凌蕭,才能逃得性命。所以便也沒有隱瞞,把此事的前因后果,都一一向凌蕭說了。
原來,黑子早年間,便曾經偶爾得到了一樣御靈宮的秘寶。也正是這件秘寶,使得他練氣期時候,神識修為就頗為不弱。
——凌蕭此時才能更深刻地理解,黑子口中“神識修為頗為不弱”的真正含義。已經幾乎逼近了練氣期所能達到的頂峰,硬生生憑借著神識的強橫,觸摸到了筑基的瓶頸!
但是,黑子的神識修為,并非他自己修煉所得,而是借助著那樣秘寶。
所以面對著筑基期的瓶頸,他卻根本無法突破。
無奈之下只好放棄,轉而修煉真氣。
不過,也正是靠著神識修為的強橫,所以黑子才成了宗門內,名聲在外的“煉器天才”;修為也一路突飛猛進。但卻因為在萬象門中的種種變故,他雖然勉強修煉到了練氣十層,卻始終無法成功筑基。
真氣、神識,先后都觸摸到了筑基的瓶頸,最后卻都無法成功突破,黑子心底的憤懣,可想而知。
隨著的年歲漸長,他也漸漸放棄了筑基的希望,每日跟相熟的向老、還有早年結交的其他一些好友,一起飲酒度日、醉生夢死。志氣消沉了下去。原本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也會如向老、如許多被筑基那道瓶頸困住的修士那樣,壽終而死。
但偏偏此時,他認識了凌蕭。
而且短短幾年之內,目睹著凌蕭從練氣七層,一步步走向練氣九層,并且毅然前去紫霧湖,錘煉肉身,嘗試筑基……
而與此同時,向老卻因為壽數已盡,落寞去死……
兩人修煉心態上的差異,結局的迥異,也令黑子悚然驚醒。
是該像凌蕭一樣?還是該像向老一樣?答案還用問么?因此,誰都不知,已經老邁的黑子,反而再度涌起了嘗試筑基的雄心。
當然,到這里時候,他已經將近八十歲。若是換做其他人,即便有筑基的雄心,也只有徒呼奈何。以他們此時的身體,已經根本無法承受筑基時候,脫胎換骨的蛻變了。
但黑子不同,他還有神識。
神識到底與真氣、真元不同,雖然也要依存于肉身才能存在,卻畢竟是念頭、意念的延伸,并非實質。所以對肉身的負荷,自然要比真氣少了許多。也所以,黑子此時的肉身,雖然已經無法承受真氣蛻變、筑基帶來的痛苦,但未必不能承受神識蛻變、筑基,所帶來的那些負荷!
只是,問題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黑子的神識修為,是借助那件秘寶得來的,并非他自己所修煉的!
若是以前,黑子只怕也就頹然放棄了——事實上,當年他也就是這么做的。不過現在,被凌蕭所激勵之下,竟然鼓起勇氣,以八十垂死的年齡,奔赴數萬里之遙,前去南方的御靈宮,想去尋找筑基的辦法。
一路艱辛自不必說,而且此行,也并不順利。
開始時候尚好,他畢竟年紀大,見識多,一路小心,雖然有些波折,但到底萬里迢迢到了御靈宮。
但想要尋找筑基的辦法,少不得就要泄露他的神識修為,也少不得要提及那樣秘寶……
所以盡管他萬分小心,但還是很快便被人發現!
登時惹起了前后幾股人的追蹤,黑子無奈,只好一路倉惶逃竄,歷盡波折,竟復又回到了萬象門這里。
好在這些年的辛苦,倒也并未白費,還是被他得到了一種方法,也許可以避開這些,取偷天之巧筑基成功。而幾股追兵,也大都被他憑著機警、以及那件秘寶,先后擺脫了。唯獨剩下段希,竟如跗骨之蛆,一直綴在他的身后。
到這里時,更是把他堵在了這處坳谷的密林之中。若非恰好碰到了凌蕭,黑子幾乎要在最后一步,被段希追上擒拿回去了……
黑子雖然說得平平淡淡,但凌蕭還是感受到了,其中透出的艱辛。
御靈宮,還在數萬里的黑沼澤之南,想要穿過毒物瘴氣遍布的黑沼澤,到陌生的御靈宮那里,又豈能容易?想在人地兩生的御靈宮,尋訪找到取巧筑基的辦法,又豈能容易?而好不容易得到,卻被人萬里追殺,狼狽四下里逃竄,又豈能容易?
凌蕭嘆一口氣,知道段希、黑子口中的那件秘寶,看起來,暫時是沒有辦法歸還給御靈宮了。
事關筑基的大事,黑子又怎能讓出來?
而自己,也勢必不能從黑子手中,硬生生奪下來。
更何況,說起來御靈宮早已遺失了那樣秘寶,才會被黑子機緣巧合下得到。事關黑子自身的修煉大事,暫時不歸還,也并非一定說不過去的事情。當然,這些事也難說對錯,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凌蕭的立場自不必說,所以便干脆也不再提要回秘寶的事情,只問起黑子日后的打算。
黑子也并未瞞他,說道;“我打算去萬象門中,嘗試筑基。”
凌蕭點頭,筑基確實是黑子現在,最為關鍵的事情。畢竟屈指算算,后者已經八十有余,若是再不能成功筑基,便會到壽數了。
黑子又問起凌蕭的打算,凌蕭心中一動,想起黑子可是“煉器天才”。
雖然他煉制的符器,大都有些華而不實。但他對煉器材料的認識,怎么也是要遠遠勝過自己的。
所以凌蕭便把自己想要購置一套陣法,和煉制紫芒刃的材料的消息,都告訴了黑子。當然,重點是煉器的材料,還拿出那件紫芒刃來,遞給黑子看。
黑子結果紫芒刃,拿在手中,就不由一聲驚嘆,“好鋒利的符器!”
凌蕭點頭贊同,也把自己的需要,和這紫芒刃的特點,一一都向黑子說了。
黑子將紫芒刃反復把玩良久之后,才戀戀不舍地放下來,微微沉吟著道:“這件符器的鋒利,著實匪夷所思,甚至已經無限接近法器了!放棄了確實有些可惜,不過想要重新煉制,只怕也不大容易把?里面打入的符文已經固定,即便融煉再好的材料,最多也就是升格為極品符器而已。”
凌蕭登時心頭一喜,黑子沒辦法,并不代表自己沒辦法。畢竟自己體內,可有那堪稱逆天的古怪火焰在。
所以他連忙追問道:“不知都有哪些材料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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