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一陣腳步聲傳來,并隱隱約約傳來兩個女人的對話。
“那個人受傷了。”
“居然還有一頭速度喪尸。”
“那人是個體修。”體修,就是古武外家拳武者的簡稱。
話音剛落,一股陰冷的寒氣便席卷街道,天空中飛舞的普通喪尸鳥瞬間便被定在了空中,身上布滿了寒霜,然后噼里啪啦的從天空中掉了下來,摔得粉碎。
整個天空霎時間變得清明,離得遠的喪尸鳥不斷的闖入寒氣遍布的天空,然后又一個一個的掉了下來。
嗒嗒嗒!嗒嗒嗒!
兩排子彈打在韓剛的身邊,擊起一陣煙塵,在高速奔騰中的速度喪尸瞬間調轉了方向,放棄了對韓剛的攻擊,遠遁他處。
砰砰!
同時,兩聲槍響,兩顆子彈打在了二級喪尸鳥的身上,血肉迸濺,血是黑的,肉也腐肉。二級喪尸鳥的腹部出現了兩個大坑。
“啾!”凄厲的叫聲直沖天際,二級喪尸鳥身體貼著地面俯沖而過,再次滑向了天空,調轉身姿。“呼呼”的扇動著翅膀,停在空中看著街頭突然出現的三人。
安潔的眼睛來回的掃視著,眼睛正極力捕捉著速度喪尸的身影。
朱鶯白發無風自動,身上冒著絲絲的寒氣,普通喪尸鳥都死了之后,一招手便將漫天的寒氣收了回來。
朱文站在一旁一副很無聊的樣子,看不見是他最大的弊病,不對他發起攻擊,他很難實施起反擊。
韓剛趁著這個時候已經一瘸一拐的跑到了寒玉被埋的廢墟處,徒手快速將廢墟下的寒玉扒了出來,寒玉絲發散亂,滿身是血,人已經昏迷了。
“寒玉!寒玉!”韓剛一伸手在寒玉身上點了幾下,然后輕輕搖晃著她,大聲叫道。
“嗯?”寒玉的發出一聲鼻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入目是一張表情逐漸變得驚喜的臉。
“我死了嗎?”
“沒……寒玉你沒死。”韓剛這個鐵打的漢子竟然喜極而泣。
“嘶!”
寒玉輕輕動了動,一陣鉆心的疼從身體各處傳來,她感覺的出,自己的左腿、左肩、肋骨都出現了骨折,而且全身各處都有擦傷,一些地方已經血肉模糊。
“他們是誰?”看著走過了的朱文三人,寒玉瞇著眼睛有些看不真切,似乎剛剛的撞擊對她的視線造成了一定影響,只能勉強看清三個人影。
韓剛回頭看了一眼,注意到了他們手中的槍。
“剛剛是他們救了我。”韓剛也知道,剛剛要不是他們阻止了兩頭二級喪尸的攻擊,自己說不定已經就死了。
朱文走在中間,方琴與朱鶯在兩側,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一邊向韓剛走去。
目前威脅只剩下兩個,速度喪尸以及二級喪尸鳥,這兩個喪尸一個擅長速度,追不上,一個飛的太高,摸不著,朱文三人都不能做到主動攻擊,開槍也只是浪費子彈,難得能遇到一個修煉古武的人,所以他們打算先看看這個人。
“咦?”寒玉忽然疑惑的叫了一聲,當完全看清朱文相貌的時候,不禁脫口說道:“這個人我認識。”
“哪個?”
“中間戴墨鏡的那個男的。”
朱文三人已經走近了,方琴皺著眉頭看了看韓剛的傷口,又看了看他金色的手臂,道:“體修?”
韓剛點了點頭,用感激的語氣道:“剛剛謝謝你們!”
“客氣了,都是古武修士,救你是應該的。”方琴微微一笑。
韓剛滿頭冷汗也勉強笑了笑,低頭說了聲忍著點后便將寒玉抱起,將她抱到旁邊的墻邊,讓她靠著墻坐好。
外家拳古武修士,氣血旺盛、生機強大。短短這一會的時間,韓剛的腹部與腿上的傷口都已經止血,并且有了漸漸結痂的趨勢。
外家拳修士在經歷過練肉、練筋、練皮膜、練骨四重境界之后,需要將筋肉骨皮膜同時重新熔煉一遍才能突破當前的境界,達到外家拳先天之境的第一重小境界——練臟境。而進入這個境界,外家拳古武修士身體的自我愈合能力會增長百倍,獲得斷肢重生的能力。
韓剛顯然還沒有達到這個實力,傷口有愈合的趨勢,肉卻沒有長起來,腿上少了一塊肉,看起來有些駭人。
“茲啦!”一聲,寒玉左腿上的褲管完全被扯了下來,露出了鮮血淋漓的,在膝蓋向上一點的位置,一塊巴掌大的傷口血肉模糊,腿呈現詭異的扭曲,顯然是已經骨折了。
“忍著點。”
韓剛用力的將寒玉的腿矯正了回來,寒玉冷汗直流,嘴唇都咬破了。
茲啦!韓剛將撕下來的褲腿撕成了布條,就要為寒玉包扎。
“用這個吧!”朱鶯從包里拿出繃帶遞了過去:“那個臟,容易感染。”
韓剛抬起頭看了看這個發色怪異的女人,感激的笑了笑,將繃帶接了過去,又在旁邊找了幾個木棍之類的東西,固定在寒玉的腿上,手忙腳亂的纏著,動作不是很熟練,有些笨拙。
“那個……”
最痛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現在寒玉的腿都已經麻木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她一直用眼睛打量著幾個人,這時候突然開口道:“中間的那位可是朱文大哥?”
朱文百無聊賴的站在一邊,看起來漫不經心,實則已經將自己的聽力拓展到了極限,捕捉著周圍的聲音,一聽寒玉的話,頓時來了精神,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認識我?”這話已經等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真的是你,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大哥。”寒玉聲音有些虛弱。
“你是?”朱文仔細的回想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是不是又是你哪個相好的啊?”方琴在一旁酸酸的說道。
韓剛的手稍微僵了一下,繼續包扎,不過那包扎效果真的是有些慘不忍睹啊。
“我,我是熊寒玉。”
“熊寒玉?”朱文想了一下,問道:“熊家的?”
“對,四川熊家。”
“熊大壯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哥哥。”
“熊大壯的妹妹?”朱文又想了想,隨即恍然道:“我想起來了,大壯好像是有個妹妹,叫什么小玉,是你吧?”
“就是我,大哥你記起來啦!”
“小妹!”朱文突然叫了一聲。
朱鶯一直面向外面注意著動靜,聽到朱文的話頭也沒回的道:“怎么了哥?”
“給小玉包扎一下。”朱文與熊大壯關系非凡,對著熊寒玉叫的也親熱了起來,他知道朱鶯上學的時候是學醫的,還是外科,對這個包扎的事情肯定要比一般人要熟悉。
“哦。”朱鶯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