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技術入股,也就是說,估算一下,小侄發明的水泥技術值重少銀子,值多少算多少加進里面,不夠的用銀子填上,要是高出本應出的那份,還要從中先拿出一筆銀子;而錢銀入股,那簡單,按比例出真金白銀。”
程老魔王一針見血地說:“你那水泥估算值多少銀子?如果你是出真金白銀,那些修路用的水泥怎么辦?”
“很簡單”劉遠雙手一攤:“我也出真金白銀的,那水泥就算我私人產業,要用就跟我購買,當然,那價錢肯定是優惠,到時合作的,不是岳父就是伯父,給我二膽,也不敢坑你們了,對不?”
“至于值多少銀子?價值幾何?售價又為多少?每一成份子需要湊多少銀子?現在暫時未知,還需要算一下成本等等,三天后會有一個數字,現在只是先說一下,讓幾位伯父有考慮的時間,用這三天時候考慮一下自己的底線,就這樣吧。
眾人點點頭,表示會認真考慮,畢竟合伙做項目,全憑你情我愿,沒人強逼,劉遠都說了,即使這幾家不參與,近期內也開工,說明什么,他和清河崔氏都很看好這個項目,人家并不缺銀子,拉上自己,也就是利益均沾,求個好人緣罷了,并不是求自己投錢進去。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不會急著表態,又寒磣了一會,酒足飯飽、而要談的事己經談完了,心中都有了歸意。
“咳咳”尉遲敬德咳了二下,有些落寞地說:“好吧,老夫也要和家里的人商議一下,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還要回去喝藥,那尉遲某先走了。”
“老哥,你沒事吧·有空多注意身體。”程老魔王關心地問道。
尉遲敬德哈哈一笑:“沒事,我這老骨頭閻羅王還不敢收我,多活幾年沒問題。”
“小遠,時辰不早·李某也要告辭了。”
“俺老牛也要回府了。”
尉遲敬德一說走,眾人也紛紛表示告辭,劉遠只好一一把他們送走,除了讓他們一人抬一塊水泥板回家觀察,走的時候,每人還送上兩個食盒,一個是裝著今天晚上的新菜式·另一個則是用冰鎮的著的雪糕,那雪糕用一個精致的圓口瓷罐盛著,外面用碎冰包著,光是看到那些冰就感到那雪糕不凡了,幾個將軍都是一臉高興地接過,連聲感謝。
目送幾輛馬車都走了,劉遠這才松了一口氣。
“師兄,幾位老將軍都走了吧?”客人一走·小娘很快就出現在劉遠身后,小聲地說。
“嗯,這些老家伙·又吃又拿,來的時候卻是空手來的,哼,他們想留我還不讓呢。”劉遠笑著說。
小娘掩嘴一笑:“師兄,他們可都是大將軍,普通人想見他們一面也難呢,現在他們能來這里,說明師兄有本事,至于禮物,小娘覺得·沒有禮物比有禮物好,只有那些關系一般的人,才用禮物來維持關系,真心相交的,是不用這套虛禮的。”
這是小娘嗎?
劉遠看著小娘都有些呆住了,沒想到小妮子竟然這么有覺悟·雖說她對自己還是那么依賴,還是那么喜歡躲在自己背后,可是跟在自己邊久了,她己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思維和想法,只是自己把她保護得太好,所以她沒什么機會發揮罷了。
“師兄,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是不是我臉花了。”小娘一急,兩手就在俏臉摸著,生怕自己臉上有臟物。
劉遠一下子握著她一雙柔荑,柔聲地說:“好了,不用摸了,還是那么漂亮,沒有花,還是我那個漂亮的小娘。”
“師兄,你又取笑人家了”小娘俏臉一紅,不過從她那燦爛的笑容,就看得出她內心有多受用了。
“還叫師兄?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你應該叫我夫君了。”說完,忍不住刮了一下小娘那個可愛的鼻子。
沒有轟轟烈烈、沒有纏綿悱惻,一切就像水到渠成一樣自然而然發生了關系,本想等和崔夢瑤拜完堂,到時把小娘她們一起拿下,沒想到杜三娘對自己信心不足,提早色誘劉遠成功,為了小妮子有什么別的想法,拿下杜三娘的第二天晚上,順理成章把小娘也拿下了,兩人算是青梅竹馬,又一起共過患難,真真正正識于微時,劉遠自然不能讓她委屈,然而在落紅的那一刻,小娘哭了。
那不是痛,而是從那一刻起,自己就正式和過去告別了,因為她正式是劉家的人,以后不叫袁可欣,為了尊重劉遠,對外則要稱為劉袁氏,那一刻,她熱淚滿眶,那一晚,劉遠并沒有說什么豪言,小娘也沒說什么誓言,兩人就那么在一起了,因為彼此都知道,無論發生什么事,如果身邊只剩一個人不離不棄的,那必定是對方。
不知為什么,小娘還是喜歡叫劉遠為師兄,而不是夫君,劉遠糾正了幾次都沒效,也就任由她了,反正也就一個外號而己。
“嗯”小娘小聲地說:“師兄,啊,不,夫君,對不起。”
劉遠哈哈一笑,附在小娘的耳邊說:“累了,一起沐浴吧,今晚我們和三娘三個一起大被同眠。”
一想到師兄的“壞”,小娘的耳根都紅了一¨
有李二的特許,劉遠不用像程老魔王那樣天天上朝,每天都可以美美地睡個懶覺,起床后,擁著兩個美女一起用完早點,然后在荒狼和血刀的護送下,施施然前往揚威軍營訓練麾下的揚威軍。
令劉遠郁悶的是,現在對長安報的管理少了,也抽不出時間去打理墨韻書齋和金玉世家更別說遠在揚州的產業,好在生意都上了軌道,又找到合適的人打理,不用自己費心,這些產業每天都給自己綿綿不斷地產生利潤,而揚州哪里又有崔刺史崔雄在一邊照看著,估計也不會出什么亂子。
嗯·話說他幫了自己不少,有空得拉他一把才行。
劉遠一邊想,一邊騎馬進入了揚威軍營。
“下一火,出列。”
“每個五支箭·對準自己的箭靶,限十息之內全部射完,預備,開始。”
“嗖嗖嗖¨”
趙福一聲令下,那一火人射起箭來,而前面,是一個個箭靶·待劉遠回到軍營時,列隊考核己經完畢,現在考核的,是步射,劉遠的視力不錯,發覺這些士兵射得很不錯,相隔五十步,這么短的時間內射完·按十環來算,起碼也算個五六環,那箭頭深深插靶牌·有準頭,勁力足,真不愧是挑出來的精英。
不錯,不錯,劉遠暗暗點了點頭。
“將軍”這時關勇看到了劉遠,連忙走上來行禮。
“考核得怎么樣?沒人鬧事吧?”
“回將軍的話,考得很順話,因為公平公開,雖說也有一點小爭議,不過很快就平息了·沒出什么亂子。”
劉遠點點頭說:“好,沒出什么亂子就好,抓緊時間,對了,這次淘汰的六百人,每人發一兩銀子作路費·讓他們回原地報到,做好安撫工作,告訴剩下的人,十天后,第二分輪淘汰,依然是淘汰六百人。”
“是,將軍。”關勇領命后,馬上又抓緊時間去登記成績,安排順序。
劉遠也沒空,前面是訓體能,到了后面,得訓練技巧、團隊合作還有快速反應,這些都得計劃了。
一大堆的事,現在才剛剛開始。
劉遠搖了搖頭,信步走回自己的營房,開始憑回憶開始編訓練的內容和進程。
這一編就入了神,就是中午飯,也是一邊扒飯,一邊拿看著自己編的那些流程,沒辦法,就現實來說,現在自己算是開山鼻祖,就是想找個先例參考或找個人幫忙也沒有,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直至響午時,才忍不住趴在案幾上小睡一會。
“求將軍收留!”
“求將軍開恩!”
“求將軍收留!”
“求將軍開恩!”
劉遠正在酣睡之際,突然一陣嘈雜之聲吵醒,抬起頭,揉了揉眼睛,聽到外面不停地有士兵在叫著口號,忍不住問道:“荒狼大哥,發生什么事?”
“聽說是考核完了,按分數排列,那分數最少的六百人,就會被淘汰,考得不好的,有的自己卷鋪蓋走了,也有一部分想不開,跪在校場上請愿,都是自己的兄弟,也不敢對他們用強,就在校場上對峙了。”荒狼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果然出事了,這些士兵,一個個心高氣傲,說的時候沒人反對,都以為自己比對方優勝,沒想到等到結果出來了,又有些不甘心,特別是有些平時訓練一般,但一到考核就生猛的人,有些人看到自己平時比他強,現在感覺比自己差的人都可以留下,自己卻要走,一時想不開,留下來請愿,也是在情理之中。
再說這里吃得好、住得好、不僅有兵餉拿,前途還是一片光明,哪個舍得走?
千萬別炸營啊,劉遠不敢怠慢,披上鎧甲,拿上頭盔,帶著兩大得力護衛走了出去。
“讓讓,讓讓,將軍來了。”
“讓開”
“劉將軍來了。”
聽聞劉遠來了,那些圍觀的士兵連心閃開一條路,讓劉遠走近。
“將軍,他們一”趙福還想說,劉遠就伸手阻止了,點點頭說:“沒事,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趙福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閃到一邊,不過還是一臉敬惕的守在劉遠身邊保護。
“求將軍收留”
“將軍,開恩啊。”那跪在地下、即將被淘汰的士兵一看到劉遠,馬上又大聲地叫了起來。
劉遠先是伸伸手,示意眾人停下,然后扭頭對帶頭拿著橫刀的關勇等人說:“把刀放下,都是自己兄弟,動什么刀,收起。
“是,將軍。”
一個跪在前面的士兵,對劉遠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說:“將軍,求你再給一個機會,小的一定會加倍努力,絕不再拖揚威軍的后腿,要是還沒上沙場就在這時被淘汰了,小的,就是死也不甘心。”
“只要將軍肯多給一次機會,將軍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對,求將軍開恩啊。”
有人開頭,那些要走的人也紛紛開口了。
這里不僅待偶好,尚武成風,平時相互較量、比試,日子過得很開心,再加上主將劉遠待士兵熱情,不責罰、不鞭打、不克扣伙食、不冒領軍功,特別是吐蕃一行,劉遠關愛士兵、身先士卒、作戰如有神助的事跡一傳開,將士們都暗暗封劉遠為大唐的小戰神,這么好地方,這么有前途的部隊還有打著燈籠也難找的主將,誰舍得離開?
劉遠揚了揚手,示意眾人停下,然后朗聲地發問:“本將先問一句,本次考核,是否公平?成績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