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家樂看來,如果沒有秦歌的出現,藍筱卿早晚會成為自己的女人。而秦歌的插足,無疑就是橫刀奪愛的大反派,可惜兩次對秦歌動手,結果都以他的慘敗而告終。現在父親既然問起這件事情,他的心思逐漸開始活絡起來。
你秦歌是很厲害,我不是你的對手,但能對付你的人大有人在,殘狼叔可是江平道上最強戰將,敢打斷我的腿,我就讓殘狼叔要你雙倍奉還。
心念及此,許家樂頓時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胡改一通,把秦歌說成是那種橫刀奪愛,無惡不作的大壞蛋,而自己則是被搶了心愛女人的悲情人物。
聽完許家樂的講述,病房內三位華盛的高層,可都是在道上打滾多年的人精,如何聽不出許家樂那點小肚雞腸。你許大少不去主動招惹別人,就阿彌托佛了,誰沒事敢主動惹你,編故事也編得合理一點。破綻百出,生怕別人聽不出你是在捏造嗎?
“你個混蛋,我讓你追求李夢晴,你卻跑去招惹其他女人,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安樂。”許東獅抬起手,照著許家樂的后腦勺拍下去,一巴掌把人拍到病床另一頭,力氣大得嚇人,整張病床發出咔咔的聲音,差點就散架了,顯然是動了真火。
其實,李夢晴的身世許東獅早就調查清楚,所以才廢了那么多功夫,甚至不惜每年都拿出一筆錢捐給一中,就為了讓兒子有機會追到李夢晴。李長林就這么一個女兒,就算他的生意做得再大,長林集團以后總要傳給女兒,得到李夢晴就相當于得到了長林集團。
許東獅一開始打的算盤,一方面動用資金收購長林集團的股份,一方面讓兒子追到李長林的女兒,最好將肚子搞大,到時候連孩子都生下來,長林集團還能飛得出他們姓許的手里。
偏偏李長林早就看穿了他想借長林集團洗底的宣發,死活不肯讓出股份,使得他股份收購的計劃徹底流產。而這個兒子,也實在太不爭氣了,打架不行,做生意不行,就連追女孩子也失敗,簡直就是一事無成。
“爸,那小妞我懷疑是不是性冷淡的,什么泡妞的手段我都用過,她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還有什么辦法。”面對盛怒的父親,許家樂臉上頭上都挨了一巴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沒辦法,你就不會想嗎?”許東獅快被自己的兒子氣死了,明追沒用,難道就不用拐彎!平常你不是最擅長用強和用藥來糟蹋女孩子,怎么到了李夢晴身上,你就想不起來用這些手段。只要把人上了,把肚子搞大,還怕對方不服服帖帖嗎?
“大哥,干脆讓我把人擄來,再灌她幾顆情藥,就算那小妞真的是性冷淡,也會變成嬌娃,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家樂處置。”殘狼突然說道。
許家父子一聽,頓時意動,尤其是許家樂口水都快流出來,忙不迭地點著頭。
李夢晴可是一中的大校花,他覬覦著也不是兩三天,怎奈李夢晴對他從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校內仰慕者眾多,出了學校又有保鏢保護,他根本無從下手。如果有殘狼出手,那可是萬無一失,他就一門心思躺在床上,等著享受美人得了。
“不可!”殘狼的提議一出口,陸子浩就強烈地反對,道:“大哥,現在我們和李長林的關系很微妙,如果我們真的綁了他的女兒,對方肯定會雷霆震怒,以李長林在政界的人脈,如果不顧一切要跟華盛死掐,我們的情況實在太危險了。”
被陸子浩這么一說,許東獅立即冷靜下來,這些年華盛之所以能夠做大做強,除了靠殘狼震懾住其他幫派社團的人馬,還得益于陸子浩的計謀,對于這位軍師的意見,他還是很重視的。
“我說老陸,你也太膽小的,出來混的哪能擔心那么多。”殘狼冷笑道:“李長林那家伙如果真的那么有種,早就和我們干起來了,前段時間我們的人在明日大廈搗亂,也沒見他有什么動作,更別提報復,我看你的擔心純粹是多余的。”
許東獅低著頭,臉色陰晴不定。原本絕對陸子浩說得很對,認為這時候不適合再跟長林集團起沖突,可是隨后殘狼的話,卻是讓他剛剛確立下來的態度,又變得動搖起來,一時間實在難于抉擇。
確實,陸子浩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殘狼的提議也的確讓他很是動心,只要擺平了李夢晴,除非李長林真能狠下心,不認這個女兒,要不然長林集團早早晚晚會落到他們父子手中。
這就相當于一場賭博,賭贏了就能得到長林集團,洗白背景安享晚年。賭輸了,將會一無所有,在獄中渡過余生。
“子浩叔你想太多了。”看出父親在猶豫,為了得到覬覦已久的李大校花,許家樂也不管什么輩分不輩分,在一旁幫腔道:“等我把李夢晴搞定了,李長林就是我的岳父,難道他還能對自己孫子的父親動手不成。”
糟糕!
許家樂開口的同時,陸子浩就暗叫不妙,開始他還有信心能勸服老大放棄這個念頭,就算殘狼說他膽小,相信老大也不會輕易下決定,頂多五十五十打成平手。
可是許家樂的插話,無疑成為了壓過秤砣的那一根稻草,老大還真會聽信殘狼的建議,那事情可就危險了。
陸子浩正要繼續規勸,游說許東獅放棄這個大膽的計劃,不過許東獅主意已決,還沒等他開口,先一步擺斷了他的準備:“子浩,你不用勸我了,我出來混了那么久,整天就是把腦袋提早褲頭上,擔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被政府端掉,這種生活我過夠了,現在有這么個好機會擺在面前,我決定賭上這一把,殘狼你盡管放手去干,我會派人配合你。”
聽得自家老頭的決定,許家樂一臉興高采烈,已經迫不及待想把李夢晴壓在身下。
“是的老大,我這就下去準備,這幾天就會動手,你就等著我把人帶回來。”殘狼笑著點了點頭,雙眼挑釁地看了看面前沉著臉的陸子浩,然后一個人離開了病房。
從市警局回來,整個下午秦歌的心思都沒有在課堂上,頻頻走神,藍筱卿都扔了好幾次小紙條提醒他。
距離任務結束的期限越來越近,秦歌可以斷定,這幾天華盛的人就會動手綁架李夢晴。具體是什么時候,在哪里動手,并沒有提示,這也是秦歌最頭疼的地方。
該死的任務,既然期限和是誰干的顯示出來,為什么不干脆點,連地點都顯示出來,何必讓自己整天緊張兮兮的,都不知道要殺死多少腦細胞。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晚自習也結束了。
目送李夢晴登上保鏢駕駛的奔馳,消失在漆黑的街道,秦歌甩了甩腦袋,背著書包來到車棚。藍筱卿早就推著她那輛淑女車在等著,兩人相視一笑,秦歌主動擔負起車夫的責任,載著藍筱卿離開學校。
淡淡的月光灑落大地,街道兩邊的路燈投射出昏黃的燈光,臨近夏天一些飛蛾圍繞著路燈漫天飛舞。
“今天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總是心不在焉的。”坐在車后,藍筱卿輕聲問道。
偏頭看著身后一臉擔憂的藍筱卿,秦歌微微搖頭,道:“沒什么,就是在想事情。”
“不,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對嗎?”女性的第六感從來都很準,藍筱卿敏銳察覺到秦歌口不對心。
“這都被你看穿啦!本來我是想載著你,待會江邊,攜手相談。”為了不讓對方擔心,秦歌隨口就是一通赤果果的調戲,打算轉移話題:“既然你都發現了,不如咱們去附近的公園,談談情說說愛,做些愛做的事情。”
“誰要跟你談情說愛了,明天學校組織了要去醫院進行高考前體檢,趕緊送我回家,看完電視劇我還要早睡,養足精神參加體檢。”藍筱卿小手探到秦歌腰間,使勁地掐了一下,嬌嗔道。
“明天要體檢,誰說的?”秦歌問道,學校每年高考前一個月都要進行一次身體檢查,這事情他當然清楚,只是不知道明天就要去。
藍筱卿沒好氣地道:“都說你一整天心不在焉,還不承認,班主任剛才晚自習之前才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