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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溪谷銅礦。
方卓的身影一出現在谷口,里面就傳來一陣陣驚訝的呼喊聲。然后,幾位身著外門弟子服飾的身影飛快的迎了出來。
“請問是宗門哪一位師兄當面?”遠遠的,一位中年修士抱拳喊道。
方卓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需要表明身份才對,這些駐守此間的外門弟子身負保護礦產的責任,有所戒備在所難免。
高高舉起手中的玉牌,方卓笑道:“天符殿弟子方卓,受宗門委派前來打擾幾位師兄了。”
“天符殿弟子?”
“怎么不是匠神殿的人?”
迎接而來的三人腳步一緩,神色間已經有了疑惑。
不過,在驗看了方卓的任務玉牌和內門弟子的身份玉牌之后,這三人倒不再多說什么了。現在已經證明方卓的身份了,至于宗門為何派來一個天符殿的垃圾而不是匠神殿或者外事部門的值守弟子,就不是他們所能揣度的了。
“對不住了,我等也是職責所在,不得不謹慎從事。”將兩枚玉牌還給方卓,年長的那位連聲致歉。
方卓一笑,擺擺手。若是他鎮守此間,有陌生人來,即便身著宗門服飾,也需要細細檢查了才能放心。
兩名年輕的外門弟子見了方卓只有練氣期五層的實力,自然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而那位已經有練氣六層修為的中年修士雖然言語中十分客氣,但是眼神中的隱隱不屑還是流露了出來。
方卓也不在意這些,隨口就問起了銅礦的情況。
三個人對方卓的實力雖不看重,但是倒也沒有什么隱瞞或者刁難,一五一十將近期發生的事情說了一番。方卓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那何展說的甚是含混,只是說“事故”和“妖獸”,沒有具體的信息。此刻聽這三人一一道來,似乎問題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
穿溪谷銅礦出產的銅材量不少,而且其中白晶銅和綠紋銅都是煉器的好材料。因此,宗門在此守護的弟子才會一直不低于三人,而且其中必然有一位實力上佳的。
要知道,像苦劍宗培養出來的這種純粹的劍修,實力和戰力比起其他修士總要高出一兩個小等級的。眼前這位名為古成山的中年修士,雖然只有煉氣六層,實則足以頂的上一位練氣七層八層的修士了。這樣的水準來守護穿溪谷銅礦,應該是沒多大問題了。
最關鍵的是此處距離苦劍宗很近,可以說在苦劍宗的勢力范圍籠罩之內。
幾個月前,穿溪谷銅礦中就不斷出現異乎尋常的塌方事件。幾位駐守弟子下去看了多次,但是沒有什么異常情況發現。
到后來,有幾處礦道居然坍塌堵死了,直接影響到了挖礦的進度,這讓古成山等人惱火不已。但是他們下去轉了幾圈,還是沒有找到異常,于是只能催促礦工們加把勁趕工了。
這樣接連不斷的出現一些麻煩,一直持續到了一個月前。一個月前,有一天收工的時候,忽然工頭發現有一位礦工沒有按時出來。眾人進入礦洞找了一圈,一無所獲,這個人神秘的失蹤了。
這件事引起了古成山的警惕。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們三個駐守修士就輪流跟著礦工進入礦洞,不斷四處巡視。
然后,又過了七八天,這一次一下子失蹤了兩個礦工。
這些礦工大部分是從苦劍城雇傭而來的,他們沒有修煉體質但是體魄強健可以從事比較重的體力活。給苦劍宗挖礦,收入還是很豐厚的。但是這頻頻出事,終于引起了礦工們的恐慌。
終于有一日,有幾位礦工報告說,在礦井深處發現了有妖獸的蹤跡。
“具體是什么妖獸,他們看清了嗎?”方卓問道。
“妖獸速度極快,礦洞中又很黑。礦工們遇到過兩次,但是都沒看清楚。”古成山道:“事后,我們下去查看了一番,從妖獸留下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某種體型很大的鼠類。”
“鼠類?”
鼠類本身體型都不很大,而且這一類妖獸通常膽小,很少會主動攻擊人類的。
“是的,我們帶了幾位精通狩獵的礦工下去看了,他們也這么認為。”
“那么,你們做過追蹤沒有?”
“自然是追蹤了。”古成山道:“只是,那些痕跡最終通向了礦井深處的老礦洞,我們不敢擅入,所以就向宗門提請了求助。”
“老礦洞?”方卓不明所以。
古成山解釋了一下,方卓才知道,原來這處穿溪谷銅礦已經存在了多少年并沒有人知道。苦劍宗在發現它的時候,就是一處廢棄的礦區了。后來有人推測,可能最早這里是金符門的礦區,只不過金符門被苦劍宗滅門之后,這處礦區就被拋棄了。
由于被廢棄的時間太久,礦洞大部分都坍塌不可用,苦劍宗重新開挖的時候也頗費了一些力氣。幸好這是一處富礦,他們就重新選定了挖掘方向。而那些時不時會交錯出現的老礦洞,就被拋棄甚至封堵了。
老礦洞十分復雜龐大,也不知道金符門在這里曾經挖掘了多少年。苦劍宗歷來在此駐守的弟子常有好奇的進入其中探尋。不過,除了有幾位曾經在礦洞中迷失方向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
由于老礦洞錯綜復雜,進入之后極容易迷路,所以最后宗門下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
在極深的地底迷路確實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何況這黑暗中隨時可能遇到妖獸。怪不得古成山等人要向宗門求助了。
只是,這三人沒想到宗門居然派來了一位僅練氣五層的弟子,還是一位天符殿的符修!在劍修門派中,符修的戰斗力可以說永無出頭之日,怎么會派來這么一個人?
“今天天色已晚,我走了一路也有些辛苦了。”方卓聽完了古成山的講述,也沒有說什么,直接要求找一個地方休息。
對于方卓的反應,三個人十分失望。但是他們也無可奈何,只能給方卓安排好食宿后,黯然退去。
“怎么會派來這么一個人?”
門外三個人漸行漸遠,但是方卓敏銳的耳力依然捕捉到他們的聲音。
“或許又是宗門哪個大佬的門人或者后代,借助這些任務給自己加分來了。”這是其中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少說閑話!”古成山道:“不管怎么說,人家是內門弟子。且看他怎么行事吧。大不了我們小心伺候他幾天,任他一走了之完事。”
“可是,那我們的事情…………。”
“這里的事情,早晚要解決。他不成,宗門會再派別人來,我們干著急又有什么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