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白
當天晚上高媽就把他們幾個抓來的蠶蛹給爆炒了。這算是自高雨晴重生以來吃的第一次肉。
前世高雨晴是不饞肉的,也不知是了,自重生以來,看見村里到處亂跑的雞鴨鵝,就像看到了燒雞烤鴨鵝肝。似乎特別的饞。
這次的肉雖少,也算是解了一點兒小饞。
看著大家你一下我一下地給夾肉,寶兒靦腆地朝大家笑笑,眼里泛著淚花兒。
雖說到高家還不到兩天,但是寶兒已經被這個家歡迎接納。
也許是這個時候的醫術比較好,也或許是這個時候的藥比較真,寶兒的重度發燒就打了一次針,吃了四次藥就好了個徹底。
好了個徹底。當然這個診斷不是那個打個針可以疼死人的李醫生給判的。而是村里的外來戶郭給瞧的。
自那次計劃要學習才藝之后,高雨晴總會趁沒事兒的時候拿個細細長長的竹竿,滿村兒的跑。
這倒不是玩兒,而是到處找蟬衣。減去之前送給郭的,如今還有六百多個蟬衣。
高雨晴每次去郭那里只會帶二三十個。
這是有講究的。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蟬出土的旺盛期。一些外鄉的人會來收蟬衣。兩個一分錢,一百個也就是五角錢。在高雨晴看來這不算,但是以現在的人的觀點,那五角也是珍貴的。記得七歲時,奶奶還給過一毛的壓歲錢。
送的多了,郭會收,但是肯定會給錢。流言傷人,畢竟不能讓郭得個欺負小孩,愛貪小便宜的壞名聲。
每回送一點點,既能混個臉熟,又能讓郭安心收下,且村里人也不會說。這算是一箭三雕的事兒,何樂而不為呢!
“,我們來啦!”高雨晴先走進去,高小妹和寶兒跟在后面。
“晴晴,來啦!”郭從藥柜后面走出來。笑瞇瞇地和他們打招呼,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動了動。
高雨晴眼睛一彎,眼睛晶亮,“,我們又來啦!”人家胡子若是白色,可以說成仙風道骨,世外高人。別看郭七十多歲,胡須卻是全黑的。若說是美髯大叔,確實不恰當了些。
所以每次高雨晴看見他,總是話還未說笑就先行了。
郭看她神色,就她在想。故意順了順胡須,果然見她小臉扭曲了一下,一副胃疼的樣子。
呵呵呵,這表情真讓人忍不住想笑。
“,給您!這是我們昨天找的。”高雨晴把手里的幾十個蟬衣遞了。
蟬衣是一味中藥,性寒,味甘,歸于肺肝經。這是高雨晴唯一的一點。也因此作為她學藝的一個拍門轉。
郭是高雨晴想做的。他不說出來,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到時候。
估計高雨晴要是郭的想法,準會吐血三升。
郭有每天寫毛筆字的習慣,沒有病人的時候,總會抽出幾張廢紙盒,在上面寫寫畫畫。高雨晴每次來這兒總會看上許久。
“,我來幫你掃地。”高雨晴開始賣乖。
“我已經掃過了。”
“那我幫你擦桌子。”
“昨晚已經擦過了。”
高雨晴有點傻眼兒,今天來的夠早了吧!還是沒機會獻殷勤。
“作為一個醫生,首先就得把的一畝三分地兒給整的干凈整潔。”郭給她解釋。
“哦!就是對負責是吧!”
“恩。”
郭自顧自地掏出紙和筆,開始了每天雷打不動地娛樂活動——寫毛筆字兒。
高雨晴正準備偷師,卻被寶兒搶了個先。
郭微微側頭看了寶兒一眼,卻沒說,又低著頭開始寫起來。
見高小妹也湊上去,高雨晴有點驚訝。這看高小妹的神色,倒是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
望望天,她表示不理解。這太陽打東邊兒出來了?高小妹也愛上學習啦?
高雨晴壓根兒就忘記昨天對高小妹講的那番‘氣質說’。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古往今來,有多少在‘美麗’這條崎嶇山路上拼命攀爬。即使是小女孩也不例外。
就這樣過了幾天,能找到的蟬衣越來越少。高雨晴的庫存也開始減少。
托著下巴,高雨晴開始想,是都表現不夠明確,還是郭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這么久了他還是沒個表示。
或者是,郭不愿教?
不會吧?無不少字
要是這樣,她就太悲催了吧!
高雨晴一直的運氣不是很好。前世連瓜子兒都沒中過一包。
那今生能不能給來點好運氣?
屋子里的縫紉機在高速的運轉著。高媽不斷地將裁好的布料縫在一起,這件加點褶皺,那件加點流蘇,這件在肩上縫朵小花,那件在裙擺處加上嫩綠的柳葉……
高雨晴對高媽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本來她還想著鼓動老媽做點兒書包賣呢。畢竟書包便宜不是,尤其在農村,貴的真心不好賣。
可賣的多了錢就來了不是。
人高媽直接瞄上的是衣服的純利。高雨晴還想著勸勸老媽回心轉意,畢竟那天那身兒衣服賣出兩百塊只是個意外。
誰知高媽連續上了幾次街之后,果斷地買回了一堆布料。這布料也不是多長,就是人家布店賣布料剩余的一兩米,還有就是一些顏色鮮亮或是淡雅的碎布頭。
只這一手,高雨晴就自家老媽是多么有經濟頭腦。這是典型的廢物再利用,節約成本吶!
只是賣衣服的風險是不是大了點兒?
農村買衣服最集中的時候就是臘月,因為要過年了,大人肯定會給孩子買件兒新衣穿穿。還有就是剛入夏的時候。
現在都在夏天的尾巴上了。賣不出去難道要等明年?
“晴晴,一下。”高聲音從屋子里傳出來。
娘親大人,您能不能讓俺喘口氣。這衣服試了一個還不夠嗎?
無奈地站起身來,高雨晴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來啦。”
高媽倒不是讓高雨晴試衣服的大小,而是看衣服穿上后的效果。如果哪里不滿意,就會可著勁兒的修改。
當然,每次修改后,這幾只就會被拿來當人體模特。
寶兒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小小聲地說了一句晴晴,就最后三件了。加油!”
“說了多少次,要喊我叫!”也不這小子拗著了哪根筋,就是不喊。
真想聽聽“”這倆字兒從他嘴里出來后是多么動聽!
寶兒把頭扭到了一邊,眼睛四處游移,就是不看她。
不知為,他從心里就反感叫她。天下那么多,誰在人群集中的地方喊上一嗓子,會不會有很多人答應。
似乎是有一個詞兒比“”更親密,更美好。只是他現在還想不到。等他想到了,再喊她那個詞兒,暫時就先喊她“晴晴”吧。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只是郎君年尚幼,青梅心已熟。
事實證明風險與利潤并存這句話是正確的。
高雨晴只看高媽癟下去的那個裝衣服的布口袋,還有高媽臉上遍布的紅光,就明白了一件事:老媽做的衣服大賣!
再不,高媽手里提著的那塊肉的大小足以說明問題。
在農村,還是1995年的時候,吃肉的都是過年才會有的事兒。
高媽一向節儉,能這么大手筆的買塊肉——
“媽,恭喜發財!”高雨晴眉開眼笑地對高媽道賀。
“嬸嬸,祝你更上一層樓。”寶兒拿剛學的詞兒現學現賣。
高小妹倒是直接,仰著頭就問媽媽,我們今天是不是要包餃子?”
“呵呵,包呢!”高媽丟下手里的包裹,又把肉拿到廚房。“晴晴,你到地頭割把韭菜。我先把肉洗洗剁了。”
“嬸嬸,我和晴晴一塊兒去!”寶兒倒是積極。
高小妹忙往高媽身邊兒擠了擠,看著高雨晴,一臉的堅定我不去,一會兒咱媽熱了,我就給咱媽扇扇子。”
小饞貓!倒是會找理由。
等快要下餃子的時候,高雨晴果然聽到高媽說讓高璐去請奶奶吃餃子的話。
為不在包餃子之前請?
理由很簡單,請不來唄!高奶奶逢到他們家的事總會推三阻四,能不來就不來。請吃飯的話肯定會來,只是來的令人玩味了些。不會早不會晚,恰是你出鍋的那一刻。
高奶奶倒是能掐會算,只是幾次之后,高媽也隨她了,總是在好快出鍋時喊她。這樣一來,高奶奶倒是能隨叫隨到了。
只是,吃飯也堵不住高奶奶的嘴。拐彎抹角地問高媽哪里來的錢,似乎高家能吃頓肉是多么逆天的事情!
分家了,的小家得顧好。
高媽也會打太極,三兩句就把話兒給扯遠了。高奶奶自是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高奶奶吃過飯走的時候還是一臉的不甘心!平時大兒哪一次不是順著,這才分家多久?就不把這子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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