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從天外來第四百零一章 牙疼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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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牙疼


更新時間:2013年11月21日  作者:章魚鳳梨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章魚鳳梨 | 春從天外來 
“沒事兒,正好我也有話兒要同你說。本書請訪問。”蘇慎說著就拿了搭在衣架上的暖襖過來給可貞裹好,又彎下腰給她穿好鞋,回頭給孩子們掖了掖被子,領著可貞在羅漢床上坐了。

“這是怎么了?”可貞這才看出來蘇慎表情竟有些凝重,登時心里就七上八下了起來,什么事兒需要這樣鄭重的?而且,她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蘇慎把可貞裹的好好的,摸了摸可貞的手,又拿了湯婆子來給可貞暖著手。

雖說暖閣里安著炕床本來就暖和,地上又設著火盆,暖和的猶如春日。而且可貞也早已滿月了,身子已是恢復的差不多了,沒那么經不得,可蘇慎卻仍舊非常謹慎。

“蘊兒,你還記得蘇世彥嗎?”見可貞愣愣的看著自己,給她捋了捋披散在肩上的頭發繼續道:“父親派人送了書信過來,說是蘇世彥任了登萊青道的僉事了。”

可貞一愣,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僉事,原按察司行署的鄭僉事被調回了都察院可貞自是知道的,雖說那時候她的月份已經很大了,外頭的應酬都已是暫停了,可到底人情往來還是必須的,所以當初也是花了心思奉上了程儀的,自然是記得的。

官場就是如此,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舊的不走新的不來,既然鄭僉事升遷了,自然是要派了新僉事過來坐鎮的,這也是極稀松平常的事兒的……

正這么想著,可貞突然皺了皺眉,蘇慎剛剛說的新任的僉事是誰來著?

“蘇世彥,就是那個蘇世彥?”腦子里浮現了那個名字后,可貞猛的坐直了身子,看著蘇慎。眼里滿是驚訝之色。

蘇慎點了點頭,嘴角不由得勾出了一抹淺淺的苦笑來,“正是他,父親信中說是十天前下的任命,我想這幾天差不多就該到任了。”

可貞不由得扶額,突然之間就覺的牙疼了起來,窩在蘇慎懷里不由得腹誹,這怎么就這么寸!

蘇世彥其人可貞根本不認得,不但從來沒有見過面,甚至自來都很少聽說過。可到底,她對這個名字的印象卻依舊非常深刻,都可以算的上刻骨銘心了。

畢竟。若是論起名分來,這人還是她的堂舅。而若是正經論起血緣關系來,這人還是她的親舅舅。雖不如蘇懷遠這般嫡嫡親,可也差不到哪里去,畢竟這位一向都明堂正道的以蘇銓的嫡長子自居的。

來誰不好。竟來這么一號人,可貞覺著自己的安穩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畢竟,之前蘇鐸在京里的那兩年多,還有蘇慎在京里的那三年多,甚至前一陣子嚴氏的來信中,可以說這么多年來。蘇銓一家子可都沒少靠過來攀親戚論古今的。就算這邊從來沒有松過口,可人真是持之以恒的。而且她和蘇慎成親,再加上之后小九晏哥兒的出生。蘇銓亦都是隨了禮的。而且這賀禮是一份比一份貴重,還話里話外的攀扯她和蘇慎,打的什么算盤,可貞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這般來了掖縣,想要裝作不認識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便明面上平常。可背地里肯定是攔不住的。可一想到要和蘇銓那家子人應酬來往,可貞心里就已是不舒坦起來了。

蘇慎心里確實也不自在。可是瞧著可貞咬牙切齒的小表情,心里的那點子郁郁倒是一掃而光了。

“你只管放心,既然會有這樣的任命下來,這事兒就簡單了,旁人怎么著咱們管不著,總歸咱們自己心里有數兒就是了。”摟著可貞安慰道。

可貞轉過念頭一想,可不是這個理兒。

現如今的官員回避制度機會就嚴苛到了一個人神共憤的地步。除了籍貫回避制度,還有親族回避制度。

而比起籍貫回避,親族回避制度可謂更加的細密繁瑣全面嚴格。剛開始的時候,還只限定在有血緣關系的親屬范圍之內。而之后又曾進一步的擴大了應回避的人員,連外姻親屬被列入主要對象了。而且又因為不同的部門的情況不同都還額外的各有各規定,著實是不甚繁瑣的。

所以,雖說蘇鑄和蘇銓是同一個高祖父的叔伯兄弟,可到底到了蘇世彥和蘇慎這兩輩,早就已經出了五服沒有任何的親緣關系了。按照道理,雖并不在親族之內所以不用回避。可還有一點,僉事是監察官,是專司各級官員行為風紀的,所以這個職位在回避制度上是規定的更加嚴格的。就算出了五服,可源自一脈,就得回避。也正因為此,僉事和知縣雖不是上下統屬的關系,可是卻仍舊不可能同省為官的。

況且,除了蘇慎那邊,可貞這還得忌諱著的。畢竟蘇世彥還是可貞名份上的嫡親堂舅舅,就又占了個外姻親屬的關系了。

所以,兩下里合起來,怎么著都不可能有這條調令下來的。

畢竟,家里頭有蘇越在內閣行走,常伴在天家左右充當顧問,不但要對答政事中的疑難問題,還要辦理公文草擬諭旨。這樣的任命下來是肯定知道的。既然知道了,怎么著都會明示暗示一番,或是把蘇世彥改調別省,或是讓官職小的蘇慎回避,總歸是有法子規避的。可上頭下了這份任命書下來,還沒讓蘇慎回避,這其實就已經擺明車馬說明了態度了。

再加上,蘇鐸蘇鑄等人一向不待見蘇銓,蘇銓一家子三番五次的貼上來仍舊八風不動,她還有什么可愁的。再是外甥女兒,可她現在已經嫁為人婦,當然是要從夫的。

“你這么一說我就安心了,既不用守著那份禮數,很多事情就簡單多了,總歸當做極普通的上峰來走動就是了。”

上下有別尊卑有序,禮之一字大過天,很多事情蘇鑄蘇越等人可以不在乎,可蘇慎可貞這兩個小輩還真是有些顧忌的。畢竟,那蘇世彥要是真擺起了堂舅或是族叔的款兒來,即便知道名不正言不順,可他的輩分在那里,官職在那里,到底做人留一線,你又不能大笤帚把人哄出去。

可若不用顧忌著這些,那自然就好辦多了了。無欲則剛,到底,她和蘇慎無求于他。說到底,雖說免不了要來往應酬,可他們兩口子還真不怕他拿捏的,

蘇慎一聽這話,心里也徹底松快了。

雖說當年的事兒他并不知情,可當時武功堂蘇家分崩離析的結果他卻是聽說過一些的。蘇銓身為族長,卻被祖父憑借一人之力掃出了武功堂,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何況已是出了五服了,也就是得八竿子才能打的著的親戚,不過就是姓著一個姓兒的緣故。這邊山東半島一帶,出了五服都是可以結親的,這還有什么可計較的。

蘇慎在京里待了三年多,對于蘇銓一家子的行事做派那真是深有體會,也是不堪其擾。

所以收到了京里快馬加急送來的書信,他也真是擰了眉。雖然知道蘇越說的在理,不遠不近也就行了,可到底人蘇銓一家子肯定不是這么想的。

再加上不管怎么樣,總是名分上的娘家人,若怎么樣了,說不得可貞也只能受了這委屈的。再加上他一直知道可貞是個善良孝順的,所以真是不想看到可貞為難的。結果卻見可貞比他還想的通看的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一切就好辦了。

看著蘇慎突然輕松起來了的表情,可貞皺了皺眉,蘇慎不會把她當做爛好人冤大頭了吧!

可她有自知之明,她從來就不是什么爛好人。對于蘇銓那一家子,更是半分感情都沒有。虎毒尚且不食子,蘇銓那般的行徑根本就不配為人。

想明白后,可貞稍稍松了一口氣,到底輕重緩急,問了問那蘇世彥的品性,打點了一份賀儀出來,就為薛氏的事兒想轍去了。

董太太和薛氏都提出讓可貞坐雙月子,可貞坐下來,確實覺著身子清爽多了,下半身的橘皮組織通過之后這一個多月來的保養也淡了許多了,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也好多了,而且還有了現成的借口留著薛氏多住一個月,倒是一舉多得。

可一個月轉瞬即過,薛氏根本沒有半點想要留下來的意思,這讓可貞非常的發愁。

可貞是真心想把薛氏留下來的。所以也和她提過,現成的理由,對外就說覺著她會照顧人所以留下來幫襯幾年,外頭根本不會有什么想法和計較的。

可薛氏卻是不肯。

再聽聽薛氏說的緣由,可貞就更沒有什么理由來留下她了。

“我年紀雖不輕了,可也沒到走不動嚼不動需要養老的地步,手腳都還利索,腦子也靈醒,還能給人接生,說不得就能多救幾條性命的。說起來,這也是我的福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又頗有些生硬的告訴可貞,“等有一天我動不了了,肯定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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