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農盛世第二百七四章 高中(結局2)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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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四章 高中(結局2)


更新時間:2013年05月25日  作者:易雪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易雪心 | 花農盛世 

周舫之點頭稱是,心下稍安。(就到)回去后也不敢再懈怠,將墨蘭的事暫且擱下,連著在書房歇了兩天。要出發去省城的前一天,丁玉竹將他的衣物盤纏準備好了送去,又七七八八的囑他許多,鼻子眼淚的抹了一把,極為不舍的,恨不能自己也一起跟著去。

周舫之并沒有將她的嘮叨當作關切放在心上,帶著不耐煩的神情,一邊嘴上唯唯諾諾的應著,眼睛卻時不時的往西廂房瞟。

讓他失望的是,明明知道他即將離家,墨蘭依舊無事人似的早出晚歸,直到他第二日清晨他拜別李氏,墨蘭都始終不曾出現,更吝嗇的連只字片語的祝福都沒有。

臨行前,正巧馮嬤嬤經過,周舫之忍不住將她攔下,墨蘭的去向,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今日丁梓秋要去省城,墨蘭興沖沖的趕去丁府替他送行。馮嬤嬤說的很詳細,連墨蘭的神情打扮,說話的語氣都一一形容了出來,最后還說了句什么打氣之類,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周舫之氣得打馬就走,居然忘了該跟丁玉竹說聲再見。

周舫之一走十來天,李氏與丁玉竹整日的坐立難安。尤其是李氏,幾乎到了抓狂的地步。過了鄉試的日子,周舫之還沒有回來,李氏一日無數次的差朱櫻到路口守望。不管何時,偶然間聽到門外經過的鑼鼓鞭炮聲,都會神經質的跳起來,豎耳傾聽,然后再失神的跌回座位。

這個時候的李氏。沒有心思這樣那樣雞蛋里挑骨頭的嘮叨墨蘭,墨蘭倒樂得輕松。對于周舫之能不能中舉,以及真中舉得官之后的一系列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也不是沒有分析過利弊。但那終究不是她能決定的問題,她也就懶得多想。

墨蘭每日早出晚歸的往來花田,除了和老太爺商量準備明年要隨公主出番的陪嫁牡丹。就是與薜寮商討土壤改良的諸多問題。

對于牡丹移入京城,運輸的問題,她有現代經驗借鑒可用,說與老太爺后,老太爺與她一起實地試過,證明確實可行。

最大的困難就是土壤改良,在現代她雖不乏此類經驗。但終究換了個環境,她也未曾去京城看過,只是聽得湖陽公主形容,心里沒什么底。好在薜寮是這方面的專家,給了她不少實質性的建議。而且答應明年亦會與她同去,幫助她完成御花園的土壤改良。

魏槿則托薜寮將往日他所積累的手扎、書籍送來,墨蘭更是熬夜苦讀,除了能從其中得到經驗,這些書籍,尤其是魏槿親手所寫的手扎,一筆一劃,對她來說,更是一種心靈的慰藉。讓她從中得到自信與勇氣。

西園縣里參加鄉試的考生,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周舫之與丁梓秋。鄉人們閑來無事,最愛熱絡的探討二人此番能不能中舉,誰的名次更高之類的問題。大街小巷里這一撮那一團的議論人群隨處可見,所以周舫之回來了,墨蘭不用回家就能知道。

墨蘭想了想。轉身打馬去了太守府,相比周舫之,她更關心丁梓秋試場發揮如何。

管家親自到大門口笑臉相迎。[]

她才跟著管家進了花廳,丁梓秋己經打簾迎來,人未見聲先到,伴著爽朗的笑聲,“哈哈,姚墨蘭,相識這么久,我今日才知,你真乃神人是也!我這才進門呢,衣裳都來不及換,你卻己經知道我回來了。”

“你瞧瞧,靴上都是塵土。”丁梓秋邊說著走近,邊向她提起右腳,歪著腦袋睨她,表情就像出外玩耍了一番的頑童似的,“姚墨蘭,你可以去擺攤算卦了啊,我親手替你寫招牌,姚氏神算,如何?”

看他恢復與往日一般的戲謔模樣,墨蘭心里石頭落地,心情大好,學著他的模樣,抬腳狠狠的往他的靴上踩下去。她從花田出來,腳底有泥,這一腳下去,丁梓秋的鞋面上立時現出半個黃色的腳印,她這才得意的大笑著道,“才知我有這本事么?我的本事多呢,敢跟我耍什么貧嘴!呵,還不快說,鄉試如何?”

丁梓秋收腳站定,笑容卻慢慢的在唇邊凝聚,看著墨蘭的眼睛里,黑幽幽的,深不見底。

沒想到他是這反應,墨蘭的笑容跟著一頓,聲音就有些發虛,“怎么?不好?”

丁梓秋搖頭,勾唇淺笑,“等著吧,墨蘭,我不會讓你失望。”

一句話,讓墨蘭對丁梓秋的鄉試成績充滿好奇與期待。

接下來的好些天,她都會趁著午休或外出的時候,順道繞過太守府,想著興許能遇上鄉試放榜送紅貼的情形,她也好親眼見見,湊湊熱鬧,這才現代可是沒有機會的。

這天她也一樣,從薜寮家中回來,繞了個遠道,還只望見太守府的檐角坐獸,就己經聽得太守府門前鑼鼓暄囂,鞭炮聲震耳欲聾。

終于放榜了!墨蘭心頭一喜,夾緊馬肚往太守府奔去。

太守府的門前己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墨蘭只得在人群之后遠遠的觀看,幸虧她是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倒也把太守府門前的情形看得清楚。

太守府的廣亮大門,今日難得的四扇全開。大門兩邊,下人們用竹先竿挑著喜氣洋洋的大紅鞭炮“噼哩叭啦”震天響。火紅的爆竹碎衣,隨著輕風漫天飛舞,如天女散花一般的好看。

身著官服的丁大人站在正中。丁梓秋束手立于丁大人身側,仍如往日一般打扮,玉冠束發,白衣錦袍。

鞭炮聲落。

鳴鑼的衙役將手中的銅鑼“當當當”的重重敲了三聲,隊伍中立時有一名衙役雙手捧著大紅貼子,快步雙前,微弓著腰遞于丁梓秋面前。大聲唱道,“恭賀丁老爺鄉試高中,第一名解元!”

后面跟著的衙役更是將解元一名連唱三次,連站得稍遠的墨蘭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由跟著露出笑容。

眾人跟著歡呼。

丁梓秋雙手接帖謝過,趁著丁大人在與衙役寒暄笑談的時候,悄悄抬眼往四周看去。(就到)很快便捕捉到馬上靜坐的墨蘭,笑著將手中的紅帖沖她微微一揚,帶著得意。

墨蘭含笑豎起拇指沖他晃了幾晃,沒有機會再做什么,丁大人己經催促著丁梓秋一起,將報喜的衙役迎進府內。

又是一陣鞭炮聲響,圍觀的鄉人還在太守府門前伸長脖子。津津樂道。墨蘭打轉馬頭一路哼著歌回到花田,心里對于周舫之的鄉試結果也有些好奇,所以回去周家比平時早了些。

墨蘭回去的時辰是黃昏了,自然見不著報喜的衙役,不過看著周家院里掛起的紅綢。張燈結彩的模樣,她知道,周舫之也高中了。李氏的手腳還真快,也大概是之前就準備好的,一聽到喜訊就掛上去吧?墨蘭沒有細想,回房梳洗稍作休息,馮嬤嬤就將準備好的飯菜端到了屋里。

墨蘭平日吃飯的時候,就喜歡讓丫頭們旁邊坐著一起說笑,所以馮嬤嬤也就和平時一樣。在她身邊側身落了半座,說著八卦消息,“小姐,今兒放榜,姑爺高中了。”

墨蘭吃著飯菜,頭也沒抬。只是“哦”了一聲。

馮嬤嬤見她對這個話題興趣缺缺,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換了個別的話題,“小姐,聽說丁公子中解元了,可是真的?”

墨蘭這才抬眸笑著點頭,“可不真的么,我親眼見著了呢。”

“呀,”馮嬤嬤驚嘆了一聲,神態之中頗為遺憾,“早知我真該去看看,活了這么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見著解元老爺呢。”

“就是啊,我也想見呢,丁公子我是見過,就不知舉人老爺是什么打扮,”迎春瞪大眼睛,極其認真的跟在后面被充一句,問道,“小姐,聽杜鵑說,解元老爺頭上還插著大紅花呢,可是這樣?我可想不出,丁公子戴著花會是什么模樣?”

墨蘭“卟哧”笑了出聲,將筷子咬在嘴里,歪著頭想了想,“嗯,明日我帶朵大紅花去,幫你瞧瞧,丁公子戴上會是什么模樣。”

迎春愣了愣,才反應過墨蘭話里的揶揄來,嘟著嘴道,“我就知道,杜鵑越來越會騙人,以后看我還信她。”

話音才落,杜鵑己經端了茶水進來,接著迎春的話笑道,“不是你老纏著我問么,說丁公子可是要戴花,丁公子戴的可好看之類?我才逗著你玩兒么,丁公子本來就好看么,戴不戴花都好看,是吧,迎春?”

迎春紅臉瞪她一眼,向墨蘭撒著嬌道,“小姐,你瞧瞧,杜鵑越發會欺負人了。”

“杜鵑沒說錯啊,”墨蘭“呵呵”的笑,學著杜鵑的語氣逗她,“丁公子本來好看么,是吧,迎春?”

房里的丫頭們都明白墨蘭話里的調笑,跟著笑成一團。

迎春的臉霎時紅的像塊紅布,跺了腳就要跑,杜鵑拉住她,笑道,“行了,不逗你了,我有事兒跟小姐說呢。”

放開迎春,杜鵑往正房的方向努了努嘴,向墨蘭道,“老夫人剛才特意把我喚過去好訓了一通,然后讓我請小姐去大堂,說是有事兒要說。”

墨蘭癟嘴,不慌不忙的往嘴里叭飯,咽下去,才說道,“費這么大勁兒,八成是想說周舫之中舉的事兒吧?”

杜鵑點頭,“我瞧著是,老夫人眉角都是笑,還非得繞了一圈來請小姐,可能是想給咱們什么顏色看看吧,小姐得當心著些。”

墨蘭點頭,不再多說。不緊不慢的將碗里的飯吃完,湯也喝的見底,又接過杜鵑遞過的茶水漱了漱,才站起身道,“我去瞧瞧。”

墨蘭進去的時候,李氏在堂屋中央坐著,半倚著丁玉竹,拉著周舫之的手輕拍,嘴里似乎還在絮叨著什么,墨蘭也沒有細聽。

第一個見著她進來,周舫之松開李氏的手,搶先一步到她面前,面帶喜色。“墨蘭,我高中了!我中舉了”

“哦,恭喜。”墨蘭表情淡淡的,輕點了點頭。從他身邊經過,向李氏行禮,“娘找我來。不知有什么吩咐?”

周舫之面色微黯,轉身便在李氏下首坐下。

李氏臉上笑容頓收,坐正冷哼一聲,“也不知姚家是怎么教的規矩!怎能讓長輩等這么久?罷了,罷了,”李氏清了清嗓子,“找你來。也就是想說這個。想來你也知道了,舫之如今可是舉人老爺,以后家里來往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你這般沒規沒矩的。怕惹得周家讓人笑話。我跟玉竹商議了,以后啊,讓她多教教你官家的規矩,玉竹是從官家出來的小姐,一言一行,你也多得學著些,才不至人前丟臉。”

墨蘭笑著點頭,忙不迭的應聲,“要學的。要學的,娘顧慮的是,我也就一種花女,雖說吧,僥幸得了個從六品的女官,卻還是什么不懂的。以后啊,真得跟玉竹好好兒的學學,人前也不至于給相公丟臉。”

其實李氏叫墨蘭來的意思,也就是旁敲側擊,敲打敲打她:周家的身份可不同啦,你不過是個從六品的小官兒,別再多得意!對于墨蘭一慣我行我素的作為,李氏倒是沒有期望她改變多少,卻沒想到墨蘭應得如此爽快,微怔的目光從墨蘭臉上掠過,這才點點頭,“恩,你能這樣想就對了。過去你雖然做得不好,但周家一向大度,你現在想通也不晚,為人妻么,得像玉竹一般,凡事得為著相公著想。”

周舫之原本沉著臉坐著,聽了這話,心里也不免竊喜,面上露出些許笑容。

丁玉竹看在眼里,卻是疼在心里:為什么,姚墨蘭的一舉一動,總能牽動他的一顰一笑?而自己就算付出太多努力,他也總是視若無睹?

墨蘭很認真的將李氏這段訓話聽完,點頭稱是,帶著討好的笑容向她福了身子,道,“娘,墨蘭出身農家,很多東西不懂。有件事兒,想請教娘。”

李氏含笑點頭,“恩,你說。”

“不知相公這次會放什么官呢?知縣?知州?巡撫?還是……”墨蘭帶著驚喜的表情,霎著眼睛問道,“還是,會放個京官?像什么御史、學士之類?哇,想著都開心啊,相公去京城做官的時候,順帶咱們也能跟著去京城見見世面,說不定啊,還能跟著見皇上,再說不定啊,皇上一高興,就給咱個誥命當當,可不妻憑夫貴了么?是吧,玉竹?”

李氏與周舫之對視了一眼,面色都是紅一陣白一陣。

丁玉竹沒瞧見二人的臉色,癟癟嘴,嗤了一聲,“切,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不過是中舉,哪里就會放什么官兒?碰著特選,放個知縣就了不得了,還知州還京官呢,還見皇上得誥命呢,做你的夢去吧!”

話音才落,李氏大吼一聲,“玉竹!”

丁玉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忙捂了嘴,“不是,娘,我不是那意思,相公定能高中放官的。”

越描越黑。

李氏不悅的瞪了她一眼,輕咳一聲,“會試之后,放官不過早晚的事兒。皇上不是金口玉言么,說要咱們舫之到金鑾殿上面圣,面圣呢,可不就是要封的京官?”

墨蘭歪頭想了想,作不解狀,“皇上的話是放官的意思么,娘?我聽說,會試前十才能上金鑾殿一睹龍顏呢。難道我又弄錯了?娘說的是啊,農家女就是農家女呢,我以為皇上的意思是讓相公努力讀書,得中會試前十才再見他呢。啊,對了,”

墨蘭忽然一拍腦門,像想起什么似的向周舫之,“瞧我這記性,一直忘了問。早上經過太守府的時候,正見著差人往太守府報喜,說丁公子高中鄉試解元,丁太守喜不自勝的,如娘一般的表情,不知相公是中了什么元呢?”

一席話猶如往火堆里潑了一大盆冷水,霎時將周舫之心中的熱情澆熄了大半,周舫之再也坐不下去,起身行禮,“娘,我有些累,回屋歇會兒,晚上還得讀書。”

李氏點頭,“去吧,”又向玉竹道,“你去吩咐廚房,晚上加幾道菜。哦,舫之夜里讀書辛苦,把雞湯也燉上,晚些時候你送去書房給他。”

丁玉竹應了,離開的時候白了墨蘭一眼,嘟嚷一聲,“瞧你這張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墨蘭向她淺笑,“你的嘴能吐出象牙?我可是希望相公放京官的,可那什么做夢之類的話,不是你說的?這是你嘴里吐出的象牙?”

“你!”丁玉竹憋紅臉,咬牙還想再說,李氏己經不耐煩的沖她揮手,“去吧去吧,忙你的去。”

說罷,李氏站了起身,將手向朱櫻,“咱們回屋。”

朱櫻扶著她才要走,李氏卻又停住,帶著輕蔑的目光瞥向墨蘭,“你瞧著,舫之放官不過早晚的事兒。你那個從六品,哼,是你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才會張口閉口的放在嘴里。你知道什么是中舉,什么又是放官?”

對于李氏惱羞成怒的質問,墨蘭并不生氣,反而很謙虛的點頭,“娘說的是,我就一種花的,哪懂這些啊,也就聽別人瞎咧咧的了。”說著,她對著李氏行禮,“那么,娘,我就等著瞧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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