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農盛世第二百四一章 壞人VS好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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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一章 壞人VS好人


更新時間:2013年05月25日  作者:易雪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易雪心 | 花農盛世 

這天過后,周舫之果然沒有再讓墨蘭繼續折騰百兩金。[]可他很快的又找到新的方法新的名頭來折騰,諸如土沒掩實啦,盆栽擺放位置不對啦,這里該向陽,那里該向陰……,其實也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他以皇上的名義,非讓墨蘭親自動手。就連回去取個東西,也得是墨蘭!

明眼的人也都看出來了,他就是在故意刁難墨蘭,可是除了魏槿,誰也不敢說些什么,魏槿又忙,不能時常守著她。所以魏槿的幫忙對墨蘭來說,也就是杯水車薪。這樣一來,墨蘭也確實被周舫之折騰的夠嗆。

周舫之還新招頻出,居然常常將他的花名冊或者規劃圖“忘”在玉壺山或者中環村,然后差墨蘭親自去取,原因是那是機密文件,絕不能給他人瞧見。以此為理由,他常常一天幾次的差墨蘭在中環與玉壺山之間來回奔波。

墨蘭氣得吐血,機密文件你還隨手亂丟?什么狗屁機密文件!可是氣歸氣,沒有規劃圖,百兩金也沒法子栽入,耽誤了時間,過錯是姚家的,所以墨蘭還是得替他去取。

玉壺山和中環村雖然不遠,但墨蘭畢竟是個女人,總在馬上顛著,又上山下山的,一天下來,她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難怪古人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墨蘭長嘆,女人難養,小人更難養!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天,然后丁梓秋來了。

丁梓秋帶著會英來中環村的時候,周舫之正站在挖出的樹坑面前。沖著墨蘭指手劃腳,嫌棄挖出的樹坑截面不夠圓,“姚家的花農怎么連這點事兒也做不好?姚姑娘,看來又得勞煩你了。這里。這里,還有那里,都得細細修修。勿必要,”

周舫之斜睨著墨蘭,伸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圓!哎,請姚姑娘理解,畢竟是這是行宮的后園,是圓是方。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姚姑娘,”周舫之咬著牙,將這幾個字念得很重,嘴角勾出半上笑容,抬手一比。“勞煩了。”

墨蘭彎腰撈起小鏟,咬牙咕嚷,“也好,挖圓此再順手將你埋了。”

“你說什么?”周舫之冷笑,“姚姑娘可是對皇上的旨意心存不滿?”

“不敢!”墨蘭重重的在地面戳了幾下,抬頭冷笑,“周主簿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表。我有個建議,據說呢。百兩金可以以人為肥,特別是以周主簿這種胸懷坦蕩的君子為肥,必能開出舉世聞名的奇花,剛好可供皇上御賞。”

墨蘭邊說邊往坑里努了努嘴,“周主簿要不要試試,將你的忠心發揚得更徹底一些?讓我拿來當肥料?”

周舫之的嘴角勾出一絲冷笑。(就到)“妖言……”話還沒說完,他卻“啊”的一聲,真的腿一軟,徑直跌入樹洞中。樹坑也有一米來深,等他在洞里翻了個身再爬起來的時候,己經是灰頭土臉的了。

坑前站著一身白袍的丁梓秋。

丁梓秋沖墨蘭擠了擠眼,然后沖著周舫之豎起大拇指,大聲贊道,道,“周主簿,您對皇上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鑒!明日,我定當為您寫文,讓您的德行傳頌天下!您哪,就放心的當您的肥料去吧!回去我一定將您的這番壯舉告知我爹爹知府大人,等皇上駕臨,他定會上奏皇上,看能不能破例替周主簿討個謚號什么的,到時給您鐫在墓碑上哈!”

周舫之抹了把臉,“卟卟”兩聲將口里的泥渣吐出來,滿臉怒意的正要說話,丁梓秋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沖著墨蘭擠眼,道:“墨蘭,花肥趁熱,還不快埋?別辜負了周主簿的一番忠心。”

“哦,是!”墨蘭話音才落,抬手一鏟子土將周舫之從頭淋到腳。哇!墨蘭在心里長長的啥了口氣,這么些天,就今天最爽快!

周舫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呆了一瞬,才忽然一聲大吼,“姚墨蘭!”他這樣一吼,臉上頭上的塵土便又都落到嘴里,惹得他一陣大咳。

“是,周主簿。”墨蘭強忍住笑,裝作十分恭敬的向他福了個身子,“墨蘭恭送周主簿。周主簿的忠心,真讓墨蘭大開眼界!”

“哈哈哈哈,”丁梓秋倒底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周舫之幾乎將口水都吐干了,才勉強能開口說話,瞪著丁梓秋,“三公子,這種背后暗算的手法,怎是君子所為?”

“暗算,誰?”丁梓秋往前走了一小步,坑邊的土渣又撲朔朔的往下落了周舫之一頭一臉。

周舫之恨恨的往臉上一抹,“明知故問!不是你在后面踹我一腳,我如何會跌落?三公子,舫之一向以與你為善,以為你是謙謙君子,這種行徑,實是小人所為!”

“我?你說我?”丁梓秋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笑,“我踹你了啊?沒有吧?你后腦長眼了?”轉向一旁偷笑的會英,瞪眼,“會英,你瞧見了,我踹周主簿了么?”

會英趕忙搖頭,“沒有沒有,咱們公子可是那什么……謙謙君子,哪會做這種背后暗算的事兒?”

周舫之轉而怒視會英。

會英又跟著擺手,一臉的惶恐,“我也沒踹啊,周主簿可別這樣瞪我,我是奴才,膽兒又小,容易被嚇著。[]我家里還有八十老母等著我養呢,周主簿你高抬貴手,別嚇我了哈!”

“你個……作死的賤奴才!”

“罵誰呢!”丁梓秋接著又是一腳,踢起腳下的起一陣沙土,灰了周舫之一臉,居高臨下的沖他怒道,“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當著我的面兒罵我的小廝,當我好欺負還是蠢得連指桑罵槐的意思都不知道?墨蘭!”

“有!”

丁梓秋咬牙冷笑,一字一頓,“給我繼續埋!“

“是!”墨蘭手起鏟落。又一鏟子土很準確無誤的澆落,果然無比的利落。

“再埋!”丁梓秋一揚下巴。

“是!”墨蘭應得十分響亮干脆,下手也快,這么好的機會。錯過的是傻瓜!

這讓周舫之又吐了很久,終于很悲催的認清了形勢。雖然恨得吐血,但此時他毫無疑問的處于劣勢。

周舫之本來不想讓別人以為自己小雞肚腸。所以將帶來的小文書全部遣去辦事,而這時遠遠圍著看熱鬧的,都是姚家的花農,沒一個是自己的人。

丁梓秋的性子他很清楚,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一生氣,搞不好還真將他埋了。死是不至于。吃苦頭是難免的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周舫之還懂得,忙沖著丁梓秋揮手,放軟了語氣賠笑,“別。別。是我自己不小心跌進來的,三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

“恩,”丁梓秋這才滿意的點頭,“周主簿總算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小—人!”

“是,是,三公子說得都是。”周舫之無奈的點頭。環視周圍,這個坑比他半個人還高,周圍又沒有可搭手的地方,憑他自己,是爬不上去的。只得又向丁梓秋賠笑伸手,“是舫之的不是。三公子。舫之還有公務在身,耽誤不得,勞請三公子拉我出去罷?”

“我?”丁梓秋看著自己的手搖頭,連連后退,無意中又踢下一堆塵土,“我可不行,我有潔癖,怕臟,周主簿的樣子……嘖嘖……不行不行。”

周舫之真是恨不得沖著丁梓秋那張臭臉咬上一口,可人在檐下,還是只能賠笑擺手,“我不是這意思,你讓會英……”

“我?不行不行,”會英也擺手后退,躲在丁梓秋身后,一臉的惶恐,“周主簿也說了,我會英只是個賤奴才,哪敢觸碰周主簿您那高貴的身體呢?我可不敢,您饒了我吧?我家中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要養,還請周主簿恕罪。”

“你個……”周舫之幾乎咬斷牙根,還是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他心里也清楚在會英那里他討不了好。又向不遠處看熱鬧的幾個花農瞥了一眼,沒有人有過來幫他的意思,他只得轉向墨蘭,“姚姑娘……”

“在,”墨蘭欠身施禮,“周主簿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周舫之果然謙虛了許多,“舫之不小心跌落,還請姚姑娘幫忙。再耽擱下去,誤了今日的差事,這責任,舫之擔不起,姚家也擔不起,還請姚姑娘以大局為重。”

丁梓秋抬腳又是一堆土,怒道,“周主簿的意思,是我不以大局為重?你自己跌下去的,與我何干?”

周舫之一向以斯文自詡,何時這樣灰頭土臉過這時被這左一堆又一堆的土弄得真快要哭了出來,看起來倒真是可憐巴巴的.

墨蘭這才抬手將幾個花農招過,七手八腳的將周舫之拉了上來。

周舫之站定,重重的將身上頭上的泥土草渣拍落,冷冷的掃了丁梓秋和墨蘭一眼,抱拳,“丁公子和姚姑娘今日的恩情,舫之一定銘記于心,他日必報。”

丁梓秋嬉皮笑臉的雙手一拱,“好說好說。”

周舫之冷哼一聲,又掃了一眼墨蘭,轉身大步走開。幸虧這時己近午時,做事的人都休息去了,見到的人不多,他得趕緊去將這身換了。周舫之走得急,特意繞過平日走的門邊,抄一邊的小路。

“周主簿!留步,我話還沒說完呢!”

周舫之走出幾步,就聽見墨蘭的叫聲,他回頭目光凌厲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仍是大步往前。

“卟通!”

周舫之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一腳踏空,整個人向前跌去,嘴上臉上立時糊上一種濕乎乎粘答答的東西,整個人被一種刺鼻的惡臭包圍。站起來一看,他正一腳踏在花肥發酵缸里。

這是從姚家運來的發酵肥,為了避免不雅且散發味道,花農們才找了個人少的地兒,將大缸暫時埋在地里,上面再蓋了幾層稻草。然后就被周舫之一腳踏了進去。

發酵肥是百兩金最喜歡的肥料,經人或動物大小便腐熟而成,換句話說,周舫之一腳踏進了糞炕里!

“啊!”周舫之抽出腳來,惡心的直吐,氣得面色發紺渾身發顫。要不是墨蘭后面叫他,他又何至于氣沖沖的不注意前路?

墨蘭笑吟吟的迎了上來,上下掃了一眼,同情的道,“我剛才叫你,就想說這個的。誰知,周主簿還是……”

周舫之重重的跺腳,瞪了她一眼,轉身。

“還有……”墨蘭又叫。

“還有什么?”周舫之轉身的時候,眼里冒著火。

“還有,”墨蘭伸指往剛才樹坑的方向,點頭一笑,“不用謝。”

丁梓秋笑得幾欲岔過氣去,周舫之走出好遠,還聽見他在身后大叫著:“爽快!爽快!”

“行了,”墨蘭走過去沖他肩頭一拍,笑著白了他一眼,“剛才還自稱君子呢?將人欺負成這樣,哪里是君子所為?”

丁梓秋故意將作給她推得后退一步,無辜的看她,“那個君子可是周主簿給我封的,我不當,豈不是白費人家的心意?再說了,”丁梓秋促狹的向她眨眼,笑道,“剛才若不是你一聲大叫,什么還有話說?”丁梓秋伸手在自己面前一比,“人家眼睛那么大呢,若不是給你這么一打岔,還能沒看到面前那一攤東西?咱們彼此彼此,都不是什么君子!”

墨蘭吐舌,“你看出來啦?我還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呢!”

“算了吧,你那點小本事,哪里逃得過我的法眼?”

“哈哈哈,”墨蘭也是一陣爽朗的大笑,和他并肩轉身回去,邊道,“反正我本來也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女子,自然有仇必報。”

“是!你是女子,我是小人,剛剛好。”

周舫之走了,墨蘭的工作就進入正軌,指揮著花農小心的將百兩金栽入填土。

丁梓秋閑來無事,也就在一旁陪著。

“對了,”墨蘭忽然想到什么,向丁梓秋問道,“你前日不是說,王公子邀你去鳳陽住上幾天么,怎么就回來了?”

丁梓秋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還說呢,哪里回來了?我才住得好呢,和王棣棠一起每日吃喝玩樂的,本打算住個十天半月的,不把他吃穿了我就不回。這才去了三天呢,我啊,是給那個魏槿趕回來的。”丁梓秋四下看看,“他可欠我個人情,人呢?”

墨蘭有些莫名其妙,“這兩日趙家花田那里出了些事情,他在那邊呢,少過來。他怎么……趕你回來?”

“難怪了,”丁梓秋看了墨蘭一眼,癟嘴笑道,“他昨天夜里讓人來傳話,說讓我趕緊回來幫你。說得火急火燎的,我這才一早就往回趕,沒想到這就當了一回小人。切,魏槿還真是奸猾,好處他得,壞人我做。”(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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