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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沒有伸手接,忙說:“姨媽,我手里還有錢,前二天參加一場學校的圍棋賽,剛拿了一千塊錢獎金,暑假我做了一幅十字繡,也掙了五千塊錢。冰火!中文我身上的錢足夠了,連明年的學費我也攢夠了。”
“什么圍棋賽?”關杉問。
“我們學校和r大的友誼賽,r大是上屆“迎新杯”圍棋賽的冠軍。我們兩個社團舉辦了一場迎中秋的友誼賽,來參加的有好幾個學校的社團骨干。大家一起交流切磋,年底有一場淘汰賽,選出二十個選手來參加一月份香港舉行的兩岸三地大學生圍棋挑戰賽。”
“哦?你有希望去參加嗎?”關杉問。
“現在還說不好。”
“獎金高嗎?”關蓮問。
“據說冠軍是五萬港幣,還行吧。”
“夏桐,你要拿到這個獎金,你這四年,不,三年的學費便有了著落。”葉茜紅在一旁笑著問,瞥了一眼關蓮手里的信封,意思是夏桐根本用不上她獻殷勤了。
“媽,我也想去香港了,我們班里好多同學都是飛到香港去購物,香港的名牌衣服名牌首飾比我們這邊便宜多了。”李菁菁搖著關蓮的胳膊。
“夏桐,走,我帶你大院里轉轉,今晚的月亮肯定好,你來好幾次,我都沒帶你出去轉過。”關茨不想讓夏桐留下來,他不愿看到夏桐受傷害。
“好,我也陪你們一起去。”關杉也站了起來。
關蓮瞪了李菁菁一眼,李菁菁噘著嘴,嘟囔了一句:“關我什么事?”
“老婆,我們也一起出去走走吧。”李青云使了個眼色給關蓮。
于是,七個人都出了門,天還沒大黑。夏桐跟在關茨身邊,關杉住的地方已經是大院里頭,從大門進來有一段很長的路,有軍營和訓練操場,沒想到再往里走,房子越來越矮,基本是一棟棟獨立的院子,花草樹木越來越多。
“走,去那里的荷塘看看,這個荷塘不比你們學校的差。可惜,現在看不到荷花了。”關茨指著前面的人工湖說。
夏桐正要過去看看,這時。不知從哪里的小徑里開出來一輛白色吉普車,都開過去幾米遠了突然又倒回來。
“夏桐,是你,來你舅舅家過節?”居然是黃伯雋。
“黃叔叔好。”關茨和李菁菁還有夏桐三個幾乎同時喊了出來,黃伯雋臉上一囧。只得胡亂應了一句。
黃伯雋跟關杉打過招呼,說:“我家老爺子正在家里閑的發慌,不如關大校帶夏桐進去,陪他說幾句話。他念叨夏桐好幾次,我看是真喜歡夏桐。”
“今天是中秋節,會不會太莽撞了些?”關杉有些猶疑。
“走吧。他高興還不及呢,我陪你們進去。”黃伯雋笑著帶頭轉身。
夏桐只得跟在關杉后面,關蓮說:“我們也應該去拜訪一下黃司令員。上次幫我們這么大的忙,還沒有登門道謝呢。今天我們跟著認一下門,下次再專程道謝。”
“都到了家門口,還不進來看看我這老頭子?”黃老爺子左手轉著兩個白玉圓球,正要出來遛彎去。
“黃爺爺好。”又是三個聲音齊刷刷地喊出來。
那邊黃伯雋正在一旁跟程毓打電話。說不去喝酒了,程毓在電話那邊聽到這聲音。問:“這聲音,怎么好耳熟?對了,夏桐在你家呢?難怪你不出來?等著,我也過去看看老爺子去。”
黃伯雋暗自咬牙,他家里已經給他介紹好幾個對象了,可是他都不滿意,正想著看到夏桐,帶夏桐去見見老爺子,萬一夏桐表現出色,老爺子說不定一高興,愿意讓他再緩兩年結婚也不一定。
“好,好,來,夏桐,你黃爺爺剛得了一樣好東西,正愁沒人一起分享。”
“這老頭子,一點茶葉也值得你嘚瑟,也不怕小輩們笑話你。”一位六十來歲的保養的很富態的老太太走了出來,慈眉善目的,觀之可親。
夏桐本來就長期跟婆婆生活在一起,所以見了老人家都會覺得很親切,“黃奶奶好。”
“媽,這就是我爸提起過的夏桐,說她的字寫得比我還好呢,一會您給評判評判。”黃伯雋指著夏桐說,
“去,少廢話,把茶葉和茶具準備好,今天我要好好嘗嘗夏桐的手藝。”黃老爺子攆自己兒子。
原來黃老爺子說的好東西是極品大紅袍,應該是武夷山山上正宗的幾棵樹上來的,因為東西不多,老爺子很是珍惜。
黃伯雋從樓上端來一套紫砂壺茶具,夏桐一看這顏色和光澤度,像是常年拿在手里把玩的,造型古樸,線條渾圓飽滿,上面又是題字又是繪畫的,饒是夏桐對這些知識不了解,也看出這把這紫砂壺只怕也不是凡品。
黃老爺子一看就是一個茶道愛好者,連小紅泥爐也特地準備了。保姆過來點著炭火,從一個塑料大桶里倒出了一壺水,坐到了爐子上,然后悄悄退下了。
“來,丫頭,剩下就看你的了,可不許糟蹋了我的好東西。”老爺子看著夏桐,滿懷期待地說。他會品茶,可是總掌握不好溫度和火候,畢竟他也是這兩年閑下來才有功夫琢磨這些,以前哪里有這時間?
“老頭子你說誰呢?我怎么糟蹋你的好東西?還不一樣進了你的肚子?”黃奶奶在一旁不干了。
“我沒說你。消消氣,老伴,一會你嘗嘗夏桐的手藝。”黃老爺子沖老伴討好地笑笑。
夏桐只得先洗了手,坐下來,從溫壺、泡茶、敬茶等一套程序下來,夏桐嫻熟的技巧讓黃奶奶驚呼,說:“可憐的孩子,一定被燙了很多次吧,來黃奶奶看看你的手。”
黃奶奶的思維太跳脫了,讓在座的人均是一愣,關杉的臉上立刻有些尷尬之色。可黃奶奶似乎沒看到,她拉著夏桐的手,仔細看了看,摸了摸。
“你十幾了?怎么會有這么多的繭子?”
“十七。我平時要練字要拿針,有點繭子是很正常的。”夏桐的話剛落地,程毓走了進來。
“干媽,我好像來遲了,老遠就聞到茶香,干媽的手藝又進步了?”程毓的笑聲比人先進來。
“遲什么遲?你腿夠長的了,我也沒聽見汽車響,你走來的?”黃伯雋沒好氣地問。
夏桐這才知道,原來這程毓家也住在這大院里,那慕家呢,是不是也在這里?夏桐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了。今天不會又都來添亂吧?
“今天還真不是你干媽的手藝,是這位姑娘的。瞧瞧,可憐的孩子,我剛才還說呢,滿手的繭子,不知挨了多少回燙才練到這么熟練的地步。”老太太手里還拉著夏桐的手感嘆。
“原來是她呀。干媽算說對了,她還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在斯遠的舅舅店里打了半年多的工,要不她怎么會泡茶呢?”
“打工?”老太太不懂了,夏桐不是關杉的外甥女嗎?不過畢竟是上了年齡的人,知道有些話不能深問,當然,老太太也沒忽略關杉臉上的表情。
“程叔叔,您渴了吧?來,喝杯茶。”夏桐雙手舉杯給程毓敬了一杯茶。
程毓自然明白夏桐的意思,瞪了眼夏桐,忽而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接了過來,“不錯,是個懂事的,沒白讓程叔叔認了你這個侄女兒。”
夏桐剛要駁他的話,程毓轉向了黃奶奶,說:“對了,干媽,夏桐有一樣手藝你保準喜歡,你不是想找一個繡花能手嗎?她就是,剛從我這里接了一件手工旗袍,做的好的話,能得一萬塊錢工錢呢。”
程毓說完特地看了大家一眼,他就是想讓關家的人知道,夏桐沒有關家人的照拂,一樣可以養活自己,一樣可以過得好好的。
“真的呀,你還有這本事?走,我還真有事找你。上次我六十歲生日時女兒送我一件壽字旗袍,可惜被老頭子燙了一個洞,你瞧瞧,可有什么辦法補救。”
“干媽,你算找對人了,夏桐連我們十萬一件的戲服都能補好,您這個,太小菜一碟了。”程毓的話剛說完,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手機,咧嘴笑了。
來電話的正是慕斯遠,他們三個本來約好了出來喝酒,程毓一著急跑來找黃伯雋,便忘了通知慕斯遠一聲。
“老大,對不起,我忘了通知你一聲,我在老二家,夏桐在給她黃爺爺煮茶,極品大紅袍,你要不要來嘗嘗?”
“臭小子,一共就這一點好茶葉,你還四處給我宣揚出去,明天你給尋摸去?”黃老爺子明明是歡喜的,卻裝作生氣訓了程毓一句,這幾個人都是他看著長大的,慕斯遠是這幾個孩子里頭最穩重的一個,早早便進入了政界,將來前途準錯不了。
“得嘞,您放心吧,不就點茶葉嗎?回頭把我家老頭子的給您偷來。”程毓笑嘻嘻地應了。
“臭小子,都多大了,還沒個正行。”黃老爺子滿臉是笑。
再說慕斯遠掛了電話,原本準備出門的他,放下了車鑰匙,看向了慕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