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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十娘接過牌子,眉頭蹙了起來,“……莫名其妙地送塊牌子來,是老夫人回心轉意了呢,還是什么?”
她和老夫人之間,僅僅是她順著忍著就能解決的嗎?
那面老夫人正吩咐碧月,“……把墊子準備好,來了就讓她跪著。”
還是碧月說的對,把她攆出將軍府好吃好喝地供著,太便宜她了,叫到跟前,隔三差五地訓上一頓,在鋪了石子的蒲團上跪一二個時辰,好好立立規矩,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才是正經。
聽說是她這以后變的特別柔順,自己的兒子才會心軟,被哄得暈頭轉向。大家說的對,一味地逼迫兒子,讓他休妻,不許她進門,只會把他越逼越遠,解鈴還須系鈴人,若想痛快解決了這個媳婦,還是從她身上下手。
她不是學柔順了,會裝了嗎?
那自己就折磨到她露出驕縱跋扈的本來面目,讓自己的兒子看清楚了,就不信到時他還護著她!
五年前不就是這樣把她趕走的嗎?
五年前都行,這次一定還行!
即便不行,就她那參加宮宴都能累昏的身子骨,折騰兩三個月,待沈鐘磬回來,她也早成灰了。
可惜,以前是自己沒想開,不僅當眾發了誓,還硬逼著兒子答應讓她在祖宅養老送終,鬧得現在都沒臺階下,想名正言順地接進來折磨都不能。
真是老天開眼,竟有五天的哭喪。
不趁這機會想辦法把她留在將軍府里折磨,更待何時?
正想到美處,有小丫鬟回話,“……已經過了飯點,廚房問,要不要給夫人留晚飯?”
老夫人抬頭看看漏壺,已經酉時四刻了。“……她怎么還沒來?”
“許是養尊處優慣了,又不知睡到幾時才起床……”想起公公說的她在皇宮里都可以睡到自然醒,楚欣怡不無嫉妒地嘲諷道。為給甄十娘來個下馬威,她們這些姨娘已經嚴陣以待,在老夫人這里站了足足兩個時辰。
老夫人騰地竄出一股火,“不用留。來了就餓著!”
小丫鬟應了一聲是,轉身走了。
不知不覺,廳堂里蒙上一層黑影,碧月躡手躡腳地掌上燈。
燭火有些刺眼,老夫人一抬頭。頓時又一陣煩躁。
都戌時三刻了,她竟還沒有來。
圣旨明言,明日起。三品以上大員府內有品級的內眷都要進宮為皇后哭喪。
她是五品誥命,五品誥命啊。
難道她想抗旨,陷沈家于絕境嗎!
“城門酉時就關了,夫人現在還不來……”楊嵐慢慢掃了一圈眾人,“會不會是……住了客棧?”
住了客棧?
有家不回,她去住客棧?
這要傳出去……
老夫人又一陣悶堵,好半天才透出一口氣,她猛地一拍桌子。“滾,都滾出去!”
中堂府里。
“……夫人不回將軍府,沈老夫人會不會生氣?”看著和蕭老夫人笑做一團的甄十娘。惜春不無擔憂。
蕭老夫人就斂了笑,看向甄十娘。
“……連將軍的體面都不顧了,在午門擊鼓。她是一心想我死。”甄十娘嘆了口氣,“左右我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不想浪費時間委曲自己了,倒是娘……”她親昵地摟著蕭老夫人,“被婆家攆出來,我住娘家天經地義,只是擔心會給娘帶了麻煩,讓您得罪了將軍府。”
見甄十娘想得透徹,沒迂腐地以為只要低眉順目地委曲求全,沈老夫人就會像沈鐘磬一樣接受她,蕭老夫人由衷地笑了,“……只要你主意拿穩了就好,我都土埋脖頸的人了,怕什么?”見甄十娘不放心,又道,“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再不濟,你大哥還比將軍高兩個品級呢,她敢把我怎么樣?”
蕭家可不是沈家,不過一代而富。
蕭家可是官宦世家,樹大根深、枝繁葉茂著呢,沈老夫人再敢撒潑,也動搖不了蕭家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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