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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蔣玉婷攔著,韓江怎么敢私自將韓夕陽的戶籍遷入,但這點卻是被韓家眾人有意無意的全都忽略個干凈。
韓老爺子也不裝虛弱的,抖索著手指指著韓夕陽:“你······你真的打算叛出韓家?可別想得到韓家的一針一線。”
“叛出韓家嗎?我進過韓家嗎?”韓夕陽斜睨了一眼韓江,“至于韓家的一針一線,我真正得到了嗎?”
“那前兩年誰供你念完的大學!”韓盛撫著胸口,沒想到媳婦這么容不得人,不過是個戶口,給了他又能有什么損失?
“這可真謝謝韓家資助了,反正韓氏企業每年資助的貧困大學生不少,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嫌少。”韓夕陽一副光棍的樣子。和不講理的人適當不講理是很必要的。
“夕陽,你怎么能這樣數典忘祖?你戶籍的事情是你爸媽不對,可爺爺對你算是照拂有加吧?”韓盛尚且不知道韓夕陽已是聽到了他勸慰韓朝陽兄妹倆的那些話,猶自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心疼”模樣。若是換做以前的韓夕陽,保不準就感激涕零,忙不迭認錯不已了。
可現在的韓夕陽早已是對韓家心灰意冷,對所謂的“親人”沒了一絲的奢望,但韓盛始終是長輩,這幾年也的確對他照顧有加,沒有韓盛悉心教導的那些經商理念和商場各種戰略,他也沒辦法下定決心脫離韓家,畢竟,沒有養活周心悅的本錢,如何敢去和祝源、任濤一別高下!
“爺爺,不管怎么說,夕陽都承認您對夕陽恩重如山。但夕陽只是說要去內地打拼,不靠著韓家的一絲一毫,并不是說夕陽就要脫離韓家、叛出韓家,您言重了!”
“你要走!!”蔣玉婷難掩喜不自勝這個私生子一直都是她心底的一顆刺,這娘倆的存在一直紅果果的告訴她,她的丈夫背叛了她。現在韓夕陽主動說要走,真是個極大的驚喜。
“是的夕陽自知在韓家名不正言不順,韓氏內部對夕陽爭議許多,連帶的也連累了爸爸和哥哥姐姐,所以這次舅舅問了夕陽是否愿意回內地發展,夕陽答應了。”忍住膝上的痛意,韓夕陽說著早已想好的借口,其實有的事情早已擺在眼前只是差一個爆發的理由罷了。
在地上跪了這么久,怎么不見有人主動說讓自己起身?韓夕陽很累,是心里累,但想著那個在松陵縣不知道和任濤進行到哪一步的女子,勇氣又盈滿全身,周心悅是我的,等著我吧!
“我買了明天的機票,明早就走。”
“你已經買了機票?你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不管怎么說韓江內心是認這個兒子的,只是從小到大沒親自帶過幾天,確實沒多少感情但乍一聽說韓夕陽這么決絕,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你舅舅家那條件,你回去有什么作為?你能適應鄉下的生活嗎?”
“當年韓家祖先能夠在香港白手起家,我也想試試。”韓夕陽雖然跪著,身體挺得筆直,地上玻璃碎片慢慢被血跡侵染,在他面上卻還是云淡風輕的溫潤,不過,這溫潤絲毫不達冰冷的雙眼。
白手起家?!這個詞語蔣玉婷很喜歡,意思就是韓夕陽不會帶走家里的東西不過?“既然夕陽這么成才,我們應該大力支持!只是你媽媽怎么辦?”
“我媽的事情自然有爸做主。”韓夕陽之前就問過姜柔了,她是只要在香港有一套房子,身邊有保姆侍候著,偶爾能夠得到韓江的一絲關愛就足夠了,發覺韓夕陽的存在也不能給她帶來多少寵愛如今也沒心思投注在韓夕陽的身上。
“咳咳,你媽我自然會照顧,只是……你這次去內地后,韓氏這邊的股份?”韓氏有規矩,但凡進駐韓氏的韓氏子弟都能夠擁有自家手里韓氏企業的部分股權,韓夕陽名下還有韓愈的百分之十股份,這還是韓盛老爺子做主撥給韓夕陽的。
“我不會要,以后每年過年我會回韓家參加一年一度的聚會,順便看看我媽、看看爺爺,其余時間,我韓夕陽和香港韓氏沒絲毫關系。”本想再斷得干凈點,可惜有的事情不能夠盡如人意。
“說的倒是好聽!要是你在內地發展不順,到時候又回來要求進駐韓氏怎么辦?”接到蔣玉婷的暗示,韓朝月出口問道,這是她今天第一次開口,一下子切中了所有人的內心,韓盛、韓江和蔣玉婷也擔心這點,但他們都是長輩,自然不好問出來,韓朝陽則根本沒想到這里。
“簽個切結書吧,這個簡單,以后就算我在內地種地搬磚,我也不會回來和你們爭什么!”輕輕一聲嗤笑,你們不就是想聽到這個么,何必讓我受這么多委屈。
“哎喲,夕陽快快起來,看都流血了,來人······”這時候蔣玉婷好像才看見韓夕陽膝蓋下的血跡,瞬間大呼小叫起來。
“不用的,大媽。讓二姐寫個協議,我們簽字蓋章吧,我不想耽擱了明早的飛機。”韓夕陽舉手阻止蔣玉婷的呼喝,淡淡的說道。
韓盛一直都知道韓夕陽很出色,也相信他能夠在內地創出屬于他的一片天。
很是遺憾自己名下這一房今后沒有能夠開拓的人才,無奈嫡庶不能并存,只希望今后朝陽能夠守成記心滿意足了;嘆了一口氣,人也好像老了幾歲,對身邊的管家說道:“去,找醫療箱給三少爺包扎下。”又轉向韓夕陽:
“明天我會讓你爸去接你媽媽新住到家里來,不管怎么說,你還是我韓盛的孫子;你走的事情和鄒家說過沒有?”
韓夕陽這時已經坐到了沙發上,韓盛的拉攏之心他知道,但也僅限于知道,不會再往心里去。說到鄒家的事情,韓夕陽低下頭,做出一幅深受打擊的表情:“爺爺,鄒家不是我們能夠攀上的。”不出三天,鄒昕的事情就會傳到韓家人的耳朵里,這些人不是都想看自己的笑話么,那就讓他們看個痛快吧。
果然,他的這個樣子又讓某些人心里好奇又痛快,韓盛倒是真的有幾分可惜,私下猜測韓夕陽的離開是否和這件事有關。
周心悅這幾天在松陵縣也過得沒想象當中的痛快,周心彤只要逮著機會就會在她耳邊叨叨祝源的好處。
什么祝源家里的父母完全被祝源拿捏得死死的,巴不得他別找個厲害的妻子;
什么祝源為了在桑樹溝開年會特意騰出了所有的時間;
什么祝源又拒絕了某高官家的漂亮小姐、祝源從來不近女色;
那模樣,恨不得將周心悅打包送給有情有義、年少有為、多金俊帥的祝源,可惜周心悅對那么嚴肅古板的人真的害怕,結婚啊,又不是給自己找個老師找個爹。
為了躲周心彤,她免不得借口看花家外公外婆,跑到城那邊的中心醫院陪花外婆說說話,和任濤到醫院附近的餐館逛逛街、吃吃飯;但和任濤多相處了兩次,花家舅舅的眼神都有些變了,老是用曖昧的眼神打量她和任濤。
一怒之下,周心悅在第五天干脆兩邊都不見面,給周心彤說去醫院,給任濤說留在夏家休息,卻是一個人去了公園閑逛。
松陵縣的公園真的很小不到中午就被她逛完了,無聊之下又不想去夏家河醫院,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在松陵縣好像沒什么去處,金華酒廠那邊沒什么必要她也不想去,不想讓蕭松博誤會自己對他不放心。
出了公園向右,漫無目的的隨便走著,這樣放空的時候總容易胡思亂想;埋在心里好幾天的念頭又瘋狂的竄了出來:
要是韓夕陽依然經營金華酒廠就好了,或許可以在新州買一套房子…···
要么自己犧牲一點,去香港找他,讓他和鄒昕了斷,那樣,自己或許試試每年冬春兩季住在香港……
反正,不管怎么說,她是覺得她可能放不下韓夕陽了!錯過了他,今后自己一定會后悔的吧!
走著走著,周心悅突然覺得景致有些眼熟,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金瑞賓館的門口來了;不過那金色圓柱中的玻璃雕花大門內不會走出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來了。
抿抿嘴,周心悅轉身走向了旁邊金瑞附屬的茶莊里,選了和當時一樣的臨窗座位,叫了一杯檸檬茶慢慢喝著,心里回憶起那天和韓夕陽坐在這里的情形,一想,畫面離奇的清晰。那時候,韓夕陽的眼里分明就寫滿了狂喜和再見她的激動;那時候,他局促無比的表達了他不會再將她告上法庭,還提了一個免費幫自己宣傳農家樂的機會······
周心悅勾起嘴角:那個傻子,就為了十幾歲的一次邂逅就記掛那么久?不過,還真是緣分。自己幫了他一次,他卻默默幫自己做了那么多;劉德春的事情是他搗的鬼吧;還有自家那輛八成新的面包車,蕭松博說過,金華酒廠根本就沒淘汰過車子;還有他面對蛇的時候擋在身前的堅毅······
“小姐一個人嗎?不介意一起坐坐吧。”一道低沉沙啞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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