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韓夕陽是個目的性很明確的人,一旦決定怎么做那就會毫不猶豫的勇往直前;既然打定主意對周心悅放手,那就不會婆婆媽媽的繼續挽留。
打著離別最后一吻的主意狠狠親上了淺嘗過幾次的豐潤紅唇,還沒來得及叩開她的唇關就猛然發現對上了一雙清亮的杏眸。
一時之間,兩人愣在當場!韓夕陽還保持著身體懸空,一臉頹敗的決絕;周心悅則是剛剛醒悟之后的震撼,但同時她也知道,兩人之間確實看不到未來。
“韓夕陽······”周心悅偏偏頭,讓那一吻落在了臉頰,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能夠冷靜的面對所有的一切,可是真的事到臨頭才知道,“情”之一字,從來就不是能夠冷靜對待的。
“你好好休息,我布置會展的事情去了!”韓夕陽或許知道她想要說什么,但決心已下,他從來不會是輕易反悔的人,也就不再糾結于此,大步往門邊走去,到了門邊的時候猛然站住,幾度想要回頭都不曾,捏住門柱的手背上青筋隱現,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夠不回頭!
“明天開始我要專心家里的事情,資金我依舊籌足了;展覽的后續事情會有秦叔幫你處理,五天之后,秦叔會送你回去的。······再見……”
說完,就像是被鬼追似的狼狽而去,急促的腳步讓看著他背影的周心悅鼻間一陣酸澀……
韓夕陽的說到做到周心悅很快便深有體會,金華酒廠在香港一共有五天展期,韓夕陽連面都沒露過;看著金華酒廠法人代表處自己那張標準的大頭照,周心悅的心情很是恍惚,她連自己什么時候有這樣一張照片都不曾知道。
眼看著就是會展結束,金華酒廠斬獲了一大堆訂單,正是滿載而歸之期,卻是只有酒廠廠長蕭松博一個人滿面喜色接受同行的羨慕嫉妒恨眼光;相對于他的滿面得色,周心悅心情頹敗、秦叔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有些礙眼了。
蕭松博不是那么沒眼色的傻子·自然知道事情和消失的富家公子韓夕陽有關,但也懂事的沒有多言,趁著晚上就是整個展銷會圓滿落幕的慶祝酒會,中場休息之時他特意將小會議室讓給了秦叔和周心悅·事情總要說開……不是嗎?
秦叔是看著韓夕陽一路辛苦而來的,金華酒業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廠子成長成一匹勁健的黑馬,韓夕陽在中間的努力旁人是沒辦法體會的;可就在這廠子能夠日進斗金的時刻,三少竟然毫不猶豫的將廠子拱手讓人,雖說里面有周心悅的釀酒秘方在內,但韓夕陽的犧牲在他看來確實太過于大了。
“秦叔是想和我說什么嗎?還是你質疑韓夕陽將工廠轉送給我的決定!”周心悅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即將分手的秦叔一行人,她不想讓這些人認為她得到酒廠是靠著別的什么;更擔心被認為是韓夕陽養在內地的“外室”·如同韓江!
秦叔和周心悅具體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他不知道一介村姑是靠著什么讓自家眼高于頂的三少爺另眼相看,然而此時面對手捧清茶、眼神清明、表情探尋的周心悅,他突然有些了悟!這份淡定和這份洞察力就值得另眼相看,若不是······若不是身份問題,或許······
“呵呵,秦叔有話就說!或許有些事情和你猜測的相距十萬八千里。”周心悅放下茶杯,擦擦嘴角不存在茶漬·秦叔是韓夕陽倚重的左右手,若是他都誤會了什么,保不準別人也會誤會。鄒蔚藍夫婦雖然對兩人的女兒沒什么具體的愛意·但出于面子問題,女婿在外面要是有什么桃色新聞,保管會被二人連著緋聞根源直接掐滅,這二年,有錢還有掐不滅的人么!
“額······,周小姐既然知道我想說什么了那就請給秦叔一個準確的答案吧。”秦叔也是老奸巨猾,明明想要知道韓夕陽和周心悅以后會不會是那種關系,不敢向韓夕陽詢問、也不好直接詢問周心悅,反倒和她打起了太極拳。
周心悅心里笑了笑,她還真的沒耐心和他慢慢畫太極·只好斟酌了下用詞,言簡意賅的回道:“韓夕陽是個什么樣的人難道秦叔不知道嗎?你覺得他會讓他和他母親的事情重演嗎?從明天我上飛機回去開始,我們的生命便會彼此毫無交集,他盡可以去和鄒家小姐訂婚,我也會回鄉下去找愿意陪著我宅在桑樹溝一輩子的農夫!我們都是好強的人,不會為了一個人改變一生的理想。”
秦叔盯著周心悅看了良久·不斷的分析著她話的真假。
周心悅才沒心思和他說什么真與假,話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他■●‘還打算好好去逛逛街,買上幾套好看的衣服,晚上的宴會說自己只是小小龍套一枚,但好歹也算是出席了一場名流宴會,到時候讓蕭松博好好多給自己照幾張照片,拿回去羨慕死蘭姐那樣自以為是人!
想到大娘她們的表情,周心悅一個人逛街也是滿臉帶著笑,直接來到自己熟悉的那幾條街,駐足之際突然回神:這是來這兒干什么?這兒的衣服是自己現在的財力能夠穿上的嗎?還是去大學城那邊逛逛小店要現實得多吧。
轉身之際,她又打消了換地方的念頭,因為她看到了一行熟悉的人:有鄒昕、千絲慧,還有那個長著一副小白臉模樣、一張嘴如同抹了蜜糖的黃文,另外還有一個好像名叫楊飛的渣男;這樣的組合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來看,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少的端倪;出于對鄒昕的那一絲執念,周心悅悄悄隱在一家鋪子的門柱邊,看著幾人過去之后戴了墨鏡緩步小心跟上。
其實周心悅有些多慮了,如今的她變化很大,那一世的周心悅憔悴黃瘦,不管什么時候看上去都是一副營養不良、風吹即倒的虛弱模樣,哪兒有現在這種圓潤白皙的“洋氣”模樣,只要鄒昕{不面對面仔細分辨,根本就不會認出來。
“昕,干嘛要到這兒來買衣服?這兒的東西很貴。”千絲慧和鄒昕相交的時間雖然很久,但真的不知道鄒昕{就是地產大王和金星娛樂老總的女兒。
鄒昕的錢財全都被吳媽掌握著,加上她生性膽小怯弱,哪里敢買什么貴重衣裳;今天之所以鼓起勇氣來這里還不是因為昨天接到名義上“父親”的命令,今天晚上要去酒店參加一個酒業舉辦的慶功宴會,宴會是韓家舉辦的,韓盛老爺子的意思是想看看她的待人接物是否適合自家的兒子。
鄒昕不知道的是,這場宴會還是韓氏企業對這次考核子弟的最后考試,被邀請的還有各人的姻親家庭,也就是未來會入主韓氏的女人、還有即將迎娶韓氏女子的高門權貴。
其實原本陪鄒昕來買衣服的應該是吳媽,可她自從從鄉下回來之后就有些奇怪,脾氣怪得嚇人,鄒昕根本就不敢去和她多說,為了不丟臉,只好約了自己的好朋友千絲慧,誰知道千絲慧還約了黃文、楊飛兩個。
黃文這個能說會道、體貼入微的男生在鄒昕的印象中是極好的,若不是吳媽耳提面命,鄒昕怕是早就被這個男生的甜言蜜語拿下了,在她看來,女子十五六歲結婚很正常,她的記憶中只有那喝醉酒就瘋狂揍人的劉德春,還有他的粗鄙無賴,相對于那樣的男人,黃文簡直就是天使!
“千絲慧,昕是讓我們來幫忙參考的,肯定是早有準備,你催什么催?”見鄒昕半晌沒回應,黃文瞇了瞇他那不大的眼睛,小心的將鄒昕從路邊拉到近處,責備了千絲慧一聲之后小心的護著鄒昕道:“你小心別被碰著。”
鄒昕含羞帶怯的低下了頭看著腳尖,忽略了千絲慧和黃文之間交換的默契眼神;跟在后面的周心悅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蹙起了稍顯濃密的眉頭:這兩人,似乎是發現了什么想要證實?隨即瞥向那個根本沒打算掙脫黃文手掌的鄒昕{撇撇嘴:碰著?又不是玻璃做的,需要那么小心嗎?人家分明是借機吃你豆腐還含羞帶怯!
幸好周心悅沒有什么“身體是我的”認知,不然非得沖上去阻止黃文的接近不可,她只是一直覺得自己偷走了周心悅該享有的關愛,給她的卻是冷情的父母,愧疚始終占據思緒,總想著怎么給她補償點,不讓她被千絲慧和黃文一騙到底便是她剛剛想好的彌補方法之一;還給她一個優秀的未婚夫便是第二個彌補方法!
不得不說,周心悅有些單方面思考了,她就不曾想過詢問人家鄒昕是否滿足于如今的生活,她的一系列彌補設想是不是太過于自以為是了?人家鄒昕會不會`領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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