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正文
被嚇傻的芝蘭愣愣的點頭,黑衣人往她身上戳了一下,芝蘭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黑衣人利落的把芝蘭捆成粽子扔在車內木板上,靈兒悄悄挪到老太太身邊,而那黑衣人則坐到了二人對面。
馬車開始移動,但速度比之前快許多,且明顯不是之前的方向。
老太太瞪著那黑衣人:“你是誰?想干什么?”
黑衣人蒙著臉,笑得甕聲甕氣:“想必老夫人就是當年名震天下的軍中美人公孫小姐吧?哦,現在應該稱為賈老夫人了!”
老太太微微瞇起眼瞪著他:“無恥小兒,既知我身份,還不快快放了我們。”
“放你們?老夫人真會異想天開啊,大將軍是您的孫兒,我們怎舍得丟了你這顆棋子?老夫人放心,沒抓到大將軍前,我們不會動你半根毫毛。”
這人身形高大語調生硬,雖然蒙著臉,怎么看都不像中原人,這就是芝蘭寫信招來的北蠻悍將吧?黑衣人留意到靈兒的視線,轉而盯著靈兒打量一番,見她衣著簡單卻精致獨特,“你是誰?”
靈兒故作怯生生的往老太太身后縮了縮,手里卻拽緊了幾支袖箭。
老太太沉聲道:“這是我貼身丫鬟,你已經綁了我媳婦,不許再動我丫鬟。”
黑衣人冷哼一聲:“只要你們聽話,保證留你們一命。”
馬車顛簸著飛快行進中,靈兒透過被吹起的窗簾看到外面一片漆黑,但從月亮的位置來看去的方向應該是東門,他們不去北門嗎?真是一群狡猾的家伙。
沒行一會兒,馬車突然停下。靈兒抓著車廂上的木格才沒飛出去,黑衣人掀簾出去:“怎么回事?”
“將軍,不好,前面有埋伏。”
“埋伏?該死!”黑衣回來一把拎起昏迷的芝蘭,對老太太道:“賈老夫人,您自己走還是晚輩動手?”
老太太站起來整整衣裳:“老身自己會走!”
靈兒也跟著老夫人出了車廂,總算可以看清周圍的情形了。
這里是東城門。馬車周圍二三十個全身黑衣的蒙面人。周圍城墻房頂上到處是舉著火把的我軍將士。賈浩陽就站在正上方的城墻上。
黑衣人一手拎著芝蘭,將劍架在老太太脖子上,對賈浩陽喊道:“賈大將軍。你夫人和祖母都在我手里,相信大將軍不想成為孤家寡人吧?識相的快快放行,否則我們拼死一搏你們也得不了好處,你的夫人和祖母都得陪葬。”
賈浩陽目光在老太太靈兒和芝蘭三人身上掃了一圈。他微微皺眉,為何黑衣人綁的是芝蘭不是靈兒?當然如此最好不過。
賈浩陽雙手環胸冷笑道:“呵。耶律將軍,原本以為你是個光明正大的漢子,能在戰場上與我真刀真槍對戰,結果你也不過如此。拿老弱婦孺來做威脅算什么英雄好漢?”
“大將軍過獎,兵不厭詐,大丈夫不拘小節。只要能贏,本將軍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呵。恐怕耶律將軍要失望了,你今天贏不了!”
“哦?難道大將軍舍得尊夫人和老太太?”
賈老太太道:“耶律小兒,老太婆當年一時心軟放過你祖父,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你去問問你祖父,他是怎么教養的兒孫?”
黑衣蒙面人頓了頓:“老太太,晚輩多謝您當年對祖父的救命之恩,晚輩對您也一直尊崇,但現在兩軍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恕晚輩現在不能放老太太離開。不過晚輩可以保證,只要您送我們出城二十里,一定讓太太全身而退。”
老太太瞪著他半晌,轉眼看向城樓上的賈浩陽,二人對望片刻,“好,我可以跟你走,不過我這丫鬟無辜,我從小看她長大,不忍她受罪,你先放了她。”
蒙面人轉眼看向靈兒,猶豫片刻,一揮手,有人拎起靈兒扔出去,賈浩陽縱身跳下來接住靈兒,黑衣人開始護送馬車緩緩往城門口方向移動。
“靈兒,你沒事吧?”
“沒事。”
“他們為何把芝蘭當成你了?”
“這個以后再說,浩陽,快想辦法救老祖宗,我看那黑衣人身上有信號彈,盡快拿下,不能讓他們報信。”
“好,你回屋待著,外面有我。”
眼看黑衣人一行已經到了城門口,耶律將軍把彎刀往老太太脖子上緊了些:“還不快開城門。”
賈浩陽與老太太默默對望,二人好像在對暗號一般,眼看周圍兵士已經拉滿了弓箭,黑衣人有些著急:“大將軍,你連自己夫人和祖母的命都不要了嗎?”
賈老太太淡定道:“耶律小兒,老身豈是你能威脅的?老婆子年過六十,早就活夠了,反正遲早是個死,定不能讓孫兒為老婆子受半點兒威脅。”
老太太脖子往前一伸:“來吧,耶律小兒,殺了我了,殺了我這救命恩人吧!”
老太太突然撲向彎刀倒把黑衣人嚇了一跳,他趕緊退開往老太太身上幾處穴位戳去,老太太身子軟軟倒地。
城墻上的賈浩陽大怒:“耶律狗賊,你敢對我奶奶下手,我定要掃平你北蠻全境,殺光你全部族人。”
黑衣人轉而拎起芝蘭擋在面前,冷笑道:“原來大將軍還是怕的,我以為大將軍真的冷血無情了。大將軍放心,我不過是點了老太太睡穴,讓他多睡會兒罷了。
大將軍,聽說這位夫人讓大將軍神魂顛倒,茶不思飯不想,想必比老太太還重要吧?
老太太對我一族有救命之恩,我可以不殺,但這無名女子我就不能保證了,就看大將軍你愛江山愛美人了?大將軍,放行吧!”
被掐著脖子的芝蘭因為呼吸困難漸漸清醒過來,等她看清周圍情形,嚇得全身發抖大喊救命。
黑衣人笑道:“喊,你盡管喊,就看你心上人愿不愿意救你這一命?”
芝蘭看清城樓上的賈浩陽,白著臉大喊:“夫君,就我!夫君,夫君,救我!”
黑衣人哈哈大笑:“大將軍,看著心愛的女人受苦,滋味兒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