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到了一個大站,總算停下來了。因為在此站要停靠約十分鐘的樣子,所以喬蓮藕和吳老頭兒爺孫倆都下車去,到站臺上伸伸腰,走動一下,活動活動筋骨。車上再舒服,必竟空間狹小,空氣不暢通的。
外面雖然有些冷,但是剛從熱氣騰騰的車廂里下來,倒沒有感覺到冷,反而覺得清涼無比的感覺。一家子的貴重東西包括喬慕然都在脖子上的空間里,并不擔心什么東西被人拿走了。
這時候,喬蓮藕看到旁邊的車廂里,下來幾個警察,他們押著一個人下了車。那人正是中山裝,他的雙手上戴著手銬,頭抬著,臉上憤怒難平的樣子,無意中看到了喬蓮藕,又是一恨。慌得她連忙低下了頭。
不過那人很快被警察帶走了。站臺上,他的背影消失了。
“蓮藕,別怕,他傷害不到你的。我們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心里不要覺得對不起他。”吳老頭兒看到了這一幕,忙安慰喬蓮藕道。
“我不怕,吳爺爺,我去看看月臺上的花兒。”喬蓮藕見那站臺上花園里的菊花開得五顏六色,為這深秋增添了許多的生機,不由被吸引,然后徑直跑過去看了。
吳老頭兒則被幾個下車來透氣的人圍著,好奇地問他這樣那樣,覺得他很神奇。連警察都覺得束手無策的事情,他居然輕而易舉就搞定了。
“你現在可不得了,救了一個大富翁呢!”一個男人有些羨慕地說道。他就在那節車廂里呆著,知道一些事情,包括知道那被害人是一個大富翁的事情。
“喲,真的呀,不過瞧那女人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一個有錢人,珠光寶氣的,這下子可好了,人家說不定會重重地謝你這個老頭子呢。我咋沒這樣的醫術。沒這樣的運氣呢?不然的話,我今天也可以結識這樣一個有錢人了啊……”
吳老頭兒只是聽他們說這說那。[]自己并不多言,只是呵呵呵地笑。喬蓮藕看了花,回到了吳老頭兒的身邊,聽到那些人的一些議論,心里暗暗發笑。心想,哼,我們才不屑于與哪個有錢人結識呢。要說有錢的話,誰比得過我們?我的空間里可是藏著巨大的寶藏。每樣都價值連城的,更不說那神奇的空間了,要啥有啥。種啥長啥,一輩子吃喝不愁。要我去給那些有錢人低三下四,永遠不可能的事情!
一團人說著閑話,列車發車的時間到了,有人喊在下面的人趕緊上車。
吳老頭兒拉著喬蓮藕的手。上了車,來到了自己的包間里。
到了晚上,車廂里的人都睡了,喬蓮藕囑咐了吳老頭兒幾句,讓他鎖好門。然后自己進了空間,找喬慕然去了。
兄妹倆在空間里興奮得睡不著。便將那些花樣兒玩了個遍,打秋千,游泳,到樹屋里面說話,重新采摘了許多的熏衣草,插到了樹屋里的瓶子里,到處都插得是,香味四溢。
跑得累了,一看時間不早了,倆人便在樹屋里睡了。喬蓮藕不忍讓慕然哥哥在外面的露臺上睡,便讓他和自己一起在臥室里睡下了。樹屋里的小窩鋪得十分得舒適,一躺上去,才說了幾句話,倆人便呼呼地睡著了,睡得像可愛的小豬兒一樣。直到第二天一早,吳老頭兒輕輕喚她,她才爬起來叫醒了喬慕然。
“妹妹你去吧,我還要再睡一會兒,反正我又不能出去到車廂里玩兒,再說了,車廂里也沒有我們這空間里好玩的。”
說著,閉了眼睛又睡過去了。
喬蓮藕見哥哥睡得香,不忍打擾,便自己出了空間,來到了包間里。列車車廂里就那些人,況且自己還是一個在眾人眼里掛上號的人,如果老是不出現的話,會讓人懷疑的,還是老實地呆在包間里,陪著吳爺爺嘮嗑,或者幫他去接一杯水,削一個水果吃吃啥的。[]
喬蓮藕并不提心哥哥慕然的飯食,在那空間里,要啥有啥,新鮮瓜果都有,他想吃啥都可以的。再者,慕然是一個比較斯文的男孩子,不像同齡的那些正長身體的半大孩子,吃起東西來嚇死幾個人,他吃東西并不多,對食物的要求也不高,想來是因為他不是凡類的緣故吧。
喬蓮藕可不行,肚子餓了,非得吃東西才行,不然的話,餓得發慌。再者她長得并不胖,又正在長身體,所以由著自己的性子吃東西。
門開著,喬蓮藕正在肆意地啃著一個蘋果,突然門口出現了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
喬蓮藕定睛一看,這個女人她認得,正是昨天被救男人的妻子。當時她哭得稀里嘩啦,妝容凌亂,完全不成樣子了。今天卻不一樣了,雖然眼睛還是腫的,但是渾身上下收拾得整整齊齊,還化了淡妝,這在這個年代是極難得的。這個年代的普通人們,最多抹一點兒甘油來滋潤皮膚,而她的臉上,不但撲有粉,而且還畫了眉,看起來是氣質不錯的一個女人,一看就是生活很好,家庭生活幸福的女人。
見喬蓮藕瞪著眼睛看著她,女人便走進包間來,坐到了喬蓮藕的身邊,一股香水味撲面而來,嗆得她打了一個噴嚏。
“老爺爺——”女人熱情地叫了一聲吳老頭兒,然后又側過身,拉著喬蓮藕的手說,“小姑娘,走吧,到阿姨那邊去一下吧,你叔叔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情況還好,他想見見你倆,非得讓我來請你倆過去一下,其實我也是想著要請你們過去的,但是因為昨天他還沒有醒過來,心里放不下,所以今天才來請你們過去,我要好好感謝一下你們呢。”
“我說這位女士,我看就不必了,你快過去,好好照顧你的夫君吧,我們不需要感謝,當時救他也是醫生的本能,并沒有想到什么感謝不感謝的。”
吳老頭兒并不因為這個女人是個富人而顯得沒有骨氣的樣子。他的神情淡淡的,看來不想與這些人有瓜葛。
喬蓮藕也說:
“阿姨,不去了,沒什么值得感謝的,是叔叔的命大福大,所以別人奈何不了他的。快回去吧。現在生命沒有大礙了,兇手也抓住了,沒事了。只是不明白,那兇手為何要害叔叔呢?”喬蓮藕問一下這個問題,是潛意識里害怕兇手回來報復她和吳爺爺,了解清楚些,心里才會安下來。
女人嘆了一口氣說:“哎,我家老魯啊,是搞藝術品拍賣的。那兇手我們也是認識的,姓錢,曾經在老魯的拍賣公司拍過東西,當時他拿了一樣東西來,硬說是清乾隆年間的官窯瓶子,委托公司拍賣。老魯找了專家來鑒定,結果哪里是呢?說是一個仿品,不讓他上拍。結果姓錢的發了狠,說不可能。老魯便和他打賭,問他敢不敢當場摔了,他狠狠心說摔就摔,如果是真品的話,就讓老魯賠他十萬塊錢。”
“哦,那他的瓶子是哪里得來的呢?”喬蓮藕插了句話。雖然不懂文物,但是好歹也知道每一件東西要有出處才行,總不能憑空出現一個好東西吧。
女人說:
“姓錢的說那瓶子是他花五萬元從一個朋友那里買來的,五萬元,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通過拍賣賺上一大筆,哪知道老魯卻說那瓶子是假的,他當然受不了。”
“后來呢?”喬蓮藕聽著就好像在聽電視劇里的情節一樣。
“后來,他倆還真扛上了,請了一個中人,寫了約定,當著中人的面,老錢拿起瓶子就往地上摔去……”
“真的?還是……”喬蓮藕迫切地想知道結局了,現在真還猜不出結局的。
“哎,摔了一看,果然是假的。”女人嘆了一口氣,“這下,姓錢的就不干了,他非得讓老魯賠他一個原樣兒的,說是他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現在摔成了一地碎片,他什么都沒有了,那五萬塊錢,可是他多年的積蓄啊……”
“這事啊,既然寫了約定的,就應該遵守啊?”
“可不咋的?咋家老魯當然不會賠他的,他拿了假東西過來,自己摔了,還要我們陪,天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就是。”
“怎么就結上仇了呢?”喬蓮藕的好奇心有些重。
“后來看到姓錢的天天糾纏,老魯也不耐煩了,沖動之下找了倆人去將他收拾了一頓。你想想看,姓錢的白白丟失了五萬塊錢,而且又挨了打,他哪里會好受?老婆因為這事也和他離婚了,所以他覺得萬念俱灰,便要和老魯魚死網破,得知我們倆在車上,便一路跟蹤,最后瞅準時機,捅了老魯一刀……幸好遇到了人們,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是一個……”
女人沒有往下說了,看來有些后怕的樣子,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現在好了,啥事都沒有了,兇手被抓,你們也不要再操心了,回去好好養傷就成了。”
喬蓮藕勸道。
女人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喬蓮藕,說:
“小姑娘,我看你年齡不大,說話可是很有大人樣兒,懂事又懂情的,不管怎么說,我家老魯的命是你們爺孫倆救的,你們倆好歹得有一個跟我去見見老魯,他受了傷,不敢大動,不然的話,他要自己過來請你們的,你們不去,我便不走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