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蓮藕和喬慕然兄妹倆從水邊起來,喬慕然帶著妹妹到了曾經長滿紅色奇怪植物的山洞洞口處,指著里面,對喬蓮藕說:
“妹妹,你不要怕曬,這里面的植物有很好的防曬作用,再曬都沒有關系,也不用躲,只是晚上回到家后,咱一起到這空間里來,把這里重新長起來的綠色的植物采一些出來,揉碎了,放進洗澡水里,泡上一個澡,身上的皮膚就會很快和原來一樣了。因為這植物里有一種特別的東西,能夠很快褪掉黑色素,讓皮膚重新變得光滑白皙。”
“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喬蓮藕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神奇的植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再也不怕太陽曬了?女孩子戶外最大的敵人就是大太陽呢,那紫外線太傷皮膚了。
喬蓮藕抬起頭,作了一個無奈的手勢,說:“妹妹,你遇到事情總是要說你怎么不知道的話,我也只好說不知道了,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什么好東西用了不就行了?何必非得追根溯源呢?你說是吧!”
“對,是這樣的,其實我也不想知道,也知道很多事情其實沒有答案的,不過順口問問罷了。走吧,問題解決了,我也不怕了,明天再曬,我都可以堅持在烈日下訓練的。再說,現在已經到了秋季,就是有大太陽也沒事的,紫外線弱多了嘛……”
“就是,你別忘記了,你還是班長呢,雖然是名譽班長,但是好歹也得作好表率嘛,現在好了,你可以任意地作好表率,俗話說身教重于言教,只要你比他們做得都規范,都認真。就不會有同學不聽你的話的。你說是吧。”
“對,身教重于言教。無言才是最有力量的。”喬蓮藕心里一下子豁然開朗,對明天的軍訓有了底。
倆人出了空間,喬慕然仍舊變成魚兒,睡在喬蓮藕房間里的栽有蓮花的魚缸里。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吃了早飯走在上學的路上。喬蓮藕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面上流露出一點憂思來。[]
“妹妹,睡了一個晚上,你又忘記了我昨天晚上和你在空間里說的話了不是?我說過了。你別怕這大太陽,晚上回去,洗了。泡了澡,就沒事了,啥事兒沒發生一樣呢。”
“好吧,我愿望相信你。”
“來,妹妹。這花兒好看,你裝在書包里吧。”喬慕然見旁邊有幾株紫色的木槿花開得正好,便摘了一朵,交給了妹妹手上。
喬蓮藕看了看,讓喬慕然幫著裝進了收包里。
“以后可別亂摘花了哈。愛它就不要摘。”
“我不愛,只是喜歡。所以可以摘。”喬慕然笑答。喬蓮藕無語。白了哥哥一眼,倆人進了校園。
高一年級的所有新生都參加了軍訓。每個班由當地的部隊派了兩名年輕的戰士來當教官,教學生們基本的軍訓內容。無非是整理內務,隊列訓練等等。
對于這些內容,喬蓮藕早就知道了,前世也經歷過軍訓,開始好奇,后來就痛苦,然后就是想早點結束。所以,當看到包括宋小山在內的其他同學一起興高采烈激動不已充滿期待的時候,她就在心里想:訓練一陣子就知道了,這玩意兒并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好玩的。
軍訓在操場上統一進行。每個班一個方陣,由兩名年輕的教官帶領著訓練。班主任老師在一旁參與一下管理,待教官與學生熟悉了,他們便去干其他的工作去了。
喬蓮藕所在班級的兩名教官是兩個年輕的戰士,一個姓王,一個姓林。王教官看起來比班上的男生大不了幾歲,嘴唇上有毛聳聳的胡子,看起來特別稚嫩的樣子。林教官個子高些,人也要成熟些。
王教官是個娃娃臉,又是外省人,說話口音很重,和學生交流起來的時候,有些困難,學生經常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便在隊伍里小聲說笑,不安分地站著。[]王教官也會嚴厲,但是他一嚴厲,臉上不由自主地就紅了起來,好像是他自己犯了錯誤一樣,喬蓮藕看著這個可愛的王教官,心里很是歡樂,這樣訓練下去,訓練的過程一定不會太過枯燥的,他的帶著濃濃鄉音的話,讓喬蓮藕莫名地想到了家鄉,想到了家鄉的媽媽和其他的伙伴們,再過些日子,得回去看看了,自己現在上了高中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媽媽呢,回去告訴她后,讓她也跟著高興高興。
宋小山是體育委員,所以協助著倆教官整隊啥的,他一本正經,臉兒繃得緊緊的,嘴巴也閉得緊緊的,初次上任,當然得好好表現,不然,辛辛苦苦掙來的體育委員說不定哪天就被別人給取代了呢。
“那個同學,你怎么老是在隊伍里說話?”王教官訓練的時候,實在忍無可忍,指著一個老是在隊伍里不專心,不斷地找旁邊的同學說話的男生問道。
那個男人欺負王教官是個娃娃兵,便說:“王教官,你說的話我們有些聽不懂,當然我要問旁邊的同學啦!”
說完,全班學生哄堂大笑起來。
王教官被大家一笑,臉一下子紅了,他有些生氣地看著那個男生,但是又覺得不好對他采取什么措施。
林教官見王教室有些管不住學生,便幫著訓斥了幾句。但是隊伍里依然有說話的聲音,那張斌根本也不大聽林教官的。
林教官生氣了,便說,現在罰站十分鐘,如果誰亂動的話,誰就跑10圈!
現在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發出了熱量,照在人的身上,最初的舒適感已經過去,剩下的就只是炎熱了。動著還好,一直站著,累不說,太陽照在臉上曬得要想發暈。
站了一陣,安靜了幾分鐘而已,那個刺頭男生又開始在隊伍里說了起來。
喬蓮藕看不過去了,便轉過身,對站在她身后的副班長張青林說:
“張青林,你是管事的班長啊,這個同學這和調皮,不配合教官的訓練,你怎么的也應該說他幾句啊,不然,這班上亂得可不成樣子了。”
張青林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刺頭的男生,搖了搖頭,說:“他可不好管,有名的刺頭,算了,現在有教官,我還是不出頭的好。”
“現在正是樹立你的威信的時候,你怎么能打退堂鼓呢?”喬蓮藕心想這樣可不行的。
“好吧,我說他一下。”張青林有些無奈地接受了。想不說吧,還真是表現的時候;想說吧,又怕那同學不聽,但是看到喬蓮藕小小女生期待的眼神,他又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沖出去的。
管他的,說說他,又不是害他。
張青林鼓起勇氣,轉過頭去,對那個男生說:
“哎,我說李斌同學,你咱能這樣對待教官呢?人家教,你就好好練習嘛,這樣子成啥體統了?現在全班因你而被罰站,你不但不好好站,還繼續說話,你為什么這樣呢?”
那個叫張斌的學生卻毫不理會副班長張青林的勸告。他白了張青林一眼,說:
“張青林,你憑什么說我什么?你難道就做得有多好嗎?你不過一個副班長,做得和我差不多,卻管起我來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信不信我下來收拾你!”
張青林一聽這話,臉也紅了起來。張斌不但不理會他的勸告,還威脅要收拾他,他個子沒有張斌的大,若打架,怎么打得過去呢?打又打不過,說又不聽,他覺得不知道怎么辦了。
喬蓮藕一見張斌的囂張樣子,心里有些生氣,便對張斌說:
“張斌,這樣吧,我們比試著站正,用教官教的最標準的姿勢站立,看誰堅持得久,如果我堅持不下來的話,你隨便怎么說都行,班上沒人可以管你的;如果我堅持得比你久的話,你就得聽我的,行嗎?有本事咱就比試一下。”
這個激將法還真是有效,張斌一下子來了精神,哼,你小小的喬蓮藕,不過一個文弱女生,你敢我和比試,看誰堅持得久?好吧,試試就試試,到時候看誰先垮掉。此時如不應戰的話,那定是會被同學恥笑的。
“好,比就比,你贏了我聽你的,你沒贏的話,以后就少管我的事情。”張斌毫不示弱。
“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喬蓮藕胸有成竹。
站在不遠處的倆教官見隊伍里又有人在說話了,便走了過來,嚴厲地問怎么回事,誰是班長,站出來一下!
喬蓮藕一下子站了出來,對倆教官說:
“林教官,王教官,我是班長!我叫喬蓮藕,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倆教官一看,簡直樂了,這樣一個小女生,居然是班長,要管這樣一個班的學生,這個班的學生,除了極個別的學生長得和她差不多高外,其他的學生都比他高出一大截,她看起來年紀這么小,個子這么小,她怎么會當班長呢?
喬蓮藕一看倆教官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于是她一本正經地回答:
“報告班長,剛才我和一直在隊伍里說話的張斌同學打賭,誰站得久,站得直,不受任何事情的干擾的話,另一個就得聽這個人的。兩位教官,麻煩你們兩個當個裁判吧。”
啊,原來是這親啊,倆教官的興致都來了。訓練枯燥,有這樣的事情看看也不錯呢。這樣一個小女孩子,居然要挑戰那樣一個大個子,本身就充滿了懸念,怎么會來準呢?正好,這時候該休息一下了,那就讓他倆比試比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