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喬蓮藕和喬慕然找您——”宋小山激動不已,向老師通報消息。[]在他充滿青春朝氣的心看來,現在能夠與聞名全校的喬氏兄妹走在一起,給其他所有人顯示他與他們倆之間不同凡響的關系,這是一種天大的榮幸。
“哦,是嗎?進來吧。”張老師溫和地笑著,點頭上三人進來。
辦公室里其他的老師都看著這幾個學生,因為他們也聽到了剛才宋小山說的兄妹倆的名字,現在在這所學樣里,隨便哪里,只要聽到說喬蓮藕和喬慕然兄妹倆來了,老師和學生們都是要抬起頭來,注意地看一下他倆的,看看他全長什么樣,是不是與常人一樣,因為在他們的潛意識里,這倆孩子一定有非同尋常的地方的。
“喬蓮藕同學,你和哥哥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孫老師和藹可親地問喬蓮藕,又看了看旁邊的喬慕然。
這兄妹倆表面看起來與其他學生無異,但實際上他們與別的學生還是有區別的。喬蓮藕小小年級,眼神里有一種這年個級的孩子少有的成熟和鎮定,喬慕然呢,眼神里是淡淡的,好像對什么都不關心一樣,態度平和,表情淡定,如輕風細雨般,看著,讓人總是要莫名地生出一些愛憐來,同時也有一種不敢小看的感覺。
喬蓮藕近距離地看著孫老師,看著她一直佩服的孫老師,這孫老師看上去非常陽光,沒有復雜的心思和陰暗的想法。這些關于人內在的東西,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非得有一定的人生閱歷的人,才可以一眼看出來。喬蓮藕是活二世人了,所以,對這些人的表面下隱藏著什么還是能夠看個不離十的。
喬蓮藕喜歡這樣的老師。干凈,整齊,和藹可親,沒有老師的架子,但是讓人不由想要親近,她想到,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學生了,所以,用一種無比快樂地心情告訴孫老師:
“孫老師,景校長讓我倆來找您。(就到)叫您馬上到他的辦公室去一下。同時,讓您順便把高一年級的其他班主任老師都叫上,一起去。他要馬上開個會,決定一些事情。”
“哦,這樣啊,你知道是什么會嗎?”孫老師問道。這種突然通知的事情,他最好是知道一點兒消息呢。不然的話,去了啥都不知道,沒有任何準備,會措手不及的。
但是喬蓮藕不可能透露任何東西,這次會,極有可能是兌現承諾,決定她和慕然馬上報名讀書選班的事情吧,但是這事只是自己猜度的,如果不是呢?豈不是在老師面前有些丟臉?所以。對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情。喬蓮藕決定不說出來為好,這也是給自己留條后路。
于是,喬蓮藕裝著茫然的樣子。說:“孫老師,我不知道呢,景校長只讓我倆跑過來通知您,沒有說開什么會……”
“哦,好的,我們馬上過來,你倆先去吧,”孫老師不好再為難喬蓮藕同學,于是干脆地站起來,準備馬上召集其他相關老師去了。
喬蓮藕也跑回景校長的辦公室,復了命,說是老師們馬上就來。
在老師們還沒有來的時候,景校長讓他倆幫著把辦公室收拾一下,將凳子擺好,馬上,其他幾個老師就要來開會了。
喬蓮藕壓抑著內心的喜歡,和喬慕然有條不紊地做著這些事情,馬上,就要到了決定他倆長慶中學求學生涯中最重要的時刻了。
十來分鐘后,張老師來了,孫老師帶著高中部的八個班主任老師也來了。大家進了辦公室,圍繞著辦公桌坐下了,相互看著,小聲地說著話,猜度著這次會議是干什么的。[]因為這開會的人有些奇怪,不僅是高中一年級的老師們,還有初中一年級的一個張老師,這樣的會,能夠決定什么東西呢?
老師們人來齊了,坐好了,都抬起頭,將目光移向景校長,意思是我們來了,開會吧。
喬蓮藕和喬慕然自覺地走到門外去,等著里面開會,不過他倆都偷偷地聽著里面說話的聲音,希望能夠及時掌握里面的狀況。明擺著,今天的這次會議是與他們相關的。
景校長見大家都坐好了,便清了清嗓子,有些激動地說:“老師們,大家也知道,今天上午,我這個辦公室里,剛剛考完一場試。這次考試考了語數外三門功課,原計劃一天考完,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用上半天的時間,學生已經將所有的試題答完了。”
說著,景校長看了看時間,時間只過去了不到三個小時。
老師們一聽,馬上議論起來了,無非是說這怎么可能,那一定答題答得相當糟糕啊……我們就說嘛,這倆小孩子太狂妄了,有些自不量力,初中一天還沒上呢,就叫囂著馬上要跳極讀高中,怎么可能?
景校長等老師們議論完了,聲音小下去了,這才接著說:
“老師們,我開始和你們的想法一樣,也是認為不可能的,覺得他們的題一定答得相當糟糕,但是,事實卻讓我驚呆了,我完全沒想到,喬蓮藕和喬慕然同學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出這樣完美的試卷來!現在,我來公布一下他倆的分數吧!”
“什么?完美?校長也太夸張了吧……”那些老師被完美這倆字給驚住了,不覺坐直了腰,往景校長那里看過去。
景校長拿著試卷,開始公布分數,辦公室外面偷聽了喬蓮藕和喬慕然,也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
“喬蓮藕,語文一百分!數學九十分,英語九十九分!喬慕然,語文九十八分,數學八十九分,英語九十七分!”
景校長剛一將分數報完,老師們中間就一下子炸開了:
“天啦,這怎么可能?語文她又得了一百分!”
“就是,上次得一百分嘛,考得是小學的題,簡單嘛,這次,考得可是他們沒在讀過的初中的題呢?再說,語文得一百分是最難的,難道這個小女孩子在語文方面是天才?”
“還有啊,那英語也是不得了的,他倆都是農村來的孩子,小學階段從來沒有學過英語,怎么可能考九十七八分呢?他們是從哪兒學的呢,什么時間學的呢?太讓人驚奇了!”
……辦公室里,到處都是不相信,不可思議,老師們熱烈地表達著自己的看法,幾乎完全忘記了這是在校長辦公室里,他們不應該這樣自顧自地討論的。
這里面高中一年級四班的陳老師曾經監考過,那語文試卷也是他親手改出來的,他知道景校長說的都是實話,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也不說話,他關心的景校長下一步要說什么,他召集大家來,不可能就是公布一下成績的。他早聽說了,喬氏兄妹想選班的,如果這次是讓他倆選班的話,他一定爭取將這兄妹倆留在自己的班上,一個班上有這樣的兩個學生當榜樣,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景校長,把試卷發下來,我們傳遞著看看吧,我們真是一點兒也不相信呢,倆初中一天沒上的小學生,怎么可能考得這樣好?你莫不是在騙我們吧。”
“好,我發下來大家看看……不然,你們沒人會相信的……”
景校長將試卷發了下來,大家仔細地看起來……
門外,偷聽的喬蓮藕喬慕然,臉上笑開了花,看來,這次是可以徹底放心了,這樣的成績,直接讀高中,是半點兒問題都沒有的了!
喬蓮藕悄悄說:
“慕然哥哥,等會我讓我倆選班的時候,我們就選孫老師的班上哈,你可不許臨時變卦!”
“我怎么會變卦?我都聽你的,人放一百個心吧,你以為我是誰啊,今天一出明天一出沒個穩性兒的?”
喬慕然覺得妹妹的話對他是一種人格上的看不起呢,語氣里頗為不屑。
再說辦公室里的老師們,當他們拿到兄妹倆的試卷,一道題一道題地看了后,這才相信了校長并沒有說笑話,并沒有騙他們,事實擺在了面前,他倆就有那么厲害,他倆就是神童!
特別對喬蓮藕寫在試卷上的字,那叫一個夸贊啊,說不盡的溢美之詞,邊看邊搖頭,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了!
不過,這老師中,有一個是心里極不是滋味的。這個人就是張老師。她完全失算了,她沒有想到她并不看好的兩個學生,能夠有這樣優異的表現,現在她是頗為尷尬的,想留下這倆學生吧,人家還不一定在你的班上呢;想不留下吧,人家這么好的成績你都不留下,你也太嫉賢妒能了吧。
說到底,她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個輸字。算了,現在一切只等校長安排了,一切都由不著她了,她也不想再在這方面動腦筋了,聽天由命吧。所以,她坐在那里,幾乎都不怎么參與議論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