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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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簡大郎的憂慮,簡月抿嘴一笑,反正她十八歲之前是不會嫁人的,前世她三十歲都還沒有嫁人,這輩子定在十八歲嫁人已經是提前了三分之二時間了,在這醫術落后的時代里,太早嫁人生子對女人來說,并不是好事,她沒說二十歲結婚,已經是入鄉隨俗了。
而簡家四兄妹正在開家庭會議的時候,另一廂楊家,也同樣正在開啟家庭會議,提出的問題完全和簡月說的剛好相差。
聽聞楊夫人的話后,楊清又驚又喜的看著他娘:“娘,您真的同意讓我將小丫頭萫牛俊
楊夫人看著楊清這樣高興,臉上笑開了花:“反正你都真心要娶月兒了,早娶晚娶都是娶,早些娶她過門,你也能安心念書。”早點萫湃肥悼尚校輝蚰莧迷露頹宥縲┡嘌星槌隼礎
二則相公很喜歡月兒,她想讓相公過些開心的日子。
她不知道那個相士的箴言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可她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相公真早死,到時候清兒長大了,也不需要她了,她定然是要隨相公一起走的。
楊清笑著上前像小狗一樣搖晃著楊夫人的手:“娘,您真好。”
楊夫人看著久違的朝她撒嬌的兒子,再如何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這兒子啊,當真是有了媳婦就會忘記娘嘍!
對于楊夫人和楊清母子倆的一頭熱,楊老爺暗暗搖頭:“這事啊,就別折騰了。”
高興中的母子二人皆面帶訝色的看著出聲的楊老爺。
“相公,你不同意?”楊夫人驚訝的出聲,相公對月兒的喜愛,她可是最清楚的。她提出娶月兒過門,他竟然不同意?
“爹,你為什么不同意?”楊清震驚又緊張的望著出聲反對的楊老爺。
楊老爺苦笑:“不是我不同意,我也巴不得讓清兒早些萬蜓就飯牛墑悄忝且膊幌胂耄饈錄蜓就匪嵬飴穡俊
楊夫人愣住了:“她為什么不同意?”她和清兒定了親。就是她楊家的人了,簡家的那個宅子確實建的不錯,她也知道簡家四兄妹不缺吃穿,可也還是不可能比得上她們楊家啊,早些過門來做少夫人。她為什么不愿意?
比起楊夫人的不解,楊清興奮驚喜的面色倒是慢慢的消失了,這事。小丫頭會同意嗎?他雖然沒問過,可他直覺覺得小丫頭不會同意。
楊老爺輕嘆一聲:“夫人,簡丫頭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她不可能嫁過來做童養媳的。”
楊夫人柳眉一蹙。
楊清見他娘蹙眉沉下臉,怕她心里惱怒小丫頭,連忙說道:“娘,這事還是算了吧,等小丫頭及笄之后。我再娶她過門也是一樣的,更何況,孩兒也想考得功名再娶她。”直到今天外祖才告訴他。只要他好好學習,到時候他一定有辦法讓他參加科舉,他聽了心里懊惱極了。早知道他就該要一直堅持好好念書,說不定明天就不只是還是參加縣考了。
楊老爺看著楊夫人還是有些想不通,微笑著提醒道:“簡丫頭家中還有三個哥哥,她怎么放心得下?他們四兄妹感情深厚著,簡丫頭是絕不會撇下她三個哥哥,嫁進我們家的,清兒說的對,等她及笄之后,她三個哥哥也都各自成人,自然不需要她了,到時候她自然沒有二話嫁我們家了。”
聽楊老爺這樣一說,楊夫人的臉色才松緩下來:“相公這樣一說,倒也確實情有可原。”她和相公都是一樣,無兄無弟無姐無妹,確實體會不出手足之情。
見她面色好看起來后,楊老爺才放心了,笑呵呵的道:“聰明能干的大郎二郎都入學堂念書了,還個率直的三郎,以三兄弟的早慧聰明,不說是不是有仕途,但考個秀才,是基本上沒問題的,清兒有這三個舅兄,等同于有了手足,這樣說來,還是我們家沾了光呢。”
楊夫人面色終于由陰轉晴了,很是贊同的點頭:“這倒也是。”
楊清見他娘終于釋懷不生氣了,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爹,娘,孩兒回房溫書去了。”
楊夫人關心的叮囑道:“別太晚。”
“知道了,娘。”
秋去冬來,當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覆蓋了萬物。天寒地凍,大雪紛飛的,一家人吃過晚飯后泡了熱水腳后,就各自回房鉆進了厚實的被窩里。
簡月則直接抱起她的針線籮進了空間,空間里的溫度是恒溫,不冷不熱,永遠舒適怡人。
房間里雖然生了暖爐,身上的衣服和棉被也都厚實著,可要伸出手來做針線活還是挺為難的,好在她有一個避難所,無論是夏天熱還是冬天冷,她只要進到空間,就舒服無比了。
現在入冬,雨雪天氣多,楊夫人讓楊管家送來了一批充實的物資,都是厚實保暖的,她心里很是感激,但她還是不忘自己動手縫制。
對她三位哥哥來說,她親自縫制的衣服比鎮上那些布綢莊里的專業繡娘做的衣服還要更令他們喜歡。
她與楊家合作的作坊也正式投入生產,本來按楊老爺的意思是讓她去鎮上住幾天,親自教導如何做豆瓣醬,但三位哥哥堅決不同意她住到鎮上去。
簡月只得讓楊老爺派最信得過的人來簡家村跟她學。
她不知道她這個決定讓原本期盼了很久的楊清很是失落。
余興看著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從春時楊清去了一趟簡家村瞧他那位小未婚妻之后,回來就怪怪的,時不時的出神,時不時笑兮兮的像個傻子,問又問不出來,只會笑而不語。
雖然問不出來個所以然,但有一次后,他就明白了。
江家那兩兄弟在學堂上羞辱楊清,楊清懶得理他們,最后他們見楊清沒反應,就羞辱上了楊清那寒門未婚妻來。
認識楊清這么久,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楊清發那么大的火?
也是真正第一次知道楊清竟然還會拳腳功夫。
他一人打倆,真給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江家兄弟,直打的人家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
從此后,楊清一戰揚名,再也沒有人敢當著他面取笑他那個出身貧寒的小未婚妻了。
而他有一天實是在太好奇楊清對他那小未婚妻究竟稀罕到了什么地步?
在他面前挑了幾句他那出自農門的小未婚妻刺,就被楊清狠狠的警告了一次。
從那以后,他是真明白過來了,敢情這一開始要死要活堅決不從的人瞧了一眼后不僅喜歡上了,還寶貝的很呢,連旁人說一句不是都不行。
狠揍江家兄弟后,聽說江老爺帶著一眾仆人怒氣沖沖的拍開了楊家的大門,要求楊清他爹給個說法時。
楊老爺鄰著楊家的仆人牽了四五條狗出來,二話不說,放狗就咬,惡狠狠的大狗那兇狠的模樣嚇的江家人掉頭就跑。
楊老爺在后面怒吼,中氣十足的吼叫聲幾乎傳遍了半條街:你江家倆欺負我家一個,老子沒去你們家鬧事,你們還有臉敢來鬧事,老子今天要不放狗咬你們,你們還真當老子好欺負了。
那一次,鎮上人們終于知道原來和和氣氣笑瞇瞇的楊老爺兇狠起來也是很嚇人的。
從那以后,江家兩兄弟就沒來學堂了,聽說被江老爺送去鄰鎮學堂念書去了。
“今年的雪真夠大的。”余興抱著暖爐望著窗外飄揚的大雪感嘆的說道。
楊清眉頭皺緊,他知道爹讓安叔送了暖爐和御寒的厚被厚衣過去,可他心里還是有些牽掛擔心,小丫頭那一身細皮嫩肉的怎么挨得住這樣的寒凍?
上次小丫頭來除了和爹商量作坊的事外,還挑了兩名傭工回去,說是替她掇拾著田地菜園。
本來娘是想讓小丫頭挑幾個人回去侍候著的,可小丫頭不讓往家里送奴婢嬤嬤呢,說她家有大伯娘幫著她。
可就算有人幫忙,有些事也還得她自己動手啊,聽安叔說,小丫頭在家都是親自給她三個哥哥做晚飯。
這么冷的天,她的手受得住嗎?
“楊清,楊清,楊清……楊、清!!!”
余興湊近楊清的耳朵大吼出聲,楊清嚇一跳,掏了掏轟鳴的耳朵,很是不悅的道:“做什么叫這么大聲?耳朵都被吼聾了。”
余興翻了個白眼:“我都叫了你十幾聲了,可少爺你就是沒反應,想什么呢,想的這樣入神,行了,你不說我也知道,除了你那個未婚妻,不會有別人了。”
楊清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了,學堂里的人也都走光了,他收好案桌上的書,奇怪的看了一眼抱著暖爐坐在那兒不動的余興:“快走啊!”
余興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那未婚妻莫不是觀音菩薩座下的金童身邊的那個玉女不成?讓你見上一面就死心塌地了?”
楊清眼睛一亮,別說,小丫頭還真比得上觀音菩薩座下的玉女呢?
見他神情就知道他所想,余興無話可說了:“走了!”總有一天他會親眼瞧見讓楊清見一面就死心塌地的寶貝上了的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