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可以容納幾十人的大廳內,三王爺坐在首位上,神情冷傲,絲毫沒有求人的姿態,凌寒也不惱,自己隨意找了個位置。[]
反正現在有求于人的并不是她,他想說的時侯自然會說。
廳內極靜,三王爺打量著眼前婦人,似乎在評估藍優的話,又似乎在評估凌寒這個人。
凌寒眉頭輕挑,故意說道:“三王爺不會看上我這寡婦吧”?
看上她?虧她說得出口,他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如果真看上你了,你又怎樣?以死名節”?
“死?人死如燈滅,蠢人才會去死,只有活著的人才可以改變世界,如果你敢看上我,我一定令你與皇位無緣”。凌寒笑著,裸的威脅。
“哈哈……”。凌寒的話逗樂的三王爺,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興趣。
“好大口氣,沒看上你,你又打算如何幫我奪皇位”?
凌寒望著位上之人,這樣就想要她出主意幫他?這世界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過也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么好辦法,看來我是誤信讒言了”。三王爺故意用激將法,雖然眼前婦人不定能有好辦法,但也算是個有趣的人。
“三王爺,你請我過府作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進門這許久,茶也沒能喝上一杯,這三王爺也太過于小氣了吧?
三王爺對身旁的侍衛輕聲吩咐了幾句,很快一杯熱騰騰的鐵觀音端到她的面前。
凌寒用茶蓋輕輕撥著杯中的茶葉,淡淡的香味圍繞鼻尖,果然是好茶。
她不緊不慢的喝著茶,三王爺極有耐心的望著她,等她喝完茶。
許久,凌寒終于放下茶杯,瞥了位上人一眼,輕聲說道:“辦法我倒是有,但世間沒有免費的午餐,誰知道你事后會不會殺了我”?
三王爺瞧著凌寒半天,愣是沒辦法將眼前女子與說此翻話的人連續倒一塊。
“有什么條件你說吧,只要真的不傷及無辜,又不落得謀朝篡位的名聲,而得天下,我都可以答應你”。三王爺甚至在內心加了一句‘就算要封你為后,也沒問題’。還好凌寒聽不到,要不然她非氣的去幫太子不可。
“三王爺果然爽快,這么幾年我銀兩倒是賺了不少,只是這王爺我還沒當過。不如這樣,等你坐上皇位后,給我一塊免死金牌,再給我封塊地,讓我過過王爺的癮如何”?凌寒嘻笑的說道,似乎做王爺是件很好玩的事。
三王爺皺眉,為難起來。本來在歷史上封異姓王爺也不是沒有的事,但她畢竟是個女子,哪有女子做王爺的道理?
“不行就算了,反正我一介婦人,也不一定能幫到你”。凌寒就像他肚中的蛔蟲,已猜到他所想。她站了起來,既然你瞧不起女人,又何必來向我這個女人討教辦法?
三王爺眼眸危險的瞇了瞇,身邊的人知道三王爺這是要發火的前兆。
“那如果你的辦法沒效呢”?
“沒效?項上人頭在這,隨時歡迎來取”。凌寒肥胖的手指指了指腦袋,那狂妄的姿態絕不輸任何男子。
三王決定信她一回,這樣的女子,如果倒戈相向,只怕也是個麻煩。
凌寒回到凌府天色已黑,佟瑾與消劍早已等在門外,滿臉焦急,見到凌寒才終于舒了口氣。
凌寒簡單的向佟瑾說了在三王府的事,并且說了自己的計劃。自古皇帝都多疑,難免下一個不會象那死去的皇帝一樣,她可不想佟家的事再發生在凌家身上。
接連數日,凌寒每日忙于照顧凌海天,似乎忘了與三王爺之間的約定。
京城的上空動蕩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本來皇帝死后太子繼位,是理所當然的事,偏偏琉璃國又有一半一兵權在三王爺的手上,而三王爺對那皇位早就垂涎三尺,這才會在死鬼皇帝死后近半月來仍然僵持不下。
每天宮內都有不同的事傳出,傳言三王爺早拿到皇帝生前寫下的禪位的圣旨;傳言太子為奪回兵權不惜,派出所有暗衛暗殺三王爺;傳言太子糾集御林軍在宮門口圍攻三王爺,三王爺為了自衛,一時失手殺死太子。
所有的傳言到此嘎然而止,因為很快有人送來一塊免死金牌,以及象征凌寒新身份的玉佩,上面刻著寒王爺三字。
凌寒接過這兩樣物品的時侯,她笑了,這三王爺還真是個信守諾言的人。
琉璃233年,三王爺莫龍霄在眾大臣的擁護下繼位,他并未誅殺曾擁護過太子的大臣,反而根據不同的特長安排到不同的位置上擔當要職,一時落得個明君的好名聲。
最令人震驚的便是凌夫人被莫龍霄賜予異姓女王爺稱號,并且賜下祈鳴鎮方圓百里給她做為領地,這個消息一時間在琉璃大江南北廣為傳頌,各種傳言更是隨風走起。
凌寒將整個凌家全部遷往祈鳴,出京城的那天,皇帝親自出宮相送,藍優身穿一品朝服,他現在已是琉璃國最年輕的宰相,他站在皇帝身后,望著凌寒微胖的身子被佟瑾扶著上車,一布之簾隔斷了她的身影。
他內心微澀,他們始終是無緣。
大街上人潮如涌,這樣的景觀如同當日佟家人在刑場,看熱鬧的人站滿在那條出城的京道上,馬車緩緩向前行去,甚至用她那微胖的手透過車窗向外揮手。
佟瑾淡笑不已,他對于凌寒的刁鉆古怪早已司空見慣,能與她在這一起似乎是他自見到她的那一刻就有的想法。
“寒兒,你什么時侯讓自己恢復原貌?我可不想再頂著這肥胖的身軀再在外面行走,我要做你名正言順的夫君,而不是侍衛”。
“那要看你的表現咯,如果服侍的本夫人開心的話,什么都好說”。凌寒側目而視,流露出一絲調皮。
“寒兒,你確定要我在此服侍你”?佟瑾笑的一臉曖昧,那漆黑深遂的眼眸就像要將人吸進去,而那完美的唇線微微上翹,如果不是肥胖改變了他的相貌,凌寒難以想象他此刻是怎樣的妖孽。
佟瑾的手已經不著痕跡的摟過了她,微熱的氣息吹在耳帝,令她有種被電著的酥麻。車外是相送的人流,車內溫度急升,一廂的旖旎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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