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手撐在地上,側著頭瞪著凌海天:“哈哈哈…..爹,你終于說了心理話了。以前凌寒是男子時,你疼愛的是凌寒,恨不得將天下最好的捧到他的手上。可是后來拆穿她是女子的身份后,你為何疼愛的仍然是凌寒,你幾時有把我們放在眼里過”?
“你…..”。凌海天氣的臉紅脖子粗,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喉嚨一腥,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凌寒趕緊上前扶住他,對愣在一旁的凌浩吩咐:“浩兒,快點在我袋內拿藥出來給外公服下”。
凌浩也發覺了事態的嚴重,趕緊踮起腳尖在凌寒的袋中掏出藥瓶,打開在鼻尖處聞了一下,才倒出一粒給凌海天吞下。
凌寒扶著好些了的凌海天向凌府走去,回頭憤怒地瞪了地上的凌晨一眼,眸中燃燒著兩團火,她怎么對她都無所謂,但是把凌海天氣到吐血,她絕對不會這就樣輕饒她。
凌晨無端地顫栗了一下,她告訴自己,她不害怕,她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好失去。
凌浩走在最后,他沒有錯過凌寒望凌晨的那一眼,他停住腳步,漆黑的眼眸一轉,又步了回來,冷冷站在凌晨的面前:“也許外公還當你是女兒,也許娘親為了外公愿意忍讓你,但是我不同,我不用顧忌任何人的心情,就算是殺了你,他們最多說我小孩子不懂事”。
凌晨驚恐萬狀的看著他,他明明只是個孩子,他明明什么也沒有做,但那與生俱來的氣勢硬是逼的凌晨蹬腿向后退去。他說的沒錯,畢竟他只有四歲,就算是失手殺了她,他們也不會責怪他。
凌浩隨手拿出一包剛剛在凌寒袋內拿出的藥,唇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哼,怕了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你,你想做什么”?凌晨有了一抹不好的預感,驚恐的后退。
“親愛的的阿姨,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凌浩伸出有些嬰兒肥的小手,緊捏住她的下巴,將藥倒入她的口中。
凌晨拳打腳踢卻是松動不了半分,藥被半嗆著吞下,待凌浩松開手,她趴在地上干嘔,卻是吐不出半分。
“現在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身上開始有些又痛又癢?你不是說很快會輪到我和娘親么?如果我倆有任何的損傷,你就等著全身糜爛,直到身上再也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但你仍然活著,卻死不去”。凌浩陰冷的說著,敢一次一次的陷害他的娘親,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能力。
“你,你這個惡魔,你們倆母子不得好死。我剛剛已經向京府大人說了你們的身份,我就算是全身爛掉,我也要看著你們怎么死”。凌晨惡毒的咒罵。
凌浩鄙視的望了她一眼,轉身小跑著去追凌寒。
凌寒安置好凌海天,并且對他發下重誓,就算凌晨再壞,也不會讓外人欺負她,永遠讓她衣食無憂。
這對于凌寒來說,簡直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分,但她見凌海天臉色蒼白,眸中滿是祈求的樣子,實在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
剛關好門,凌浩就將凌寒拉著遠離凌海天的房門,待走出老遠,凌浩這才說道:“娘,恐怕是不安寧了。剛剛那毒女人說她剛向京府大人舉報了我們的身份,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凌寒蹲下身子,與凌浩平視,笑道:“寶貝,難道你怕了不成”?
“哼,我才不怕”。凌浩酷酷地抬高的腦袋,凌寒笑著搖搖頭,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就算她說了,我們現在的樣子像么?就算他們信了,也不會那么快把魔爪伸到凌府來,京府已經滅了佟家的滿門,如果馬上把爪子伸到凌府來,只怕會引起民心的恐慌,你說,皇帝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么”?凌寒眸中劃過一絲憂色,話雖是這樣說,但并不代表對方以后不會下手。
“娘的意思是….那個幕后的人有可能是…..”。凌寒趕緊掩住他的嘴,擔心的四處望了一眼,最后點了點頭。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那個最高權力的人在幕后操縱,要不然誰有這樣大的本事?
“娘,爹為他們做了那么多的事,竟然還用這種手段來滅佟家,實在是太過份了”。凌浩為佟瑾抱不平,完全忘了之前他可是不認這個爹的。
“只怕他要對付的并不僅僅是佟家,他要瓦解的是四大家族越來越強大的財力,只要會威協到國家社稷的任何人,做為君主唯一的方法就是毀掉,或者占為已有”。凌寒嘆息一聲,站了起來,牽著凌浩向桃園走去。
待那倆母子走遠,藍優自暗處閃出,凌寒的話給了他很大的沖擊,安逸的生活早已令他忘了危機。為了凌寒,他甚至去求過三王爺,但得到的答復卻是他也無能為力。
現在想起來,似乎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他故意投毒嫁禍給佟瑾,那只不過是一條導火線而已,對方要對付的并不只是佟家,下一個可能就輪到藍家。
他足尖一點向西苑躍去,那個蠢女人,竟敢瞞著他去京府舉報?
凌晨心有余悸的回到屋內,剛關好門,發現藍優正坐在屋內的椅子上等著她。她冷冷瞥了他一眼,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怎么大白天的也來了”?
“我再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殺了寒兒”?藍優瞪著憤怒的眸子,一把扯住凌晨的手,恨不得捏碎她。
“是,如果我有那個本事的話,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凌晨強忍住手中的痛意,同樣怒瞪回去,為什么他們喜歡的都是凌寒?她有什么好?一個離經叛道不守婦道的女人而已。
“好,很好,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寒兒,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藍優怒及反笑,修長的身子站了起來,一把扯開凌晨身上的衣衫。她身上的衣衫就像一片片破步掉落在地,凌晨驚恐的哭道:“不要看,不要看…..”。
藍優頓時也愣住,凌晨白皙的身上又紅又腫,有些地方竟然起著一些淡黃色的水泡,他松開了她,不解的問道:“怎么會這樣”。
“凌浩,是凌浩,剛剛不知他逼我喝下一瓶什么東西,全身又痛又癢,我已經極力忍住沒有去抓,還是長成了這樣子。那倆母子又怎么叫我不恨?就算是死,我也會先看著他們先死”。凌晨狠狠的說著,眸中有著瘋狂的恨意。
“那你等著吧,等著自己糜爛而亡”。藍優淡漠的轉開頭,眼前的女人對他來說已失去所有的利用價值。凌寒的話提醒了他,他要回去重新思考,他絕不能讓藍家步佟家的后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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