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呂文德在歷史上的結局,我記得很清楚,咸淳五年,也就是1269年的十一月,呂文德因榷場之故,心生愧疚,疽發背而致仕(退休),同年十二月十日,病逝于襄陽,后由其弟呂文煥接掌襄陽,在堅守數年后,身處內憂外患中的呂文煥最終開城投降,雖然呂文煥被文天祥斥責是逆臣,但呂氏一族也算是為南宋王朝盡力了。
作為襄陽軍區的老大,呂文德雖然在謀略上不及呂文煥,在武功上不及呂文信,但其威望之高,卻非呂文煥、呂文信可以相比的,即便是同為安豐籍的大將夏貴,也略有不如,這就是我親筆修書之故,盡管呂文德不是決定襄陽大戰勝負之人,但我還是希望呂文德能夠多活幾年,不管是病死還是戰死,在戰爭期間折一主帥都不是什么好事。
“君實,其他軍區有何動向!”
“回陛下!!!!,!”
“官家,太后駕到。”門外的小七突然進來稟道,打斷了陸秀夫的回答聲。
“太后。”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太后謝道清和全玖已經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
謝道清心情大好,進來后直接道:“官家,大喜事!”
“母后,何喜之有!”
屋里的賈似道等人連忙跪下道:“參見太后,參見皇后!”
全玖道:“各位大人,免禮!”
謝道清也不去理會幾位大臣,哈哈笑道:“官家,楊妃有喜了!”
“有喜。”我嘀咕道。
全玖笑著解釋道:“官家,御醫剛剛替楊淑妃診斷過,確認楊妃有喜了,臣妾和太后聞訊后便立即來此告訴官家這件大喜事!”
“我有后了。”怎么說這都是一件大喜事,無論我是呼延東海還是宋度宗趙禥。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是國人之古訓,上至皇家天子,下至黎民百姓,都毫無例外。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呵呵,同喜同喜。”我笑道,“各位愛卿,今日之議暫且到此,其余事情等明日朝會時再議,小七,你先去吏部調來資料,朕晚上會看,母后,皇后,我們前去看看淑妃!”
“好道清一口答應道。
在屋里的這些人中,謝道清無疑是最為高興的了,終于有后了,這不僅是趙家之喜,還牽涉到大宋江山的繼承者。
次日午后,我在宮中的延和殿召見了前來吏部報道的岳飛后人,這數位岳家人乃是岳飛長子岳云之后,為首之人三十出頭,名叫岳方,看上去倒是頗為精神。
令我失望的是,他們之中竟然無人精通武藝,也無人習過兵法,只是因為我對岳飛的封賞,才專程前來向我這個皇帝致謝的,對于做官,這幾位岳飛的后人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岳方道:“皇上,先祖岳飛公當年屈死風波亭后,先祖母曾言,凡我岳家后人均不得習武,太太平平做個普通人最好不過了,所以我岳家后人大多甘于平凡,祖訓如此,還請皇上見諒,草民自是沒有能力上陣殺敵!”
我點點頭:“無妨。”這和歷史完全一致,岳飛的后人雖有少數幾人從政,但并無一人尚武。
岳方繼續道:“草民雖然無力上陣殺敵,卻帶來了兩位武藝高強的朋友,他們愿意為皇上出力,也有此能力,可以上陣殺敵!”
“是嗎,何人!”
“皇上,草民給皇上介紹。”岳方指著站在后面的兩人道,“這位年長者是呼延德,另一位叫韓靖!”
“草民呼延德、草民韓靖見過皇上!”
“免禮。”我看著這兩位將門虎子,笑道。
通過岳方的介紹,我了解到,呼延德三十多歲,乃是宋初名將呼延贊的后人,善使雙鞭,有萬夫不當之勇,曾任京湖策應司參謀,呼延德為人耿直,因看不慣呂家在京湖軍中獨攬大權,所以在軍中一向不得志,數年前,其上司呂文元克扣軍糧,被呼延德發現,并暴打一頓,前來處理此事的正是呂文元的堂兄呂文信,在得知事情的來弄去脈后,呂文信遂將呂文元杖三十,逐出了軍營,不過,因為呂文元乃是呂家之人,所以呂文信也令呼延德道歉,以此好讓呂家下臺,當時的呼延德年輕氣盛,哪會理解呂文信的好意,兩人意見不合,又都是性急之人,竟大打出手,這也應了一句古話,不打不相識,雖然呂文信十分賞識呼延德,但沒過多久,呼延德還是借丁憂之名返回到了臨安,目前閑職在家。
另一位名叫韓靖的年輕人,長相英俊,大約二十二、三歲,是南宋初期四大名將之一韓世忠的后代,不過,韓靖卻是棄刀弄槍,而且是雙槍,韓靖自幼好武,曾得雙槍陸文龍的后人傳授槍法,武藝高強,自號雙槍小霸王,藝成之后,常常外出與人較技,是以在臨安的名氣反而不響。
這兩人均與岳家后人交好,對于岳飛被封為“武圣帝君”一事也頗為高興,便隨著岳方等人到了吏部。
我知道呂文信的武功極高,而這呼延德竟然可以與之大戰,想必武功不低,我忙問道:“呼延德,當日你和呂文信一戰勝負如何!”
呼延德道:“當日只是粗粗交過手,大家都是赤手空拳,斗了三十余合,不分勝負!”
“呼延德、韓靖,你們都愿意投軍為我朝效力嗎!”
“草民愿意!”
我興奮道:“那好,朕先來考較下你們的武藝,兩位,隨朕到練武堂,岳方,你們有興趣也一起來吧!”
“是,皇上!”
宮中的練武堂極大,即便多了呼延德、韓靖等數人,也絲毫不顯擁擠。
我坐下后對袁棘道:“先生,你來!”
棘微微笑道,“二位,你們都是馬上戰將,但這里只能步戰,對你們不利,這樣吧,你們一起上,有何招數盡管使出!”
呼延德、韓靖并不認識袁棘,見此人貌不驚人,且又如此托大,臉上均自流露出憤憤之色,不過,礙于我在場,也不敢發作,只是各自“哼”了一聲,和袁棘斗了起來。
斗不十數合,袁棘道:“兩位,兵器架上有兵器,你們可以隨意挑選!”
呼延德、韓靖都是行家,雖然和袁棘交手只得數招,卻已知道對方的武藝不凡,遠勝于己,乃是兩人生平所見,當下也不再猶豫,各自從兵器架上取下兵刃,宮中練武堂里的兵器樣樣俱全,雖然不如兩人平時的武器適手,卻都是上等的兵器。
雙鞭、雙槍在手,兩人頓感信心十足,雖然跨下沒有戰馬,但和赤手空拳的袁棘相比,在氣勢上也是毫不遜色。
袁棘雙掌揮舞,時快時慢,在兩人的兵器間輕松地自如穿梭,又過了數招,兩人斗得興起,見袁棘依舊游刃有余,神態自若,也就不再顧忌對手是何許人也,同時加快了攻擊的速度,鞭槍配合,齊齊擊向袁棘。
棘大喝一聲,同樣也加快了速度。
霎時之間,只見場上鞭槍光芒畢露,緊緊圍繞著袁棘,盡管我的武藝也是大有長進,但終究還是無法分清誰占有優勢。
片刻后,我看見呼延德、韓靖的雙鞭對上了雙槍,而袁棘則笑嘻嘻地站在了一旁,這次我看得很明白,呼延德手中的雙鞭被袁棘的掌力所牽引,莫名其妙地偏移了軌跡,和韓靖的雙槍碰撞在一起,要知道這瞬間的功夫,就足夠讓袁棘輕松地擊中兩人了。
“這位先生好武功,我等遠遠不如也。”收回兵器的呼延德、韓靖同時心服口服道。
袁棘笑道:“要是在馬上,老夫就不會這般輕松了!”
我見呼延德和韓靖都有一種灰心氣餒之舉,便道:“兩位,朕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朕的武學教授,出自帝王谷的袁棘袁先生,袁先生乃是我朝第一高手,你們輸給他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帝王谷,武林圣地。”兩人雖然很少和武林中人打交道,但帝王谷之名卻是知道的。
呼延德聽罷哈哈大笑道:“不冤,不冤啊,草民先祖呼延贊曾傳下話道,他當年陪同太祖帝去過帝王谷,那谷中之人的武功才算是真正的武功,以先祖雙鞭之利,也是自嘆遠不如也!”
“先生,你來說說,他們兩人的武藝如何!”
袁棘道:“陛下,臣說過,馬上和馬下之戰是有區別的,如果他們兩位跨上戰馬,戰斗力便會立即上一個檔次,臣不知道他們的騎術如何,所以只能根據臣和趙淮、趙寶將軍的交鋒情況做個推斷:呼延德、韓靖的武藝當不在呂文信、趙淮之下,相比之下,兩人年紀更輕,再過數年,完全有可能超過我朝的刀神、槍神,唯一不足的是,他們二人的殺氣略顯不夠,作為馬上將軍,這就需要在千軍萬馬中去加以歷練了!”
“好,很好,能和呂文信、趙寶相當,完全有資格在我朝擔任將軍之職,兩位,你們對于兵法韜略以及行軍布陣之道有所研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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