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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無心不活
“呼延公子,家師已經不在人世了。”趙云聰黯然道。
“啊?”我一聲嘆息,道:“可惜,可惜。”
云伯飛一聽卻已失聲道:“王致遠大師算起來雖然是老夫的師兄,但和老夫相比,也只不過大了十多歲而已,沒想到竟已仙去了,真是天妒英才啊。趙賢侄,這是多久的事?”
趙云聰聽師傅提起過王家和云家的淵源,叫了聲“師叔”,道:“家師仙逝已有大半年之久了。”
大半年之前,正好是云伯飛剛剛回到火藥司之時。聽到年輕時的朋友離世,云伯飛難免一陣感嘆。
我問道:“趙云聰,那你師傅的技藝你都學會了嗎?”
“呼延公子,在下只學會了一半。”趙云聰不好意思道。
“一半,什么意思?”
鄭虎臣道:“公子,鄭某來給您解釋。云聰的父親和鄭某乃是八拜之交,同時也是鄭氏鐵器作坊的股東之一,云聰自幼天資聰穎,機緣巧合之下拜在了王致遠大師門下,成為其唯一的弟子。云聰對機械一道很感興趣,在這方面悟性極高,連王大師也曾經夸獎道,‘此子在機械學上的天賦極高,唯有當年的蘇頌大人可比,必定可以將此發揚光大。’但是,對于天文學,云聰卻提不起半分精神,以至于大師言道,‘我王氏一門的天文學就此失傳也。’所以云聰說,他只學會了一半,就是指的學會了王大師的機械學,但卻完全不通天文學。云聰出師后,便加入到我們作坊之中,作坊的制作工藝因此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公子,如果沒有云聰的加入,在下還沒有底氣前來臨安和你們獅峰商行洽談鐵具的加工業務。”
“原來如此。趙云聰,那就是說你師父的機械學你都學會了?”我暗自舒了口氣,心道,還好是機械學,我急需的正是這方面的人才。
像趙云聰這種情形屬于典型的偏科,大凡這種人才在其喜歡的領域多有建樹。
“呼延公子,可以這么說。”趙云聰自信道。
“好,宋先生,云先生。”
“公子。”
“你們先將你們的要求告訴趙云聰。”
宋無心也聽說過王致遠的大名,此刻見趙云聰年紀雖輕,卻是王大師的親傳弟子,自也不敢小視。宋無心先道:“我們研制的戰船體型很大,船體的主體骨架還是沿用傳統的方式,以巨木為料,但骨架與骨架之間的粘合,水密隔艙的艙壁,大船外圍增加的護板等都會用到鋼鐵。因為這種戰船的船體巨大,如果加入過多的鋼鐵,載重量和船速勢必會受影響,更怕過重后導致浮力難以承受,如果所加的量少,又怕起不到作用,為此我們需要在保證這些地方使用鋼鐵的前提下,不能影響到載重、速度和浮力,這就需要粘合處的鋼鐵盡量精致,小巧,艙壁、護板等處的鋼鐵盡量薄,使其不要影響到船只的正常性能。趙公子,這方面的零部件你們可以制作嗎?”
趙云聰皺起眉頭,想了想道:“在下沒有制作過船只,所以暫時不能承諾什么。宋先生,不知道在下可否前往造船坊實地參觀一下?”
“不愧是做學問之人,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我點頭贊道,“趙云聰,參觀造船坊毫無問題,隨時可行。”
“戰船的鋼鐵部件是其一,還有就是有關火槍的機械部分,我們希望能夠減輕槍體的重量,如果趙賢侄有何好的建議,也可以一并提出。”云伯飛邊說邊舀出一張火槍的外形圖,遞給了趙云聰。
“火槍?云師叔,這又是何物?”
我接過話題道:“這是一種新型武器,為區別于傳統的冷兵器,所以稱之為火器,你手中的圖紙就是火器的一種,叫做云氏火槍,如果你有興趣,不妨也去實地看看。”
趙云聰沒有想到在這獅峰商行的飯桌上能夠聽到如此多的新鮮東西,眼神之中頓時充滿了期盼之情。
鄭虎臣道:“云聰,這次我帶你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你見見世面,公子說過,社會在進步,作為社會主體的人類也要跟上節奏,這就叫做與時俱進。臨安城里匯聚了我朝各行各業的精英,想必會對你有所啟發和幫助的。如果想去,你就去看看吧,時間長短無所謂,鐵器坊那里已經理順,更是沒有什么關系了,而且在臨安城有呼延公子,還有你云師叔在,我和你父親都會很放心的。”
趙云聰高興道:“好啊。”
我猜測鄭虎臣之意,是想通過趙云聰和獅峰建立起長期、友好的合作關系,而我對于趙云聰也是頗感興趣,如果真的像
鄭虎臣和云伯飛所言,這趙云聰的天分不亞于北宋大科學家蘇頌的話,那我算是得到了一個寶貝了。
昨天是張三豐,今天是趙云聰,而且都是如此年輕,看來今年開年的運氣真是不錯。
類似沈逸秋、全覺這樣的學者,可以稱為博學多才的全能型復合人才,而趙云聰就該和楊筱之、黃道婆一樣,屬于專科人才,這兩種人才各有千秋,都是我需要的。到了后世,因為學科的細分,所以基本上都是專科型人才了。
我道:“趙云聰,除了這兩個地方,你還可以去臨安大學和皇家科學院看看,那里有我朝一流的科學家和實驗基地。”
“恩,謝過呼延公子。在下早就聽說過臨安大學,那里人才濟濟,乃是我朝新興的自然科學圣地,而且,臨安大學的副校長沈逸秋沈大師也是家師生前極為尊敬的一位前輩。”
“怎么,王致遠大師也認識沈逸秋?”
“不認識,但家師曾經說過,論博學,家師不如沈大師也。”
鄭虎臣恭敬說道:“公子,在下有個請求,不知合適否?”
“鄭老板,請講。”
“公子,在下想讓云聰進入臨安大學深造,但云聰除了物理學之外,其它方面都不是,不是很好,在下也看過臨安大學的招生簡報,生怕云聰考不上,所以特地請公子幫忙,不知可行否?”
我正欲回答,卻見衛小四進來道:“公子,沈先生和全公子到了。”
“哦?剛剛說到臨安大學,這兩位就來了?哈哈,好,叫他們進來吧。”
“見過公子。”
“二位怎么遲到了?”我指了指我對面的空位笑道,“坐吧,先吃點東西。”
“是,公子。”全覺道,“公子,屬下和沈先生剛從鐘表實驗室出來,所以耽擱了一下。”
“是嗎?看來有進展了?”
全覺笑容滿面道:“回公子,鐘表的第二代樣品已經能夠將誤差控制在一刻鐘之內了。”
“恩,好消息,讓楊筱之小組繼續改進,爭取將誤差控制在兩個字以內。臨安城改建的市民廣場大約在四月上旬完工,到時我和臨安府的官員說說,讓他們在廣場上修建一座鐘塔,將大鐘置于其上,這樣,臨安城的百姓就能知道相對準確的時間了。”
“是,公子。”
“還有,回去告訴楊筱之小組,臨安大學會在鐘塔下面,立石碑一塊,將其小組的主要人員名字刻在其上,永傳后世。”
“是,屬下遵命。”
“大船、火器,這下又出來一座大鐘,看來臨安大學真的是藏龍臥虎啊。”趙云聰想道。
“我們剛剛才說到臨安大學,正好,鄭虎臣、趙云聰。這兩位就是臨安大學的副校長沈逸秋沈先生以及皇家科學院院長全覺。”我介紹道。
“沈先生?啊?”趙云聰急忙站起道,“晚輩蘇州趙云聰見過沈先生、全先生。”
沈逸秋不認識趙云聰,問道:“這位趙公子是?”
我道:“沈先生,這位趙云聰是蘇州王致遠大師的親傳弟子。”
“王致遠,莫非是精于天文和機械的王致遠大師?”
“正是。沈先生,趙云聰意欲到臨安大學深造,但他只懂機械物理學,你看如何?”
沈逸秋笑道:“全憑公子做主。”
“沈先生,那我就蘀你們學校做主了,趙云聰。”
“公子,云聰在。”
“臨安大學直接聘請你擔任大學物理系教授,試用期一個月,一個月之后由學校評估你的能力,如果通過,你就正式成為臨安大學的教授,同時進入皇家科學院擔任物理院士,如果能力不夠,那你還是會留在大學物理系,只不過要作為學生學習了。”
鄭虎臣雖說不懂科學,但比我更清楚王致遠大師的能耐,也深知趙云聰在機械方面的造詣,自然不會不信趙云聰沒有此能力。聽我說讓趙云聰直接擔任大學教授,當下喜出望外道:“謝公子提攜。”
“謝公子。”趙云聰也高興道。
“趙云聰,進入大學后,你一邊擔任物理系教授,一邊要抽時間到其它相關系別旁聽基礎課程,機械物理其實和很多學科都是有關聯的,最起碼,和數學就有關。至于醫學、文學等無關的系別你可以不去聽課,但數學等系別的基本知識還是需要掌握的。”
“是,公子。鄭叔叔去年就給了我一套臨安大學的基礎教材,上面有關數學、機械、化學等系別的內容我都看過。這套教材不愧是臨安大學所編著,上面的內容十分新穎、系統,即便是物理學書本上的內容,有不少知識都是我第一次接觸到的,對我的啟發相當之大。”
沈逸秋笑道:“趙云聰,你知道這套教材的初始作者是誰嗎?”
“是誰?莫非是沈先生您?”
“不是,你猜猜吧,這套教材的作者就在這間屋里。”
“啊?”趙云聰的眼神逐一掃視過,突然心里一亮,說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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