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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回囚禁西苑
第三百九十八回囚禁西苑
第三百九十八回囚禁西苑
闊別四年,重入京都,山河依舊,世事已更。
陸辰兒和謙哥兒以及岑先生帶著護衛從人,二七扶靈從宣城北上,一路之上緊趕慢趕,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終于是七七前趕到了京都。
來之前,謙哥兒就給白眉道長來了信,因而,他們一行人抵達白云觀時,就有白云觀主事的道長迎接他們入觀,離七七還有兩天,靈柩先寄在觀內兩天,兩天后做場道場,再入土下葬。
陸辰兒和謙哥兒并沒有進城,他們如今在孝期,也不適合上門拜訪,是故讓岑先生去給各家報了信。高尚書已致仕回原籍除外,龔尚書去后,柳氏還跟在大兒子在京中,蔡家、安定公府、以及史家公孫家,總共就這五家,最后,因程氏去信,也給了程常棣這邊報了喪,雖猶豫了一下,但陸辰兒還是讓岑先生去了一趟程家。
一行人才在觀內的廂房安頓下來,就請小道士來請陸辰兒,說是觀主請她過去一趟。
陸辰兒聽了,卻是不想過去,說來,她對這位白眉道長實在有點發怵。
云錦見陸辰兒沒有馬上答應,臉色有些為難,登時想起第一回白眉道長見陸辰兒的情形來。“不如奴婢陪姑娘過去吧。”
這回上京,陸辰兒為了方便,除了紫陌和纖塵外,還帶上云錦和羅綺。
陸辰兒聽了云錦的話,轉頭見羅綺也同樣望著她,目光也含著這般意思,陸辰兒不由覺得好笑,她們倆倒是都看出來她的膽怯來,又想起,這位白眉道長。好歹和父親也算得上是故舊,心頭一時也松了下來,搖頭道:“不用了,道長喜歡清靜,我獨自過去一趟就行了。”說著,就讓來傳話的那位小道士領路,去了白眉道長打坐的靜室。
初一見面,只瞧著白眉道長鶴發童顏,神采奕奕,與四年前相比。越發地顯得仙風道骨,上前行了禮,在白眉道長指定的蒲團上坐下。
“丫頭。你總算來京了。”白眉道長手持一柄白玉麈尾,臉上笑顏展開。
聽這話里的意思,白眉道長好似等了許多一般,陸辰兒心里一驚,但還是馬上道:“我這次來京。是和阿弟一起扶娘親的靈柩回京安葬,這是娘親生前遺愿。”這些,謙哥兒再寫給白眉道長的信中已經說明了。
“這么說,丫頭打算夫人的安葬事宜一完,就回宣城?”
陸辰兒沒否認,“阿弟要回松林書院。我們打算早些回去。”
只聽白眉道長道:“丫頭想著挺好,只是貧道瞧著,這回你怕是走不了。”
陸辰兒望向白眉道長。沒立即開口問緣由,但眼中的疑惑很明顯,她一向性子直,不會拐彎抹腳,因而。對于白眉道長這如同啞謎一般的話,她著實心里不喜歡。
坐在對面的白眉道長并沒在意。手撫了撫麈尾,“貧道四年前,見到丫頭時說話,難不成丫頭忘記了。”
四年前白眉道長所說的話,陸辰兒自是沒有忘記,但是卻不相信,以至于后來的這三年里,她甚至不愿意去多想,悶悶道:“我自是沒忘記。”說完,似想起什么一般,抬頭望向白眉道長,滿眼驚訝,“道長知道他如今在哪?”
白眉道長微微一笑,連著長眉都飛揚起來,“還不算笨,那年你找了那么多人打聽,怎么就從來沒來找過貧道。”
陸辰兒一時無語,她能說,她對他怵得慌,惟恐避之不及,哪敢來找他呀。
“他如今怎么樣,在哪?”
一聽陸辰兒問起這個,坐在對面的白眉道長卻是斂住笑,臉色陡然嚴肅起來,又長嘆了口氣,“原以為這一世,你們倆既然走到了一起,定能彼此渡過劫難,當初離京時,貧道還滿心替你們倆松了一口氣,沒想到,終究遭了小人,你的劫是渡過去,他的劫,卻依舊沒有避開。”
白眉道長這番話,陸辰兒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她的劫難,是二十五歲生死關,如今她還活著,那么,李璟的劫難又是什么呢?
想及此,陸辰兒目光帶著詢問望向白眉道長。
白眉道長苦笑道:“他這些年一直在京中,只是被囚禁在西苑,貧道也是去年到禁中見圣上時,才發現的。”
囚禁西苑?
連李璟可能不在人世,她都曾想過,但就不曾想過,他被囚禁了起來。
那樣,也無怪于,她打聽不到他的消息。
如果真是這樣,當年的退了那紙婚書,也就能夠理解,然而,若囚禁了起來,那紙婚書又如何傳出來的,忙問道:“在西苑那邊,他能與外界通消息嗎?”
白眉道長搖頭,“既是囚禁在西苑那邊,高墻之中,有人嚴回看守,怎么還能夠與外界通消息,縱使貧道發現,也是無意間看到的。”頓了一下又道:“大約是他身體不好的緣故,在西苑高墻之中,他身邊的那名護衛余丙秋陪在他身邊。”
陸辰兒沒有言語,兩眼有些茫然,好似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
禁于西苑,白眉道長說這是李璟的劫難,那么,上一世,李璟最后的結局也是禁于西苑嗎?
良久,陸辰兒才問道:“這個劫難,道長有沒有法子化解?”
“既然已入劫,只能等時候到了才行。”白眉道長輕輕搖了搖頭,爾后又道:“不過,丫頭若是有心,貧道可以想法子送你入禁中,陪他一起度過這次劫難。”
這話,對陸辰兒來說,無疑是平地一聲驚雷,她如何也沒料到白眉道長會說出這番話來,一張臉蹭地一下通紅,垂著頭,好一會兒才道:“這話,卻有些不妥。”經歷了最初的波濤驚駭后,語氣有些平淡,“如果我和他已成夫妻,自當患難與共,相互扶持,但如今名分未定,情義未通,我實在不適合進去,道長是方外之人,更不該摻合此事才是。”
說完這番話,陸辰兒不欲再待下去,遂起了身,一旁的白眉道長看得明白,忙道:“丫頭,他不會在西苑囚禁一輩子。”頓了一下,又道:“而且,你進去后,他將來的路會順暢很多。”
本朝囚禁的藩王皇子,從開國至今,不計其數,老死西苑的,或是受不了高墻禁困,自殺而死的,不計其數,甚至于囚禁一段時間,放出來的也有,因而,方才,白眉道長說李璟囚禁于西苑,陸辰兒一時間之間,還在接受著這消息,根本沒想過,他會囚禁多久的問題。
從愕然中晃過神來,陸辰兒淡淡問道:“那他會囚禁多少?”
“這次,貧道也說不好。”白眉道長目光黯然起來,“天命已改,又有小人作祟,這回貧道也看不清了。”
“我先走了,多謝道長告知這個消息。”陸辰兒躬身行了禮,作了辭。
只聽白眉道長又語重深長的道:“你再仔細想想吧。”
陸辰兒聽明白了白眉道長是讓她想什么,只是這會子,她整個人思緒都已經亂了,特別是白眉道長說的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若是在前世,她會根本不信這些的,父親常說,人定勝天,人力可為,但她重新活一世,已由不得她不信,要不,怎么解釋,如今她的重新活過來。
縱再不信,卻也不能不當一回事,故而,心中常懷惴惴不安之心,又極其矛盾。
推開拉門,往外走去,卻是腳步越來越快。
回到廂房,陸辰兒只覺得方才在那方靜室,已非耗盡了全部心力,見丫鬟已收拾好床榻,遂往床榻上一躺,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雖閉著眼,但腦海中卻不斷回響著白眉道長所說的話,一字一句,不曾遺露,這一刻,依照她的本心來說,她寧愿她不知道這個消息,這樣,她就不用想這些事。
道長的話,在她聽來,帶著幾分玄乎,又玄之又玄,初聽起來,更像是胡話瘋話,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認,她全信了。
正因這樣,越發地心思難定,不知如何是好。
這一躺,便是一下午,直到天黑時分,聽到云錦進來稟報,說是謙哥兒來了,陸辰兒卻依舊有些懶懶地不想動,更謙頭有些暈乎乎的,遂道:“問一下,他有什么事,若無事,讓他明兒再過來吧。”
屋子里早已點上了桐油燈,說著話,目光望著豆大點的火光出神。
一會兒,云錦就進來回稟道:“少爺原是想邀請姑娘一起用晚飯,不過聽奴婢說起,姑娘在休息,倒是改了主意。”
陸辰兒聽了沒什么事,遂也不多理會,這會子,這些天,趕了一個多月的路,的確是很累,況且,又經過下午,白眉道長的這番言語,她實在是心身疲憊,想了一下午,依舊不知如何是好,措手無策。
這文章大約會這個月結束。。。。
下面一章,會先占個坑,大家兩個小時后再看吧,真的十分抱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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