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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若云
第一:百九十二回:不甘
本文內容192章節,如果你喜歡192章節請收藏192章節!日子到了四月初五,一大早陸辰兒讓桃夭給鬧了起來,爾后兩人一起去正房,陸老爺早已出門了,陸辰兒陪著程氏用了早膳,便說起今日要去菩提寺。
程氏聽了覺得奇怪,問道:“過幾天就是浴佛節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著要去菩提寺了?”
“也不是突然。”陸辰兒笑了笑,“昨日忘記和您說了,上回在菩提寺認識了大理寺司直的孫媳,我們倆相處得還不錯,她在菩提寺許了愿,每月逢五都會去菩提寺上香,因而,約好了今日一起去。”
“你準備一個人過去?”
陸辰兒嗯了一聲,起了身。
其實也不怪程氏這么問,且不說自小陸辰兒在外面的朋友就不多,只說陸辰兒在京中的日子,每回出門都是程氏拉著她出門的,因而,聽陸辰兒和人約好了要獨自出門,自然覺得詫異。
不過,程氏是一百個愿意女兒多出門走走,能遇上些同齡人,多和同齡人相處。
“你回屋去換身衣裳,讓劉媽媽吩咐二門上的人給你備車。”程氏說到這,看了一眼一旁的桃夭,問了一句,“桃夭姑娘您不帶她過去?”
“這回不帶了。”陸辰兒看了程氏一眼,伸手要拍桃夭的后腦勺,“你在家里好好跟著春纖識字做功課,我在前街給你帶上次喜歡吃的玫瑰蓮蓉糕。”
桃夭這回爽快地應了。
自從前幾天,謙哥兒漪蘭堂看過桃夭臨的字后,本來以為是陸辰兒屋子里剛啟蒙的小丫頭寫的,還打趣一番,說家里什么時候新添了目不識丁的小丫頭,臨字帖都能臨出錯別字,桃夭在旁聽了漲紅了臉。當時沒敢說是她寫的,陸辰兒也沒挑明。
后來桃夭才知道,在屋子里服侍的丫頭,沒有不識字的,于是,桃夭是一改平日的懶散,在習字上越發地上進。每天臨大字,自發地由原來的二千字變成了五千字。
回了漪蘭堂,春纖帶了桃夭去西次間,陸辰兒換了身衣裳。帶著云錦出了門。
二門上的車馬早已準備好了。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徐徐啟動。
陸辰兒倚靠著車廂壁,這些天以來。娘親總嘮叨著說要多請幾個大夫過來給她瞧瞧,不過都讓她給推了,昨日娘親又提起,明大夫這兩日就會回京了,等明大夫回來。娘親就派人去請了明大夫過來。
每每看著娘親在請大夫這事上這般殷切,陸辰兒就會忍不住想起上一世程陳氏來京后給她請大夫的事來,一個接一個,藥幾乎是當飯吃,不由打了個寒顫。
有時,娘親會提起。要讓李皓白來京,面對娘親那雙殷殷期盼的眼神,陸辰兒就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和娘親實話實說算了。把日子過成這樣,最多不過挨一頓罵,這她倒不怕,她怕的是娘親受不住。
“姑娘打算什么時候去一趟大爺府里,上回芹香過來問奴婢借要了幾個描樣。奴婢最近要用,若是姑娘最近過去。奴婢就不用派人特意去一趟了。”
陸辰兒聽了這話,只淡淡道:“過些日子吧,你若急用,就先派人去取。”
她實在是不喜歡大嫂子。
云錦聽了這話,只好應了一聲。
陸辰兒掀起車窗簾的一角,看向外面有些冷清,路上似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是偶爾有幾兩馬車駛過,一溜平平整整的房舍,廣亮大門上寫著某府,看起來簡約單調卻多了幾分嚴謹肅穆,這一帶的治安也是京中最好的。難怪前幾日,大嫂子過來拜訪,說打算從南端遷到這邊來,讓娘親幫忙打聽打聽,后來,大嫂子走后,陸辰兒直接和娘親說,讓娘親拒絕掉,她實在不想兩家住得近。
陸辰兒正在恍惚中,突然聽云錦問道:“上回在寺里,奴婢瞧著姑娘好似在特意尋找息夫人,只是奴婢不記得姑娘什么時候認識息夫人了?”
云錦只覺得,陸辰兒認識息夫人就如同以前認識趙雅南一般,有些莫名其妙。
陸辰兒回過神,搖了搖頭,這回她卻是有說詞,“我之前沒見她,只是聽方語晴提過她,方語晴的嫡母,是她大姑。”
這也是上回和息南說話時,聽息南無意間提起了,不過,方語晴還真是有宜男相,聽息南說起方語晴出嫁才一年,就生了個兒子。
她的一切事都沒打算瞞著云錦,只是有些事有些行為她不知道怎么解釋,索性不去說,為了不讓云錦再接著亂想,陸辰兒不由岔開了話題,“羅綺有沒有給你寫信,那邊的事怎么樣了?”
陸辰兒吩咐羅綺想法子停了金縷的避子藥的事,這事讓云錦知道了,因而羅綺跟著李皓白去松林,陸辰兒便索性讓她和羅綺保持聯系,也不管云錦是否甘愿,直接讓她問問羅綺的進程。
云錦聽了,心頭輕輕嘆了一口氣,“羅綺來信說,自從二爺去松林后,只回了宅子兩次,每次都是給宣城或是姑娘寫信,上午回來,下午就回書院了,根本就沒住在宅子里,連請過去的兩位大儒,也只在那邊干待著,碰不上二爺。”
休息日沒回院子里住,這倒出乎陸辰兒的意料之外,畢竟她在松林時,每次李皓白都會回來,心頭微微一滯,半晌才問道:“你回信寫了嗎?”
“還沒有,每回只是羅綺定期給奴婢來信,奴婢沒寫回信。”
“今兒晚上,我寫封信給她,明天送過去。”
聽了這話,云錦愕然,很快恢復過來,卻是勸道:“二爺已連著來了兩封信,姑娘一封回信都沒寫,姑娘還是給二爺寫封回信才好。”
“這個你不用理會。”陸辰兒避開云錦的目光。
云錦瞧著陸辰兒淡淡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著急了,“奴婢不知道姑娘想著什么,但二爺對姑娘是極好的,相處了兩年多,姑娘實在沒必要對二爺這般冷淡,而且老爺和夫人如今日日為姑娘的事懸著心,奴婢聽夫人屋子里的玉翡姐姐提起,最近老爺和夫人商議著要讓二爺來京,哪怕是耽擱了今年的秋闈,也要讓二爺來京一趟。”
“有這事?玉翡真這么說?”陸辰兒抬頭望向云錦,有些不相信。
“玉翡姐姐親口對奴婢說的,是老爺和夫人談起姑娘的事時說起,玉翡姐姐還說起,老爺夫人覺得姑娘和二爺之間出現了大問題,想讓二爺來京中,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知道父親和娘親關心自己,但這樣也太過了,畢竟今年是大比之年,怎么說,科舉功名為重,看來,她依舊低估了父親和娘親的關心。
想到這,又有些頭痛,無論是父親娘親還是丫頭,都認為李皓白很好,至少對她是極好的。
如今看來,她在說服父親和娘親之前,要先說服李皓白,只有和李皓白談妥了,到最后,父親和娘親這里才能夠水到渠成。
在菩提寺后院的亭子里,陸辰兒瞧著對面的息南臉色過于蒼白,精神也有些萎靡,不由關心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息南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最近又請了個大夫,開的藥特別苦,這兩天喝藥喝得我都反胃想吐,又什么都吃不下。”
“喝不下就別喝了。”
“有時候實在難受,我也想呀。”息南勉強笑了笑,“但只要想到為了我的事,不知花了多少錢,哪能不吃。”
陸辰兒曾經是過來人,有這種親身體驗,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只得道:“京中最近有位明大夫是專門給婦人看病的,可以請他瞧瞧,更主要是他診過脈過,開得都是藥丸,不用喝又苦又澀的湯藥。”
“我也聽過,只是明大夫近來炙手可熱,一時難以請到,況且我最近新換了大夫,總得先把這個大夫開的藥吃完了再說。”
“我娘親替我請了這位大夫,要不過兩日,你來我家,到時候順便讓明大夫把把脈。”
聽了這話,息南自然是樂意,便把這事給定了下來。
又聽息南抱怨道:“這也罷了,吃苦藥其實我也認了,橫豎這是為了調養身子,只是氣惱的是我婆婆最近又往我屋子里塞了個丫頭,夫君在書院好不容易回來一天,偏要找個人來給我添堵,她平日愛怎么折騰我,我都無所謂,就這一樁不行。”
“我不信,你連個丫頭都擺不平。”陸辰兒聽了這個并不擔心,她記得息南和她夫君刑聰感情很好,后來因息南多年無子,刑大人做主讓刑聰納了房良妾,只是那房良妾并未有生養,待刑大人去世后便被跟著回去了。
只聽息南笑道:“呵呵,一個丫頭而已,我還真不怕,前頭我婆婆送過來,轉頭我就讓夫君把那丫頭轉送人了。”說到這,又輕聲嘀咕了一句,“縱使將來我真不能生,也只能我找的人來生。”
息南這話倒說得理直氣壯,上一世,其實她們倆能成患難之交,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兩人在家里都得頂著來自婆婆的壓力,偏又不愿意讓夫君去找別的女人,這樣的豪言壯語,其實她當年也說過。
只是后來,她這邊有陸菁兒的事,還有趙雅南的進門,而息南呢,最后一次見她時,她當時哭得極傷心,家里的一個姬妾生了個兒子,讓她抱養了過來,記在她的名下,那名姬妾被打發得遠遠的。
其實仔細想想,她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只是心頭終究是不甘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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