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在很遠的地方就聽到女子猛烈的咳嗽聲,星晴心下一驚,暗道:不好。
加快速度向前行進,沒過多久就來到陳兵前停了下來。看向女修,只見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渾身抽搐,不僅如此還一直連續不斷地咳,從陳兵服侍她咳下的手絹中,還可以分明看到血絲。
“怎么會這樣?”星晴對著陳兵問了出來。
陳兵雙眉緊皺,雙眼如水般溫柔地看著女修,看得出來對她十分地關心。
“是靜兒的病又犯了,一次他被一魔修的混元魔氣所傷,落下病根,要是沒有元魔竹,恐怕......”
“多久,她還能堅持多久!”星晴打斷了他的話,他所說的這些都沒用,如今之計還是趕快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陳兵沉默了一會,看了看天,又看向女修,用低沉的聲音道:“兩天,最多還能堅持兩天。”
星晴聽言也皺起了眉,實在是火燒眉毛、迫在眉睫,兩天的時間那么短,她也沒有把握能幫助他們拿到元魔竹,不過好在三處陣眼都已破,可以進林直接尋找元魔竹。
眉頭漸漸舒展,星晴對陳兵道:“我已經破了最后一處的陣眼,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尋找元魔竹吧。”
陳兵驚訝道:“什么,你破了需要金系靈氣的陣眼,就憑那金毛鼠嗎?”
星晴抱起雙手,得意地點點頭,陳兵繼續道:“那小東西呢,我要看看他。”
“它已經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我把它放了。”
陳兵不敢置信地看著星晴,問道:“放了?你怎么把它放了,雖然金毛鼠只是三階妖獸。卻也不是外面常有的,更何況它的金系靈氣是我們所需的,你怎么這樣就把它放了?”
“陣眼已破,還要它做什么?更何況我之前答應過它,陣眼解除之后便會放了它。”
陳兵白了星晴一眼,這時女修再次咳了起來。星晴也不多和他計較,開口道:“你道侶傷勢嚴重,你還是別和我在這這里斗嘴,快些上路吧。”
看著愛妻如今這副樣子,陳兵心里很是心疼。他把女修背起,回應道:“好。”,之后三人就一起上路。
現在已經是晚上。天色昏暗,道路險阻,走起路來十分地困難,若不是女修只有兩天時間,星晴是斷然不會在這個時間上路的。
三人只能借著火把微弱的光輝前行。時間比白天慢了一倍。若只是這樣倒也還好,可三人走了一周,竟再次回到了最初進林的地方。
“這是怎么回事,你確定接觸了需要金系靈氣的陣眼了嗎?”
“那處陣眼肯定是解除了,可為何會是這樣我也不知。”
“咳咳咳......”的咳嗽聲此起彼伏,陳兵把女修放了下來。溫柔地叫著“靜兒”,使星晴看得十分難受。
“這可如何是好,看來是天要亡我愛妻。”
“道友莫急。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你閉嘴,還有什么轉機,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破陣,還能有什么轉機!”
星晴聞言翻了個白眼。心里這個氣啊!自己沒有本事破陣,和我發生火?要不是我來幫你。你還走不到這一步!
剛想發飆,看到地上躺著一直不斷咳嗽的女修,和陳兵悲痛的面容,想想還是忍下了。重重跺了一下腳,轉了過去,煩,煩,煩,好煩!
反正他也這樣對待自己,不知恩圖報,不如就這樣走了?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算了。一來如陳兵所說,幻陣未破,自己與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二來其實陳兵人還不錯,當時那樣可能是一時情急,人在動情之時往往會失去理智,也不是不能理解;三來就是不沖陳兵也要沖那女修—沈靜,她對自己倒是不賴,也與她有幾分機緣,視為朋友,既然是朋友自然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這樣想著星晴便轉過身來,點起一堆火把對陳兵道:“今日天色已晚,就先這樣,明日天亮了再去探路,再作打算。”
陳兵一直忙于照顧女修,在星晴都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陳兵一直忙著照顧女修,而星晴則是打坐修煉,女修一直咳嗽,聲音煩擾,她也沒有修煉進去,全當是閉幕眼神,打坐休息了。
本以為這一夜會這樣平靜的過完,可時至深夜,識海里卻有了動向。
一個笨重地渾身有著濃厚木之靈氣的“大家伙”正在從遠處走來,星晴探到后趕快睜開雙眼,向陳兵道:“快看,有什么東西正在朝這里而來。”
陳兵一直忙于照顧女修,所以有所疏忽,他展開神識后頓時大驚,向星晴問道:“該怎么辦?”
星晴看到女修如今受傷,需要人保護,不適合作戰,于是說道:“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陳兵點頭,對星晴的提議很是贊同。
三人躲到了一棵大樹的樹洞里。展開神識探去,發現那東西并沒有跟來,陳兵才開口道:“那是個什么東西。”
星晴神識全開,仔細探著那不斷前行的龐然大物,識海內那東西黑黑乎乎的,似乎是用某種力量隱藏了身形,只能判斷出那東西很大。
“我也不知,好像是被它隱藏了身形,不過至少可以知道它是個龐然大物,這樣我們躲避起來也不難。”
陳兵頷首,接著道:“不知為何,那東西給我的感覺并不像修士,它散發出的靈氣好像也與一般的修士不同,你可能探測出它的修為?”
星晴搖頭,道:“我也感覺它不像是修士。在探測不到它的修為后也曾用上探靈符,但還是探測不到它的修為。”
“莫非是妖獸,或者妖修?”
星晴剛想回話,這時四周劇烈的震蕩起來,“嗷嗷”的叫聲震耳欲聾,直破天際,展開神識看去,不知何時那龐然大物竟出現在眼前。樹洞前,一雙紅色的眼睛正在緊緊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