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藍天是我老婆)
手一揮,收了十桿十方寂滅旗,十方寂滅陣轟然散去,漫天的吟唱聲音消失不見。
茫茫虛空,唯有三人靜立。
“咱們回去吧!”
張玉堂微微一笑,腳下的綠舟陡然擴延,足矣讓青白二蛇站立,三人咱在舟頭,男的瀟灑、女的漂亮,凌空虛度,飄飄如仙。
其實,就是仙子!
乘著綠舟,三人回到了圣師府。
三人離去后沒有多久,在王道靈死亡的地方,一點靈光飛出,起在空中,化作人形,卻是王道靈的樣子,看著離去的三人,怨毒的聲音響徹在空中:“張玉堂,我要報仇!”
殺人不過頭點地,張玉堂并沒有把王道靈的魂魄滅掉,而是消散了他所有的修為,毀掉了他的肉身。
為今之計,王道靈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入地府投胎轉世。
若是不投胎的話,七七之后,或者成為孤魂野鬼、或者煙消云散。
一縷幽魂飄飄蕩蕩,隨風而動,王道靈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尋張玉堂、青白二蛇報仇,但是心中的執念卻是越發激烈。
他現在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會鳳凰山,尋找他的義兄蜈蚣精,讓蜈蚣精來錢塘,為他報仇雪恨。
事也湊巧,這一刻,天上起了一陣清風,清風悠悠,吹著王道靈的神魂一路向西,很快就到了鳳凰山。
“義兄,你在哪里。我是王道靈!”
來到蜈蚣精修行的洞府,王道靈望著洞內。放聲疾呼。
洞前一直光芒閃爍,露出一條路來,路上一條百足蜈蚣盤了出來,武功巨大無朋,仿若一條逶迤的山嶺一樣,眼若銅鈴,精芒四射。
“義弟,是誰殺了你。怎么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王道靈凄慘慘的道:“義兄,張玉堂、白素貞、青蛇三人聯手,毀了我的修為、肉身,還請義兄看在咱們多年交往的份上,能夠為我報仇雪恨。”
百足蜈蚣足有十丈長短,數不清的腳一起挪動,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此時抬起頭來,聲音隆隆:“張玉堂、白素貞、青蛇是誰,哪里人氏?”
王道靈道:“他們如今都居住錢塘,張玉堂是個讀書人,修真練法,白素貞、青蛇是兩條千年蛇妖。”
“千年蛇妖?”
蜈蚣精嘴角磨動。口唇流唾,垂涎不已:“千年蛇妖吃起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若是我能夠吞了他們的內丹,我就能夠徹底的化身成人,逍遙人間。”
蜈蚣以蛇為生。正是蛇的克星。
“那好,你去吧。我立即動身前往錢塘,吃掉錢塘幼童,讓錢塘大亂,大亂之后,人氣浮動,又無諸神鎮壓,我就趁機,斬殺了張玉堂,吞掉兩條千年妖蛇。”
王道靈提醒道:“義兄,切記小心,莫要大意,那千年蛇妖道行高深,不可力敵,張玉堂不過是個金丹小子,本是不值一提,可是他寶貝眾多,也要小心提防。”
“如此,我去了。”
心事已了,王道靈的神魂化成一道虹光,沒如地下,踏上黃泉道,剛剛入了黃泉,就有牛頭馬面手執鋼叉、鐵索走來,上去就把王道靈捆綁起來,一手扯著鐵索的頭,向著鬼門關、閻羅殿走來。
在閻羅殿中,叛過平生供果,進入六道輪回。
六道就是天人道、畜生道、修羅道、餓鬼道、地獄道。
生命往復輪回,只是在六道中輪轉。
王道靈走后,蜈蚣洞中一陣翻騰,百足齊動,爬了出來,全身鱗甲光閃,寒氣逼人,兩條長長的觸須撥開周圍的雜草,向前、向前。
“玉堂?”
蜈蚣精走后不久,草叢中兩只雪白的兔子身上,一陣光華閃動,白霧升騰,升騰過后,顯出兩名白衣女子。
一女身材婀娜多姿,臉上大大的一塊胎記,胎記漆黑一片,形如爬蟲,令人看起來,頓時胃部翻涌,慘不忍睹。
令外一個女子,身材高挑,姿容秀美,看著離去的蜈蚣精說道:“姐姐,那不是金缽大王的公子蜈蚣精嗎?”
丑陋女子道:“正是他,他修行了千年,道行高深,只是一直不肯化形,剛剛聽他們說起要去錢塘尋張玉堂的麻煩?”
秀美的女子點點頭,道:“是的,好像是張玉堂殺了他的義弟,他要去找他報仇。”
“張玉堂、張玉堂、張玉堂!”
丑陋的女子眼前浮現出多年前,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那一年,自己和采茵在外游玩,恰好碰到了一頭鐵背蒼狼妖,蒼狼妖原本打算娶走采茵,做壓寨夫人。
采茵不肯,鐵背蒼狼妖激怒之下,就要殺了自己二人,然后吞噬二人的內丹、增加功力。
還記得,那一聲!
空中有大山墜落!
大山厚重無窮,直接壓在了鐵背蒼狼妖的身體上,把鐵背蒼狼妖壓成肉泥。
再后來!
才知道他是來尋找紫韻龍參來給人治病,就是自己引著他來到了參公公的洞府,得來幾根參須。
“有一天,我回去找你的。”
當時,胡媚娘心中暗暗發誓。
這樣的誓言,轉移已經過了好多年,現在的張玉堂應該是個風度翩翩、瀟灑倜儻的少年了吧。
這些年來,無日不在思念,一縷相思情,萬點淚雙垂。
時光啊匆匆而過,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
她好幾次都想下山去看看張玉堂、哪怕是看上一眼,也能夠寬慰心中的相思。
這一刻!
聽說了張玉堂的危險!
她,去的心理更強烈了。
“一定要去,不然玉堂會有危險的。”
胡媚娘握起秀氣的拳頭,眼神中一片堅定。
只是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心中一片黯淡:“我這樣的容貌,奇丑無比,怎么會有人喜歡我,玉堂他是人中之龍,身邊一定有很多女孩子環繞。”
越想越是沒有信心,愛你不是那么容易。
我該怎么辦?
心中一時有點猶豫。
采茵看著神思飛揚的胡媚娘,輕聲問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他了,想的話,咱們就去看看吧。”
對于媚娘的相思之情,采茵知之甚深。
很多次,媚娘都對月垂淚,暗暗傷懷。
女為悅己者容,可是自己這副尊榮,又能為誰容?
聽了采茵的話,胡媚娘豁然驚醒,剛才差一點,深陷在回憶里。
胡媚娘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猶豫不定:“我要是去的話,我這樣子,他看見會不喜歡的,再說,也許他早已成親了,我再去,還有什么意思。”
彩印鼓勵道:“姐姐,去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嗎,你在這里對風長嘆,顧影自憐,他也看不見,也不知道你對他的感情,這有什么用啊。”
“你要是不想讓他看見你的樣子,就用絲巾遮面,這樣不就行了。”
胡媚娘點點頭,脖頸上一片羞紅,雪白色的肌膚閃著光澤,低著頭,想了一下,說著:“也好,金缽大王的公子,不知道都是有什么神通,我們前去錢塘,萬一玉堂有什么危險,我們也能夠幫襯一二。”
“嗯嗯呢!”
采茵笑著:“好的,姐姐,咱們去看看張玉堂吧,免得他遇到什么危險,那還不是讓姐姐心疼死了。”
雖然采茵知道,神道鐵律,人、妖不能結合,可是看著備受煎熬的胡媚娘,這樣的話,她怎么都說不出口。
人、妖要在一起,是要受到天神的懲罰的。
“走吧!”
胡媚娘、采茵帶起一陣清風,回到了洞府,收拾了一些細軟,然后封鎖洞府,出洞后,向著錢塘飛去。
這次疫情,許仙一直沒有露面,外面水井里的毒藥,也被白素貞用萬靈丹稀釋干凈,可以正常飲用了。
不大的錢塘縣城,又開始傳來朗朗的讀書聲,仿佛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保安堂。
許仙拿著一本書,仔細的看著,一邊看書,一邊喝著茶水。
吳玉蓮坐在一旁,做著針線活。
她,準備給許仙做一身衣裳。
據說,皇上要開恩科,取士天下了。
她想給許仙多做些準備,讓他穿著自己千針萬線連的衣服去趕考。
她相信他一定能夠考上。
“天下第一才子要是考不上,誰還能夠考得上。”
吳玉蓮的嘴角閃過一絲幸福、一絲驕傲,看向了靜靜讀書的許仙,眉目如畫,英氣逼人:“這才是自己的好夫君!”
靜坐不動的許仙,其實沒有把書看在心里,此時的他心思反轉:“這次大考,有張玉堂前去參加,想要拿下第一名,談何容易,我這一生,還有許多大事要做,絕不能按部就班,循規蹈矩。”
該怎么辦呢?
許仙眼睛一亮:“既然明面上暫時都有大宋皇朝掌控天下,暗地里,卻要有我許仙為尊,我就從這里開始,打造屬于自己的地下王國,從地下包圍地上,成為無冕之皇。”
“終有一天,我要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許仙放下手里書,目光炯炯,看向了窗外,窗外的天空上,原本有著自己的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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