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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弓子羽瀟灑離去,空中唯有笑聲滾滾。
張玉堂站在武場中,默默的體會著箭奧妙,箭是一種遠程兵器,能夠在相隔很遠的地方,殺傷敵人。
只是射箭受到許多限制,一種是視距,你的箭只能夠射到你看到的地方;一種是力道,當你的箭到達目標以后,還有足夠的力道射殺敵人。
這兩種先天條件,缺一不可,缺了其中的一種,弓箭手就算是報廢了。
“我的神魂強大無比,能夠出竅神游,若是在精進一步,就能夠做到日游,就是說,我的神魂能夠在太陽下游走。”
“等日游大成,便可以附體,把自己的神魂附身到動物、人、或者一些草木上面,若是我的神魂一旦附體利箭,目之所及,神魂即到。”
“這樣說來,我若是有足夠的力道,在目光所在的地方,幾乎可以射殺天上的神祗。”
神思悠悠之間,不過是電光石火,隨著妖弓子羽的離去,整個演武場中沸騰起來,歡呼雀躍之聲不絕于耳。
場面熱烈而激昂,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時在歡呼,同時在喊著圣師的名字,一股冥冥中的強大念力,開始向著張玉堂匯聚。
感受到異樣的張玉堂,悄然中用元氣凝成一張道符,在雙目間劃過,慧光頓生,一眼看破了虛空,就見四周人的頭頂上面,白光點點,這些白光匯聚一條細流,奔騰不息。
而奔騰的方向,便是張玉堂所在。
“難道這就是神靈修行的香火神力?”
對于不了解的力量,張玉堂并不放心。而是周身隱隱催動大無形破滅劍氣的劍訣,一縷縷殺戮劍氣、自然劍氣波動出來沖霄而上,擊散匯聚而來的白光。
擊散白光后,張玉堂抬起頭來,對著四周一抱拳:
“謝謝大家的支持。”
隨后轉身向著隨緣居走去。隨緣居中。棋圣問天依然在鉆研著玲瓏棋局。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推演,幾乎是每一次,白子都是必輸之局,而且是白字全滅的必輸之局。
劇烈的思索。消耗了問天大量的精神,緊張之下,汗水如流,侵濕了問天所站立的地方。
“玲瓏棋局、玲瓏棋局,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棋局。全然無解。”
臉色蒼白的問天,終于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茫然:
“難道說圣師的棋道也已經登峰造極,執天下之牛耳。”
“這得是多妖孽的天才,才有可能精通這么多技藝。”
“我不信我破解不掉的棋局,他能夠破解。”
回過神來,舉目四顧,只見空蕩蕩一片。一個人影也無。
“人呢?”
問天一陣無語:
“難道我身為一代棋圣,居然吸引不了一個人觀看我的棋道嗎?”
方在郁悶之即,隨緣居前的大街上,人群轟然如洪流一樣,洶涌澎湃。人群中一個豐神如玉的少年,不是張玉堂又是誰。
“圣師是咱們的錢塘的驕傲,是板上釘釘的天下第一才子。”
“畫圣、妖弓都是徒有虛名,在圣師手中。根本走不過三招。”
“是啊,我看這次天下第一才子大會。根本不用舉行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天下第一才子非圣師莫屬。”
“我也聽說了,這次天下第一才子大會,由當今圣上親自出了考題,這考題是透明的,早已傳遍天下。”
“考題據說是有關天地陰陽、男女、道德的東西。”
“管他是什么,必然是圣師的文章為冠。”
人群中聲音噪雜,簇擁著張玉堂而來,問天看著萬人中,仿若閃耀著萬丈榮光的張玉堂,心神有些恍惚:
“難道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子羽兄也敗了嗎?”
“若是他也把我敗了,一日敗三圣,圣師之名幾乎是實至名歸。”
“問天兄,不好意思,剛剛我去演武場中,與子羽兄切磋了一下弓箭。”
張玉堂走到問天的對面,坐了下來,笑道:
“想必問天兄已經把這玲瓏棋局給破解了吧。”
問天臉一紅,低著頭拱手道:
“慚愧、慚愧,我自命棋道圣手,卻解不了圣師的一道殘局,實在是羞煞人也、羞煞人也。”
“只是在下對棋道成癡,還請圣師指點一下,如何破去這玲瓏棋局。”
“倒也簡單。”
張玉堂一推眼前的棋盤:
“不如我來執白子,問天兄執黑子,一下便知。”
“好。”
問天抖擻精神,目光中晶亮如電,盯著棋盤:
“這局棋,白子為先,圣師請。”
“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玉堂落下一子,頓時棋盤上風云變幻,有好大一片白子,隨著這小子落下,都成了死棋。
問天訝然道:
“圣師,這樣下,豈不是自取其禍,這一片白子,便算是死了,難道圣師看不起在下,故意輸給我不成。”
“勝負還是未知,我這也是盡力而為。”
張玉堂腦海中回憶著玲瓏棋局的破解之道,口中卻說著:
“這一句玲瓏棋局,想要獲勝,便要心存不爭,須知退一步海闊天空,我這一退,陰陽轉換,生乃死至極,看似尋死,實則求生。”
問天細細關注著棋局,略微一想,頓時了然于心,手中的黑子也沒有落,直接棄子:
“好一個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心中勝負之念太盛,從來都是勇猛精進,斬殺對手的棋子,沒想到卻有這樣的妙棋。”
“不用下了,這局棋我輸了。”
“圣師不愧是才智高深的人,在下衷心配方。”
問天收起棋局,把棋子裝在盒子里,黯然一拱手:
“在下棋藝淺薄,還須深造,這天下第一才子大會,就不去了。”
“在這里,祝圣師旗開得勝,摘得天下第一才子的桂冠,也只有圣師這樣的高人,取了天下第一才子,才會讓天讀書人心服口服。”
張玉堂站起來道:
“琴棋書畫都是小道,這樣的東西玩完就行,最好不要沉迷其中,真正的大道,是為天下蒼生謀福祉。”
“能夠改善民事,提升民智的道德文章、實踐行為,才算的是大道。”
而此時,李媒婆也是臉上有些不虞的來到了保安堂中,許大夫一路笑著,把李媒婆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