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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型:更新日期:20130226
求票的騷年很苦逼求收藏推薦票唄簡阿貴沒本事拒絕自己大哥的要求唯有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第二天一早簡阿福歡天喜地的回家去了沒過兩日他兒子挎著包袱來了小葉村那簡良全是個矮墩墩的青年跟他爹一樣長了對綠豆眼看人的時候目光始終閃爍不定總讓人覺得他心里在謀劃壞主
簡阿貴沒本事拒絕自己大哥的要求,唯有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第二天一早,簡阿福歡天喜地的回家去了,沒過兩日,他兒子挎著包袱來了小葉村。
那簡良全是個矮墩墩的青年,跟他爹一樣,長了對綠豆眼,看人的時候目光始終閃爍不定,總讓人覺得他心里在謀劃壞主意。自打一進門,他口中對著簡阿貴二叔長二叔短地連聲叫喚著,眼睛卻直往林初荷的方向瞟,嘴里吸溜吸溜的,嘿嘿直笑,竟像個傻子,也不知在盤算什么。
簡阿貴一看他那樣子就來氣,又不好罵他,便瞪著眼對林初荷道:“丫頭,老在家里晃悠啥,閑得慌?伺候好你二哥就趕緊跟著大哥上酒坊去,事兒這么多也不知道給搭把手。”
林初荷明白他這是在拿自己耍威風給簡良全看,趕緊答應一聲,只把那所謂得哥當做空氣,緊跟在簡興旺的身后去了隔壁酒坊。
簡阿貴在院子里的桌邊坐下來,端起茶盅呷了一口,抬眼看看面前獐頭鼠目的簡良全,嘆氣道:“大侄子,你來我這酒坊做事,臨出門前,你爹就沒吩咐你兩句?”
簡良全素來是個游手好閑的貨色,生平最會的就是做門面功夫。見簡阿貴臉色不善,連忙提起擱在地上燒得漆黑的大水壺,給他杯里續上水,點頭哈腰道:“說了,說了!我爹說,二叔肯提攜我,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叫我一定要聽您的話,多做事,少扯閑篇兒。我爹還說,二叔要是看我哪里不順眼,只管揍我,我要哼一聲,我是王八養的!”
“放你的屁,你爹是王八,我是啥?”簡阿貴罵了一句道,“你小子不用在我面前跟我賣嘴乖,你打量著自己在田間地頭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呢?如今你爹開了口,我自然要賣他個面子,但你給我聽好了,我這人不是好對付的,你若本本分分的,我做叔叔的決計不會為難你;但假如你給我惹出事來,就是天皇老子的臉我也不給!”
“是,是,二叔教訓的是。侄子知道自己在家干出不少黃事,不怪二叔看不上我。從今往后,只請二叔瞧著吧,我必定將這些毛病連根拔了!”簡良全說起漂亮話來嘴皮子溜得很,一邊說,一邊偷眼看簡阿貴的表情。
后者聽他這樣說,長吁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我沒工夫和你在這兒耍嘴皮。你爹把你托付給我,打今兒起,你就去酒坊做事,我一個月給你六百文,凡是我酒坊里初來的伙計都是這個工錢,你不信的可以自己去打聽,就是那經驗最老到的,也不過一吊錢一個月哩!一會兒我就帶你過去,先跟著做些簡單的事,如果你是個機靈的,我自不會虧待你,你若嫌少,我可沒法說了。”
簡良全在心里忖摸了一番:一個月六百文,若能在這酒坊呆上一年,就有七八兩銀子可拿,年底保不齊還能有點額外的油水。這筆錢雖不算多,卻也能足夠他舒舒服服地過上一陣子了,想到這里,他便眉開眼笑地對簡阿貴道:“二叔,瞧你說啥呢,我一個當侄兒的,難道還和長輩爭多論少不成?您怎么說怎么算!”
“嗯,既如此,咱們這就過去吧!”簡阿貴點了點頭,站起身背著手率先踱出院子,簡良全將手中的包袱隨意往地上一扔,也緊緊跟了上去。
二人走進簡家酒坊時,林初荷正在場子中央和小六子一起給剛蒸好的糯米飯淋涼水。她手腳麻利,動作也比較輕巧,小六子不過教了她一次,便能很輕易地將這道工序做得妥妥當當,淋出來的飯粒粒吃水,十分均勻,反而是小六子有點搭不上手。
簡阿貴左右看了看,抬手招呼道:“荷丫頭,你別在那忙活了,去瞅瞅老曾他們有哪里需要幫忙,這事兒以后就讓你堂哥和小六子一起做。”
聽到這句話,林初荷心里頓時就咯噔一下。
之前酸酒那件事,十有八九是小六子做出來的,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總歸是鬧出了麻煩,如今再加上一個簡良全,這兩個人湊到一起,豈不是很要命?
她想了想,回頭對簡阿貴笑著答道:“知道了爹,我把這一籠飯淋好就去幫曾大叔他們。”然后,趁著簡良全還在東瞅瞅西瞧瞧,小聲而快速地對小六子道:“六哥,我有兩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小六子平素眼見林初荷長得好看又能干,卻偏生只能給簡阿貴那病怏怏的兒子當童養媳,從早伺候到晚不算,還動輒就得承受譚氏的打罵,饒是如此,她卻依然整天笑呵呵的,心里對她就有兩分同情,此時聽見她這樣說,連忙道:“妹子跟我客氣啥,有話直說便是。”
林初荷回頭看了看,笑道:“也沒什么,就是我那個堂哥,他這人有些毛躁,往后他跟你一起做事,勞煩你多看顧著點。不論有什么問題,或是心里不痛快,找我爹和我大哥好生說說,一定能解決,千萬別讓他拿酒撒氣。咱們一冬天做了這么些酒,全酒坊的人都指望著來年靠它們讓日子松快點,萬一再鬧出前兒酸酒那種事,豈不是讓大家一起喝風去?!你來酒坊的日子長,平日多提點他,行不?”
小六子也不是個笨蛋,聽她這樣說,心里明白,之前的事她多半已經知道了,唬得差點將涼水桶扔進糯米飯里,慌慌張張壓低了聲音道:“好妹子,上次那事兒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兩天我幫著一起裝壇,又怕有臟東西掉進酒里,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都守在跟前兒。誰成想一個不小心,把醋罐打翻了,濺得十幾二十個酒壇子里都是……我又怕老板娘打罵,所以才將這事瞞了下來。我以后一定加倍小心,你行行好,千萬別說出去,我一家老小就靠我每月這點工錢吃飯呢!”
林初荷仔細朝他臉上看了看,見他不像是說謊,心里松了一口氣——怕就怕酸酒那件事是小六子蓄意而為,如今看來,他雖闖了禍,至少不是惡意破壞,只要當心點,酒坊倒還不至于出什么問題。
她抿嘴一笑,擺了擺手道:“六哥你別擔心,我要是打算說出來,一早就說了,何必等到今天?我是真的擔心那位堂哥給咱們酒坊惹事兒!往后這件事咱們誰也別提,都好好干活吧。”
小六子揩了揩一腦門子的細汗,點頭如搗蒜地連連答應了。
恰在這時,簡良全晃蕩了過來,涎著臉立在林初荷背后,笑不哧哧地道:“妹子,你來我二叔家多長時間了?上一年我來看吉祥,還沒見到你嚜!”
林初荷對這個簡良全是從頭到腳的不待見,回頭冷森森地瞥了他一眼,嘴里隨便應道:“不過一個來月的光景,堂哥沒見過我也很正常。”
“你這弄得是個啥,把水全澆到飯里頭,那還不都給泡壞了?”簡良全接著問道。
林初荷壓根不想跟他廢話,暗地里沖小六子眨了眨眼,站起身來道:“六哥,你教教他該怎么淋飯,像他說的,要是不注意控制力道,的確很可能把飯全給泡壞了。”
她說著將小六子手里的水桶接過來塞進簡良全手里:“六哥在咱酒坊做了好些日子了,堂哥你用心跟他學,這糯米也挺貴的,可不能隨便糟蹋了啊。”
“那是,妹子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準兒呢!”簡良全嘿嘿笑了兩聲,接過林初荷手里的水桶,順便就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林初荷驀地咬了牙,想發作,左右看了看,終是忍下這口氣,狠狠剜他一眼,轉身到一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