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是表姐你做的吧,”陳牧夾了一塊桌上的清蒸魚塞嘴里,嘴巴倒是甜得很,“真好吃,沒想到表姐你做菜的手藝也這么好。”
這家伙說的那么露骨,柳媚都忍不住橫了他一眼,卻讓他的骨頭都輕了二兩,張玉梅今兒個看起來心情不錯,笑著打趣一句,“外甥的意思是,我做的菜很難吃嘍。”
“嘿嘿,舅媽你不會是吃醋了吧!”陳牧也腆著臉說笑一句,看著柳媚好像有些不高興了,知道她不習慣這樣,趕緊轉開話題,“對了,酒廠的改制進行的怎么樣。”
沒想到,柳媚很是不客氣的嬌斥一聲,“吃飯!”劉柳倒是看著陳牧委屈的樣子嘿嘿直樂,然后,張玉梅和柳承澤也像是給感染了一般,跟著樂了起來。
企業改制,特別是國企改制時,牽涉到的最大一個問題就是原本屬于zhèngfǔ編制的管理層怎么安置,除了柳媚她因為特殊的原因沒有兼zhèngfǔ職務,像是有好些副廠長都是有zhèngfǔ行政編制的。
不過,有陳牧的強行推動,御窖酒廠的改制在這方面幾乎沒有任何問題,該滾蛋的全部都第一時間滾蛋了,當然,改制是個很艱難而復雜的事情,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工廠這邊倒是問題不大,只是需要時間而已,”吃過飯,柳媚倒是主動的和陳牧說起了御窖酒廠的事情,說實話,這些rì子里,她對陳牧在企業管理方面的知識還是很佩服的,那可不是二桿子能夠有的,也因此,她的態度才會有那么大的改變。
因為她弟弟出生的比較晚,她從小就是給她父親當男孩養的,幾乎大部分的時間呆在酒廠,對酒廠的一切自然是掌握的很細致,也因此,不管酒廠里的人事,還是生產,只要是她掌握了主動權,又有陳牧的強權幫忙,她倒是真的很容易理順,這也是陳牧最放心的地方。
“嗯,不合格的員工全部辭退,就算是林家的也沒必要有任何的避諱,”陳牧點點頭,凝眉想了想,“在我們做出如此大的讓步的時候,林家在獲得了足夠多的好處時,這點還是必須容忍的,這也才有利于我們盡快的把酒廠轉向良性。”
當然,財務卻是依舊用林家的老人,不過,只要所有環節都掌握在手中,財務上面要搞什么鬼,那就容易把把柄落在陳牧他們手中。
“可是,你真的覺得有必要立刻就開始進行產量和生產規模的同時擴張嗎?”柳媚倒是有些疑慮,這些都是陳牧之前提出來的,而且,相關的錢都已經準備好了。
陳牧計劃是在酒廠改制完成后,拿一千萬來立刻對酒廠進行全面的擴張,其中包括恢復現在六十口老窖的全部產能,而原來只是分成三班倒一樣的,也就是說,只有二十口老窖的產能而已。同時,要開始籌劃兩個新廠的興建,每個新廠都會新挖一百口窖。
至于這一千萬自然是按股權比例出,林家是早就允諾了的,而柳媚的那一百萬是陳牧暫時補上,鎮上的則是由剛剛賣股權的那一千萬里出,而且,那一千萬是在專屬的賬號里,現在雖然是由黃文棟掌握著,可其實就跟陳牧自己掌握著差不多。
只不過,林家在出了這壹佰萬之后,能不能夠在以后分到利潤,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當然有必要,而且越快越好,”陳牧斬金截鐵的點頭說了一句,他有整個的酒廠發展規劃,他也已經跟柳媚說過了,只不過她還是有些疑慮而已,“從現在起,你和表哥第一步要做的是便是讓生產恢復和擴張,至于新的經銷商體系的建立和新的營銷方案,我會和其他人一起完成這個。”
酒廠的擴張,最重要的是人,其中包括技術人員和熟練的工人,因為御窖酒廠全盛時期還就在不久前,如此,要恢復六十口窖的生產,只需要把以前的老人找回來就足夠讓酒廠恢復舊貌,而新廠,就需要開始招新培訓,更重要的管理和技術人員,在培訓的同時,更多的需要去其他的酒廠高薪挖一些過來,這也包括大酒廠的營銷人員,而這些,則是即將擔任兩個新廠的廠長,也是新成立的御窖酒業集團副總的劉柳的其中一項工作。
“我還是那句話,酒廠的事情我和表姐來辦,你如果有什么管理方面的意見也可以向我們多提,不過···,”劉柳和柳媚一樣,他們還沒見識過市場營銷的魅力,御窖酒廠又給之前的某些經銷商破壞了聲譽,自然有些擔心剛是生產出來,要是賣不出去,那御窖酒廠可就毀了,“你那邊,你也得盯緊了。”
陳牧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保證道:“放心好了,我會讓你看到奇跡的,而且,你也應該相信我,就算是砸我手里,我也賠得起吧。”
劉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接了一句,“你賠的起有什么用啊,我們要看的是你說的讓酒廠輝煌起來,如果是在乎錢,表姐早就把酒廠股權賣了去外地生活了。”
“sorry,sorry,我說錯話了,不過,我的意思真的是大家可以絕對的,完全的放心,”陳牧雙手合什告饒,臉上倒是笑呵呵的,“真的,你們應該也知道我不是隨便說大話的人吧。”
柳媚這時候卻是突然看著陳牧,凝眉一想,很是有種西子婉約的風情,看的陳牧心都跳了一下,緩緩道:“只要陳鎮長真的有好辦法,我也會給陳鎮長一個驚喜,到時候絕對不會讓你因為酒的品質而為難。”
陳牧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還以為她還在想之前勾兌假酒的事情,正要說話,一旁的張玉梅倒像是明白了柳媚話里的意思,周了皺眉,眼光炯炯的盯著柳媚輕聲喚了一句,“媚兒···!”聲音有質疑,又遲疑,非常短促而不確定。
柳媚抬頭看了她母親一眼,又堅定的微微低頭看著陳牧,緩緩道:“我相信他,我也相信我看到的,要是我錯了,我就把我的眼睛挖掉。”
聽到這話,陳牧不但沒有什么欣喜,反而心驚肉跳,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急忙沖柳媚一揮手,“等一下,等一下,雖然我很確定最后一定會成功,但表姐你能不能不要給我這么大的壓力。”
柳媚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白了陳牧一眼,倒是嬌媚迷人,卻讓陳牧苦笑一聲,知道秘密的代價可是不菲的,何況,這丫頭更多的是打算逼他而已,她的依仗甚至不是這些rì子以來他表現的能力,也不全是對他的信任,反而是他這些rì子以來他為她做的一切所表現出來的某些態度。
說到底,她好像突然有些急切了,或許是因為她第一次看到曙光了罷,倒是由此可知,這丫頭還真是把御窖酒廠當做命一般的在守護著,這是讓陳牧真正欽佩的。
劉柳也像是明白了,看了張玉梅一眼,帶著驚喜和好奇,“舅媽,難道那件事情是真的?”張玉梅苦笑一聲,有些嗔怪的瞪了柳媚一眼,“這個瘋丫頭···,”才又對劉柳解釋道:“倒不是故意要瞞你,這是柳家祖上的祖訓,就連我也只是知道而已,具體的要問你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