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程府的嫁妝生活

小瓶兒則混到繡房，也同樣風生水起，學到不少絕招繡法，倆小丫頭，晚來在房里嘰嘰咕咕，就這一兩月，小瓶兒成功被小柳兒收編在手中，倆人約好，一人學廚，一個學繡，互相教著，長大要成為女紅好、廚藝好的好丫頭，本來小柳兒還準備用三好學生來洗小瓶兒的腦，后來實在想不出什么好來，才算做罷，總不能加上個長得好吧，

這大戶人家的丫頭，長得好可不是什么好事來的，小柳兒在心中為自己加了一好，掙錢好！她想掙多多的錢，以后去購地種田當個小地主，不要就開鋪子做生意，嫁人小柳兒是不想的了，在現代要跟小三小四斗，現在要跟通房姨娘斗，小柳同學不想做這些沒品的事，就想種種地，要不就賺賺錢，總之，一個人生活，！！

在程府不到四月，小柳兒有點郁悶了，因為瓶兒的女紅實在是好，學了一月，也能看得上眼了，而自己呢，小柳兒看著手上鴛鴦繡成雞非雞鴨非鴨的荷包，嘆道：“瓶子呀，你怎么手這么靈呀，我不平！！”

“嘻嘻，你是繡的什么呀，跟你說了，繡活時要心靜，你不停地動，怎么繡得好呢？慢慢來吧，我炒菜不也沒你炒得好？”瓶兒大小柳兒一年，顯得懂事多了，實際27高壽的小柳兒此時已完全適應了6歲的生理年齡，心理年齡也在退化中，

小舟無語地盯著手中的荷包，決定放棄了：

“不如不如”眼珠亂轉著的小舟沒有法子接著說下去，不站戰而敗不是自己的性格：“不如我自己重新做一個好了，這個就算是廢品吧。”

“不，你拆掉重新繡，你的心不靜，拆花更難過繡花呢！”

“是不是呀？又是那個什么蕓姐說的？”

“這是自然的，我以前自也是拆過幾個的”

“拆就是了，不就是怕費料子嘛，”

小舟笑了笑，又搶過瓶兒的來看看，還故意亂縫幾針，對此惡行，瓶兒也不是輕易放過，轉身就撲在柳兒身上搶去，兩小人吵吵中，時光如飛而逝，三個月又過去了柳兒繡功精進，瓶兒瓶兒廚藝大漲

下月就是十月，初十日二小姐是大婚的日子，9月中旬，各備嫁人員都要住到二小姐院子里去，一是大家熟悉一下，也是二小姐最后選擇陪嫁及陪房的時候，小柳同瓶兒也搬到了新的住處去了，工作也輕松不少，每日不過是在當值時，打打簾子，聽無論誰的吩咐，傳個話，找個人，不過，入職培訓也是很難的，不過十多日，兩個小不點的小短腿就跑遍了程府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院子，此事兩小水不點自然是能勝任的，人小自是方便到外亂跑，嘴巴又甜，一時，程府上下人等都識得了這個小柳兒同小瓶兒了，兩人也識得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及自己覺得重要的人，這天小柳兒正在無奈地數著羊，等著小瓶兒來換自己，嫁期近了，每個有司人員都忙個不停，只有倆小不點仿佛無所事事的樣子

“小柳兒，怎么樣，過得習慣嗎？”

當時招人入府的陳嬤嬤笑容滿面的走來，她是程府老人，是老夫人當年四個陪嫁大丫環中的一個，現在管內院，這時是有意識的來考察人了，因為，陪嫁小丫頭只選一個，另一個繼續留老太太屋內喂鳥，

“陳奶奶好！”

小柳兒現在已習慣賣萌裝小的生活，一邊脆生生的叫著人，同這位當權人士拉近關系，故而不用什么嬤嬤來叫人，只喚為奶奶，準備著以后犯錯時奶奶罰孫子可不得輕些嘛，一邊跑上去拉著陳奶奶向院門的值夜的屋子里走去

“嬤嬤，怎么來啦，喝點茶吧，這茶可好喝了，您嘗下”

一邊快手快腳的倒了一杯水，奉與陳嬤嬤。陳嬤嬤笑著坐下，接過茶飲了一口：“果然，不錯，柳兒誰給你的？”一喝就知道，不是仆婦們用的茶，故而問道。

“是三夫人院里的張嬤嬤賞的，”

從張嬤嬤手中能得東西，倒是新聞,“為什么給你，你又討了什么巧啦？”

“我跟她說了一個菜的做法，聽說三夫人很喜歡。”小柳兒扮得意狀。

“那個玫瑰糖的吃法，端午節時的，柳兒是你的法子？

“是的，好吃吧，我還說了玫瑰花茶呢！”

“上次，你說你娘教了你很多吃食的方子，這是真的？”

“真的，我娘以前教過，不過我記得不多了，后來我爹爹死了，沒多久，娘也死了，”好險，突然想起自己偽造的身世，不過也差不多，都是父母雙亡，就是一個地點的不一樣罷了，自己也沒有說露什么。

張嬤嬤閑閑聊了幾句就走了，搞得小柳兒莫名其妙的，不知為了什么要來聊。難道說是閑的！惡意地想著，也略過不提，

過不了幾天,二小姐嘉穎的陪嫁丫頭就選定了，由瓶兒任陪嫁行李中的哪個小小丫頭，程府陪嫁的嫁妝中，除了莊子、輔子、陪房、陪嫁丫頭外，幾十抬的金銀珠寶這些外比其他家多出來的，就是這個不滿7歲的小丫頭，總是要選機靈，討巧的，樣子很可愛的小女娃子陪著小姐嫁過去，這其中微妙之處就不為外人道了，總說是小姐屋里的，小姐喜歡，舍不得留在娘家，故而帶來，其實，就小柳兒及瓶兒打聽下來，她們這個角色，在程家是不可少的，在夫家，大些的丫環，行動總是不便，她們這種長得討喜的小娃娃，不引人注目，好象個玩意兒一樣，可有可無，隨小姐過去，也沒什么事，就是在新家里滿府去閑逛，一來二去，總是能打聽得到不少的消息，讓主子掌握主動，大小姐帶去的那個叫春嬌聽說就立了大功，在大姑爺新婚一月之后，就探聽到，原來大姑爺本是有一個通房的，原是放在心尖子上非常上心的一妙人，居然瞞著程府沒說，準備婚后提姨娘，怕先說了，惹程家不喜，大小姐嘉悅將計就計，三招兩式，就把這個準姨娘給弄去了莊子，配了個小子，姑爺自吃了個啞巴虧，但卻不知是誰當的耳報神，有氣也沒地方發作，怎么知道自己新婚小妻子房里的哪個整天只管抱著只貓玩，要不就是滿府花園摘花捉蝶的小嬌嬌居然不響干了這么一件大事。

小柳兒對自己過去得做間諜這工作是有些不樂意，深知非常的危險，但是怎么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說瓶兒同自己，總是要去一個的，也沒法。

但見沒選中自己還是有些竊喜，一面交待瓶兒注意保護自己，同時也高高興興的回了老夫人的榮暉堂里住去了，因為老夫人的鳥又加多了幾只鸚鵡，喂鳥的丫頭忙不過來，只有及早讓她回去幫手了，

三天后，二小姐就要出嫁了，小瓶兒也呆不了幾天了，柳兒決定去看看她，倆人再一塊玩下，昨天得的桂花糖，自然要帶去給好姐妹吃的啦，柳兒興奮地往自己的小竹籃里裝著糖，又取過自己做的一個新款荷包，準備給瓶兒看看，還有什么改動的，在程府輕松愉快的生活，小柳兒又恢復了原來的臉色，眼睫毛早就長回了原來的長度，好像還更密了些一樣，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包包頭，小柳兒三下兩下喂完鳥，跟管自己的春娟姐姐說了聲，就開開心心地往小二小姐的聽雨軒跑去，

“柳兒，慢些跑，當心嬤嬤捉到你，罰你呢！”春絹也由得她亂跑，不過隨待一聲，對這個小機靈，春絹也是疼愛有加的，

“知道啦！”人早跑得沒影了，

到了聽雨軒附近，柳兒遠遠發現了一個丫頭匆匆地向遠處三小姐的聽雪軒跑去；形跡可疑！小柳兒忙躲在一叢花后面，偷偷看去，如蘭？這人來聽雨軒做什么？

小柳兒心道有事，忙向聽雨軒的后門跑去，

果然有事，還是大事，滿屋子的丫頭婆子，全病了，有的暈了，醒過來后卻渾身長了紅斑，還有幾個上吐下泄的，居然一個不漏，只有二小姐因為當晚在大夫人處留宿，沒傷到半分。隨侍的侍棋、入畫二個大丫頭幸免于難。

大宅門里的宅斗開始了，看著拉著程老夫人及大夫人郭氏哭得暈天黑地的二小姐，回來報信后的小柳兒心里腹誹不已，哭有屁用呀，得想法子解決呀，人人知道要解決，大夫人郭氏也知道也解決，其它人還好說，大夫也請了，說是吃錯東西了，緩幾天就行了。

小柳兒也想不通，為什么呢，這有什么好處呢，于三小姐來說，你說把二小姐搞花臉了，也不能替嫁什么的，人王府不至于娶誰還搞不清吧，腦袋有水，這三小姐有病吧，你把一屋子的丫環弄成這個德行有什么用？小柳兒想不明白，在大夫人一片“給我查，是那個壞了心肝的做這事，給我查”的呼叫聲中，小柳兒沒有說出如蘭來，沒出什么人命，小柳兒不想招人忌恨，再說程府人才輩出，真心查，總能查出來的，這點小柳兒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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