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夏
一更
改花還讓人帶了話,問家里邊秋收的時候要不要幫忙的。他的意思是,顏大郎現在也成家了,家里邊要忙的事情肯定也都多了起來,不能常常地顧及到趙家的田地。他不常在家里邊,也不臧狼干活兒到底如何的,所以才這樣問了。
蘭花兒讓傳話的人給改花帶了些好話,好歹打消了他這個念頭。
實際上,蘭花兒覺得,別說他們現在家里邊只有這么一片田地,就是新買的水田都種滿了,臧狼都能處理得好。他不光是力氣大,做事也快得很。特別是蘭花兒和他講了秋季偶爾會有大雨的情況以后,他更是勤快地將田里的糧食都早早收了上來,攤在屋子后邊晾開。
等都曬干了,才能收回到屋里邊去藏著。不然的話很快就會發霉了的。
蘭花兒不能在田里邊幫忙,只能在家里燒菜,順帶看著天色。如果看著是要下雨的,就趕緊將屋后邊晾著的給往回收。
這時候藍渡和方甯嬡反而成了最閑的。
他們才剛搬,家里邊一點兒都沒有種的,農忙的時候就顯得特別的沒事兒可做。
藍渡遇到到了地里邊去幫忙。
顏大郎家和趙家的地都并不多,搶趕著一會兒就能收完。顏大郎便帶著他們到村里邊其他人家的地里頭去幫忙。
這種忙前忙后的短工并不會付工錢,但在糧食都收上來以后,被幫忙過的家里會給幫忙的人都發一點兒吃的,算是替代了工錢。都是村前村后的,大家都不會太過計較,也不會十分苛刻。
而且顏大郎以前是常常做這個的,他做得順手,也村里邊大概是樣的,有他帶著,也不會吃虧。
蘭花兒便成了常常在家里邊做飯的,琢磨著還能做點兒,好保存又精致的,能夠在鎮上賣個好價錢的。可她想了好久,也還是沒有能想出來到底能做點兒賣的。
要是做包子點心一類的,保存就成了個問題。坳子村離鎮上要走快兩天的,不論是,運都已經不新鮮了。
何況現在改花和狗蛋在鎮上,一個做工一個上學的,也不可能空出大把來在鎮上擺攤。
倒是可以去的,可要在鎮上住地方就成了個問題。就是住下來了,那畢竟不是家里邊,要燒菜做點心的都不方便,更不講旁的了。
她在現代的時候又不是廚師,也不是手藝人,要說出挑的技能,一點兒沒有。在村里邊的話,還能說燒菜比較細心一些,做出來的味道比較好。可到了鎮上甚至是城里邊,就她這樣一個小村姑,難道能做得比專門的廚子都要好么。
以前看穿越小說的時候,她常常能看到有些女主憑著一個菜譜就賣出好多兩銀子的。她以前就很疑惑,因為就算不是專業的廚師,只要對烹飪有些心得的人,吃過一回某個菜,差不多就是該做了的。再試驗一下,就能給試驗出來,哪里至于要花大價錢買。
而且蘭花兒穿越以后,也曾經打過這樣的主意。可她向改花打聽了一下,才原來鎮上每個酒樓飯館里邊都是有的拿手菜的。就是不買新的菜譜,那也是無所謂的。
所以她早就絕了這樣的念頭。
讓臧狼去就更不可能了。
臧狼臉上那道疤好不容易長得好了一些,沒有那樣猙獰了,可這也是跟他之前相比較罷了。就那樣走到外邊去,第一次見面的人還是會被他嚇到。甚至村里邊常常見面的人都有好些不太敢接觸臧狼的,覺著他臉上可怕。
臧狼雖然表面上不太在意的樣子,可出門的時候遇到外人,還是會不自覺地躲到一邊去。甚至是家里邊要是來了比較生的人,他都會跟著回避的。
蘭花兒雖然不大喜歡臧狼這種不自信,可也沒辦法。臧狼的確身上有殘疾。平日里干活雖然瞧不出來,可一下雨的時候手腳跟腱的就會疼,腰也不是舊傷還是之前受的刑傷,也并不十分好。
楊郎中還私底下和蘭花兒講,說臧狼腎不納氣。
蘭花兒頂著個蚊香眼聽著楊郎中解釋了半天,“腎氣損虛”,“不攝肺氣”的,好久才稍微明白,那大概是說臧狼心肺功能不好。
她不太明白中醫的理論,為心肺功能不好的原因是腎虛。不過既然楊郎中都這樣講了,估計是沒有的。她還得想著法子給臧狼補。她在現代的時候其實是一些的,像是特種兵之類的人,常常會有些心肺功能方面的毛病,可她以前沒有接觸過中醫,完全不原來這個和腎氣有關系。
在現代的時候,那些中年男人倒是常常會有腎虛這樣的病癥。畢竟現代的生活有好多熬夜的,也有煙酒不忌的,身體自然都虛。可在古代,臧狼又是這樣的年紀……
估計是真以前累得過分了。
也不他們以前是訓出來的,蘭花兒問臧狼,臧狼也不肯說。只有一句,“怕嚇著小娘子”。
楊郎中支支吾吾了半天,臉都給憋紅了,最后就只是給蘭花兒留了一句:
“這是勞病,臧阿郎年紀不大,想是當侍從的時候傷累了,好好養著,能養的。也并不很嚴重,阿蘭不要太過擔心。”
蘭花兒當時一愣,差些也跟著臉紅了起來。
她大概能猜到楊郎中想要說。
腎虛么,不就是男子那不好,那早那的。就是楊郎中不講,她也是的。畢竟她也是個現代人啊,這些知識還是具備的。只是看到楊郎中這樣支支吾吾的,蘭花兒不知怎地也跟著臉紅了起來。
楊郎中大概是覺得這些話跟她一個小女娃子講,她也是不懂的。因此憋了好久,這些話最后還是沒說出來。兩邊一起鬧了個大紅臉,蘭花兒討問了一些食療的方子以后,就逃一樣地從楊郎中家里邊給逃出來了。
臧狼臉上那傷口看著是沒可能完全消下去了的,蘭花兒有想過要用蜂蜜去給臧狼擦一些,可臧狼原本就已經覺得吃太多,哪里肯讓蘭花兒做這個。他都覺得這抹臉上,還不如給他吃掉來得好。
而且,男人么,臉上有個傷又的。
蘭花兒不好勉強他,只能按著楊郎中講的,給臧狼多做些溫補的。
她一直不覺得能在鎮上用買賣掙大錢的。固然是能做些小生意慢慢積攥錢財,可那必須要她人到鎮上去,她便很是有些猶豫。
反正現在辣菘菜看著是賣得不,她便專心地在家里邊做起這個生意來。
臧狼常常想要搶她手上的活兒,每次都被她往后山上邊趕,說是要備下來些過年吃的。
“你這樣愛吃肉,過年的時候阿哥和阿弟又要家來的,現在存的這么點兒哪里夠吃。你瞧山上果子還夠,兔子又吃的秋肥,趕緊地去都弄一些。獵得多了,家來就給你做好吃的。”
臧狼現在對“好吃的”這三個字十分敏感,聽蘭花兒這樣一講,馬上就跑到后山上別去了。他上山的時候連帶著喊了顏大郎和藍渡的,也不他們從哪里折騰了一只小鹿。看著不大,估計才一到兩歲的樣子。因為已經過了夏天,頭上那鹿茸已經長得有些老了。他們趕緊著割了下來,說好了之后送到鎮上去,看還能不能賣錢的。要是能賣,的錢便三家分了。
肉也是三家分了。
蘭花兒聽說他們獵了頭小鹿,巴巴地趕了,將鹿血都要了,這玩意滋補得很,可惜家里邊沒有酒。但她還是把鹿血全部給燙了,逼著臧狼吃下去。
臧狼以前吃過蘭花兒做的兔子血和雞血羹,倒也不排斥,乖乖地都吃了。
蘭花兒眼巴巴地瞧了那個鹿鞭好久,可他們已經將鹿鞭割下來了,打算一塊兒拿到鎮上去賣。而且這玩意要回家去,好像也有些太過明顯了,蘭花兒只能斷了這個念頭。
不過得了的鹿肉實在好多,就算是三家分了,也能吃好久一段。他們每家都分了一個鹿腿呢。剩下的那個鹿腿切成了好多塊兒,給村里邊有關系的人都送去了一些,也算是讓大家嘗新了。
蘭花兒留了點兒熏起來,打算給改花和狗蛋嘗。
新鮮的鹿肉自然是混著枸杞之類的給燉了。蘭花兒吃得晚上都燥熱不安的,臧狼卻好像沒反應,蘭花兒便覺得他果然還是身體虛的。就開始常常地給他做韭菜,家里邊喝的白水也換成了枸杞子泡的茶。
這個也不難做。只要將枸杞子曬干了泡在熱水里邊就是了。
枸杞子茶是非常養人的,蘭花兒也跟著喝的。她推說覺得白水太淡了,想要加點兒味道的,又說楊郎中講著枸杞子是養人的,臧狼也沒懷疑,跟著蘭花兒一塊喝起了這甜甜的水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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