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讀書”
“你!究竟是誰?”
三口江介一被鳳七解開啞穴,就沖著她沉聲質問。
三日前,在青龍的住處,他眼睜睜看著帶來的十二名日青社殺手,被她全數擊殺。要不是自己的身份,三口江介心里清楚:恐怕也逃不過那樣的下場。
可問題是,她究竟是誰?
上一次見她,是在日國的古香街、青龍妻子的鋪子里,他親眼見識了她犀利的判斷力,竟然能搶在狙擊手出彈之前,拉自己做了她的替身。
而這次,更讓他吃驚。不僅在眨眼的功夫生生定住了自己,還在眾人愣神的當口,輕而易舉地就擊殺了那十二名身手等級在日青社排名已經很靠前的殺手。
這三日來,他一遍又一遍地搜索腦海,都沒法找到這么一個人。
在他看來,唯一能和她的身手旗鼓相當的,恐怕也就東方世家的當家——東方鶴。可東方鶴目前據說在閉關
啊!他想起來了!
三口江介猛地抬頭,瞪向無視他問話,好整以暇地挪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的鳳七:“你!就是當年抓過東方鶴的國安特工?”
鳳七揚眉,還不錯嘛!居然猜到了她的身份。
“這么說,我沒猜錯了?”三口江介看到鳳七的表情,身子一僵,真的是她?
那可怎么辦?他雖然還沒執掌日青社,可日青社和華國國安之間的糾葛,不是不曉得。
如今,他落在了華國國安的手上,還能安然出去?
“你究竟想怎么樣?”三口江介見她靠著椅背,左手擱在訊問桌上,閑適地敲著桌面。心頭竟然浮上了一抹緊張的思緒。
他耶!日青社的少主!三口江介!竟然在面對一個未成年少女時,心起了恐慌之意。
“沒想怎么樣。”鳳七淡淡一笑,“就是來看看你。”
“鬼才相信!”三口江介瞇了瞇眼,三歲小孩才信她的話吧!
“隨你怎么想。我真的只是單純來看看你。畢竟,三口先生可是日青社的少主,怎么能怠慢呢?”鳳七輕笑了一聲,涼涼地回道。
三口江介聽后。差點吐上一口惡血。
這還不叫怠慢?都給他上了鐐銬、點了啞穴,三天才給五頓飯,還餐餐都是填不飽肚子的漢堡一個,那要是怠慢的話。難不成一日三餐鞭打、刑訊?
鳳七哪里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就算知道了,也頂多撇撇嘴。本來就是抓來做交易的。不對他用刑已經算客氣了。還想吃牛排大餐?夢里去吃吧!
“篤篤篤!”
這時,敲門聲響起,耿西推開門,雙手奉上一個加了密的文件袋,同時匯報:“小姐,這是資料室送來的急件。”
“謝謝。”鳳七說著接過。心里知道應該是她等的答案。
當著三口江介的面拆開,一目十行地掃完。面色陡然沉了幾許。
三口江介見狀,心里一記“咯噔”。不由猜想:這文件上所寫的內容,該不會和他有關吧?可他左思右想,也沒想出自己什么時候和華國國安結仇了?華國國安真要找日青社算賬,第一個也不該找他吧?
鳳七沉默了數秒,收起了文件,抬眼看向三口江介,忽而綻開一抹燦笑,撫著額,輕拍了拍,嘆息般地道:“想不到三口先生在日青社的地位竟然如此尷尬。”
“什么意思?”三口江介皺著眉,狐疑地瞪著鳳七,“你這話什么意思?”
“不是嗎?我以為三口先生既是日青社的少主,總會有人愿意不惜血本來救你出去的。”
聽鳳七這么說,三口江介的身子微微一震,臉色一沉,像是也猜到了某種答案。
“本來,我是想,拿三口先生交換幾位同事的,可惜”
鳳七話沒說完,三口江介握拳的手攥緊了掌心,唇瓣緊抿,一字一頓地接話道:“他拒絕了?”
聽出他語氣里的艱澀,鳳七微微挑了挑眉,心里有了底,敢情日青社內部也亂的很,堂堂的日青社少主,竟然被個副社長壓制著。
如此一來,她倒是有了另一個主意。
“做個交易如何?”鳳七唇角一抿,雙手擱在訊問桌上,傾身向前,問三口江介。
“什么交易?”三口江介戒備地看著鳳七。
鳳七手指敲了敲桌面,淡笑著說:“你告訴我日青社的暗營位置。我放過你這一次。”
三口江介當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可日青社的暗營,那是整個日青社唯一的退路,一旦曝光,一如曾經的血彧失去孤島一樣,將帶來難以估量的損失。
雖然,青木佐在執掌日青社后,已經在積極尋找另一處暗營了,也是怕他——曾經的日青社社長唯一的兒子,泄露那處隱蔽之所吧?要知道,那曾經是他父親,花了多年的心血一手建立起來的。
然而,他父親三口卓光死于非命后,他雖然被尊奉為少主,可實權卻旁落在了副社長青木佐手上。
無論是和日方密議,還是定奪日青社的各類要務,青木佐從來都不會知會他。
如若不是他擁有那處隱蔽所的內庫鑰匙,如果他還有幾名死忠的手下護著,青木佐,怕是連少主之席都不會給他留吧?
可為何,在他落入華國國安手里后,青木佐竟然放棄了救他?難道就不怕他透露這個秘密給華國國安知道嗎?還有那把內庫的鑰匙,青木佐也不想要了?
還有,他這次帶著十二名A級殺手前來紐約,青木佐不可能不知道,難道說,真的將他當成了一顆棄子?
“這兩天,我一直在關注貴社的動向,突然發現,貴社撤離了古福街。像是。打算放棄古福街的大本營了。”
鳳七打開手機,翻出一張麒麟發給她的圖片,亮給三口江介看,同時。不忘繼續游:“我記得,谷福街的日青社大本營,是你父親一手創立的吧?就這么丟棄了,豈不可惜?還是說。日青社打算散伙了?可連你這個少主都不通知,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對了,關于你父親的死因,不知三口先生查過沒有?”鳳七收回手機。閑適地靠回椅背,似笑非笑地看著三口江介,淡淡地問。
三口江介驀地胸口一震。猛地抬頭看向鳳七。“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都沒有。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三口先生提供一條線索:青木佐四年前曾問血彧買過一粒能瞬間迷人心智的丹丸。”
那會兒她還在孤島,無意間聽到丹師王森和媞娜的對話,說是研究出的新品種丹丸,被日青社高價買了去。那之后沒多久,就聽聞日青社的社長死于非命,日青社陷于動蕩。亟需聘請高端殺手鎮社,以助他們落實在EYE的地位。
如今細想,當年日青社的社長之死,也是撲朔迷離,疑云重重。不過,那些都不是她的責任。
“如果,我告訴你日青社暗營的位置,你真的會放過我?”
低著頭沉默了良久,三口江介緩緩地抬起頭,看向鳳七。
如果,她剛剛提供的線索是真的,那么,他懷疑,父親當年的死,真是青木佐下的手。當年事發時,他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可一來,青木佐表現得太過鎮定,二來,暗地里的幾番查探,也沒讓他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久而久之,他也以為父親當年真的只是一時疏忽,被其他的暗勢力組織抓到了機會。
“當然!”鳳七點頭道:“我剛剛說了,放過你這一次。”
三口江介方才沒聽仔細,這回又聽鳳七強調后,差點沒氣郁攻心。什么叫放過他這一次?他當然知道交易僅限于這一次。下回要是再落到她手上,肯定不可能因為自己曾透露過日青社的機密給她而好心地放過自己。可即便如此,她也沒必要如此強調吧?好似怕他下回耍賴似的。
啊呸呸呸!他怎能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莫非連他自己也認為下回一定還會再落入她的手上?
“好吧。”三口江介悶悶地吐出兩個字,又隔了數秒,才接道:“成交!”
“祝我們合作愉快!”鳳七揚起唇角,伸出了右手,在看到三口江介吃力地舉起戴著鐐銬的雙手,象征性地和她碰了碰,眉眼間的笑意不禁加深。
從關押三口江介的房間出來后,鳳七立即和林局取得了聯系。把日青社隱蔽的暗營位置發給了他。末了,叮囑道:“雖然我相信這個地點是日青社的暗營絕不會錯,密碼、暗號也不會假。可青木佐為人奸狠狡詐,明知三口江介知道這個秘密,還敢撂話說隨我們處置,說不定他已經有了相應對策,務必小心謹慎。”
“這個你放心!之前青龍傳給麒麟的位置,和你提供的這個相符。就差合適的機會,這下有了接頭暗號和密碼,其他的,組織會做系統安排,不會盲目行動。總之,辛苦你了!小七!”林國志雖然被鳳七打斷了睡眠,可她帶來的消息,足以讓他興奮。
“應該的。”鳳七淡笑著回了一句。
“‘古劍’的案子,經過連日來的調查、審問,已經水落石出了。上頭正對你做最后的評定小七,提前向你道聲恭喜:你將會是‘CSAS’,哦,不,應該說是整個國安部,第一個被上頭特升為一級警監的員工!”
林局略顯激動地對她說恭喜,鳳七聽后,卻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和誰通電話哪?看你激動的”
林國志剛掛下電話,蔡之龍就拿著一份新鮮出爐的文件走了進來。
“是小七。”林國志忙起身給蔡部倒水,邊說:“她抓到了日青社的少主,逼問出了日青社暗營的位置,真是及時雨啊!麒麟他們就開追蹤得沒耐性了。”
“哦?”蔡之龍饒富興致地坐了下來,“小七怎么抓到的日青社少主?”
“這”林國志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頭:“青龍不是出院了嗎?既然他妻子執意要去照顧,我就派冷玫在暗中保護,不料還有另一撥人也在暗中保護青龍,怕對方發現,沒敢太靠近。不過,幸好有那撥人在,不然,憑冷玫一個人,還真對付不了日青社那十二名A級殺手。不過奇怪的是,她沒在匯報中提到小七啊,莫非沒認出小七來?”
“小七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怕是速度快,冷玫沒注意吧,人沒事什么都好。對了,我剛開完會回來,順道把這個給你。”蔡之龍說著,把手里的文件遞給了林國志,“上頭的批示已經下來了,總算雨過天晴、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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