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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言
第三卷鳳潛學邸
頒獎典禮二月十一日結束。
二月十二日,君婷脂和另一名帶隊老師,帶領冠藍選手如期歸國了。
李宜琛自然也跟著回去了。
臨行前,轉達了父母來電時的邀請:讓鳳七和她大哥,回國后上家里吃頓團圓飯。
因為已經和楊鐘浩爺孫倆約好一起過除夕,李宜琛知道他們兄妹倆肯定不會在年三十之前回京都了。至于正月里嘛,總要聚一聚的。
送他們登記入關后,鳳七跟著嚴景寰開始了為期十日光景的美利堅之旅。
當然,還有楊幼玟。
三人在邁阿密逗留了三天,把邁阿密的幾個著名景點逛了個遍,趕著時間坐上飛往雷諾城的航班,在大年三十之前,抵達了楊幼玟和她爺爺安在內華達州雷諾城的新家。
一老三少在異國他鄉過了個熱鬧溫馨的大年。
不過,楊家定居的小鎮,也就他們這戶是華國人。
因此,在華國人人重而珍之的除夕、春節,在這里根本感受不到熱鬧氣氛。
唯有楊家自己的院落里,春聯、窗花,一個不落。
都是楊鐘浩親自書寫、剪貼的。
除夕的晚餐,也是楊鐘浩花心思整出來的一桌足可稱得上“滿漢全席”的盛宴。
四人熱熱鬧鬧地過了個團圓年。
第二天,雖然是農歷的正月初一,可在美利堅的內華達州,除了個別幾個城區里的華人聚居區還算熱鬧,其他景點、餐館,都和平常沒兩樣。倒是年三十前一日的情人節,全城浪漫的氛圍還未全部散盡。
鳳七兄妹倆,在楊幼玟的帶領下,先是逛了一天雷諾城。次日上午。用過具有雷諾城特色的早餐后,三人直飛拉斯維加斯——這個世界級的著名賭城。
拉斯維加斯被全球冠以“賭城”稱謂,是有一定道理的。整個城市,無處不在詮釋“賭”的定義。
娛樂城、酒吧、游樂場、旅館,甚至街頭小巷,到處有“賭”的身影。
大型賭場、小型賭桌,小賭怡情、一擲千金......總之,五花八門的賭博玩法,只有游客想不到,沒有他們找不到。
嚴景寰在這次之前。雖然也飛過幾次美利堅了,可對拉斯維加斯的了解,仍處于電視、電影、雜志對它的描繪、報道。
不過。他們三人中,也就他不受“未滿二十一歲不得涉獵賭博”這一禁令的束縛。鳳七和楊幼玟,即便只是丟幾個硬幣,想試試自己的運氣佳不佳也不行。只能干看著嚴景寰春風得意地笑捧著一大把籌碼,向她們二人炫耀他的超級賭運。
“走!今晚不在酒店吃了。大哥請客!咱們上館子大撮一頓去!”
嚴景寰把籌碼兌換成美鈔后,帶著鳳七二人走出賭場,爽朗地笑道。
鳳七和楊幼玟相視一笑,正想說什么,卻見賭場里頭追出三名彪莽大漢,手上都舉著棍棒。
鳳七神色一凜。閃身擋在了嚴景寰跟前。以為對方是沖著他來的。
畢竟,一百美金,進去出來。不過二十分鐘,就賺回了一百倍。也算是暴利了。
據她所知,很多賭場都風行這種暗規則:只想你輸,不容你贏。
如果運氣好,帶走些小贏面也就算了。可若是贏面過大。賭場方面不會讓你那么好過。不是想方設法留你繼續賭,直至贏來的錢如數又輸回去。就是找機會教訓狠狠教訓你一頓,直到逼你把吃進去的錢吐出來為止。
所以當她看到那三名彪莽大漢舉著棍棒追出賭場、往他們三人所站的方位沖過來時,第一反應就是:嚴景寰的舉動,招賭場眼了。
哪知,就在對方即將沖到他們跟前時,在幾步之外的巷子口,頓也不頓地拐了進去。
敢情他們要對付的對象并不是嚴景寰。鳳七見狀,松了口氣。
隨之,巷內傳出一陣激烈的毆斗聲。
“走吧!”鳳七沒想要淌這趟渾水,示意嚴景寰和楊幼玟快速離開。
“喂喂喂!你們幾個!住手!憑什么這么打人?”
“憑什么?就憑他在羅勒的地盤里耍老千!”
“沒憑沒據的,怎么就認定他耍老千了?依我看,你們是見他贏錢贏得太順了,不甘心吧?”
“那也不關你小子的事!滾開!”
“要滾的是你們幾個吧?......”
估摸著那名打抱不平的路人,也加入到了毆斗中。鳳七挑了挑眉。雖然不認識對方,不過,那人倒是把她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倒是個膽大的。一般人,這個時候哪敢攙和進去。
“......小七?你是鳳七吧?”
就在鳳七三人抬腳離開時,身后傳來一道和烈陽一樣正處于變聲期的粗嘎嗓音。
鳳七驀地一頓,迅速回頭。
“赤焰?”她盯著對方看了片刻,認出正是半年前,一起逃離孤島的赤焰。
闊別半年沒見,想不到竟然能在異國他鄉的街頭遇上,真是好巧不是?!
“是我!”赤焰咧嘴一笑,見沒認錯人,遂邁開大步走到她身邊,以手依了依她的身高,“長高了不少啊!差點就認不出你來了!”
“你也是啊。”鳳七含笑回道。
眼前的赤焰,較之半年前,足足高出了一個頭不止。
許是正處在發育期吧,身形高壯、嗓音粗嘎,只是奇怪他,為何穿著一身和他年齡不怎么搭的西服?
納悶地想問,巷子里走出一個和赤焰相同裝束的年輕男子,此刻正撣著身上的塵屑,跨出巷口,往他們這里掃了一眼,就舉步走了過來,邊走邊咕噥:“奶奶的!還弄臟了我一身新衣......”
不會是他吧?鳳七不由和嚴景寰交換了個眼神。如果真是他,也不容小覷呢。畢竟能在這極短的時間內,赤手空拳完爆了手持棍棒的三名彪莽大漢。
“嗨!赤焰,你認識他們呀?”對方走近后,視線在赤焰和鳳七之間來回逡巡了數遍,向赤焰確認。
“......”赤焰和鳳七對望一眼。見彼此眼里都寫著“秘密”二字,于是回頭解釋:“認識。是老鄉。小七,這是我搭檔莫巖。”
“你好你好!”對方咧嘴一笑,直率地伸出手,和鳳七交握。
“既是老鄉,就多聊會兒吧。我先進去了,不然老板該等急了。放心,我會替你解釋的。”莫巖見離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快到了,對赤焰說了一聲,就先回去了。臨行前,朝鳳七眨了眨眼,“其實我也見過你哦。前兩天,邁阿密的國際武術大賽個人組決賽,我可是全程看完的哦。”對方說完,揚著燦爛的笑,朝他們一行人揮了揮手,然后轉身穿過馬路,朝老板吩咐的方位匆匆奔去。
“他人很不錯。”赤焰摸著頭憨憨一笑,向鳳七解釋。
鳳七收回視線的同時,剛巧看到那三個被爆得體無完膚的彪莽大漢,跌跌撞撞地往賭場跑去,輕笑了一聲,點頭道:“看得出來!”
“走吧,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大半年沒見,你們都好嗎?你和烈陽、雷霆他們還有聯系嗎?......”赤焰邀他們來到街口一家露天咖啡館,還沒坐下,就丟出一串問題。
好在嚴景寰聽赤焰介紹說他和鳳七是老鄉,直覺把他歸到了鳳七孤兒院時代的同伴,也沒多想,帶著楊幼玟去吧臺選咖啡和點心。
鳳七趁四下無旁人,把自己和嚴景寰的關系大致解釋了一遍,末了提醒赤焰,別在嚴景寰面前透露任何有關血彧的事情。
“我曉得了!”赤焰點點頭,讓她盡管放心,“不過你有家人,我還真有點意外誒。”
“你呢?找到家人了吧?怎么會來這里?”鳳七記得他就比烈陽大一歲,過了年,也就十八歲。怎么沒在家里念書,反而跑到離家千里的異國來了呢?
“唉!一言難盡......”赤焰聽鳳七提及他的家人,不由輕嘆了一聲,情緒低落地把家里最近幾個月所遭的變故一五一十地對鳳七說了。
“......我爸上個月車禍,當場就走了。我媽受不住,沒幾天也跟著去了......那點保險金,根本不夠家里用,弟弟妹妹還小,所以我想,反正讀書也是為了賺錢養家,不如早點輟學了,找個不要文憑、只看身手的工作......”
“不會是保鏢吧?”鳳七從他一身著裝猜道。
“嗯。保鏢。不過老板對我挺照顧的,得知我家里急需用錢,先預支了我一年的工資,還讓我把父母后事都辦妥了,才帶我出來......哦,我老板,就在對面那家娛樂城和人談生意,我和莫巖是去接班的。四人兩班倒,也不怎么累,我很知足了......”
赤焰隔著落地窗,指了指街角對面、號稱拉斯維加斯最大的娛樂城,意即他老板現下就在那里頭。
鳳七聽他說了家里的變故,心下無聲嘆息。
很想寬慰他,可除了寬慰,又能說什么?
逝者已矣、來者可追?
事實上,她自己不也是一夕之間痛失兩位至親嗎?這樣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謝謝嚴托蒂和灬亓べ`兩位童鞋的打賞!么么親!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