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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媏,門衛處來電話,說有人找你。”
周一上午第一節課后,班主任助理郭開云跑來教室找鳳七。
鳳七雖覺得狐疑,卻也沒多想,跟著郭開云離開教室,往校門走去。
半途遇上一臉心事的成瑜,鳳七睇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嚴景媏!”成瑜忍不住滿心的疑問,揚聲喚住了鳳七。
見鳳七面無表情地回頭,他咽了口唾沫,走到她跟前,壓低嗓子問:“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哪件?”鳳七淡淡地問。
成瑜當即噎住。不知該如何啟口。
剛剛倩雅姐找他,說了她將出國的事,雖然他沒好意思問她那日的情況,可從倩雅姐怨艾的表情中,多少能肯定她當時的確被迫那樣了也進一步證實,視頻的事,很可能就是嚴景媏干的。
可就算真是她做的,自己又有什么立場質問她?
反過來說,她沒揪著衣領質問自己,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吧?否則,她既然能把倩雅姐和那兩個男人逼到這個地步,沒道理會拿他沒辦法。
這么一想,成瑜很識時務地擺手搖頭:“沒沒事了”
鳳七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沒再說什么,轉身往校門走。給一次機會能把握的人,她不會緊追不放。
成瑜盯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女孩是絕對不能碰的。
雖然表面看上去,溫雅纖弱,沒什么戰斗力,可她事實呢,她身上不僅長滿棘刺,硬碰即傷,還能隨時爆出一種驚人的力量。而那種力量,絕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抵擋的
“你找我?”
鳳七看到候在門衛接待室里的劉倩雅,雖不明白對方真正的來意,卻也沒驚訝到哪里去。她猜,八成是為那件事來的。
“你很得意吧?”劉倩雅怨恨地瞪著嚴景媏,壓低著嗓音,恨恨地問:“不僅讓我嘗到了原本該你來嘗的苦果,還遭到了全世界網民的嘲笑唾罵,你,高興了?”
“不覺得。”鳳七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不覺得?哈!怎么可能?!你能否認這兩件事不是你做的?”
劉倩雅抑制不住心底的怒意,尖銳地質問,同時朝鳳七逼近了一步。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鳳七不甚雅觀地掏掏耳朵,“藥是你準備的,那兩個男人也是你帶來的。我可什么都沒做。”
“可你逼我甚至還把那個視頻傳到網上這些,難道不是你做的?這個性質可是非常惡劣的。沒錯,我的確給你喝了加料的奶茶,可你最終不是沒被嗎?那就是未遂,可你對我,卻是實實在在的傷害,逼我喝藥、上傳視頻,兩罪并罰,你可知道這個后果有多嚴重?”
“嚴重嗎?在我嚴景媏的字典里,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還!”鳳七冷冷地回視著劉倩雅,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么說,你是承認了?”
劉倩雅雖然被鳳七的氣勢迫得后退連連,可心下早就大喜。
只要能得到這個死丫頭承認的供詞就好,這樣,他們就能通過堂叔的幫忙,把這個死丫頭送入少管所去了。
“承認又如何?你以為你能奈我何?”
鳳七盯著劉倩雅看了片刻,隨即輕笑,轉身朝外走,迎著灌門而入的冷風,飄來一句話:“看看自己的手機吧,我想,它需要好好修理了,再不濟換個新的也成。劉家財大氣粗,沒道理連個像樣的手機都買不起!”
什么?劉倩雅一驚,連忙從大衣口袋掏出開啟了錄音模式的手機,回放剛剛錄下的那番對話。
天哪!她不由大驚失色。手機發出的除了受磁場干擾而產生的“滋滋”音外,就再沒其他有用的內容了
鳳七離開門衛室,雙手插在外套兜里,踩著厚厚的積雪,不緊不慢地朝初中部教學樓走去。
手機在褲兜震動。
“小七,好久不見,你可好啊?”手機那頭,響起一道略顯熟悉的男中音。
“劉副隊吧?的確好久不見,你的傷徹底痊愈了吧?”鳳七眉眼含笑,黑眸閃過一絲了然。
“早就痊愈了。和沒傷之前一模一樣。”劉副隊爽朗的笑聲傳至鳳七耳膜。
“早就想邀請你和你幾個同伴來鳳凰城玩了,怎樣?寒假有空吧?”
“抱歉,寒假可能要出趟國,下次吧。總有機會的。”鳳七欣賞著校園雅靜的雪景,含笑應道。
“好好,那就下次。”劉副隊寒暄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換做平時,鳳七很難想通他來這通電話的用意。可今天,她卻是知道的。
劉副隊,劉倩雅父親的堂兄弟。
這次的事,聽雷霆說,似乎還是劉副隊在暗中想辦法,極力勸劉父收手,不要再繼續往下查,這才止了劉家人的進一步深究。
他是在還她救命之恩吧?不僅替她瞞住了秘密身份,還勸住了劉家人的鬧騰。
鳳七了然地呼了口氣,抬頭望望復又落起雪片的昏暗天際,微微一笑,大步朝教室走去
“媏媏,你上次拿來的藥物成分,師父已經分析出來了,也拿白鼠做了試驗,確實具有很強的作用。其中一種成分,經過比對,應該是南美一帶盛產的‘燕歡草’但是‘燕歡草’成分的藥物,理該是國家一級違禁藥品啊,所以我懷疑,很可能是從地下渠道流入國內市場的”
李安平拿著剛出爐的“歡情劑”藥物成分分析圖,給鳳七打電話。
上周末,鳳七把裝有余下幾滴“歡情劑”的奶茶杯,交給了師父,今天,分析結果全都出來了。
鳳七聽后,杏眸微瞇。
地下渠道?莫非,京都一帶還有走私違禁藥物的非法集團存在?如果真是這樣,她必須要匯報上級,好好徹查了。
“好的,辛苦師父了。”
“師徒之間說什么客套話!對了,你師母從鄉下抓來了只家養小母雞,打算給你補補身,明天放學,我讓阿琛來接你。他這幾天休假在家。”
明天又是周五了。下周期末考,李師母早就想要給鳳七考前補補了。
這不,前幾天得空回鄉祭拜祖宗,回來時帶了只肥不溜丟的小母雞,打算做給鳳七吃。
鳳七想著橫豎周末也沒其他事,就一口應下了。
剛和師父結束通話,君婷脂的電話進來了。
“媏媏,你這個周末沒要緊事吧?明天放學和我一道走,上我家住兩天去。我媽說要給你燉點補湯喝,下個禮拜就要考試了,好好補補”
剛接通,君婷脂歡快的嗓音就從話筒那頭倒豆子似地傳來。
“抱歉啊,君老師,明天放學我要去師父家。”
“這樣啊,那就只好下次了。對了,聽我媽說我爸已經聯系過李教授了,約了這個周日一早去診所加號看診,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李教授是你師父,按我爸取到的號子,估摸得排到正月以后了”
聽鳳七提到了她師父,君婷脂想到老母剛剛告訴她的好消息,忙不迭致謝道。
“能幫上忙就好。”鳳七含笑應道。
君父君母的脾性,和她師父師母、干爸干媽都挺像的,男的古板,女的熱心,相處久了,會發現男的其實也是話癆,但有一點,無論男女都相同,那就是給了她無盡的溫暖感觸。那是一種專屬家的感覺。
正因如此,她主動把君父的情況說給了師父聽,師父聽后,二話沒說就幫她加了個號子。以他的話說,徒兒的事,就是他的事。只要是徒兒認準的人,就是他要上心的人。
周五放學,鳳七和江澈一同往校門口走。
范姜洐早到了。看到鳳七和江澈一起出來,搖下車窗,朝她打了個招呼。
自從上次在“顧家私房菜館”門口遇到并小聊了幾句后,這是兩人第一次碰面。
他知道江澈在跟她學拳,所在的社團還贏得了全國中小學校際聯賽冠軍,甚至還將出國去參加國際武術大賽。這些,他知道都是她的功勞。
“去哪里?我送你一程。”范姜洐問鳳七。
鳳七搖搖頭,正要解釋,李宜琛的車也到了。
“媏媏,上車!”李宜琛輕摁了下喇叭,朝鳳七喚道。
“我師兄到了,再見。”鳳七朝范姜洐和江澈揮了揮手,轉身上了李宜琛的車。
范姜洐直到李宜琛的車先離開,才收回視線,側頭迎上好奇盯著他瞧的江澈,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
“這么看著大哥做什么?”他佯裝隨意地問了一句,隨后掉了車頭,緩緩駛離了學校大門。
“沒什么啊。”江澈聳聳肩,回答道。可心下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大哥對其他女生,貌似沒對媏媏這么好態度吧?難道是因為她是自己師父?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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