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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照片發給李一倉后,鳳七三人開始分工合作。
何然負責監控各個技術情報點傳來的消息。
邢兵將描摹后的這個頭像圖片,掃入了“csas”最全的資料庫,不過由于個別人身份證上的照片,和現實差距太大,他只能先把比對值在70以上的可疑對象羅列出來。
鳳七則埋頭在那一疊李一倉交給她的資料間,仔細分析著其中的細枝末節。
這時,手機響了。是李一倉的來電。
“景媏同學真是對不起。這事兒,咳咳,可能不是我們之前猜的那樣你剛剛傳來的照片,我讓家人都看過了,我小女兒一眼認定是小女婿那個離職不久的秘書”
李一倉在電話那頭老臉通紅地解釋著。
他的小女兒,也就是失蹤孩童的母親,李心雨,則一臉怒瞪著自己的老公——符智杰,想不到接走他寶貝兒子的女人,竟然是那個曾和他有過曖昧不明關系的秘書。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兒子回不了家!”李心雨早已哭得雙眼紅腫,越想越憤恨,撲在符智杰身上就是一陣廝打。
“你還怪我?要不是你讓我開了她,哪里會搞成現在這樣!”符智杰抓著妻子的胳膊,一臉的氣郁,“我和你解釋過很多遍,我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偏不聽,還讓我不分青紅皂白就開掉人家,這下好了吧,她找咱兒子報復了”
“沒關系?要真沒一點關系,她的耳環怎么會在你車上?你的錢夾又怎么會落在她家里?我沒說,只讓你開了她,算是留足了你的面子,你倒好!兒子被你搞過的女人接走了。還反過來責備我!你”
“你們倆夠了!”李一倉倏地蓋住手機話筒,回頭朝那對事到如今還不知道想辦法救人、只一味給自己找借口的夫妻倆喝道:“要吵到外頭去!”
“心雨,跟媽過來!”李一倉的太太見丈夫生氣了,連忙拉走小女兒,留符智杰坐在沙發上,低頭垂手地不知在想什么。
李家其他人經李一倉這一喝,也都默不作聲地圍坐在客廳,豎著耳朵聽李一倉繼續講電話。
雖然不知電話那頭的人究竟有多厲害,不過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就能描摹出一張連警方花了三天功夫都沒能提供的擬真五官照。李家人不自禁地就將救人的希望寄托在了電話那頭的人物身上
“所以說,這個女人曾是李校長小女婿的秘書?因為被李校長的小女兒發現和她老公有染,逼她老公裁了人家。很可能,是那人出于報復,接走了他們家的孩子?”
聽鳳七轉述了李一倉的解釋后,何然和邢兵對視一眼,覺得這個案子的進展未免也太戲劇化了。
“校長是這么說的。他小女兒認出了對方,又牽扯到前不久的裁員事件上,李家人也猜是不離十。”
鳳七剛說完,就接到了李一倉發來的關于那名離職女秘書的基本資料。
邢兵在資料庫里很快就搜出了對方的全面信息。
“一個月前離職,花一個月對蕙蘭小學進行踩點,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何然盯著邢兵打印出來的檔案資料。摩挲著下巴猜道。
“有目標總比一籌莫展地好。公安那邊,李家也已將這個信息傳達了。就是不知公安要花多少時間才找到對方的落腳點我擔心,那人遲遲沒和李家人談條件。會不會對孩子動手?”
鳳七擰著眉心,擔憂地猜道。
“是啊,就怕發生這樣的情況”邢兵輕嘆了一聲,和鳳七想到了一處。
“有消息。”這時,何然聽到電腦屏幕響起一串熟悉的“滴滴”音。是京都一帶的技術情報網點傳來郵件的提示音,連忙點了接收并閱讀。
“東蓮區天翔賓館三天前住進一對母子。母親長得和我們傳過去的照片有成相似”
“去看看再說!”鳳七未等何然念完這則最新消息,立即起身,打算親自前往離國安大樓并不遠的東蓮區天翔賓館。
“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吧!”
邢兵和何然雙雙起身,各自叮囑了一番當日輪值的組員后,就隨鳳七一道出了國安大樓,乘坐邢兵的車往天翔賓館極速駛去。
“甄姨,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呀!”
天翔賓館的401房間內,一個六七歲大的小男孩,懷里捧著一桶平時父母不準他吃的炸雞塊,嘴里啜著一杯冰可樂,耷拉著腦袋問道。
房內還有一名原地兜著步子、神色焦躁不安的年輕女子,聽小男孩這么問,沒好氣地揮揮手:“快了快了!”
“可是甄姨每次都說快了,每次都沒見爸爸來接我回家啊。”
小男孩也著實想家了。之前聽甄姨說帶他去吃炸雞塊,吃完送他去爸爸公司,他就歡天喜地地跟去了。
吃完炸雞塊,甄姨又說爸爸這幾天出差,托她照顧自己,想吃什么隨他選,等爸爸出差回來就來接他。
于是,那會兒還沒吃夠炸雞塊的小男孩又興高采烈地隨甄姨來了賓館。
窩在房里看喜歡的動畫片、啃炸雞、喝可樂、吃各種平時家人不給吃的零食,他是很開心啦,可天天如此,也會膩啊。
三天后的現在,他就開始想家了。可甄姨仍舊要他等。
“爸爸不來接,還有媽媽嘛!雖然手機沒電了,可我能背出媽媽的手機號哦,要不甄姨打電話給我媽媽,讓她來接我回家吧!”
“住嘴!”
年輕女子一聽那兩個刺耳的詞,一聲厲喝,喝得小男孩愣在了當場。
沒一會兒,小男孩就開始抽噎著要回家了。
年輕女子越發煩躁。順手給了他一巴掌,惡狠狠地罵道:“媽媽媽媽!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提這兩個字,我讓你今生今世見不到她!”
小男孩被嚇住了,一時忘了抽噎,愣愣地坐在地上,神情惶惑地望著年輕女子,像是奇怪她怎么突然間就變了個人似的。哪里還是一直以來都對他客客氣氣、想吃什么都隨他挑,比媽媽好說話得多的甄姨啊。
年輕女子見小男孩抽噎著也不再鬧騰,思來想去,最終下唇一咬,打開被握得發燙的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
“符智杰!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打不打算和她攤牌?要不要和她離婚?”
“好哇!那你說!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打算怎么辦?是逼我帶著他一起去死嗎?哈,真要死我也不會放過她生的種!你考慮清楚吧。我再給你一晚上時間,如果到明天早上你還是沒打算攤牌,那么,符智杰,你就等著收尸吧!”
“啪!”不等符智杰在電話那頭勸她什么,甄媛媛就按了關機鍵,把手機丟到了床上,和那一堆假發、墨鏡滾到了一處。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來!”甄媛媛見符智杰和那個女人所生的兒子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狠瞪了他一眼。
她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回到從前,能對符智杰和那個女人所生的孩子和顏悅色了。
許是自己肚子里也懷上了他的孩子,可他卻毅然選擇了拋棄自己母子倆的緣故吧。
李心雨!別以為你李家是什么書香門第,就能霸占著他不放。你要是不放手,就等著替你兒子收尸吧!
“嘖嘖!懷了孩子,還這么兇,當心日后報應到自己孩子身上!”
一道清麗微涼的少女音質,從窗口傳來。
驚得房內的甄媛媛差點掩耳尖叫。
而蜷縮在床邊的小男孩,看到從窗口一躍而入的鳳七,除了些微有些嚇到外,閃現眼底更多的卻是濃濃的好奇。
“你!你是誰?”甄媛媛回過神,指著鳳七,一臉不可置信地問:“你怎么上來的?這里是四樓,底下還有河,你,你究竟怎么上來的?”
鳳七并沒理睬甄媛媛的質問,而是徑自走到小男孩跟前,蹲下身子,視線在他身上逡巡一圈,見沒發現任何傷痕,又探了探他的脈相,也沒見哪里不適,這才放了心。
拉著小男孩起身,鳳七轉過頭,一字一句盯著甄媛媛說道:“你涉嫌非法拘禁罪,等著和警方解釋吧!”
這時,甄媛媛才意識到自己眼下的處境,臉色一白,竄到小男孩跟前,想搶過他做自己的護身符,卻不料,在她看來已經是極快的動作,卻仍舊敵不過鳳七輕描淡寫地一攔一避。
再定神,眼前哪里還有小孩的影子。
鳳七早就牽著他走到了門邊。門一開,已經候在外頭的邢兵和何然走了進來,何然接過小男孩,邢兵取出手銬,上前一步銬住了甄媛媛。
“我沒有!我沒有!”甄媛媛被銬住雙手后,才開始恐懼起來,尖聲厲叫道:“是他自愿跟我來的!我沒對他怎么樣!符智杰!我要見符智杰!我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他不能這么對我們母子倆!”
甄媛媛顯然以為鳳七三人是符智杰報警引來的。
邢兵也不解釋,拷上甄媛媛后,給京都公安撥了個電話,讓他們來這里帶人。
李一倉一家接到鳳七的通知,也在公安之后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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