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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爺子這話確實說的直白,可確實是無可厚非,這大難臨頭,夫妻尚且顧不及,安月茹也不過是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對于整個安家來說,安月茹確實是無足輕重了。
安老爺子這話雖然說的直白,可到也是在情在理,可是,這能不能讓人接受,卻不是那么簡單的了。
安月茹聽到老爺子這話,卻是一愣,她抬起頭,看向安老爺子,卻是質問道:“爸爸,若是蘇家輸了呢?你就這般見死不救嗎?一旦從高高的帝國上面掉下來,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來踩一腳,而爸爸,若是我們敗了,你就放任他們來踐踏我們嗎?”安月茹的聲音有些許的凄厲,她睜大著眼睛,看向安老爺子,眼中滿是不敢相信,以及無法言喻的痛心。
安老爺子聽到自己女兒的指責,卻是半晌沒有說話,他又能說什么呢?安老爺子靠在椅子上,抬起頭,對上安月茹焦急的目光,隨后,他嘆了一口氣,眼中卻是露出些許的無奈,隨后,他又是說道:“時也命也,若是真的到了此番境地,怕也就是無法了。”安老爺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由感嘆道。
聽到這句話,安月茹卻是覺得一陣頹然,她似乎是失去了精氣神一般,目光卻有些許的呆滯,她不由喃喃自語道:“我,竟是這般不堪一擊嗎?比起安家,我竟是這般的不重要嗎?”安月茹的聲音中滿是無奈,她看向安老爺子,隨后又是長嘆了一口氣,這幅模樣,又哪是在外人面前驕傲矜持的蘇家一等夫人呢,她此時此刻。不過是一個手足無措的普通女人吧,求告無門,只剩無奈啊。
安老爺子見安月茹這幅模樣,心中卻也是感懷,不過,他拄著拐杖。站起身來,卻是沒有說話,隨后,他看向安月茹,卻是長嘆了一口氣,他慢慢說道:“這世間。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挽回頹勢,這才是強者,月茹,蘇家沒有你想象中的不堪一擊,不經歷風雨。又怎能真正成長,這么些年了,一直都讓蘇老頭護著,屽裕,卻也是應該自己擔起事來了。”安老爺子抬起頭,看向天空,眼中滿是若有所思。
安月茹聽到這話,卻是急道:“他不過只是一個年輕人罷了,比起你們這些老謀深算的狐貍們,屽裕他。太稚嫩了,若是沒有我們幫他,只靠他一個人,又怎么能行呢?”安月茹抬起頭,看向安老爺子,眼中滿是緊張。
安老爺子卻是擺了擺手,看向安月茹,卻是嘆了一口氣,道:“婦人之仁,依我看。屽裕卻該是有大動作了,這個外孫,卻是你你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了,月茹,你相信你的兒子,他比你所想象的,都要出色很多。”安老爺子慢慢的說道,隨后又是拄著拐杖,回到了安家大宅中。
這天氣冷了,冬天到了,在外面待久了,倒是讓人愈發受不住,今年的冬天啊,仿佛是格外的冷啊。安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卻是慢慢走回了安家大宅。
而安月茹,她坐在位子上,一派若有所思,在父親面前丟了形象,那倒是無妨,可是,在外人面前,她依舊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蘇家夫人,蘇家嫡長子的嫡長媳,哪怕現在蘇家岌岌可危,可是,現在,不是還沒有倒嗎?
安月茹嘆了一口氣,卻是并不說話,她一個人坐在這椅子上,卻是坐了好久好久。
而此時此刻,蘇屽裕坐在主位上,卻是和蘇家的舊部們開著會,這里面的人,全都是受過蘇家恩惠的,世世代代,皆是和蘇家關系良好的,若是說蘇家是明君,那么這在場的,卻是絕對的忠臣,完完全全,只忠于蘇家,這是蘇家一直以來的秘密部隊,卻是一直以來不為人所知。
這里的人,有普通的教師,有公司的老總,有軍隊的上將,各行各業,無所不包,蘇屽裕嘴角含笑,看向眾人,這么多年過去了,當時不過是以防萬一,卻是不想,今時今日,這個萬一卻是真的出現了。
這些人,大都多受過蘇家的恩惠,乃是各行各業的精英,當時,卻是蘇老爺子為了以防萬一,這才所見,這么些年來,確實一直都是蘇老爺子管理著的,而大約五年前的時候,蘇老爺子卻是把這個權利交給了蘇屽裕,想來,蘇老爺子存的是鍛煉蘇屽裕的心思吧,卻是不想,這有朝一日,竟是真的派上了用場。
蘇屽裕看向眾人,眼神親切,隨后他咳了一聲,看向眾人,卻是不由嘆了一口氣,隨后,蘇屽裕卻是說道:“換屆在即,我爺爺確實病了,多少人虎視眈眈,想要一口氣吃掉蘇家,那些上京大族,卻是都以為,我們蘇家沒人了,卻是不想,我還有你們。”蘇屽裕看向眾人,眼含期待,那副模樣,驕傲又尊貴,卻是凌冽不敢侵犯,可是,他的聲音卻是又帶著些許的和煦,讓你不由感到一陣熨帖。
蘇屽裕巡視眾人一眼,隨即問道:“卻是不想,各位可是有什么想法,想來,這么多人,集思廣益,必定是能想出良策的。”蘇屽裕淡笑一聲,看向眾人,卻是態度親切。
眾人一時默然,隨后,有一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他看向蘇屽裕,眼神恭敬,隨后卻是回道:“大少爺,現在老爺子病了,這換屆,老爺子怕是不能上了,為今之計,卻是只能換另一可靠之人了,依我之見,大少爺你的父親,想來這么些年,資歷卻也是夠了,卻是不妨,推他上位。”這中年人淡淡說道,他看向蘇屽裕,眼神之中,具是一派清明。
蘇屽裕點了點頭,看向眾人,卻是道:“我也是這般想法,可是,這換屆,我的父親雖然資歷到了,可是,資歷比我父親深的人確實不少,要想讓父親上位,可是難之又難啊。”蘇屽裕長嘆了一口氣,看向眾人,隨后又是說道:“屽裕此次,卻是想向眾人尋求妙計的啊。”蘇屽裕長嘆一聲,看向眾人,卻是禮賢下士。
“大少不必擔憂,”卻見人群中一男子站了出來,他看向眾人,卻是說道:“這換屆之事,說明白了,卻是誰獲得的選票多,誰就能上位,依目前的形勢所見,卻是四五一分成,蘇家占四,楚家占五,還有那一份,卻是在眾人手中,卻是不一定,如今,蘇家雖然身處劣勢,但是未必沒有挽回之法。”這男人雖然穿著西裝,可是,給人的感覺倒是仙風道骨,卻是透出那么一絲不凡。
蘇屽裕的眼中露出那么一絲興趣,他看向那男子,卻是繼續聽他說道。
而與此同時,楚家大宅中,這會兒,卻是亂了哦,原因為何,原因啊,卻是這楚家老爺子突然昏厥,雖然是被及時發現了,可是,在這當口,又哪敢送醫院,若是送了醫院,這大好的局面可是沒有了啊。
楚子喬皺著眉頭,看著雙目緊閉,臉色難掩蒼白的爺爺,心中具是擔憂,楚家的專屬醫生,卻是來了,他也是細心檢查過,楚老爺子年紀到底是大了,再加上,一直有心臟病,這些天,卻是累壞了,瞧瞧,這在家里面散著步呢,卻還是暈倒了。
雖然說這一次沒事,可是卻是難保下一次出事啊,依照醫生的意思啊,楚老爺子卻是不易操勞了,這么大的年紀,卻是應該頤養天年了,可是,楚子喬看著楚老爺子,眼中是難以掩飾的憂心。
楚子喬嘆了一口氣,又和身后人吩咐道:“老爺子因為心臟病暈倒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知道嗎?”那人聽到這話,微微一點頭,隨后又是下去了。
而楚子喬,卻是坐在自家爺爺的床沿,看向臉色難掩蒼白的老爺子,卻也是不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眼中卻也是滿是無奈,楚子喬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抬頭望天,只覺得命運捉弄人,這接下來的棋,又應該怎么下呢?
本以為勝券在握,卻是不想,竟是自己內部出了問題,楚子喬長嘆一口氣,眼中具是深沉,他低下頭,沒有出聲,卻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了。
而此時此刻,遠在江南的周家,周老爺子在客廳里面走來走去,卻是難掩興奮,他看向身后的兒子和孫子,卻是道:“這上京怕是要亂了,蘇老頭倒下了,這各路世家可是紛紛想要取而代之啊,這下子,可是有熱鬧可看了。”周老爺子的聲音中露出些許的笑意,他的眼中露出些許的自得,顯然是對現在這副狀況,很是感興趣了。
周老爺子揮了揮手,隨后看向大兒子,卻是吩咐道:“密切注視著上京的動態,這可是快要換屆了,想必人心惶惶,我們周家,可是要趁亂,卻是要好好撈上一筆,咱們不求更進一步,可是,總是要得些好處吧。”周老爺子的聲音中卻是帶著些許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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