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
“喲嚯”隨著敏瑜最后一子落下,以八子的勝利結束了和曹恒迪的對弈,眾女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整個草坪上洋溢著歡樂,姑娘們小臉紅彤彤的,帶著無法抑制也不想抑制的歡樂,曹彩音心里又是懊悔又是恨惱,卻只能擠出笑臉。
“彩音,讓人上酒,難得有這般讓人快活的事情,還能喝這寡淡的茶水呢!”立刻有性格豪爽的姑娘豪邁的叫道,她的話迎來一片應和之聲。
“來人,取酒來!”曹彩音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要不然的話對她,對曹家可不是件好事,笑呵呵的揮手,立刻有丫鬟去取酒,更帶來紅泥小爐溫酒,草坪上頓時散發著一股甜甜的,馥鼻的酒香。
姑娘們的歡呼,隨風飄的酒香,讓對面的哥們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著頭,曹恒迪看看輸得比還慘的許仲珩,笑道我們去見見這位棋藝精湛的丁姑娘,也順便給那些樂瘋了的丫頭們一個耀武揚威的機會,如何?”
“好啊!”許仲珩對敏瑜一樣很好奇,想都沒想就點頭,另外的哥們也湊了上來,都想見識一下這個能夠以一戰三,還都贏了的奇女子到底有與眾不同之處,至于被姑娘們趁機奚落取笑——對面的姑娘大多都不陌生,讓她們得意一次又何妨?
“他們都想見見丁姑娘?”聽到丫鬟回稟的曹彩音心里又嫉又妒,她定然是敏瑜的棋藝將那些眼睛都長在了腦門上的哥們都折服了,所以他們才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是!”丫鬟的道是二少爺提出來的,其他的少爺異口同聲的應和,都很想見見棋藝高超的丁姑娘,也都想敬丁姑娘一杯,表達他們對丁姑娘的敬仰之情。”
“丁姑娘,你看……”曹彩音帶了征詢的看著敏瑜,心里雖然已經嫉妒得發狂,但面上的禮貌卻還是維持著。
“許”敏瑜雖然清楚只要不是孤男孤女的見面,就不會讓人笑話,但是卻還是心里沒底,畢竟高極不希望她太過出風頭,只好求助的叫了一聲許珂寧。
“他們想見丁家就得見嗎?”無錯不跳字。許珂寧哼了一聲,道轉告他們,要見可以,但是得先在對面一起高喊,唔,就喊:小生認輸,還請姑娘們大發慈悲!不但要喊出來,聲音還要大,態度還要誠懇,要不然的話,就不見!”
“就該這樣!”
“許好主意!”
許珂寧的話立刻得到了姑娘們的擁戴,一個個俏臉飛紅,神態興奮,更有那種機靈的已經跑到竹林邊,想從那罅隙中看熱鬧了。
“這樣會不會太過了些?”曹彩音很是遲疑,輸的人可有她心里最完美無缺的二哥,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二哥向一個女子低頭認輸。
“過分?會嗎?”無錯不跳字。許珂寧了然的看著曹彩音,淡淡地道別說這不過是一場嬉鬧,imgsrc'/sss/fmgeyimehid.jpg'妹峭嫘σ環退悴皇牽膊還幀1鶩耍翳さ鈉逡趙妒に鞘鞘率擔宄吣卸橇鮮淶撓縷濟揮械幕埃腔鼓苡imgsrc'/sss/6shenumev.jpg'?”
曹彩音恨得咬牙,卻不得不擠出笑容,吩咐丫鬟去傳話,很快,竹林那邊就傳來很是一陣的認輸聲,姑娘們歡呼起來,仿佛打了一場勝仗一樣,而很快,十三四個年約十六七歲的男子便笑呵呵的穿過竹林,走了,當先一個就是曹家玉郎。
哪怕是從來沒有見過,敏瑜也一眼就猜出了曹恒迪的身份——一身竹青色的長衫,束著同色的絲絳,沒戴帽子,用一支簡單的木簪綰住,手里一把普通的折扇,簡簡單單,樸樸素素,卻硬生生的讓人有了一種風光霽月的感覺,也硬生生的將一旁的才俊們給比了下去。
好一個曹家玉郎!敏瑜心里贊了一聲,雖然她被高拘的緊,但是見過的出色男子卻也不少——穩重和藹不怒自威的大皇子,熱情單純少年心性的九皇子,謙和自重的敏彥,高家溫文儒雅的表哥……可是,曹恒迪卻還是讓敏瑜眼前一亮,心頭輕嘆一聲:濁世佳,不外如是!
但是再欣賞,敏瑜也再看過兩眼之后就將目光收回,習慣性的看了福安公主一眼,卻見福安公主眼中異彩連連,心里暗笑一聲:看來福安公主對這曹家玉郎的第一印象甚好啊!
“不那一位是丁姑娘?”曹恒迪等人在距離姑娘們不遠之處站定,曹恒迪大大方方的道丁姑娘的棋藝之高,我等自愧不如,以后若有機會,還請丁姑娘多多指教!”
曹恒迪這番話比剛剛的認輸聲還讓姑娘們高興,一個個臉上帶著自豪,仿佛是她們贏了一般,而曹恒迪這番認輸的話,不但沒有讓他在眾人眼中的地位降低,卻讓姑娘們更加的敬佩仰慕起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這么坦然的自認不如,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女子。
“二哥,你著急啊!”曹彩音卻沒有順著所有人的意思將敏瑜推到前面,讓對面的哥們睜大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誰贏了他們,讓他們說了認輸的話,而是笑著打呵呵,道公主殿下還在這里呢,還是先給公主殿下見禮吧!”
曹彩音的話讓現場熱烈的氣氛微微一冷,福安公主也帶了幾分不自在,心里怨惱曹彩音沒有眼色,這個時候把推出去做啊,弄得好像是想要搶走別人的光彩一般——曹家玉郎一看就是那種坦坦蕩蕩,見不得魑魅魍魎的人,這下還不把看輕了?
曹恒迪也是微微一皺眉,他不明白一向長袖善舞的出了狀況,這般的不解事,而這個時候,敏瑜卻站到了福安公主身邊,笑著道曹姑娘說的沒,是應該先給公主見禮,要是不得公主的許可,你們可是見不到人的!”
“就是!殿下,可別輕易讓他們見人,起碼也得自飲三杯酒吧!”王蔓如和她素來有默契,站到了福安公主的另外一側,笑著道他們剛剛說,想見丁姑娘一面,也想敬丁姑娘一杯……哼,他們這么多人,這明擺著是想來車輪戰術,把丁姑娘給灌醉了,可不能讓他們得逞啊!”
被兩人這么一說,曹彩音的不解事卻成了剛剛嬉鬧的延續,不但福安公主臉上不起眼的怨惱和尷尬消失,一旁姑娘們微微凝住的笑容也都又綻放了開來,笑著起哄,不過這些姑娘都是些聰慧的,心里也很亮堂,曹彩音是失態了,畢竟她剛剛刻意的為難敏瑜的事情,大家都還沒有忘記。
曹恒迪大笑一聲,不用別人介紹,看敏瑜和王蔓如的舉動他就誰是公主了——曹彩音并沒有讓人告訴他福安公主也到的消息,但是王蔓如是公主侍讀的事情他卻是的,自然不會認,立刻招呼著眾哥一起向福安公主行禮,而后卻又笑道不公主是不是真的要我們自飲三杯之后,才讓我等見識一下那位善弈的丁姑娘呢?”
“自飲三杯?”福安公主輕輕地一挑眉,恢復了好心情的她帶了幾分促狹的道諸位都是豪放的青年才俊,三杯夠?還是來上三碗吧!”
“好!”姑娘們立刻唯恐天下不亂的交好起來,更有人忙不迭的讓丫鬟們送酒,送碗上來,曹彩音這個時候也剛剛失態了,不敢再說引人注意的話,但心里對敏瑜的怨惱卻更深了。
“為了見一見高人,我們拼了!”曹恒迪也是爽快之人,也不啰嗦,等到丫鬟們奉上酒和不小的酒碗,麻利的喝了三碗,而他身旁的哥們都不是慫人,也紛紛喝了三碗——曹家下人也是聰明的,送上來的都是并不濃烈的果酒,就算是酒量小的,也不過是眼神有些迷離,沒有人因此醉倒出丑。
“殿下,酒我們已經喝了,不能否將丁姑娘請出來給我們見見呢?我們都很好奇,到底是怎樣聰慧機智的一位姑娘,才能同時與三人對弈皆勝。”曹恒迪再次拱手向福安公主請求,他的酒量雖然不,但是之前已經喝了一點,現在又一口氣喝了三碗,也染上了些許的醉意,整個人的氣質又有了些許的不同,少了一絲儒雅,多了一絲不羈。
這樣的曹恒迪比剛剛的文質彬彬更能吸引女子的眼光,至少福安公主的目光就固定在了他的身上,眼中的光彩更甚,心里甚至還有了一種隱隱的萌動,眼神也柔軟了很多,輕笑道這個……恐怕還真不能請她出來!”
呃?看著滿臉溫柔笑意的福安公主,曹恒迪微微一怔,一旁的王蔓如則嬉笑起來,道你們想見的丁姑娘也是公主的侍讀,你們說我都在一旁時陪著公主了,她還會遠嗎?”無錯不跳字。
也就是說公主右側那位看起來并不是很顯眼,身上只帶了淺淺笑意的姑娘就是丁姑娘?曹恒迪眼睛瞪大,很認真的看了敏瑜一眼——
第一眼,并不覺得她有不一樣,和在場的姑娘們也沒有不同,出色的樣貌,嬌嫩的的肌膚,舉手投足間帶著優雅,一看就是那種教養極好,出身極好地姑娘,這樣的姑娘若是在別的場合或許還能讓人眼前一亮,但是在這里,在這些都是天之驕女的姑娘中間,還真不引人注目。
但是,再仔細一看,似乎又很不一樣了,剛剛贏了他們,成了眾女眼中英雄的她臉上沒有志得意滿,似乎這樣的輸贏對她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但是臉上卻又洋溢著和眾女一樣的歡喜……單純、天真、聰穎卻又榮辱不驚,當然,還有一種女子不常有的果決,這是曹恒迪心中的評價,他不明白為只一眼就有了這樣的評價,或許是和她對弈一局感覺上不是完全的陌生人吧!
“你們耍詐!”許仲珩忿忿的控訴了一句,他的酒量極差,雖然是果酒也有些吃不消了,而他的控訴不過是讓原本就得意洋洋的姑娘們更得意,也更加恣意地發出一陣陣歡笑聲來而已……(。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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