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第369章 糾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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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糾纏


更新時間:2013年11月02日  作者:花裙子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花裙子 | 逼婚 
對男人的審訊很不順利。無論江世霖問什么,他只是閉口不答,一副你要殺便殺,我絕不會多言半句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江世霖使人通知馮大人和伍師爺,請求多扣留男人幾天。江光耀得知刺殺的事,一早就找上了江光輝。有他幫著說情,衙門沒有把人帶走。

江世霖深覺男人的行為古怪,決心從他的背景著手,可江家上下,沒人見過此人,更不要說與他有什么關系。他深覺男人的口音不像本地人,遂親自帶人去附近的客棧查問,沒有任何線索。那人仿佛從天而降一般。

江光輝見兒子問不出所以然,又憎恨男人傷了自己及兩個兒子,帶人把他狠揍了一頓,嚴刑逼供,可惜,饒是他被打得吐血昏厥,他依然閉口不言。

江世霖得知此事,一方面婉轉地勸說江光輝,千萬留著那人的性命,另一方面更加覺得奇怪。若江光輝果真是他的仇敵,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眼見自己無法報仇,他見應該義憤填膺,激昂怒罵才是,怎會選擇閉口不言?

入夜,江世霖回到池清居,因一整天毫無收獲,他的心情不免郁悶。

夏堇替他換了藥,又好言勸了兩句,才讓他恢復情緒。見他像小孩一樣,假作傷口疼,指使自己給他端茶遞水,她嘆了一口氣,笑道:“若是外面的人看到你現在這般……”

“外面的人怎么會看到呢。”江世霖說著就去摟抱她。

夏堇想要推開他,又怕碰到他的傷口,只有由著他,嘴里說道:“蘅安院的那個小丫鬟,你還記得嗎?她的父母說,收買他們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

“我怎么把這事忘了!”江世霖懊惱地低呼。他轉身往外走,想想又覺得不對勁。慢慢止住了腳步,一邊搖頭一邊說:“即便是他指使那個小丫鬟,我還是覺得不對勁。那人閉嘴不言,恐怕是在等待什么。”

“你是說,他故意被我們抓住,是在拖延時間?”

江世霖點頭,急切地說:“我這就去找父親。”

第二天一早,用毒蟲咬傷江敏惠的小丫鬟的父母被帶去認人。果然,關押在外院的男人就是收買他們的人,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只是聽他說,江光輝與他有奪妻殺女之恨。

江世霖心知,自母親死后。父親雖然有不少女人,但那些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平日里,父親雖然說話難聽,脾氣不好,但只要沒有主動招惹他。他不會無緣無故糟蹋良家婦女。他再次詢問父親,是否記得蛛絲馬跡。江光輝想了半天,依舊毫無印象。

與此同時,江世霖生怕男人的沉默是為了轉移視線,拖延時間,他請小潘氏徹查府中的每一個下人。

小潘氏自女兒差點喪命。就害怕家里還有心懷叵測之人。她不止把府中的下人全部排查了一遍,還把來路不明,或者即將可以贖身的下人全都放了出去。在補充人手的時候她也特別小心。哪怕是燒火丫鬟,也必須是知根知底的。

如此忙碌了兩天,江家的下人雖然人心惶惶,但小潘氏和江世霖同時注意到了一個名喚長壽的小廝。他在府中已有十多年時間,初時只負責打掃院落。后來因為勤快又伶俐,經常替江光輝跑腿。江世霖注意到他。因為他曾關心過關押在外院的男人,而小潘氏發現,這十多年來,他多次在十月初二祭拜什么人,而十月初二這天似乎對江光輝有特殊的意義,只是她一直無法查知,那天到底發生過什么事。她直覺認為,那件事一定與大尤氏有關。

小潘氏本意只想通過夏堇,讓江世霖問一問江光輝,十月初二到底發生過什么,不過江世霖一得知此事,馬上想到了男人說的奪妻殺女等話。他相信,那人再想掩飾,這件事一定是真的,畢竟一個人即便說謊,也會選擇有事實基礎的謊言,才能取信于人。

江世霖深知江光輝的脾氣,再加上此事與自己的生母有關,他怕父親即便說了,也不會說出事實的全部,于是連夜叫來了廚房的王婆子。

王婆子才聽到“十月初二”四個字,立馬就哭了起來,直嚷著是那個女人讓大尤氏和江光輝生分了。江世霖和夏堇面面相覷。

王婆子好不容易止了哭,斷斷續續說,那件事已經過去十二年了,那時候礦山還沒發現,江家的情況只能算一般。那年八九月份的時候,大尤氏斷斷續續病了一個多月,之后為了養病,就去莊子上住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帶回一名婦人。因為王婆子沒有跟去莊子上,不知道婦人的來歷,只知道她在回來的第二天流掉了四個多月的女嬰,她自己則在當天晚上自殺了。

第二天早上,江光輝與大尤氏關上門爭執了幾句。江光輝負氣而去,大尤氏連夜回了莊子。那是他們成親八年來最嚴重的一次爭吵。那天正是十月初二。江光輝回家得知大尤氏去了莊子,嚴命所有人不許再提那天的事,他也沒有像往常那樣賠笑,哄著妻子回心轉意。

兩人冷戰了半個多月,江光輝才去莊子上找大尤氏。大尤氏沒有立馬跟著他回家。之后江光輝又去了兩次,大尤氏在過年前才回到江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王婆子說到這,哽咽著補充,大尤氏回家之后,一切看似回到正軌,也沒人提及那個婦人及那天的事,但她能夠感覺到,兩位主子存著心結。大尤氏可能至死都沒有解開心結。

江世霖聽到這,不悅地說:“你應該知道,我們只是想弄清楚事實,你說話遮遮掩掩,只會歪曲事實,讓我們對父親、母親更多揣測。你這樣,根本就不是忠心!”

王婆婆聞言,重重磕了一個頭,哀聲說:“三爺,奴婢真的只知道這些。那時候奴婢雖然是太太的陪嫁,但奴婢并不在太太身邊服侍,也沒有跟著太太去莊子上。奴婢就連那個婦人長什么樣,也只是遠遠看過一眼罷了。”

江世霖看她說得誠摯,回道:“我姑且相信你這話。現在你仔細想想,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內情?”

王婆子一邊思量,一邊搖頭,嘴里說著:“那時候老爺和太太還住著老宅,家里的下人也不多,又是十多年的事了……對了,春娘見過那個女人,她和太太在莊子上住過一段時間……”

“春娘賣身給母親不足十二年,她如何知道?”江世霖反問。他向春娘詢問過母親的往事,她從未提及這樁事情。

王婆子肯定地回答:“春娘一定認得那名婦人。她賣身給太太是在那件事之后,但——”她停頓了一下,說道:“太太在莊子上住了那么長時間,原因之一,是帶著春娘躲避原來的買主。其實據奴婢所知,那人原本不想把春娘賣給太太的,后來還是大老爺開口,這事才成了。”

江世霖聽得直皺眉。他又問了王婆子幾個細節,在第二天一早去了明月樓。

明月樓中,春娘聽到江世霖提及十二年前的十月初二,臉色立馬就變了,神情帶著難以掩飾的肅穆與凝重,又暗藏著幾分怒意。

江世霖心中奇怪,追問:“那女人到底是誰?你為何從沒提及?”

“三爺,老爺和太太都希望那件事能夠成為過眼云煙……”

“事實上,這件事從未過去!”江世霖生氣地打斷了她,怒道:“正因為所有人都遮遮掩掩,才會讓事情越來越復雜,才會讓居心叵測的人接連得逞。”

春娘低下頭,不敢接話。在江世霖喝問她,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才吞吞吐吐說:“太太收留她的時候,我并不在莊子上。聽其他人說,她是為了替兒子看病,這才自愿賣身給太太的。太太原本想替她請個大夫,不希望她留下,但她苦苦哀求太太,后來她又得知太太收留了我,就更加不愿意走了,說什么她只想讓兒子病好了,有一口飽飯吃。太太無奈,這才留下了她,帶著她回家的。”

“她如此苦求母親,難道有什么目的?”

春娘搖頭道:“其實太太曾讓人查過,她家是外來投親的,沒田沒產,親戚又不在了,日子確實過不下去了。再加上那年年景很差,她又長得招搖,她婆母有意把她賣了,所以她才把太太當成救命稻草。”說到這,她低聲補充:“那件事之后,我曾懷疑,她哀求太太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身孕。”

“那她后來為何自殺?不要告訴我,是因為父親。”江世霖斷然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墻間一個孕婦。

春娘聞言,臉色古怪,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江世霖,思量片刻才斟酌著回答:“我一直覺得,她刻意隱瞞自己早有身孕的事,一定有什么目的。后來孩子沒了,她這才后悔。”她的言下之意,那名婦人有意將孩子賴在江光輝頭上,所以故意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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