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第348章 拂袖而去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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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拂袖而去


更新時間:2013年10月19日  作者:花裙子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花裙子 | 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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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霖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的憤怒夾雜著心痛與不甘。直至這一刻他仍舊愛著她,可是她呢?當他深夜帶她賞梅,當他在煙火下向她求婚,她表面感動,心里是不是正嘲笑他?

“沒有話說?”他的心在滴血。他一拳打在她身后的門板上。手背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口撕心裂肺的疼。

“你聽我解釋。”夏堇抓住江世霖的衣袖。

江世霖重重甩開她的手,后退兩步,冷聲問:“你只需回答我,盒子里裝的是不是避子藥?”

“是的,不過——”

“你是不是服用過避子藥?”江世霖的聲音愈加冰冷。

夏堇突然覺得害怕。她一直告訴自己,將來的某一天,當他不愛她了,她絕不會纏著他不放,她可以遠遠看著他,她甚至可以離他而去。直至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不能失去他。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已經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她害怕失去他。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需要想,我只要你告訴我,那盒子不是你的,你從沒有碰過盒子里的東西!”

“不是的,那是很早以前……”

“很早以前是多早?”江世霖抓住夏堇的肩膀,把她按在門板上,“你忘了我們是何時圓房的?是在你說,你喜歡我之后!我曾經強迫過你嗎?我問你想不想要孩子的時候,你是怎么回答的?”江世霖越說越生氣。

他從沒有強迫她履行妻子的義務。他一直等到她心甘情愿,才與她圓房。這就是說,她服食避子藥是在她承認喜歡他之后。如果她真心喜歡他,為何不愿懷孕?

所有的問題只有一個答案:她一直在說謊,她從沒有喜歡他。就如同他父親說的,她和她的母親一樣。為了生存,為了家人,為了她們自己的目的,她們可以成功地扮演妻子的角色,甚至會謊稱喜歡他們,可實際上,她們的心中從沒有愛,一切都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江世霖低頭逼視夏堇。她的眼中含著淚,白皙的皮膚蒼白得可怕。每當看到這樣的她,他總是會心軟。可她是如何回報他的?他愛她,他想把全世界都給她,哪怕是在床第間。他也總是顧忌著她的感受,可她不止踐踏了他的感情,同時也踐踏了他的尊嚴。

“告訴我,你沒有碰過盒子里的東西!”江世霖痛苦地低吼。

夏堇咬緊牙關,慢慢搖頭。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你聽我解釋……”

“解釋?”江世霖恨不得掐死她。這一刻,他寧愿她騙他,他寧愿自己不知道盒子的存在。這個房間他再也呆不下去,他不想看到她,他怕自己會失手殺了她。“不必解釋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他推開她。用力打開房門,大步往外走去。

夏堇追著他的腳步跨出屋子,對著他的背影大叫:“我可以解釋的。”她的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只看他頭也沒回。揚長而去。她一下跌坐在院子內,冰冷的寒氣包圍著她。她很久沒有這種冷徹心骨的感覺了。

“三奶奶,地上冷。”呂嬤嬤和丁香急忙上前,試圖扶起她。

夏堇全身無力,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她不能失去他,她已經無法忍受沒有他的日子。她抱住呂嬤嬤的手臂。失聲痛哭,嘴里不斷重復:“我可以解釋的。”

呂嬤嬤和丁香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她們只知道今天是江世霖的生辰,他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卻大發脾氣。她們從沒見過他如此生氣。

“三奶奶,若是三爺誤會了什么,待他氣消了,解釋清楚就是了。”呂嬤嬤輕聲安慰。

“他沒有誤會。”夏堇一邊哭,一邊搖頭。她說,她可以解釋,但是她真的可以解釋嗎?藥盒已經空了,他會相信她只吃了兩顆嗎?

呂嬤嬤和丁香生怕夏堇在雪地里受了寒氣,半扶半抱玉把她帶回正屋。可她卻像瘋了一樣,突然推開她們,三步并作兩步跑回廂房,跪在地上撿著木頭碎片。

“江世霖,混蛋!江世霖,混蛋!”時至今日,綠哥兒依舊只會說這一句話。

夏堇泄氣地扔下手中的木盒子碎片,抬頭朝鳥籠看去。綠哥兒是他送她的第一件禮物。那時候他嘴上說得兇惡,可后來他告訴她,他怕她一個人住在未明閣覺得寂寞,所以讓綠哥兒陪著她,替她解悶兒。她想自言自語的時候,也算有個聽眾。他一向嘴硬心軟。他對她的威脅從來沒有付諸行動。

“不管他信不信,我都要去解釋清楚。”夏堇喃喃,猛然站起身,只覺得一陣眩暈。

“三奶奶!”呂嬤嬤和丁香急忙上前扶她。呂嬤嬤低頭看到木頭碎片上的藥局徽號,臉色微變,急忙朝丁香看去。

夏堇深吸一口氣,站直身子,吩咐丁香:“你去找春紅的大哥,看看三爺是不是去明月樓了。”續而又對呂嬤嬤說:“去準備馬車。我去見過母親,我們就去明月樓。”

“三奶奶,今日天色已晚……”

“我會求得母親同意的。”夏堇堅定地打斷了呂嬤嬤。

呂嬤嬤看了一眼地上的藥盒子,微微蹙眉。她隱約已經猜到怎么回去。她怕江世霖在氣頭上,夏堇這會兒去解釋,只怕會雪上加霜。其實她一直覺得很奇怪,兩位主子身體健康,又如此恩愛,照理不該半年多沒有一絲動靜。

待到夏堇回到正屋,屋內只剩下她們兩人,呂嬤嬤低聲問:“三奶奶,那木盒子里面是否是避子藥?”

“我只吃過兩顆,剩下的全都倒掉了。”夏堇失神地陳述:“不管相公信不信,我一定要告訴他,我只在剛開始的時候吃了兩顆,我并不是不想要孩子。”

呂嬤嬤見夏堇變相承認了,接著問道:“三奶奶,這藥是何人給你的?看盒子上的徽記。分明是大爺打理的藥鋪。”

“是大伯的藥鋪?錢媽媽好似提過……我以為沒人知道,相公是如何知道的……不對,大伯曾經提醒過我,他應該知道……”夏堇語無倫次,不過她抓住了一個重點,江世霖不可能無緣無故發現藥盒子的存在。她親眼看到,他走入廂房,徑自走向梳妝臺,毫不猶豫打開第三個抽屜。除了她自己,還有誰知道藥盒的存在?難道是杏紅?

夏堇心緒不寧。她不斷告訴自己。事到如今,不管是誰向江世霖告密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必須找到他,向他解釋清楚,求得他的原諒。

須臾,得知江世霖的確去了明月樓,夏堇前往蘅安院。請求小潘氏同意她出府。小潘氏初時不愿意,推說雪天路滑,天色已晚,不宜出門。夏堇顧不得其他,當著竹青等丫鬟的面跪在小潘氏面前,直言江世霖誤會了她。她必須立馬向他解釋清楚。

小潘氏心中詫異,這才發現夏堇的神色不對勁。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不過她指定了幾名丫鬟、家丁護送她。

夏堇心知小潘氏名為護送,實則監視。她一心只想見到江世霖,沒也沒想便點頭應下了。

在朦朧的夜色中,馬車在眾多家丁護送下,駛出了江家的大門。在車轱轆碾壓積雪的“咯吱”聲中。馬車緩緩駛向明月樓。

明月樓經過前段時間的“才藝比拼”,比往昔更熱鬧了。不過今日的明月樓雖然燈火通明。歌樂聲不斷,卻是大門緊閉。大門上貼著紅紙,紅字上寫著“東家有喜,歇業一天”。

夏堇急歸急,心中知道她不能在江世霖眾多朋友面前,堂而皇之出現,大喇喇把他叫走。她命馬車駛入明月樓的后巷,讓丁香上前敲門。

丁香抓著明月樓后門的門環足足敲了三十余下,門內才冷冷傳來一句:“今日不待客。”

夏堇見狀,下了馬車,對著門內客氣地說:“這位小哥,麻煩你幫我找春娘掌柜出來說話,就說家里有急事,想要勞煩她通知三爺。”

片刻的靜默過后,后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來人見到夏堇,慌忙打開后門,慌慌張張說:“三奶奶,小的該死,小的不知道是您來了。您快請進。”他殷勤地招呼夏堇入內,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擋住了夏堇的去路,歉意地說:“麻煩三奶奶在這里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通報三爺。”

夏堇不想為難他,輕輕點頭,朝著不遠處的燈火望去。雖然大堂的門窗都關著,但是她依舊能夠清楚地聽到里面的嬉笑聲,樂曲聲。

丁香望著小二遠去的身影,心中不滿。此時正值六九嚴寒天,路邊的積雪足有一尺深,小二居然把主子留在風口下。就算主子不該冒然前來,至少也該請她們去暖和的地方等候才是。

呂嬤嬤見丁香直盯著小二,急忙拉了她一下,輕輕搖頭。眼下,主子最不需要的就是火上澆油。更何況以她的經驗猜測,恐怕屋內的情形不能讓夏堇看到,小二這才讓她們在原地等著。

大約半盞茶之后,屋內終于走出兩個人影。夏堇見來人并不是江世霖,心中一陣失望。

春娘匆匆行至夏堇面前,對著她行了禮,歉意地說:“三奶奶,此刻三爺正在待客,不方便出來見您。他請您先行回家。”

春娘說得婉轉,但夏堇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已經請示過江世霖,是江世霖命令她回家,不愿見她。夏堇焦急地問:“相公還說了什么?”

春娘低聲解釋:“三奶奶,這會兒三爺正與王公子、陳公子等等喝酒,實在脫不開身。”

夏堇猜測,一定是江世霖說了什么春娘不便轉述的話,她這才避重就輕,故意岔開了話題。她抬頭朝燈火輝煌的大堂看去。她一直以為江世霖隨時隨地都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原來只要他不愿意,她想看他一眼都很難。

夏堇站在黑暗中,失神地看著明晃晃的燈火。她必須盡快解釋清楚。她回頭懇求春娘:“我只是想和相公說一句話,麻煩你再幫我問一問相公。”

春娘為難地看了看夏堇,猶豫片刻才點頭應下,請夏堇在原地稍等片刻,自己快步折回大堂。先前開門的小二沒有得到春娘的命令,尷尬地站在原地,結結巴巴解釋:“三奶奶,三爺這會兒正和王公子喝酒,鈴蘭姑娘等等……”

“這位小哥,剛才勞煩你替我們開門。”呂嬤嬤急忙打斷了小二,隨手拿了一塊碎銀子塞給他,笑著說:“今日是王公子等等替三爺慶祝生辰,一年才一次,熱鬧些是應該的。”

“是啊。”小二連連點頭,“王公子他們前兩日就說了,今日一定要和三爺不醉不歸。他一早就吩咐姑娘們準備節目……”

“這位小哥,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是啊”小二點頭,與呂嬤嬤聊了起來。

夏堇默然無語站在一旁。她心知肚明,呂嬤嬤兩次岔開話題,其實不想讓她覺得,江世霖正在溫柔鄉樂不思蜀,所以不愿意出來見她。事實上,就算小二什么都不說,她也能想象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形。早在她嫁入江家之前,就知道江世霖平日里過著什么樣的生活。是她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喜歡上他,她又能怨得了誰?

不多會兒,春娘疾步向夏堇走來,歉意地說:“三奶奶,三爺實在脫不開身,請您先行回家。”

夏堇靜靜看著不遠處的火光。她沒有勇氣闖進去,她怕自己讓江世霖在朋友面前下不了臺,把他們的關系推入絕境。她回頭向春娘道謝,客氣地說:“麻煩你在方便的時候告訴三爺,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他說,今晚會一直等著他,直到他回家。”

回江家的一路上,夏堇一句話都沒說。回到池清居,她勉強喝了一碗菜粥,一言不發坐在桌前等著,腦海中不斷掠過她和江世霖相處的種種。

重生之初,她一心只想離開涿州,開始新生活。原本她可以離開的,可是江世霖的蘇醒改變了一切。這一世,她的重生或許改變了很多事情,但他突然醒來同樣改變了很多事的結局。如果他沒醒,她就不會愛上他,她的心就不會如此痛楚。可是如果他沒醒,她就不知道什么是愛情。他是她人生最大的一個變數。

夏堇胡思亂想間,東方漸漸泛白。平日里,就算他不回來吃飯,他也會遣人回來交待一聲,可這一晚,他明知她正等著他,卻選擇了徹夜不歸,杳無音信。他在懲罰她嗎?

小江是穿越,重生,還是原裝,大家應該很清楚了吧?今天編編問我后面還有多少字,我一下子懵了。等小江和小夏真正開始手牽手,堅定地往前走,就剩下揭示幕后之人了。其實大家對誰是幕后之人是不是同樣一目了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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